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解。”

青山之中,最後說話的人直截了當的問出來了自己的問題。

想要山中人給他提醒。

“我以為那一段時間,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誰也找不到。

但是為什麼它還在?

就連那些‘自然’的聯絡也在歷史之中,要是一個不小心,那些‘自然’也會順著歷史的聯絡重新降臨。

將這些‘自然’分割出去的人,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一定不是他們的錯誤,是我的錯誤,是我沒有理解透徹。

我想不明白,想要請各位解惑。”

問出來問題的這一位,極其的真誠,是真的想要知道這樣做的原因。

整座山上——青山,上面殘留著數不清的意,來自於各個時代,來自於不同之人。

能夠

“我也不太明白,但是徹底消弭時間,是一定會造成不可彌補的問題,並且記載了一些事情的時間,是‘自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擁有這些時間,就可以叫‘自然’多出來一些可以作為錨定之物。

失去了那一段時間,就會將‘自然’之中,用以錨定之物帶走。

那個時候,‘自然’就會啟動自淨。

失去了束縛的‘自然’,就會重新回來。

到時候,誰還能再次約束自然?

並且迄今為止,我們還是不明白‘自然’是什麼。

這就導致了一件事情。

我們不知道要是‘自然’捲土重來的時候,會不會徹底將以前的一段時間推翻,重新回到原點。

也就是說,我們所有人的努力都沒有用,並且‘自然’還會防備下一次我們這樣做,當然,這是我的理論,我的理論不一定就是對的,但是和我有一樣理論的人也有不少。

要是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和我討論一下。

我很樂意和他交流一下我的心得。”

那聲音說道。

“原來如此,很有道理。”

不理解的那個聲音說道。

解答了這個問題。

這些說話的聲音再度沉默了下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時間,那提出問題的聲音主動詢問說道:“我們交流很久時間了,我還不知道你是誰。

我也的確是有一些疑惑,想要解答一下。”

那個人說道:“我是倉頡。”

提出問題的人再度沉默良久,方才說道:“我叫鄒衍。”

沒有回答。

青山再度恢復了正常。

不過兩股意也糾集在了一起。

他們真的去探討關於“‘自然’在第一次吃虧之後,會不會在第二次自動免疫上一次遇見的問題”,兩個人交流的熱火朝天。

看起來,完全不打算搭理林峰。

也沒法子搭理林峰。

人各有命。

鄒衍就是提出來了神州赤縣的那一位,只不過他是怎麼進入的“青山”,別人就不得而知了。

也沒有人選擇搭救林峰。

搭救不了。

那是一段被截斷的歷史。

被截斷的歷史之中到底有什麼。

他們都說不清楚。

要是貿然動手,誰也不清楚會牽扯到什麼。

並且這些青山中人,每一個人的經歷也相當傳奇。

他們看的很清楚。

林峰遇見的這些場面。

是他的“資歷”。

作為“史官”,要是“資歷”不硬,也不會出現誰不服氣的情況,但是那些覬覦時間的危險,遲早會將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史官”撕成碎片。

換句話說。

林峰合該有此一難。

並且結果怎麼樣,誰都不知道,反正在這一刻,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要是有什麼問題,見到了再解決就是了。

面對自然,大家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遇見了之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要是沒有遇見,那就沒有遇見。

畢竟,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

想要解決辦法的前提是可以預見難題,現在的問題是,“自然”這個玩意兒,它是沒有辦法預見的。

所以只能被動的對抗。

不是主動的預防。

就算是“青山”,也是如此。

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

正常時間線的文王宮殿舊址。

這裡才是真正的宮殿舊址,在很多時候,真正卜卦和計算的時候,姬昌都是在這裡進行的。

並非是在外面的宮殿裡面,整個宮殿就像是在兩界橫亙之地,一部分在上面,但是更多的隱藏在下面。

只有在下面。

只有這裡。

才能夠叫他安心。

周公旦低頭去看水井,看到了很多場面。

他也終於理解了自己的哥哥到底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無序的時間。

並且恰好在無序的時間之中,看到了未來的自己。

不清楚是什麼時候。

可能是被斬成了肉醬。

或者是其餘什麼更悽慘的未來?

