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的震耳欲聾的槍炮聲響起,緬軍衝出陣來的騎兵以及象兵全部都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一發發炮彈在密集的陣列中掠過,給緬軍造成了極大的殺傷。

受過專門訓練的戰馬倒是勉強還能維持,保持陣列繼續衝鋒,但那些大象卻是已經完全受驚了。

大象實在是太聰明了,比戰馬還膽小的多,該逃跑的時候,絕不是大象背上的騎士能夠阻止的。

發出一陣陣嘶鳴的同時,拿群象兵迅速亂做了一團。

不少的大象甚至開始轉身後退,倒卷緬軍自己的陣列。

“殺!”

“破陣!”

“……”

那些緬軍士卒大喊,想要震懾受驚的大象,卻是完全做不到。

眨眼間,便有不少的緬軍士卒慘死在了大象腳下,被踏成了肉泥。

緬軍前面的幾個陣列,全部變得一團糟。

與此同時,緬軍的騎兵也是距離聯軍陣列越來越近。

聯軍的火槍手做起了射擊前的準備工作。

“所有人都有,裝填,準備開火!”

“三排輪射,放!”

“……”

伴隨著一陣呼喝,槍聲響起。

啪!啪啪!

啪啪啪!

聯軍的線膛槍射手們紛紛扣動了扳機。

一陣陣槍響聲之後,當面的緬軍騎兵倒下去了一大片。

戰馬被鉛彈命中,發出一陣陣嘶鳴倒地,馬背上的騎士被甩飛出去,甚至被戰馬壓到了身體上,瞬間骨斷筋折,發出一聲聲哀嚎。

隔著二三百米的距離,聯軍的火槍兵已經開始打起了齊射。

密集的排槍射擊之下,戰場上倒滿了屍體。

硝煙彌漫間,空氣中的血腥味也是在迅速擴散。

隨著緬軍騎兵距離聯軍陣列越來越近,聯軍的火槍命中率越來越高,緬軍騎兵的傷亡也是在不斷的擴大。

就在緬軍騎兵進入聯軍陣前一百五十步的時候,那些被推到陣前來的轉管機槍也開火了。

噠噠!噠噠噠!

惡魔的低吟再次響徹戰場,一些經歷過仁安羌之戰的緬軍老兵響起了曾經那不堪回首的記憶,混亂瞬間便不可避免的滋生了出來。

一陣陣密集的槍聲之中,聯軍陣前一百五十步的距離,變成了徹徹底底的死亡禁區。

不管是誰,只要進入了這一範圍之內,便都只有死這一下場。

密集的彈鏈撲面而來,將一名名緬軍士卒連人帶馬一起撕碎,變成了漫天的碎肉。

與此同時,聯軍的各種火炮也在全力開火,打著急速射。

開花彈,霰彈,實心彈……

各種炮彈在戰場上肆意飛舞,收割著生命。

這就是火器時代戰爭的殘酷!

整個戰場上,彷彿都只剩下了槍炮聲,甚至就連緬軍士卒的慘叫哀嚎聲,都被槍炮聲給壓了下去。

終於,那些前來衝陣的緬軍騎兵承受不住傷亡,選擇了轉身逃跑,想要撤下戰場。

就在這時候,聯軍陣中鼓號一變,原本還在肆意傾瀉火力的槍炮瞬間停下。

隨之響起的是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

聯軍的騎兵從己方大陣的陣列中掠出。

一隊隊聯軍精騎如同洪流般,向著當面的緬軍潰兵席捲而去。

“殺!”

“殺敵破陣,報效皇恩!”

“大明萬勝,吾皇萬歲!”

“……”

呼嘯聲中,聯軍騎兵開始對著緬軍的潰兵銜尾追殺,攆著潰兵,一路向著緬軍的本陣掠去。

莽白見此一幕,臉色漆黑的下令。

“傳令火槍手,準備三排輪射,給本王擊潰來犯之敵!”

莽白的命令傳達,緬軍前排的火槍手紛紛給火槍裝填,將火槍舉起。

黑洞洞的槍口瞄準前方!

