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盧梭在皮特·吉格面前打著哈哈走過。

雖然語言不通,但情緒卻是共通的,皮特·吉格盯著盧梭的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未入決賽這件事對他打擊太大了。

……

“怎麼回事?”陸錦榮迎上了盧梭,小聲說,“你的節奏不對。”

“我故意的。”盧梭說,“就是要玩死四道那個死玻璃!”

盧梭與皮特·吉格在鄰道,盧梭的起跑會對皮特·吉格形成干擾,在盧梭以‘蓄勢’加‘爆發’進行起步動作時,瞬間就會給皮特·吉格造成很大的壓力,特別是在這一位緊盯著盧梭的前提下。

果然皮特·吉格跟上了盧梭的節奏,然後被耍了。

另外盧梭覺得很可能是‘挑釁’起了作用,不然也沒法解釋一位三十多歲的老短跑運動員會這麼衝動。

所以,‘挑釁’真正的用法是這樣啊。

……

“你為什麼一直追著LU?”LEE盯著皮特·吉格問,“我讓你干擾他,可沒讓你被他耍!”

“對不起,教練。”皮特·吉格低頭道歉。

“進不去決賽,拿不到獎金,拿什麼來付這次參加比賽的‘成本’,賣屁股嗎?”LEE陰損的挖苦皮特·吉格,“混蛋,你會讓我損失一大筆錢!”

皮特·吉格低著頭,不說話。

他的兩個隊友在一邊帶著嗤笑的表情望著這一幕,顯然是沒有什麼隊友情誼在的。

“你們兩個,還不去準備?如果像他一樣進不了決賽,你們就直接跳海吧!”LEE訓斥著那兩人。

……

田時偉和日本短跑之神分在了一組,他還挺期待的。

上了跑道就和神野浩二握手,田時偉透過遊戲認識了不少日文,可惜口語不行,即便這樣,也和神野浩二聊了好幾句,雖然雙方都不知道彼此在說什麼。

陸錦榮關注著這場比賽。

作為教練,陸錦榮不能不重視這一位曾經的‘亞洲最快男性百米運動員’。

盧梭則已經準備回酒店休息去了,決賽時間是在下午,他還有幾個小時的休息用餐時間。

在他離開賽場前,有人找到他。

“你好,我叫森重文,是土江寬教練的助手,能否跟你聊一下?”

盧梭瞧著眼前這位,覺得有點眼熟,而且中文很不錯。

“東亞青年運動會上,我是藤光雅文的教練組成員。”森重文解釋。

“哦~”盧梭想起來了,“你中文說得真不錯,藤光雅文怎麼沒來?”

“他沒有參加今年的洲際巡迴賽,他還需要多做一些準備才能登上世界舞臺。”森重文說,“我們教練團也是受廣島縣委託,來協助神野浩二先生參加比賽,神野浩二先生的家鄉就是廣島縣。”

“挺可惜的,我還想在100米專案上和他比比呢。”盧梭說。

“他現在不如你快了,你是全運會上短跑大滿貫成績的獲得者,10秒10,讓人驚歎。”森重文說。

“全運會的成績你都知道,訊息真夠靈通的。”盧梭詫異,全運會才結束不久啊,日本都知道了。

“我們會關注全世界範圍內有實力和潛力的短跑運動員。”森重文說,“這次主要是想和您認識一下,期待以後有機會合作。”

“合作……大概沒啥機會了吧。”盧梭說,“咱們只會是競爭對手。”

“日本有句俗語,世事榮枯盛衰變化莫測,我們總有合作機會的。”森重文說,“比如,這次比賽上,盧君能否跑得慢一點?”

跑得……慢一點?面對森重文的試探,盧梭倒並不意外:“比誰慢呢?”

“比神野浩二慢一點就可以了。”森重文說,“冠軍獎金只有28000美元,為此我可以向你支付30000美元。”

“神野浩二能跑多快?”盧梭問。

面對這個問題,森重文有點猶豫,似乎這是個秘密。

“我得知道他能跑多快,才能考慮你的提議。”盧梭說。

“10秒18。”森重文小聲說。

“七年前的10秒00,現在只能這麼慢了啊。”盧梭忽得嘆了口氣,無論你曾經是個多快的男人,但在無盡的風月侵蝕下,你只能越來越慢。

於是他回答:“抱歉,我做不到,這太假了。”

沒錯,陸錦榮教練那就過不去,盧梭現在隨便跑都有10秒20。

“我明白了,感謝你,盧君。”森重文彎腰鞠躬,大概盧梭沒有生氣,反而是理智對待這個要求,讓他覺得感激吧。

盧梭在這一點上,倒是很善解人意的,畢竟,一個短跑之神,在遲暮之年還要上戰場,唯一勝利的方法就是收買對手,這對盧梭來說,太像是個悲劇了,他不生氣,只是覺得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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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盧君,如果沒有必要的情況下,還是不要惹那些‘賞金獵人’。”森重文又說。

“賞金獵人?”盧梭不明白。

“就是LEE和他的弟子們。”森重文向那邊指了一下,像是落魄中年人的LEE,還有那個同性戀皮特,“他們混跡於各種世界田聯巡迴賽的低等級賽事中,專門靠獵取獎金為生,為了勝利,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們的比賽,並不是那麼乾淨。”

“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就跑個第一唄。”盧梭笑著說,“跑第一拿獎金沒什麼可說的。”

見盧梭不在意,森重文也就不說了,準備告別。

“對了,他們會吃藥麼?”盧梭忽得問了一句。

嗯……森重文遲疑了一下,但沒說話,顯然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畢竟那有點敏感。

可森重文的這個動作就意味著什麼了,來廣島後,盧梭已經經過了一次尿檢,世界田聯有專門的人員機構負責這個,但……盧梭總覺得這個檢查有點浮於形式了,驗尿能驗出所有興奮劑?

盧梭不懂這個,但他總覺得這件事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作弊的辦法會更多的感覺,沒什麼理論依據,純粹是這些年世事經歷判斷出來的。

“你也付他們錢了麼?”盧梭又問。

森重文匆匆離開,像是逃跑一樣。

答桉大概是肯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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