第八章 漢尼拔醫生
莉莉再次睜開了眼睛，卻不是在那個黑暗的後備箱中，而是在一張舒適的大床上。
“我是在做夢嗎？”莉莉喃喃自語。接著，她就看到一位身著西裝的男人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傑森經過在哥譚的洗禮沉澱，在韋恩莊園做的上流社會的培訓，被小丑囚禁的經歷，和在阿卡姆的學習生涯都給予了他十分特殊的氣質，他已經將所有的青澀脫去。
他有一頭黑色的頭髮，深邃沉澱了智慧的黑色眼睛總是讓很多姑娘為他著迷。（是的，他是黑髮黑眼）
高挺的鼻子和略薄的嘴唇讓他的五官非常的立體，同時也非常的具有魅力。
最特別的就是他的氣質，經過起起伏伏的坎坷迎來了人生中的高峰，他的氣質早已擺脫了“鮮明”這個褒義詞所帶來的不穩重，他永遠都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沉穩模樣。
再加上價值不菲的西裝和飾品，莉莉敢打賭，很多女人都會希望能夠成為他的女伴，甚至是人生伴侶。
尤其是莉莉這樣從小被父親呵護長大，正在叛逆卻又在潛意識中最為崇拜父親的少女，這種成熟而富有閱歷的氣質是致命的吸引力。
“請問，我的衣服…？”莉莉有些害羞的開口問道。
“請不用擔心，莉莉小姐，您的衣服是我的女管家幫您更換的。”
傑森彬彬有禮的回答道，在他的身後，穿著管家制服的哈莉翻了個白眼，“我只是因為你求我才暫時幫你管一下的好嗎？”
哈莉沒好氣的說。
傑森卻沒有搭理她，“莉莉小姐，您的家人正在趕來的路上，您可以先下樓吃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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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看著古典雅緻的別墅（其實是傑森仿造韋恩莊園裝修的），對傑森的品味不禁更加滿意。
等傑森為她端上暖胃的小點心後，她看著這個男人的眼神簡直燃著火焰。
事實上這也很正常，許多女生都無法分辨其他激動的感情與心動的愛情之間的分別，或者說許多愛情本身最初的起點並不是愛情本身。
真是一個完美的男人啊…就是他身後那個殺馬特非主流的女管家看自己的眼神怎麼有點不對勁？
算了，管她呢，一個管家而已，杜邦財團的小公主可不會在意一個管家的感受。
莉莉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傑森聊了起來，傑森談吐幽默風趣，又時不時的會講些有趣的故事，逗的莉莉哈哈大笑。
曾經有人說過想娶一個女孩首先要讓對方覺得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
女孩以及年紀稍大一些的女人同歸於女性，女性都是感性的生物，她們對於挑選伴侶的唯一標準就是能不能感覺到幸福，能不能感覺到快樂。
傑森很好的用自己的方式讓莉莉感覺到了開心，被人哄著開心確實是一件讓人值得高興的事可事實上，這只是因為傑森受過心理學大師級人物的專門訓練而已。
莉莉覺得自己可能把一個月甚至是半年的真實笑容都用在了這個莊園裡。
傑森是一個很紳士的人，至少在莉莉的眼裡是這樣（可能哥譚市的罪犯對此會持不一樣的態度），他很風趣很幽默，知道的東西也很多，總是能說一些好笑的話討自己的歡心。
一輩子沒有談過戀愛的莉莉在這個逆反的年華中遇到了一個讓自己怦然心動的異性，覺得這莫過於上帝給予她的最大恩賜。
正當莉莉想更進一步瞭解這位年輕的億萬富豪時，她的父母與未婚夫打斷了她的計劃。
“你好，傑森先生。我是約翰?杜邦。”莉莉的父親是位面容嚴肅的中年人，傑森在跟著布魯斯參加哥譚的上流宴會時，在哥譚的很多大佬身上見到過相似的氣質，對此他習以為常。
相比之下，約翰倒是在心中默默驚訝了一下，在聽到杜邦的名字後還能如此淡定的人可不多…
雖然這個年輕人看上去也有些資產，但說實話，和十大財團的體量相比，真的微不足道，對此約翰相當有自信。
如果說莉莉等人看到的只是一個像是貴族出神的富家子弟，約翰則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其實也很正常，畢竟在哥譚與眾多超級罪犯打過交道後，傑森面對正常人總是會不自覺的帶上一些淡漠。
畢竟，如果你擁有超人的力量，那麼錢、權力、法律，正常人類社會的一切都會顯得毫無意義。
事實上就連蝙蝠俠也感慨過，他自己都無法想象如果自己擁有超人的力量會變成什麼樣子，也慶幸，幸好“超人是超人。”