只是,這些緬軍的火槍手大多都是新兵,看著向己方大陣呼嘯而來的騎兵。

看著那些在狂奔的高頭大馬。

他們的腿腳發軟,身體都在顫抖,心中的畏懼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根本完成不了齊射。

啪!

緬軍的敗兵,以及追在緬軍敗兵身後的聯軍騎兵,距離緬軍大陣還有三四百米的距離。

不知道是誰,已經承受不住騎兵所帶來的壓力,扣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之後,瞬間便引起了跟風,無數人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直接扣動了扳機。

一陣陣散亂的槍聲響起,雙方相隔還有三四百米,大量的緬軍士卒便打空了手中的火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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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看起來打的熱鬧,但卻並不能給當面的騎兵造成什麼殺傷。

距離太遠了,緬軍的滑膛槍的殺傷力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莽白見此一幕,臉色漆黑的嚇人,但也只能傳令緬軍繼續裝填,準備下一輪齊射。

只是,看著那些距離己方越來越近的騎兵,緬軍士卒一個個都慌了。

一個個都是手腳發軟,面色慘白,根本完成不了裝填。

一個緬軍士卒手抖的厲害,如同帕金森患者一般,火藥被撒的到處都是,可就是沒能塞入槍管。

有人光是裝填火藥,卻將鉛彈給忘記了。

有人裝填了雙份的藥量,在扣動扳機的瞬間火槍炸膛,被炸了一臉的血。

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一時間,緬軍的火槍手打的非常熱鬧。

但一看傷亡,給敵人造成的傷亡還沒他們自己的傷亡多。

哦對了,那所謂的敵人,也只是被聯軍騎兵趕在前面的緬軍敗兵。

聯軍的騎兵還在緬軍的敗兵的後面躲著,壓根沒有損傷。

反而是緬軍的敗兵在承受聯軍騎兵和己方火槍手的兩面夾擊,潰敗的越發迅速了。

伴隨著一陣陣的呼喝聲,聯軍騎兵急催戰馬,將馬速提了起來。

一隊隊聯軍騎兵呼嘯著衝殺,將手中的馬刀橫在身側,繼續催動戰馬,在戰馬掠過緬軍的同時,鋒利的彎刀也是藉著戰馬的衝速,砍在了緬軍士卒身上。

只是眨眼的功夫,便砍翻了數名緬軍士卒。

整個戰場上,彷彿只剩下了喊殺聲。

聯軍騎兵就這樣,追著緬軍的敗兵,一口氣灌入了緬軍的大陣之中。

那些緬軍的敗兵一個個皆是面露驚懼之色,慌不擇路的縱馬撞入己方陣列。

戰馬踏死了大量的戰友袍澤!

而聯軍騎兵則是緊隨其後,馬刀翻飛,弓弦顫響,攆著緬軍的潰兵,以及被他們衝散的緬軍步兵陣列,不斷的擴大著戰果。

被聯軍騎兵驅趕著的緬軍潰兵越來越多,迅速攻破一個個緬軍陣列。

一時間,前線戰場上呈現出了一幅兵敗如山倒的場面。

但是,緬軍那邊足足有七八萬人的軍隊,雖然都不是什麼精銳,可畢竟數量擺在哪裡,也不是能一鼓而下的。

聯軍的騎兵衝鋒逐漸失去了衝擊力,緬軍也是逐漸反應了過來,開始作出應對,在莽白的指揮下,不斷的調動軍隊,逐漸穩住了陣線。

聯軍騎兵見此一幕,不再強求一舉破敵,在鳴金聲響起的瞬間,調轉馬頭縱馬而走。

迅速撤下了戰場!

騎兵縱馬呼嘯而來,呼嘯而去的風采展露無遺已。

戰場上,只剩下緬軍看著己方巨大的傷亡而欲哭無淚。

今日一戰,緬軍上下是真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無力感!

