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殺手鱷歸來
蝙蝠俠的葬禮結束了。
但哥譚市的地震還遠沒有結束。
葬禮的餘波…不，這簡直是一場海嘯。
這場葬禮至少同時宣告了兩件事，蝙蝠俠的離去和阿卡姆騎士的到來。
這傢伙可沒有什麼底線…
一時間，哥譚市地下暗潮湧動。
………………
“沒錯，我跟那家夥一起創業，但轉頭他就丟下了我。”
哈莉悶悶地將揹包扔在自己的閨房裡。
“噢，親愛的，我任何時候都願意加入你的團隊。”
哈莉的媽媽有著一頭橘發，她恬靜的站在哈莉身後，慈祥的注視著自己的女兒。
哈莉回頭看著母親，“不行…你不夠瘋狂。”
莎倫女士捂住嘴笑道，“有時候，我車上明明有超過十二件東西，但我還是開快速車道！”
“你可真夠邪惡的～媽媽。”哈莉揶揄的說道。
“嘿…媽媽，”哈莉彎腰收拾著床單，“我知道我有好幾個月沒有打電話給你…”
“六十三個月，哈莉。”莎倫女士插著手臂回道。
“額…是，沒錯，但你知道的…我之前一直在尋找真正的自我…”
“嗯哼？”
“不管怎麼說，我很抱歉，媽媽。”哈莉輕輕抱住了莎倫女士。
“我很想你，媽媽。”哈莉閉著眼睛享受著。
“如果你經常在我身邊，就不會這麼想我了。”莎倫笑著點了點哈莉的小鼻子。
“我想，也許你可以搬回來，重新做一個心理醫生？你知道，現在心理醫生在相親市場上非常吃香…”
“噢，媽媽，你又來了…”
“你…你一直留著這個獎盃？”哈莉皺著眉看著書櫃上擺放的獎盃。
“我知道你想讓我們扔掉，但我做不到。就算發生了那些事，我還是很為你自豪。”
哈莉的臉色變得十分陰沉，“那是我最痛苦的一天…
我很高興那個混蛋爛在監獄裡了。”
“親愛的…你看誰來了？”莎倫溫柔的聲音打斷了哈莉的回憶。
一回頭，一個帶著黑框眼鏡，大腹便便的胖子穿著運動服微笑著對著擺著手。
“他出獄了！我們複合了！”莎倫笑著介紹著。胖子——也就是哈莉的親生父親，帶著猥瑣的笑容走上來摟住莎倫的肩膀。
“為什麼！他說過的每一個承諾都沒做到！”哈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道了歉！而且做了很多新的承諾！”莎倫豎起一根手指，目光坦然。
“唔………”哈莉心態爆炸了。
……………………
傍晚，當傑森還在莊園的地下室秘密地與芭芭拉謀劃著一系列計劃時，哈莉正垂頭喪氣地坐在餐桌前與她的家人們吃飯。
“親愛的，一隻小鳥告訴我街頭的牙醫剛離婚了！
他是我見過最高的猶太人，我能介紹你們認識嗎？”
“不了，謝謝。請把那盤豌豆拿給我，就在那堆垃圾旁邊。”哈莉冷冷地掃了自己的父親一眼。
“嘿！不要這樣，這太傷人了！哈莉，我已經變了，現在的我每天都在後悔之前所做的事情。”
“那錦標賽後一週，你用我輸掉比賽換來的賭金給自己買了一輛跑車的時候呢？法克！根本就沒人要砍你的九根手指！”
“好吧好吧，我承認那件事我不後悔。”哈莉的父親訕訕的舉起雙手。
“但是總而言之還是後悔就對了。”
“我現在改過自新了！後來再也沒有賭過！”哈莉父親舉著三根手指發誓道。
“那你怎麼被關進監獄的呢？”
“老樣子。”尼克--也就是哈莉的父親瞪著眼睛說道，“差點把一個大都人打死，和賭博無關。”
“放輕鬆，哈莉，大都會人都是壞人，他們就像老鼠，親愛的，他們只會每天聚集在一起喊著“啊！看！那是超人！”，誰都知道超人只是一個磕了藥的外星屌絲而已。”莎倫溫柔的說道。
“什麼？媽媽，我從來不知道你的地域歧視嚴重到了這個地步…你…歧視氪星人？？”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爸爸出來了。”
“他就是老鼠！媽媽！他根本沒變！還是那個人渣！要是我知道你在還在這裡，我絕對不會回來的！”
哈莉憤怒的一拍桌子，揭竿而起。
她有些委屈地按住胸口，“我只是想跟愛我的人在一起…比如媽媽、奶奶…”
“額…”尼克撓了撓他的胖臉，“哈莉，我真的對我之前對你所做的事很抱歉，我希望你能原諒我。因為我永遠也無法原諒我自己…”尼克悲傷的捂住了臉。
