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兩隻蝙蝠
哥譚市有很多都市傳說，大多數都已經被證實是謠言。
1：蝙蝠俠是肉體凡胎。
闢謠：我一哥們在偷東西的時候被蝙蝠俠打了一頓，後來他以自己的另一只胳膊發誓：蝙蝠俠有三米多高，兩噸重，能生吃錘子，被火箭筒擊中也不會倒下。
2：毒藤女是個愛護植物、心地善良的溫柔女人。
闢謠：前半句大概沒錯，至於後半句…額嗯，自己去看看上週那幾個伐木工的殘骸。
3：小丑有過心中所愛。
闢謠：當你看到過他那雙邪惡的眼睛，你就知道他純粹就是個瘋子，他那樣的怪胎絕不可能有過任何感情，不然我當場從十二樓倒立跳下去。
4：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
闢謠：呵呵，我還是超人呢。
5：哥譚市的各位大佬總是把阿卡姆當旅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闢謠：你一定沒見過阿卡姆的安保系統，就連不可名狀部位裡塞的螺絲都會被掃描六次。
6：下水道裡有食人……
稍等哈，我哥們轉了一趟下水道現在還沒回來，可能是又去了哪個酒吧消遣去了，咱們先不等他，接著聊一聊其他的謠言。
7：阿卡姆瘋人院裡碩士不如狗，博士滿地走。
闢謠：你以為那是哪？那是瘋人院！不是特麼的常青藤OK？
8：貧民窟裡有只專偷寶石的貓。
闢謠：多麼腦殘才能編出這樣的話，貓要寶石做什麼？搭貓窩麼？要是有什麼人裝成貓這麼幹的話為什麼還沒被那只蝙蝠打成殘廢？難不成那只貓還是個大美女不成，嚯嚯。
9：城市裡綠色問號下有現金。
闢謠：不想說什麼，謎語人滾出哥譚市。
10：企鵝人掌握著全市的經濟流通。
闢謠：全市也太誇張了點……一半怎麼樣？
11：哈莉奎因以前……
嗯？我知道那是小丑的前女友，放心吧，他聽不到的，這裡非常安全。等等？噢，各位稍等，我訂的披薩到了……
12：有個秘密操控哥譚的幕後黑手組織。
闢謠：這是真的！這是真的！我真的發現了這樣一個組織！它叫犭
對不起，剛才打錯字了，害，都是騙人的，哥譚市怎麼可能存在那種東西呢？哈哈哈。
…………………………
以上摘自哥譚論壇網友闢謠
但最近火遍全網的還不是以上任何一條。
13：兩隻蝙蝠
是的，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一隻蝙蝠已經夠麻煩的了。
但哥譚市關於蝙蝠的報道和傳聞永遠不會少，不同的人對蝙蝠的描述也截然不同。
一位好奇心重的學生將市民對蝙蝠的描述進行了分類：黑色蝙蝠，會說英語、嗓音低沉、可以進行短暫的滑行，但自身沒有飛行能力、一名見過他的小女孩聲稱，他的身上還攜帶有大面值的美元；
紅色蝙蝠，聲音同樣低沉、情緒更加暴躁，最重要的是，紅色的蝙蝠身上帶著槍。見過它正臉的人都堅稱，它是一個怪物。
最後這名學生得出結論——哥譚市有兩隻蝙蝠。
兩隻蝙蝠的概念並非這名學生首創，前哥譚市檢察官哈維丹特就曾提醒市民，哥譚市有兩隻蝙蝠，一只好，一隻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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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蝙蝠的說法在那段時間頗為盛行，直到哈維毀容成為了雙面人，一半好，一半壞，成為了雙面人的自身寫照。市民認為哈維丹特對於數字二的抱有執念，於是兩隻蝙蝠的說法可信度大幅下降，沉寂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人蝠被關入阿卡姆瘋人院，兩隻蝙蝠的流言徹底消失…但這次的兩隻蝙蝠，似乎都是蝙蝠俠。
市民們不願接受兩隻蝙蝠的說法——哥譚市籠罩在蝙蝠的陰影之下，一隻已經足夠多了。
而現實卻是殘忍的，在今年6月7日（市長閣下將這天定為“蝙蝠節”），那個戴著金屬口罩，自稱阿卡姆騎士的蝙蝠闖入了電視臺。他向哥譚市的眾人宣稱哥譚已經腐朽了，而他會透過某些激進但徹底的方式讓哥譚重回正軌。
……………………………
蝙蝠俠疲倦的回到了韋恩莊園。他很久沒有這種身心俱疲的感覺了，哪怕上次追捕阿卡姆逃犯戰鬥了一夜也未曾感到過這樣的精神疲倦。
“嘿，布魯斯，你還好嗎？”提姆走進門關懷的問，這孩子是他的新任搭檔，他的新羅賓。
和傑森?託德不同，他的性情更加溫和，也更加擅長電子設備，不那麼沉迷於暴力打鬥，這讓蝙蝠俠松了一口氣，他真的不想看到傑森的悲劇重演。
“因為傑森？那個前任羅賓？”提姆已經猜到了蝙蝠俠如此萎靡的原因，畢竟他是唯一一個靠自己的智慧推斷出蝙蝠俠身份並上門自薦的羅賓。
布魯斯沒有回答，只是嘆了一口氣，大屏幕中那個戴著猙獰蝙蝠面具宣佈要淨化哥譚的憤怒身影和腦海中那個穿著羅賓制服笑容靦腆溫柔的男孩身影漸漸重合…
“根據阿卡姆大屠殺現場的殘留，我們有理由相信阿卡姆騎士掌握了阿卡姆瘋人院中大多數罪犯的能力。
包括但不限於恐懼毒氣、笑氣、冰凍脈衝、火焰脈衝、極其驚人的槍法等等…
我甚至懷疑他掌握了瘋帽匠的催眠技術和人腦控制技術。”提姆嚴肅的提醒道，“布魯斯，我們必須以對抗小丑那種級別的警惕來應對他，阿卡姆騎士可能將是哥譚有史以來最恐怖的罪犯。”
“罪犯…”布魯斯有些出神的看著面前的牆壁上，那裡有張合影，身著西裝的布魯斯正優雅的用餐布擦著嘴，看上去不苟言笑但半彎的嘴角和眯著的眼睛仍表露出他此時的好心情，一個少年傻愣愣的在他傍邊站著豎起剪刀手，阿福在身後慈祥的看著他們…
“罪犯。”布魯斯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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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發什麼呆？”哈莉大大咧咧地走向傑森，後者正坐在天臺上看著遠方出神。
“沒什麼。格蘭迪的屍體處理好了嗎？”
“沒問題了，不徹底摧毀所有的屍體格蘭迪應該是不會死去的，畢竟誰能殺死一個死人呢…”哈莉有些無奈的說道，隨即又有些氣鼓鼓，
“你居然把毀屍滅跡這種活交給一個嬌弱的女生！”
“嬌弱…你？”如果不是帶著哈莉逃出來的過程中親眼看見她大笑著揮舞金屬球棒打爆了一個瘋子的腦袋，傑森差點就信了。
“好啦好啦，我不是幫你調配腐蝕酸液了嗎，也很累的。”傑森敷衍的說。
“你！”哈莉氣極反笑，但突然又安靜了下來。
“喂！”她踢了傑森一腳，“這件事結束後，你真的會帶我離開哥譚…去一個可以重新開始的地方嗎？”
“會的，我保證。”傑森淡淡的回答道，隨即重新開始看著遠方出神，那個方向是…韋恩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