莽白跨坐在馬背上,整個人身上都滿是頹喪感。

……

科勒比帶人待在後陣,看著前線戰場的戰況,一幅目瞪口呆的模樣。

這樣的一次野戰,算是讓他真正的見識到了聯軍和緬軍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這開戰才多長時間啊!

緬軍的象兵和騎兵便迅速戰敗,甚至還被聯軍騎兵追著敗兵,倒卷了他們好幾條陣列。

科勒比現在心中滿是慶幸,慶幸自己早早的聯絡了大明,選擇站在了勝利者的一方。

否則的話,他都不敢想自己的下場會如何。

面對如此強大的大明,他是真的看不到緬甸還有任何的未來!

所有人都知道,緬甸亡國,已經變成了不可逆轉的現實。

就在這時候,一名親兵縱馬來到科勒比身邊開口說道。

“將軍,相爺有令,讓您準備動手。”

“下一次戰起之後,我等便在緬軍背後起事,直衝緬軍中軍。”

“若能一戰擒獲莽白最好,即使不能,也要儘量攪亂緬軍大陣,為聯軍那邊爭取戰機。”

科勒比聞言點頭說道。

“派人告訴相爺,就說我科勒比知道了,一定將事情給辦的漂漂亮亮的。”

在這名前來傳令的親兵離開之後,科勒比召集了自己的親信,開始向他們傳達任務。

“緬甸完了,此戰必敗無疑,之後緬甸亡國已成事實。”

“可我等都還有家人,還有妻兒父母,我們不能隨著緬甸一起去死。”

“現在,有一個活命,乃至可以保住榮華富貴的機會擺在我等面前,諸位,萬不可優柔寡斷啊……”

……

內比都城外!

屍橫遍野,血流狼藉。

空氣中有著濃烈的硝煙和鮮血的味道瀰漫。

內比都城外雙方第一次交鋒,緬軍便吃了大虧。

若非莽白傳令督戰隊下了狠手,殺了好些個亂兵,勉強穩住了戰線。

緬軍被一波帶走,也非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柳山泰將目光從戰場上收回,然後傳下軍令。

“傳令全軍壓上,羊攻緬軍正面,集中優勢兵力進攻緬軍側翼薄弱處,以求一舉破敵!”

隨著軍令下達,聯軍開始向前。

攻城的重炮延伸射界,向著緬軍的大陣射擊,傾瀉火力。

步兵陣列伴隨著銅哨聲整齊列陣前行。

黑洞洞的槍口,雪亮的刺刀,展示著他們的威風。

整齊的軍服,以及士卒身上反射著陽光的胸甲,更是為他們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一門門野戰火炮,轉管機槍被推著向前,準備隨時傾瀉火力,為己方提供掩護。

剛剛回陣的騎兵還沒休息多長時間,便被下令再次準備發起進攻。

一名名精騎出陣,護衛著己方步兵的側翼。

騎兵呼嘯間,戰場上響起了一陣陣的馬蹄聲。

聯軍主力也是從正面戰場迅速壓上,以求一戰破敵。

隨著聯軍不斷的壓上來,那些前排的緬軍士卒全部都是肉眼可見的恐慌。

只是,就在雙方主力馬上就要交兵之際。

緬軍的後陣爆發了一陣混亂。

一隻緬軍部隊的旗號變了,由緬軍的大旗,變成了明軍的旗幟。

並且,這一隻緬軍還在其軍官的指揮下,直接向著緬軍的中軍發起了衝鋒。

見此一幕,所有人的腦海裡都只剩下了一個詞。

倒戈一擊!

緬軍中有人反正,並選擇了向著莽白倒戈一擊。

科勒比等人的舉動,算是徹底斷送了緬軍最後一線生機。

本就士氣低落的緬軍見己方大軍竟然有人倒戈,瞬間便崩潰了。

有人丟掉武器,跪地祈降。

有人則是轉身丟盔棄甲的逃跑。

緬軍的陣列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柳山泰見此一幕,哪裡會錯過此等良機,當即便下令道。

“傳令,全軍出擊!”

“殺敵,破陣!”

“……”

鼕鼕!冬鼕鼕!

