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桀也是茫然的。

他也不知道“青山遊戲機”是什麼產物,他只能將此當做是一個“官職憑證”。

想要佔據林峰的身體,並且拿到“青山遊戲機”。

這樣就從最初得到了“史官”。

一個完整的“史官”。

一個完整的,可以改變時間,並且蔓延到了現代的“史官”,從“青山遊戲機”上面,夏桀還可以得到“史官”的秘密。

向上追朔。

就算是林峰也不知道他面前的這個“夏桀”,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歷史上的那位君主。

因為根據“夏桀”的思想。

我為人人。

他是不在意自己的肉身的,他只想要自己的思想傳遞下去。

這樣的情況之下。

真正的夏桀,在鳴條之戰後,被商湯放逐,死亡。

和鯀一個下場。

但是他在死去之前,或者說是離開了夏王都之前,他將另外一個自己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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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桀喜知道,史官的力量不能從他們的眼睛裡面獲得,那麼就只能從外物上面獲得了,現在的大問題是,外物到底是什麼?

從別的史官身上,夏桀找不到,夏桀認為那可能是一種傳承的儀式。

是上一代史官傳承給了下一代史官的這個儀式本身。

可夏桀可以殺了史官,但是想要將史官,乖乖的將自己的源頭給他,是痴心妄想的事情。

想要順著時間過去,代替史官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時間的掌握之上,這些史官們的瞭解,並不比夏桀要簡單。

所以這一次,終於有了一件東西,叫做“青山遊戲機”。

終於找到了一個完整的,符合夏桀要求的軀殼。

夏桀絕對不會放過。

林峰腦子裡面,是有一個吐槽,他是把“青山遊戲機”,叫做“轉職證明”。

可是在夏桀看來,此物就是林峰之所以可以成為“史官”的原因。

是“傳承儀式”本身!

也就是說,要是他能夠得到此物,“我就可以是史官。”

夏桀在考慮,此物是不是一個特定物。

所謂的特定物,就是它是必定會在這個時間段——林峰在一個無聊的下午,得到了一個國潮遊戲機,出現在特定的地點,也就是林峰的居所——林峰在霧都的房子。

不管歷史怎麼改變,它都是一個釘子,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還是說,它不是必須出現之物,它會在歷史波動之中,不斷地更正和改變自己?

不管怎麼樣,夏桀決定直接去那天下午。

但是叫他沒有想到的是,那一段時間是死死錨定住的,從外到內,都是被禁錮住的!

青銅大門無法涉入其中。

夏桀感知到了這件事情,不僅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沮喪,他甚至有了一種“就應該如此”的感覺。

因為他知道,一段被鎖起來的時間,是一定有秘密的。

他不屬於這段歷史,想要進去,就會千難萬難。

可是那一段時間,真的有什麼不可改變的秘密嗎?

應該是沒有的,那麼這一段秘密最有可能的就是,林峰得到了遊戲機的這個場面。

他迫切的想要過去。

既然這一段時間被錨定,並且具有“排他性”,那麼他就要藉助別人的身份進入其中。

“用林峰的身份,”

它就如此,融入了一段時間之中。

就像是一滴墨水,落入了海洋。

可是也在這個時候,青山祭酒站在了陰間,沒有跟過去,他的神情是愕然的。

連腳步都停了下來。

“啊,這?”

他露出見鬼了的神情。

在他的旁邊,張道陵獨戰眼前這一窟鬼,見到青山祭酒不去追逐離開的青銅大門,問道:“你愣著作甚?你不會連自己的門人,都要我來救助吧!

你難道沒有看到,我已經騰不出手了麼?

青山!你難道已經懶到這個地步了?”

青山祭酒聽到這話,頓時大為不悅。

“哎,張天師,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是這樣的人麼?”

青山祭酒神色微妙的說道:“只是不需要我罷了。”

張道陵鬥法之際,周圍火焰熊熊,兩道飛劍,劃開兩道世界,饒是眼前棺槨之中的人,也都不能佔據到便宜。

青山祭酒說道:“因為那個時間,我記得很清楚,是不受保護的。”

和夏桀想的不一樣。

青山祭酒這一脈,準確的說是青山,他們對於傳承的保護,是看上一道的青山怎麼想的。

沒有什麼定律。

作為上一代的青山,青山祭酒本身就不落凡俗。

他能夠別出心裁的製造出來“青山遊戲機”這樣的產物,就可以看出來他的性格。

保護?

什麼都不做,就是最好的保護。

這一段的時間,他甚至都沒有隱藏起來。

就是因為他如此的平凡,所以只要這個資訊不洩露出去,就不會有人專門從浩如煙海的時間裡面,去找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時間段。

就算是想要尋找,也難以找到。

那個時間段是真正的平澹無奇,不在任何的重大節點之中。

就算是被無數次的改變,那裡也都不會有關係。

大隱隱於朝。

和光同塵。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那一段時間被保護到了,但是那一段時間不是他保護的,那是誰保護的呢?

只有一種可能。

是林峰自己保護的。

“時間的不穩定性。”

那一段時間,是林峰自己錨定的時間,沒有人和他搶奪,也沒有人會保護那一段時間。

那一段時間,是林峰自己的責任。

但是既然他保護了的話,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的狀態還不穩定。

直到他的狀態能穩定,重新回朔,覆蓋這一段歷史。

是不是可以由此猜測出來,他實際上已經快要勝利了。

只不過這個快要,到底有多長時間。

“我也不知道啊。”

青山祭酒想要皺眉。

這些事情對於他來說,也著實是有些太過於拗口,燒腦。

每一代青山選擇的道路不一樣。

他自己選擇的這一條路,和林峰不一樣。

隔行如隔山。

哪怕大家都是青山,可是每一代的青山,都有自己的手段。

這就是“道出青山”。

一條大河就在眼前,朝著下面流淌,形成各種小河,每一個小河是什麼流向,和各地的地勢有關係。

大河只是提供了水源,至於其餘的小河、支流,到底流向什麼地方,也不是大河可以決定的,大河也不想要決定這些事情。

“啊,不知道走的是哪一條路。”

青山祭酒說著話,將自己從身後藏了起來,對著張道陵說道:“天師加油,兄很強壯,是弟無能。”

看張道陵的表情,是想要掐死這個不要臉的“弟”。

“方相氏”從那黑暗的大山之中走了出來。

他的身體之上,也鐫刻了很多上古的咒文。

張道陵見到了這些咒文,蹙緊了眉頭。

這應當就是上古的符文了。

也就是符籙之中的先天符籙。

這種符籙,要是沒有要提前的知識儲備,只是看到這些符籙,人都是茫然的。

因為沒有規律。

無法總結。

張道陵亦是如此,他並不清楚“方相氏”身上的這些“先天符籙”——這是他的叫法,當然,在“方相氏”身上的這些“先天符籙”,其實出自於大名鼎鼎的“鯀書”,就是那位大禹的父親,那位被流放到了羽山的部落首領,“鯀書”,是他在治水的時候,寫下來的,記載了自己對於“自然”的觀察。

其中最可怕的就是“水紋”。

子那一場大洪水之中,有許多東西從歷史沉渣之中出現,被他記載了下來。

這些咒文出現在了“方相氏”的身上。

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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