“去你媽的。”
“至少我們開啟了溝通的大門，不是嗎？這是個好開端。”尼克毫不在意哈莉憤怒的注視，他又恢復了平日裡無恥的笑容。
“一起來享用一頓快樂的午餐吧。”
他猥瑣的笑了起來，“奶奶見到你真的很高興。”
“真的，我見到你真的很高興，尤其是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吃幾頓這樣的晚餐了。”老人家有些憂傷的吃著意面。
“什麼意思奶奶？”哈莉有些僵硬和擔心的看著奶奶。
“我上週去看醫生了，我得了腦癌哈哈哈。”她剛剛說完最後一個字，腦袋突然炸開，鮮血流滿了整張餐桌。
“噢上帝，這腦癌還真是嚴重！”尼克不可思議地說道。
“法克！狙擊手！有人想要殺了我們！你這混蛋。”
尼克慢條斯理的費力披上了一件外套，他的身體已經有些走形，畢竟歲月的無情在中年男人身上體現出的威力是最大的。
他在蒐羅一些私人小玩意的時候，哈莉已經收拾好東西，焦急的走來走去，不斷的催促著，“快點，快點！”
“你不是小丑女嗎？現在還是那個韋恩家族少爺的女朋友，誰還敢對你做什麼？”，她的媽媽有些好奇。
自從哈莉將小丑一腳踢開開始，她就沒有見過她像今天這樣慌張。
她也不可能理解，現在的哈莉已經不再是那個不怕死的瘋女人了，現在的她有了自己所珍視的東西，她自然不想死在這裡。
看著尼克已經穿好了鞋子，他立刻抓著莎倫的手腕就朝著樓梯走去，“現在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等我們安全了之後我再詳悉的告訴你。現在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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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嘴上說著沒空陪她，但卻為她準備了一輛訂製的車，這輛車的用料是其他車的五倍，並且擁有更大的扭矩和動力，就算是尋常的步槍都打不穿這輛車厚厚的鋼板——除了玻璃窗。
玻璃窗雖然也是訂製的，可是被重型狙擊材料連續命中依然會裂開，好在移動中的車想要被連續命中一個部位有些困難，這也是她逃亡的底牌之一。
莎倫剛出門，立刻被哈莉攙扶著塞進了防彈車裡，接著，哈莉又把滿不在乎的尼克一腳踹了進去，最後自己靈活地從車窗裡鑽了進去。
就在這一刻，突然間一聲雷響傳來。
下一秒，她的防彈車就勐的向下一沉，然後向上一跳。整個防彈車的車頂深深的凹陷下去，有一個破碎的小洞，還冒著煙。
尼克推開車門摔了出來，他耳朵裡流著血，鼻孔中也有，嘴中卻還是罵罵咧咧的。
子彈沒有擊中他，可是在子彈撞擊防彈車車頂的那一刻，巨大的震動讓他整個人都差點昏過去，眼暈頭昏耳鳴，整個世界都是重影的。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只要雙手離地很快就會摔倒。
哈莉立刻推開了防彈車的車門，將同樣兩眼發黑失去了空間感的莎倫拽了出來，架著她跑回了小屋裡…哪怕是身經百戰的小丑女，也無法只用一根球棍跟拿著重狙、潛藏在暗中的敵人抗衡，那叫找死。
趴在樹幹上的，是一隻怪物。
韋倫瓊斯本就是一條行走的鱷魚。
毫無疑問，韋倫瓊斯表現出了一些非同尋常的生理特徵，但無論出於何種目的和意圖，或許都無法將之歸類為真正的超人類。雖然有人猜測他擁有一種超級基因，能賦予他相當大的力量，但他很可能只是一個患有多種皮膚疾病和返祖退化現象的人類。
但曾經，至少是再被阿卡姆騎士殺死之前，他雖然像一條行走的鱷魚，但他已經開始了人類的生活。
返祖現象是DNA中殘留的祖先特徵佔據優勢的一種情況。我們的身體上都有一些殘存的痕跡，它們表明我們的進化還不夠徹底，和我們的先祖物種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這些痕跡中最明顯的莫過於闌尾和手掌抓反射人類嬰兒大約三個月時，這類反射就會消退，但它依舊在靈長類嬰兒身上留存。