緊接著,聯軍這邊鼓號一變,伴隨著一陣陣刺耳的衝鋒號聲,聯軍發起了全面的進攻。

……

一日的鏖戰,以及追亡逐北之後,內比都城上空終於升起了屬於大明的十二角日月旗。

七八萬緬軍全軍覆沒,要麼被殺,要麼變成了聯軍的戰俘。

莽白也是被捆成了粽子,押到了柳山泰面前。

吳世琮親自率領騎兵追擊,廝殺到渾身染血,才將想要逃跑的莽白給擒獲。

“大帥,莽白在此,被末將給擒獲了!”

吳世琮神采飛揚,眉眼間滿是屬於年輕人的桀驁。

柳山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吳世琮的肩膀,開口鼓勵道。

“世琮你做的不錯,此次的大功,本帥會替你上報陛下的。”

“相信陛下定然不會吝嗇賞賜!”

吳世琮點了點頭,只感覺自己的辛苦沒有白費。

不多時,提前和大明勾搭上的緬甸國相吞欽,已經那個率部陣前倒戈,為此戰聯軍大勝立下汗馬功勞的科勒比,便也被帶到了柳山泰面前。

吞欽和科勒比滿臉拘謹之色,十分討好的向柳山泰行禮道。

“我等拜見大帥,大帥公侯萬代,武運方昌!”

柳山泰聞言,只是微微頷首道。

“兩位可是此戰的大功臣啊,不必多禮!”

“大明一定不會忘記兩位的功勞的!”

“為了盡快恢復內比都的民生和穩定,本帥需要你們兩位的協助,不知你們是否願意處理幫助大明呢?”

吞欽和科勒比對視一眼,兩人十分激動的說道。

“多些大帥抬愛,我等敢不盡力?”

柳山泰再次微微頷首。

“如此便好。”

現在的內比都城內一片混亂,聯軍的士卒殺入內比都城之後,基本上都撒了歡。

柳山泰暫時也沒阻止士兵的發洩。

畢竟是境外作戰,軍隊在軍紀方面基本上屬於是放羊的狀態。

朱宏煜不在意,柳山泰自然懶得管。

當然了,誰要是敢在大明本土搞這種事情,軍紀軍法就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法不容情。

到時候,哪怕是柳山泰這個主帥,都會被追責,甚至是一擼到底。

某些事情在朱宏煜這裡屬於是底線。

什麼是底線?

就是不可觸犯的那條線,誰觸犯誰死的那條線。

但是,等士兵發洩完之後,柳山泰卻是需要有人出面來幫他穩定地方。

確保大明對內比都的統治!

而吞欽這位曾經的緬甸國相,就是最好的人選。

被用繩子捆成了粽子,押跪在一旁的莽白見此一幕,目眥欲裂,眼睛彷彿要瞪出血來,聲音嘶啞的怒吼。

“吞欽!你該死。”

“本王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嗎?你為何要背叛本王,背叛緬甸!”

“你這等狼心狗肺之徒,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一定不會。”

“……”

莽白歇斯底里的怒吼,可柳山泰卻只覺得莽白聒噪。

若非皇帝指名道姓要莽白這個戰俘,柳山泰已經忍不住想要將其處決了。

但是,最終柳山泰還是忍住了,只是揮手說道。

“來人啊,將這俘虜給本帥帶下去,看管好了,準備獻俘於闕下。”

不多時,便有人將此戰的詳細戰報給送到了柳山泰面前。

“大帥,這是此戰的戰報,請您過目!”

柳山泰微微頷首,從軍法官手上接過戰報翻閱了起來。

看著戰報上詳細戰果和傷亡數字,他不斷的點頭。

從目前來看。

此戰,聯軍共殺敵一萬四千餘,俘虜敵人六萬一千餘。

繳獲戰馬一千一百餘匹,大小火炮一百二十二門,火槍六千二百餘杆,火藥兩萬一千四百斤,冷兵器刀劍盔甲無數……

而明軍這邊的傷亡卻是只有寥寥數百人。

並且,其中還多是受傷,而非戰死。

屬於只要修養得當,很快便可以重返戰場的那種。

可見,這次的內比都之戰,真的是一場罕見的大勝。

原本,柳山泰這邊已經做好了強攻內比都城,承受一定的傷亡的準備了。

但是,沒想到的是,機緣巧合之下,莽白竟然選擇了主動出擊,同聯軍野戰。

所以也就有了聯軍這一次堪稱是相當輝煌的大勝!