然而有人不這麼想，馬克——莉莉的未婚夫則對傑森抱有一定的
敵意，雖然他試圖掩飾，但演技真的很拙劣。
“傑森先生，聽說罪犯已經交給警方了？”
傑森聳了聳肩，“是的，但不妙的是，我們發現他的時候這人就已經瘋了。
現在他不許任何人靠近自己，對周圍的一切都異常恐懼，而且不能接觸一點黑暗，說是裡面有巨大的蝙蝠怪物，可能他是個精神病吧。”
約翰嘆了口氣，也沒有更多的逼問什麼，在與傑森互相交換名片後，並發出了一張慈善晚宴的邀請函後，他帶著遺憾的莉莉離開了莊園。
“世界總算清淨了。”傑森嘆了口氣。
…………………
“我時常看到一些幻像。”
“什麼樣的幻像？”
“小丑，一個小丑，醫生。”
“小丑？它長什麼樣？”
“綠頭髮，蒼白的臉龐，猩紅的嘴唇，咧開的嘴角一直掛著一絲譏諷的微笑。”
“小丑最早的出現是作為宮廷角色，後來人們給予了它政治諷刺意味，現在它甚至還有宗教意義，你信教嗎？”
“不，醫生，我不信教，但我相信確實有上帝，而且他非常強大。”
“是嗎？他上週讓德克薩斯州一個教堂的屋頂掉了，當時教堂裡有34個信徒，正在唱聖歌。”
“上帝對此感到愉悅嗎？”
“他感到的是力量。”
醫生優雅的寫下最後一筆，他抿了一口咖啡，
“按照你說的，先生，你心中的小丑先生可能覺得你像個茶杯一樣，貴重，但易碎。”
“那你覺得呢？”
“能為我的屋子抓捕蛇類的貓鼬？”醫生輕輕笑了起來。
傑森躺在一個半傾斜的病床上，雙手放在胸前，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醫生放下眼鏡，一旁的哈莉趕緊上前。
“所以，您感覺他的狀況如何，萊克特醫生。”
“他的表現太過正常了。可以看出傑森先生本身接受過相當先進的相關訓練，這種條件下我無法突破他架構的心理防線。”
醫生皺著眉，他從業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如此有挑戰性的病人。
“目前為止，我所瞭解的病情全部都是從他自己的嘴裡形容的。”
“病人本身應該也精通心理學，在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不對勁後，他曾經嘗試用藥物控制病情。
按照他說的，他專門針對自己製作了一種藥物，試圖緩解病情，但顯然，他失敗了。”
哈莉點點頭，
“據他形容，他相對內斂的性格變得暴戾。
幻覺和妄想一直困擾著他的生活，他甚至有時分不清現實和幻想。”
“抱歉，您…？”
“我進修過犯罪心理學博士，曾經是一個病犯心理顧問及心理醫生。”
醫生有些吃驚，誰也無法把眼前哥特妝雙色彩馬尾妝的非主流與一位心理學博士聯絡在一起。
但良好的素養讓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
他含蓄的微笑了一下，輕輕與哈莉握了一下手，
“漢尼拔?萊克特（Haer）”
“哈莉?奎茵（Harley Quinn）”
哈莉罕見的像個淑女一樣捂著嘴笑道，
“您真是一位出色的心理醫生，真希望當初由您來診治我的前男友。”
“抱歉，您的前男友…”
“他是個瘋子，被關在我工作的瘋人院，就是因為他我才丟掉的工作。”
哈莉聳聳肩，攤著手回答道。
“後來他還把我送進了瘋人院，然後找了個新女朋友，接著又把她炸死了。”
醫生嘴角有些僵硬，兩任男友都是精神病？
你這是什麼特殊癖好不成…這麼愛找精神病你怕不是…也是個精神病。
“順帶一提，傑森也是被我前男友弄瘋的。”
哈莉無奈的說。
“……”醫生已經腦補出了一部倫理大戲。
“咳咳。”他趕緊咳嗽兩聲，“兩個關鍵點，我需要一些託德先生服用藥物的樣本。我希望瞭解過去的一些經歷，真實的經歷。”
傑森面無表情的坐起身來披上外套，同醫生握握手，
“感謝您的幫助，今天就先到這裡吧。”他禮貌的說。
“好吧，下週見，先生。”醫生也沒有強求，紳士的上前為他們開啟了私人診所的門。
“漢尼拔先生好帥啊！
他優雅得體，知識淵博，懂美酒；擅長美食料理，熱愛古典音樂，高情商，高智商，還精通外科和心理學！
真是一個典型的歐洲貴族啊！”
回去路上哈莉蹦蹦跳跳的同傑森講著。
傑森經典蝙蝠俠式面無表情。
“你最好離他遠點，哈莉。”
“為什麼？”“……”
傑森卻沒有回答她，只是回頭又看了看診所方向。
那裡，漢尼拔醫生正站在二樓視窗遠遠的望著他們。
看到傑森回頭，醫生露出了友好的笑容，還揮了揮手。
傑森同樣微笑點頭，揮手示意。然後兩人同時轉身離去，回頭那一瞬間，皆是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