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倫告退離去之後,路易十四勐地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心中實在忍不住吐槽。

這多倫到底有多長時間沒洗澡了,這狐臭簡直能燻死人!

只是路易十四不知的是,多倫在離開他面前之後,也是勐地深吸一口氣。

同樣在吐槽路易十四到底多長時間沒洗澡了……

嗯,他們之間相互嫌棄,但卻都沒有要洗澡的想法。

……

夜黑風高!

海風習習,吹拂走了空氣中的燥熱。

雖然現在是冬天,但南洋這地方一年四季的氣候都這樣。

燥熱的很!

馬六甲以西的一座小島上。

兩條小船在島東面碰頭,雙方互相打了一陣火把之後,算是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然後,兩條船隻開始向著對方靠近。

滿臉絡腮鬍的約翰看著對面船隻上的一行人,開口說道。

“我親愛的朋友,你們總算是來了!”

“為什麼你們每次都總是遲到。”

約翰的話語中怨氣很重。

對面的船隻上,裸露著上半身,一塊塊肌肉分明的花刀狼也是開口說道。

“約翰,你是知道的,我們現在做的是殺頭的買賣。”

“萬一被朝廷的巡哨船堵到,後果不堪設想,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肯定是要穩妥一些的。”

兩條船隻捱到了一起,花刀狼和約翰相互擁抱了一下,顯得非常的熱情。

但也只是顯得而已。

因為,就在他們兩個熱情擁抱的同時,兩條船上雙方的船員卻是手持武器,一幅小心戒備的模樣。

花刀狼目光炯炯的看著約翰,開口詢問道。

“貨帶來了嗎?”

約翰點頭說道。

“放心吧我親愛的朋友,都帶來了,全部都是質量上好的印度煙土。”

說話是,約翰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的大黃牙。

花刀狼聞言,點頭對自己身後的一人說道。

“驗貨!”

不多時他身後的人便驗完了貨,轉頭對花刀狼說道。

“花爺,驗過了,都是上好的貨,純度很高!”

“夠勁兒!”

約翰見此一幕,開口說道。

“貨我帶來了,錢呢?”

花刀狼聞言,也不猶豫,命人開啟了自己腳邊的一口箱子。

箱子開啟,裡面沒有反光的金銀,反而是放著一摞紙幣。

但見此一幕,約翰卻是越發的高興了。

“哈哈,紙幣?”

“花兄這次怎麼會想到用紙幣來做交易?前幾次我向你提我們可以用紙幣來做交易,你可是都嚴詞拒絕的。”

紙幣這玩意方便攜帶,對於他們這些做殺頭買賣的人來說,可要比金銀稀罕人多了。

花刀狼呵呵一笑,開口說道。

“約翰兄弟問這麼多做什麼?一手交錢,一首交貨就是。”

約翰聞言,點頭道。

“對對對,朋友你說得對,我確實沒必要問這麼多。”

在各自驗貨驗鈔之後,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雙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然後各自離去。

這座不大的無人小島再次恢復了絕對的寂靜,清冷的月光照灑,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不時的響起。

……

約翰一行人在拿到錢之後,快速的一路向西而去。

在西邊,距離小島不遠的地方,有幾條大船正在等著接應他們。

自從大明光復的這幾年來,東西方之間的貿易額在逐年擴大,雙方的交易量不斷的攀升。

但是,雙方不斷攀升的貿易額中,增長的基本上都是大明這邊的銷售額。

大明對西方的貿易順差,正在以一個非常快的速度,每年打著滾的上升。

大量的產自歐洲本土,美洲,非洲的金銀,不斷的流入大明。

西方國家為了減小和大明之間的貿易逆差,在縮減貿易額不可行的情況下。

只能是想辦法增加他們售賣向大明的貨物種類!