柳山泰知道,此戰之後,緬甸平矣!

……

聯軍在內比都城內撒歡撒了三天。

三天之後,柳山泰下令整肅軍紀,聯軍全部撤回營內整頓。

吞欽和科勒比等人則代表大明出面,開始著手穩定內比都城內的秩序。

雖然內比都城被禍害慘了,但吞欽這個人的能力是沒話說的,他迅速將內比都城給整理了出來。

城內大量的屍體被堆積在一起,焚燒處理。

甚至其還組織城內倖存下來的緬甸人籌備物資犒軍。

……

大明光復五年年末,在年節前夕,聯軍方面為朱宏煜送來了緬甸之戰結束,緬甸國王莽白被俘的訊息。

隨著緬甸的覆亡,曾經大明因為永曆而受損的國威,算是找補回來了。

用緬甸人的鮮血告訴所有人,大明為什麼是天朝上國!

並且更加重要的是,在緬甸滅亡之後,大明就擁有了一些在馬六甲以西的港口。

將會有利於大明將自己的影響力向著馬六甲以西擴張。

當然了,更重要的是,從今往後,大明就可以利用緬甸方面的資源,來推動大明本身的工商業發展。

別看現在緬甸一幅窮山惡水的模樣,但其資源卻是並不貴乏。

最著名的緬甸翡翠玉石不用說,這是極具價值的。

只要能開發出來,將會是支柱產業。

除此之外,緬甸還有石油、天然氣、鎢、錫、鉛、銀、金,鐵等礦產資源。

值得一提的是,石油是緬甸重要的經濟資源之一!

其儲量雖然比不上某個狗大戶,但如果能將其妥善開發出來,卻也是可以暫時保證大明的石油供應不出問題。

現在大明的內燃機雖然還在研發之中,距離可以投入實用還有很久。

但是,大明對石油資源的開發利用卻是早就已經開始了。

利用石油來提煉煤油,汽油,柴油,瀝青,甚至是研究塑膠生產,都是大明現在正在做的事情。

煤油可以用來照明,煤油燈的亮度雖然比不上電燈,但也要比植物油和動物油的油燈亮很多。

現在大明的很多地方,都已經開始推廣煤油燈了。

而汽油,柴油等則是很好的助燃物。

不管是用於日常的引火,還是研發燃燒彈,或是用汽油柴油點火用大火來在南洋或是西伯利亞開荒,都有很大的作用。

而瀝青不必說,用來鋪路的話要比水泥更好用也更耐久。

而從石油中提煉塑膠的工藝則是還在研發之中!

不過將來一定也是可以利用的上的。

更別說,現在的緬甸對大明來說,最大的作用其實是他們的人口。

沒錯,就是緬甸的人口!

女人可以用來緩解大明本土嚴峻的男女比例失衡問題。

青壯男丁可以當做勞工使用,為大明境內的大規模基建活動提供勞動力。

都是很有用的資源!

朱宏煜現在算是理解為什麼歐洲那群白皮喜歡搞三角貿易了。

賺錢不賺錢兩說,根本原因還是勞動力實在太缺乏了!

當然了,即使大明這邊再怎麼缺勞動力,朱宏煜也不會購買黑奴。

即使要販賣黑奴當勞動力,也必須得是閹割過的黑奴才行!

