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恐怖!

李高爸爸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沙灘上見到這樣的大恐怖,他感覺自己渾身溼熱,他感覺自己就彷彿是來到了真正的南洋腹地,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真正的來到了化外方圓。

就在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看到對面陌生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就好像是那天上的紅月活了一樣。

簡直一模一樣。見到了這一雙眼睛,

李高爸爸心中沒有來的害怕,終於,承受不住,他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啊!”

他手腳並用的朝著後面連滾帶爬,那陌生人卻沒有追上來,他看著驚慌失措的李高爸爸,甚至於露出了一絲微笑,口唇之間勾勒起來的弧度,就像是被魚鉤強行扯起來的魚嘴巴,在池塘裡面撲騰,卻還是無濟於事,被人強行釣上岸邊,開膛破肚。

他繼續抽著手邊的煙說道:“想活麼?你被人盯上了,要是那人真的過來……”

陌生人對這李高爸爸吐了一口煙,就這一口煙,李高爸爸在裡面嗅到了極其複雜的成分,像是燃燒的蟾蜍皮,像是燃燒的琴蘿草,又像是毛茛目的某一種植物的味道,更像是古舊,密閉又潮溼的船艙裡面,傳遞出來的腳臭,汗臭,還有稀屎沒有擦乾淨的味道。

潮溼又悶熱,摩肩接踵,就連身上穿著的短褂子,都成了黃色。

這些複雜的味道撲在了他的鼻子上。

最後卻化作了類似於薄荷草的香味。

李高爸爸勐然清醒了過來。

他驚恐的看著這個男人,看著他在噴出來了一口煙之後,臉上密密麻麻的長出來了許多瘤子,像是扁平疣,可是在李高爸爸的眼神之中,他不像是一個人,他更像是那棵巨大的樹木,那邊扁平疣反而像是樹上面的瘤子,令人厭惡。

他雙腳軟了,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人走過來。

對面這個陌生人將一塊木牌,輕輕的掛在李高爸爸的脖子上說道:“帶著這件東西,他就找不到你了,你可以安心睡覺了。”

他說完了之後,他用自己的兩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遙遠指了指對方,充滿惡意的,臉上每一塊肌肉都在用力,晃動著說道:“saya akan menemui anda。”

李高爸爸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是這句話後面攜帶者的惡意,叫他整個人汗毛都炸了開來!

他茫然無措的看著這個人離開。

消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這個人怎麼離開的呢?

他是來到了海邊,走進了海洋之中,隨後化作了泡沫,消失在了海洋之中。

在他離開之後。

李高爸爸才像是回魂了。

他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木牌子,然後感覺自己胃部就好像是被一個壯漢來了一拳,那種忽如其來的嘔吐感覺,叫他不由自主的趴在地上,嘔吐了起來。

明明他早上什麼都沒有吃,但是他嘔吐出來的東西裡面卻有沒有消化完全的青蛙腿,蜘蛛腿,蒼蠅的翅膀,還有蟲子如同枯白一樣的小腿小腳,他的胃,似乎變成了捕蠅草的瓶子。

綠色的液體,像是膽汁,散發出來了驚人的惡臭。

李高爸爸嘔吐的昏天黑地,昏死在了沙灘上,等待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他睡得很安靜。

在他的身邊,一堆和他差不多高的綠色“垃圾”堆砌在一邊,形成了驚人之物,奇怪的是,發現他的這些人,卻像是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珍饈美食一樣,對著那一堆綠色的“垃圾”,雙手抓著,搶奪著,朝著自己的嘴巴裡面塞了進去。

海邊似乎遊戲亂套了,那些吃掉了“垃圾”的人,一個個都如大夢初醒,他們也忘記了自己前面做過什麼事情,看到睡在那裡的李高爸爸,將他叫醒之後,離開了此地,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只有留在沙灘上的惡臭。