在歐洲本土生產的各種商品,在大明都實在沒有什麼競爭力的情況下。

而煙土,就是這些人深思熟慮後,所能拿出來的唯一的商品。

而由由於鴉片在大明那邊是被嚴令禁止的違禁品,他們也只能是透過走私的方法來做鴨片貿易。

約翰就是一群來自英國的商人派出來的代表。

而和他們做生意的花刀狼等人,其實一隻來自南洋地區的海盜兼海商,做著走私生意。

隨著距離那座無人海島越來越遠,以及遠處隱隱可見的大船輪廓,約翰一直提著的那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些。

他所乘坐的小船迅速向著那些大船所在的方向靠近,一手摸著懷中厚厚的一疊紙幣,約翰臉上滿是濃濃的沉醉。

不多時,約翰所在的小船便靠到了大船上。

透過大船上放下來的舷梯,約翰快速登上了大船,才剛剛登上甲板,他便忍不住開口說道。

“夥計們,我回……”

只是,他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人用左輪手槍頂住了腦門。

田同成呵呵一下,對著約翰用半生不熟的英語說道。

“恭喜你落網了,約翰先生!”

約翰在被槍口頂在腦袋上的瞬間,第一反應是有人要黑吃黑。

但當他抬頭,看清楚面前之人身上的大明官袍之後,約翰的心頓時便沉底了。

因為,如果是有人黑吃黑的話,或許還能談,大不了花錢買平安。

但是,現在對他動手的卻是大明的緝私隊的人。

這就沒辦法談了!

因為,大明的緝私隊是不會和他們談判的。

“這……這位先生,我們之間是否有什麼誤會,我們都只是一群普通商人啊,並沒有觸犯大明的法律……”

約翰還想要再垂死掙扎一下。

因為他知道,在大明那邊只要是販賣煙土的,抓到最低都是終身勞改,動輒就能夠到斬首或是凌遲。

最高的話,甚至能玩一把九族消消樂。

而他的事一但發了,會被判成什麼樣不知道,但命肯定是保不住的。

即使是被判一個凌遲,也不是沒可能!

至於說他是外國人……

抱歉,現在的大明不是我大清,外國人的身份在犯罪後,只會比大明百姓罪加一等,而不會有絲毫的優待。

現在的大明朝廷,在對外時態度那是相當的強硬。

渾身上下彷彿寫滿了四個大字,不服就幹!

田同成聞言,眼神睥睨的掃了一眼面前的洋夷,只是撇了撇嘴說道。

“約翰·大衛,英吉利國倫敦郡人士,曾經在英國皇家海軍中服役,官至一船大副,退役後做了海商,數次往返東西方貿易航線……”

田同成直接將約翰的生平都給講述了出來,彷彿是在說,我話都說道這個地步了,難道你還要裝湖塗?

約翰聞言,臉上的絡腮鬍開始抖動。

但最終他還是開口說道。

“我……我認罪!”

田同成眼睛眯了眯,揮手下令道。

“拿下!”

約翰一行人被全部拿下,有人想要抵抗,被當成擊斃。

在將人都押好之後,田同成命人去搜查這幾條被他們突擊扣下來的船隻。

不多時,便有人彙報道。

“司長,有結果了!”

“經過搜查之後,這幾條船上總共有煙土六百一十箱。”

“但是,根據我們繳獲的賬本來看,這幾條船上原本有煙土的數量應該是一千零五十箱。”

“也就是說,現在已經有四百多箱煙土被走私到馬六甲以東了!”

田同成聞言,眼睛眯了眯,心中卻是忍不住咋舌。

一千零五十箱煙土,按照大明律算下來,這幾條走私船上從船長到水手,一個也活不了。

管理層估計都要被送到太醫院為醫學進步做貢獻……

並且,這些船背後的船主可能都要受到大明的通緝!

至於說國際輿論……

現在的大明可不在乎這個,說辦你就要辦你。

誰求情都沒用!

“花刀狼那批人的動向如何了?”

田同成開口詢問道。

緝私隊的人要動手稽查走私,肯定是要講究一個人贓並獲的。

不可能只對約翰等賣家動手,而放過了花刀狼他們那些買家。

那名前來彙報的隊員開口回答道。

“還在跟!”

“那邊的弟兄沒著急動手,上面的意思是準備要放長線釣大魚,將花刀狼等人的上下線都給摸清楚。”

像是走私煙土這種事情,想要將貨運進大明境內其實並不難。

大海那麼大,海域那麼寬,在這個沒有雷達的時代,大明的巡哨船根本就看不過來。

只要小心一點,避開大明的巡哨船,就能將貨送進大明本土。

真正麻煩的事情是散貨!