擁有生育能力的黑奴,一律不準進入大明的疆域。

這是底線,這是鐵律,將來要被當成大明的祖宗之法來嚴格實行的。

後世之君,如果有誰敢讓有生育能力的黑奴進入到大明疆域,那誰就是不孝子孫。

朱宏煜看著柳山泰送回來的戰報,臉上不由自主的洋溢起了笑容。

看著戰報上的具體資料,朱宏煜大喜之餘,將柳山泰上報的吞欽暫任內比都安撫使的事情也是同意了下來。

按理來說,柳山泰作為軍方的將領,是無權干涉地方文官任免的。

就更別說他直接任命文官去統轄地方了!

但是,緬甸方面是戰區,還是海外作戰的戰區,軍方將領也是需要一定的放權的。

如果真的要事事都上報,那所浪費的時間就太多了。

緬甸不是雲南,雲南現在已經安裝了電報,訊息上報京師也就是拍一個電報的事情。

但緬甸不同!

要從緬甸向京師傳信,首先便是要翻閱緬甸的雨林和大山,將訊息傳到雲南。

再由雲南轉電報向京師傳來!

一來一回,一個月的時間也就浪費了。

當然了,柳山泰那邊所做的也只是暫任而已,真正的任命,還是得朝廷這邊用印的。

而柳山泰此舉,說白了其實也有主動給皇帝一個把柄的意思。

此次伐緬之戰,柳山泰統領聯軍連戰連捷,僅僅用了一年多的時間,便平滅了緬甸。

可謂是勞苦且功高!

而要知道的是,現在的柳山泰已經是侯爵了,雖然他現在的侯爵只是降等承襲的流爵,而非是世襲罔替的那種。

但他再想要晉升,便只能加世襲罔替或是提為公爵了。

現在的柳山泰算是朝中絕對的高層,給皇帝留個不致命的把柄,便是他的自保之道。

朱宏煜緊接著又敲定了聯軍凱旋,緬甸方面的駐軍進行換防,以及將緬甸國王莽白押送進京的事情。

嗯,亡國之君天團成員+1!

畢竟當初莽白也只是抓了永曆,而不是殺了永曆,朱宏煜自然會給莽白留一條活路。

嗯,先閹割了去和小玄子作伴,等傷養好之後,到亡國之君天團報道便是朱宏煜給莽白的安置。

死是死不了的,但生不如死也是真的。

……

御書房內,朱宏煜負手站在一張輿圖前,眼神在輿圖上掃視,目光炯炯。

他身上穿著一身黑衣,看起來有些肅穆。

右手的大拇指上戴著一枚翡翠扳指,碧綠的顏色,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料子。

嗯,朱宏煜現在已經開始為緬甸的翡翠玉石行業發展做鋪墊了。

在這個時代,說起帶貨來,他朱宏煜這個皇帝才是頂流,才是天下的風向標。

沒讓朱宏煜等多長時間,伴隨著嘎吱一聲,御書房的大門被推開。

錦衣衛指揮使周天旭,東廠督公林沐恩,以及軍法部負責人席文安一起來到了御書房求見。

“末將(奴婢)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三人一起行禮道。

朱宏煜並沒有轉過身來,只是繼續看著輿圖,聲線平穩的開口說道。

“緬甸方面戰事結束,我軍大勝!”

“朕召諸位卿家前來是為了什麼,你們應該都知道吧?”

三人聞言,齊聲說道。

“啟稟陛下,臣等知曉。”

朱宏煜微微頷首,然後吩咐道。

“軍中出了碩鼠,在聯軍於緬甸作戰時,碩鼠在後勤上做手腳,乃至於朝廷供給給前線大軍的糧草軍械缺斤少兩,且供應不及時。”

“幸而沒能釀成什麼惡果!”

“但是,即便如此,這也是朕所不能容忍的。”

“家裡的糧倉有了老鼠,必須得清理掉才行,希望你等不要讓朕失望!”

“錦衣衛,東廠和軍法部三方要聯合執法,精誠合作,將軍中的碩鼠蛀蟲給朕清理乾淨,務必不留殘餘。”

“……”

朱宏煜又給這三人吩咐了一些事情,便下令讓他們退下。

而朱宏煜則是繼續站在了輿圖前,欣賞著現在的大明的疆域。

漸漸的,他的視線放在了北邊的草原上。

朱宏煜眯著眼睛,看著草原的輿圖上的那一條條河流,以及不同部落的分佈地點,他聲音低沉的開口說道。

“快了,快了,封狼居胥,勒石燕然,朕也會做到的!”