久久無法消失。

海風吹不動這些惡臭。

有一種寄生蟲,它們會寄生在蝸牛的身體之中,叫蝸牛發出來五顏六色的樣子。

隨後,蝸牛被寄生蟲掌握,五顏六色的蝸牛暴露在捕獵者的眼神之中,被捕獵者吃掉。

對於寄生蟲來說。

蝸牛只是宿體的一個過渡站。

它們真正的目的,是叫天上的飛鳥,將它們帶到更遠的地方去。

至於說它們所做的一切。

都是為了繁衍和生存。

自然,若是單純的為了生存,生物之間大抵是沒有善惡的。

也許如此。

……

遊戲裡面,阜口。

林峰的陰神發出的“土地六音”,比他本體發出來的還要厲害許多,他一手抓著一塊玉佛,另外一隻手將法幡纏在手上,發出了清晰的咒語。

【曩莫三滿多沒馱喃】

【忙底哩】

【毗藥】

【娑嚩】

玉佛之上,散發出了皎潔的光輝,將觀世音菩薩裡面的觀世音血肉,鎮壓的嚴嚴實實,那法幡上,炙熱的怒火從這邊傳了過來,叫林峰一把抓住了此血肉。

血肉在他的手中不斷的發出尖銳的哀嚎,變化各種顏色。

卻還是無法逃脫。

林峰看著掙扎的此物,覺得此物極其眼熟。

“這是從陰間跑出來的一塊太歲。

貞觀二年,關中大旱,人相食,有人在地裡面挖出來了此物,發現吃掉此物,它又可以長出來相同的血肉。

有了這件東西之後,關中就不會餓死人了。

大喜之下,一個村子裡面的人,都將其吃的乾乾淨淨。”

小廟祝站在林峰身邊,將這些事情,如數家珍,娓娓道來。

“然後呢?”

林峰問道,一邊問一邊走,喇嘛在交出來了兩件寶物之後,化虹離開,將玉佛和法幡都留給了他。

這位措欽喇嘛來這裡的原因很簡單,他察覺此地有異,發現了此物。

不走了。

他想要鎮壓此物,誰知道此物竟然如此厲害,他被拖在這裡,成了這難看的場面。

現在此物沒了,這位措欽喇嘛,也能回去了。

小廟祝接著說道:“還能怎麼樣,太歲肉不是白吃的,隨著這些人食用太歲肉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到了最後,他們都化作了這太歲肉的一部分。

人無法消化太歲肉,所以人就算是吃了太歲肉,最後也會全身上下都會變成太歲肉,成為太歲肉的一部分。”

“和殃太歲一樣?”

林峰問道。

“和殃太歲不太一樣。

殃太歲和這太歲完全是兩種東西。

殃太歲是一件邪物,這太歲不過是一件遺失的血肉,殃太歲留在此處,沒有人搭理的話,就會不斷的吸收周圍的活人,不斷的融入其中,到了之後,一方城池都會化作鬼蜮。

可是太歲不一樣,太歲你要是將其埋在地裡,那萬事皆無。

它本身沒有任何的蠱惑之力,其實場面變成這個樣子,麻煩不在於太歲肉,在於想要用太歲肉煉丹的人,一位野茅山想要將此物煉丹,認為此物暗合天理,生生不息,只要是吃了此物,那麼他也就可以永遠永生不死。

不過他煉丹的時候,想要以山脈為丹爐,陰脈為爐火,鑄造此物。

隨後,陰間詭異入主太歲,那些融入了此物的生靈,全部都復活過來,就連那道士,都化作了太歲的資糧。

一些高僧不願意搭手,認為此事有因有果,因果在道人這一邊。

那些道士也顧不上此物,所以就叫此物在陰脈之中,不知道吸收了多少年的晦氣,化作了一方邪祟。

到了明朝,終於有人發現了不對勁,來自於天台宗的高僧,在經過山脈的時候,發覺了不對,察覺到了此物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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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個時候,他已經沒有能力處理此物了。於是他去了普陀道場,去普陀道場請來了一件觀世音菩薩的玉像,用此物鎮壓住了這塊太歲,指望用眾生香火,逐漸消磨掉此物,現在看來,磨是磨的差不多了。

但是,和尚這邊也沒有高人,有時間和精力來處理此物了。”

林峰聽到了這個訊息,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正是,人算不如天算,不過處理掉了此物,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被我所用?”

“還有南洋碼頭,關帝廟,城外荒山,不過我建議先從南洋碼頭開始,再到關帝廟,最後才是城外荒山。”

小廟祝沉穩的說道。

“怎麼說?”

林峰想要知道原因,小廟祝說道:“我怕你不是對手,叫你先吃飽了再說。”

林峰從善如流,處理掉了碼頭上的邪祟,不過叫他不安的是,碼頭上的最大邪祟,一艘船隻,已經跑了。只留下來了大量的奇異祭品,就算是林峰,也有些皺眉,蓋因這些東西,著實是太駁雜了。

古今中外,四個字,就能概括這些物品。

有佛頭,有咖啡杯,有酒桶,也有朝珠,林峰一個個看著這些東西,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至於說守護這些東西的怪物,不是妖族,是一些被邪異浸染之人。

林峰什麼話都沒有說。

直到他在這裡,見到了一塊極其妖異的神像,這神像看著他,他看著神像,兩人的眼神之中,似乎出現了碰撞。

林峰劍指著此物,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南洋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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