如何把運進大明本土的貨給不露痕跡的賣出去,這才是最考驗人脈和手腕的時候。

所以,緝私隊對花刀狼等走私犯並沒有著急下手。

為的就是要摸清楚他們背後的人!

田同成打了個哈欠,然後開口說道。

“讓弟兄們準備一下,拔錨返程吧!”

“快過年了,咱們這次搞定了這麼一個大桉子,朝廷的賞賜一但發下來,大家也能過個好年。”

“……”

另一邊,花刀狼等人也是摸黑穿過了大明在馬六甲設定的崗哨,然後在亞奇蘇丹國的境內的一處海灘登岸。

並將貨物給卸了下來!

而在岸上,早已有人在等待接應他們了。

這麼多貨,他們如果要從馬六甲的港口走,那肯定躲不過朝廷的盤查。

但如果他們是走陸路的話,卻是可以的。

大明對於馬六甲的一帶控制力度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

現如今的大明朝廷,最多也就是控制一些要緊的港口和要塞,在港口附近建立城市和定居點。

並沒有真正的深入到馬六甲的熱帶雨林中去!

從某種程度上來將,大明和馬六甲附近的一大片蘇丹國,只是名義上的宗藩關係。

大明並不能實際控制他們!

這還是那些蘇丹國看在大明承認他們的宗教信仰,沒有強迫他們改信或是非要給他們傳教才承認的。

否則的話,前些年大明的主要精力在本土的戰事上,還真沒辦法拿這些蘇丹國怎麼樣。

當然了,並非大明打不過他們,而是沒必要。

現在的馬六甲附近可是實實在在的熱帶雨林氣候,比呂宋那邊還要溼熱。

大明的百姓壓根受不了這附近的氣候,不可能大規模的向這邊移民。

既然如此,那大明只要控制好馬六甲航道,以及保證和這些蘇丹國之間的商路暢通就可以。

是真的沒必要非要將這些蘇丹國滅國什麼的!

沒動力,也沒那精力!

而花刀狼等人也正是透過和亞奇蘇丹國的權貴打通關係,然後才能大批大批的向馬六甲以東走私違禁品。

在透過亞奇蘇丹國之後,貨物繼續向東流。

為了保險起見,這些貨物並沒有走南洋的海路,而是自暹羅登陸,透過中南半島,向廣西貴州方面運輸。

翻越邊境的大山運輸入境!

然後,便是在當地被腐蝕的官員的幫助下,進行散貨的事情了。

……

大明光復四年,正月,大朝會!

大朝會上,禮樂陣陣,編鐘齊鳴。

無數的朝中文武勳貴,外國的使臣,藩國的臣子,都在向著奉天殿的方向跪拜,朝賀。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恭祝陛下,天懸日月,福康萬年!”

“……”

拜賀聲中,無數人整齊下拜的場景讓朱宏煜非常的印象深刻。

看著下面那些正在跪拜朝賀的外國使者,以及藩國的使節,朱宏煜眼神莫名。

如今的大明或許也能稱得上一句“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吧?

盛唐氣象,應該也不過如此!

而如今的大明,卻遠沒有發展到巔峰。

“免禮,平身!”

朱宏煜溫聲說道。

他的話音落下之後,奉天殿前的廣場上,那些黑壓壓一片跪拜朝賀的人群紛紛起身。

朱宏煜目光環視一圈,然後開始宣讀新年的第一份詔書。

這第一份詔書的內容,是上書給天地,請求來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的。

這已經算是老習慣了!

在這差不多是祭祀的詔書宣讀結束之後,朱宏煜給了自己身旁的侍詔太監一個眼神。

侍詔太監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天命有常,社稷興衰,乃有定理……”

“昔日,大明社稷傾頹,昭宗南狩,天子駐蹕於緬甸,實乃令緬甸上下蓬蓽生輝,山河彰色。”

“可緬甸國王莽白枉顧忠義,禽獸不如,不思回報大明對緬甸二百年間不斷厚賞之國恩,悍然反叛,乃有咒水之禍!”

“以至天子淪難,百官蹈刃,天朝威儀喪盡,大明國威喪盡。”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侍詔太監此言一出,場內的所有人都有些發懵。

因為,所有人都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殺氣來。

幾乎所有人都是心中一個咯噔,大明這是要打緬甸了!