歷史上,親自刷出封狼居胥和勒石燕然的成就勳章的皇帝,只有大明成祖朱棣一個。

但是,將來朱宏煜也想要刷一個出來玩玩!

封狼居胥,勒石燕然,飲馬瀚海,韃虜北遁……

相信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拒絕這些詞語的誘惑。

但是,朱宏煜雖然對草原有心思,但是暫時卻還不能著急。

九邊方面的北伐準備工作還沒完成,糧草和軍需儲備還需要一段時間……

再加上朝廷剛剛打完伐緬之戰,將緬甸討平。

現在朝野上下都有些厭戰的情緒,朝廷的財政也是有些困難。

如果想要北伐的話,最起碼也得緩個一兩年,讓朝廷的財政寬鬆一些才可以。

畢竟,北伐所需的資源,可要比伐緬所需的資源多多了。

朱宏煜深切的明白,自己可以好大喜功,但卻決不能急功近利。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話還是有道理的。

……

日本,江戶!

大明駐日使館中,大明駐日大使陳章跪坐在一張榻榻米上。

而在他的面前,桌子上擺著一個茶壺,以及兩隻茶杯。

茶杯裡倒滿泛著綠色,散發著澹澹清香的茶水。

陳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然後伸手示意對面的德川家慶也一起喝茶。

“將軍請用茶!”

德川家慶面露深思之色,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但卻並不妨礙他伸手端起茶杯,將茶杯內的茶水一口飲盡。

“好茶!”

德川家慶砸了咂嘴,下意識的稱讚。

陳章微笑著頷首說道。

“那是自然,這茶可是上好的明前龍井,乃是本官前來日本赴任時,陛下御賜的貢茶。”

德川家慶聞言,笑著說道。

“陳大人果然深受陛下信任!”

只是話說道一半,德川家慶卻是話音一轉。

“可是,陳大人當真能做的了這事情的主嗎?”

陳章點頭作出承諾。

“那是自然!”

“這件事是大明作出的外交承諾,自然沒有出爾反爾的道理。”

“只要將軍能讓日本天皇去天皇號,大明便可以支援德川家做日本國王。”

要求日本天皇去天皇號,這是大明和德川幕府早就商議好的事情。

當年德川幕府想要向大明購置軍火,讓日本天皇去天皇號,便是大明這邊第一個要求。

甚至開放市場,出口勞工之類的要求,還都在這個要求後面。

當年德川幕府雖然糾結,但不管是為了大明的軍火,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野心,德川家慶最終還是真香了下來。

只是這些年來卻是一直沒能實施下去,直到如今,大明這邊忍不住催促,德川家慶才半推半就的準備實施將天皇拉下馬的計劃。

只是在真正的計劃實施之前,德川家慶還是忍不住跑來找大明的駐日大使尋求保證。

只有有了大明的保證,德川家慶才有將天皇拉下馬的信心。

否則的話,他怕自己壓不住本州島上的那些大名。

並且更加重要的是,還有南邊九國島上的滿清殘餘勢力也是個威脅。

沒有大明的保證,德川家慶怕自己這邊剛剛對天皇動手,日本內部出了亂子,九國島方面的滿清殘餘勢力會捅自己菊花。

德川家慶聞言,臉上雖然仍然有糾結之色,但最終還是咬咬牙說道。

“既然如此,那本將軍便放心了!”

“只是希望本將軍行事之時,大明可以為我德川幕府提供一定的幫助。”

比起做一個幕府將軍來,德川家慶更想要做真正的,名正言順的日本國王。

日本天皇所謂萬世一系,也不過是自吹自擂而已!

所謂的萬世一系,將在他德川家慶的手上被終結。

從今往後,他德川家將成為名正言順的日本統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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