在極少數情況下，一個人在出生時會帶有對現代人來說完全不必要的身體特徵。
這些看似異常的現象一直存在於DNA中，是進化早期遺留下來的基因片段。
只要這樣的基因片段完整地隱藏在我們的遺傳程式碼中，它們就有可能因為基因抑制機能出現故障而得以顯現，其結果可能是一個有著退化尾巴或額外**的人出現。
理論上，如果這個基因足夠古老，它甚至可以顯現我們尚未進化到哺乳動物時的特徵。
在非常罕見的情況下，大量本該被抑制的基因特性會完全顯現。這些特性對人類來說是不必要的殘留，但對其他物種來說可能是必不可少的。
不幸的是，韋倫似乎發生了持續性退化。曾為職業罪犯的殺手鱷完全變成了一頭野蠻粗魯殘忍而且致命的野獸。
但阿卡姆騎士在那個夜晚親手劃開了他的喉嚨，剝掉了他的鱗甲與爪牙。
但現在的他，竟然奇跡般地又來到了這裡。只是…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現在的他渾身披著機械鱗甲，甚至有半個腦袋完全變成了機械構造。
某個人處於特殊的考慮給了他一些小禮物，讓他得以重返人間。
這些新禮物進一步提升了他的超人類地位和能力，將鱷魚的殘暴帶給籠罩在黑暗和絕望中的哥譚。
這些額外的植入器官包括：
肌腱線圈（內部的鋼製），他的肌腱由硬腦膜金屬線圈電纜加固，可以以難以置信的力量收縮，放大了鱷魚的力量，同時為他的身體提供另一層防禦。
機械殺手鱷可以用手砸碎一個人的頭骨，將重型盔甲擊碎，甚至在必要時咬斷金屬電纜。
放大器垂體-插入大腦皮層的一個縮圖大小的小葉。放大鏡分泌的激素增加了身體的生長功能，同時也增強了其他植入物的功能事實上。
活化器熔爐-這是一個休眠器官，連線心臟。在極度緊張的時候，或者殺手鱷的身體遭受劇烈的、破壞性的創傷時，它會噴射出大量自我合成的化學物質——一種雞尾酒化合物，模擬戰鬥刺激的生物作用，同時幫助組織、骨骼和肌肉快速再生。然後腺體再次進入休眠狀態，需要一段時間在代謝上重新建立起來，以備下次使用。
除了更強大的身體，機械化頭腦也幫助他得以控制自己嗜血的本能，他重新掌握了職業殺手的技能，不再是那個只會用蠻力撕咬別人的野獸了。
在樹冠上的殺手鱷皺了皺眉頭，這是他能夠找到的最好的狙擊地點，一個稍微大一點的樹。
哥譚市區內並沒有太大的樹可以幫他藏身，這個狙擊位並不是很好，因為樹冠上的樹葉太茂密了，靠近樹冠邊緣的那些樹枝又太纖細，承受不了他這樣的“噸位”。
就在他準備直接送哈莉離開這個世界的那一刻，一片樹葉隨風擺動時恰好遮擋住了他的全部視線。等樹葉離開後，哈莉已經坐進了防彈車裡。
如果放任他們離開，恐怕有可能會被他們跑掉，但瓊斯現在又不能直接上前撕碎她，所以他直接將擊斃哈莉，改成了阻止她離開。
樹冠上的一大片煙霧也讓他暴露在哈莉的視線中，他趁著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又開了一槍，子彈打碎了車輪，然後射穿了油箱。
高超的射擊技巧讓本來準備去“活捉”狙擊手的哈莉躲藏在掩體後，不斷朝著殺手鱷所在的位置盲射。
但很不幸，她的射擊技巧並
沒有傑森那樣高超。
在傑森這種軍事天才身邊待久了，她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這是一把重武器，雖然不明白什麼時候哥譚擁有了個人能夠使用的重武器，可是並不妨礙她對這種口徑武器造成的傷害的瞭解。
這東西，被擦著就非死即傷！
瓊斯扛著那把改造重狙從樹上跳了下來，這把武器也只有他能用，特別是經過他改裝之後，威力更大了。
這種槍，只有殺手鱷這種被人們笑稱為“半龍人”的傢伙才能夠使用。
哈莉小屋附近的槍聲讓整個社群突然間都變得安靜起來，那些不久之前還亮著燈的窗戶紛紛熄滅了光源，整個社群就像是一座死城，找不到一丁點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