周公旦不清楚。

這一件事情是永遠的秘密,可能只有姬昌和伯邑考知道,現在他們都不在了,那麼理論上,也就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

伏羲在這裡留下來了這個神秘的地方,可以看到未來。

可以看到過去。

更重要的是,在這裡留下來了伏羲的痕跡,還有他在這裡研究的許多感悟。

在陽間的水井裡面,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就會有一種連線——將兩個世界連線在一起,在這個世界,是有時間,也有空間,但是更多的是光陸怪離的一些事情。

周公旦以前不理解這是什麼。

現在他對於這些東西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

這些東西,是一個嘗試,所以在這裡面,他的父親研究出來了天卦。

他的父親更進一步,或者說在這些研究之上。

他的父親選擇了“天”。

模擬出來了“天”的心算。

研究出來了“天卦”。

在他父親的規劃之中,“天”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存在,它是可以代替殷商眾神。

成為所有秩序的管理者。

“天”是保佑他們周人的存在。

因為“天”是有“德”的,這個“德”和殷商的“德”並不一樣,在“天”的視野之中,殷商的這些人太過於殘暴,所以他們一定要被周人代替。

這是天道。

這就是“道德”。

周人佔據了“道德”,所以勝利就在周人這邊。

這麼多年,他的哥哥,周王在治理朝政,他則是接過了他的父親未盡的事業。

他在完善“天”。

並且根據商王朝的亂象原因,在想方設法的規避前朝的事情。

對於商朝的傳承制度,周公旦覺得很複雜,秩序高於一切,所以他選擇了“嫡長子繼承制”。

不管嫡長子如何,不管賢德不賢德,他都應該是後來位置的繼承人。

並且他還在打造一套禮!

也就是後來的周禮。

他知道自己一定會成功,因為他見到了“周禮”。

並且見到了更多他不想要見到卻無法避免的事情——商朝遺族們的叛亂,其中還牽扯的他的親人,原本周朝用來監視商朝遺民之人。

武庚,這位帝辛的兒子,得到了殷商諸神的支援,或者說,他掌握了溝通殷商神靈的手段,在那一戰之後,知道殷商神靈溝通之法的人,幾乎全部都被葬送。

他看到了將殷商的神靈溝通之法徹底埋葬的手段。

不過。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林峰的到來。

這是一個重要的節點。

是所有一切的原點之一。

他將林峰扛了過來,丟進了井水裡面,隨後才出來,自己駕車朝著鎬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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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被攔住的時候。

周公旦好像一點都不驚訝,他看著自己眼前的來那個人說道:“你們是來找我的,還是找你們的朋友?”

青山祭酒朝著後面看了看了看,這車上面就一個人。

馭手就是周公旦本人。

沒有旁人。

見狀,周公旦說道:“你們的朋友沒有問題,我只是將他帶到了他應該去的地方。”

周公旦很平靜:“他不會有事的,並且,他很快就會回去。”

他看著在場的幾個人說道:“至於你們感覺到的改變,其實什麼都沒有改變,因為這本來就是正常的一環。

事情就應該這樣發展,只有這樣發展下去,我們才有勝利的希望。”

“正常的一環?”

青山祭酒急了,這人哪裡都好,怎麼就是喜歡的那個謎語人呢?

周公旦說道:“他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會和你們見面的,你們不要著急,他說他已經有些眉目了。”

“他說?”

青山祭酒:“他哪裡說的?”

“要是你實在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去‘觀山窯’。

我在那裡見到的他,我將一些東西寄存在了‘觀山窯’裡面。

等待他拿取。

現在是他拿取的時候了。”

周公旦說完了之後,駕駛著馬車離開。

明明看到他的馬車行駛在這路面上面,可是他真的要走,誰都攔不住,青山祭酒回頭看自己請來的幫手,那幫手說道:“不要看我,周公旦從不說謊,他既然如此說了,那自然就是真的,我們要麼去‘觀山窯’找人,要麼就在這裡等著。

你選擇哪一種?”

青山祭酒咬牙切齒:“你們,你們啊!”

還能如何呢?

他看了辛甲一眼,無奈的說道:“你現在要去做什麼?”

辛甲說道:“自然是回鎬京,周公都說了,一切按照原來的計劃走,要是你要我帶你去‘觀山窯’的話,我只知道,‘觀山窯’是一處重地之中的重地,我在帝辛身邊時候,也只是聽說過此地,至於此地真實情況如何,我並不知道。

幫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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