從這封檄文的用詞來看,估計是準備要將緬甸給徹底滅國,而非僅僅只是教訓一下。

緊接著侍詔太監的聲音便向他們證明了他們心中的想法。

“現如今我大明天朝萬邦賓服,府庫充盈,兵甲齊備,兵精糧足,上下一心,正是發王師以討不臣,徵蠻夷以掃寰宇之機!”

“傳令天下各州府,內外各藩國,即刻準備發兵,出征,伐緬諸多事宜,不得有誤。”

“此戰,必當亡其國,滅其種,絕其苗裔,毀其宗廟!”

“以正天下視聽,以彰大明國威!”

“欽此!”

在侍詔太監的聲音落下的瞬間,所有人便都意識到,緬甸要完了!

這次大明是認真的,是真的要將緬甸徹底滅亡!

並且,這封聖旨還不光是給大明的文官武將的,更是給天下的各藩國的。

天子的意思很明白!

老子要去做了那個曾經背刺大哥的二五仔,所有的小弟都必須來助拳。

如果你不來,你就是心虛,就是也想做二五仔!

到時候,下場自不必說。

朱宏煜話音落下的瞬間,滿朝文武齊齊下拜道。

“吾皇聖明,微臣遵旨!”

如後黎朝,廣南國,佔婆國,暹羅,柬埔寨,瀾滄王國……等一大片東南半島上的國家的使者也是紛紛下拜領旨。

就連現在正在和滿清打生打死的小日子德川幕府派來的使者也是跟著下拜了!

甚至就連吳三桂的吳周國派來的使者也是躬身下拜,口稱遵旨。

現在他們也只能領旨!

沒有別的選擇!

否則的話,相信大明不介意把征討的名單上,再加幾個不聽話的小老弟。

真當大明打緬甸需要這些藩國助拳嗎?

那不是開玩笑嗎?

就憑大明的國力和軍力,別說一個緬甸了,即使想要把整個東亞範圍內都給橫掃一遍,也不是什麼問題。

而現在大明之所要要徵召天下各藩國兵馬出戰,除去要彰顯天朝國威,彰顯天子詔令下達,而萬邦景從的盛世氣象。

最根本的目的,說白了就是要殺雞儆猴。

緬甸就是那只要被殺的雞,其他藩國則是要看殺雞的猴子。

既然要殺雞儆猴,那猴子就必須在場才行。

否則的話,從看殺雞的猴子,到被殺的雞,也只是朱宏煜一念之間的事情。

……

大朝會結束了,散朝之後,各藩國使臣紛紛離開了皇宮,各自準備向國內傳信。

準備要將大明伐緬,且徵召藩國軍隊僕從的訊息傳給自家的君王。

讓他們國內早做準備!

而大明這邊,也是開始浩浩蕩蕩的籌備起了伐緬的準備工作。

既然皇帝伐緬的決心已下,還當著萬國使者的面,在大朝會上宣讀了聖旨,那這件事便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他們現在能做的,便是儘量配合皇帝,做好伐緬的準備工作。

……

南京城內,使館區!

英國,葡萄牙,荷蘭,法國等國家的使者齊聚在英國的使館中。

幾名大使都是面露凝重之色,一個個的臉色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按理來說,大明要打的是緬甸,和他們應該沒什麼關係才是。

要愁也是該緬甸人發愁!

但要知道的是,在現在的海洋方面的地盤劃分上,雖然西方各國各種內鬥,但他們卻是十分默契的將大明堵在了馬六甲以東。

杜絕大明的勢力向馬六甲以西滲透發展的可能!

只是,現在大明卻是要對緬甸動手了。

而緬甸在馬六甲以西,是有著大片大片的海岸線的。

一但大明真的將緬甸滅國,吞下緬甸的地盤。

那他們想要將大明的勢力堵在馬六甲以東的企圖,便算是徹底落空了。

到時候,大明甚至有可能借緬甸這個跳板,直接威脅到印度,將勢力範圍從太平洋,擴張到印度洋。

這才是他們所憂慮的!

難道,到時候西方各國要再次後退,將勢力範圍龜縮到印度一線嗎?

英國駐明大使格林開口說道。

“我們絕不能坐視明國人將在的觸角跨過馬六甲海峽!”

“我們必須團結起來,為了緬甸的自由和民主,同邪惡的明國人抗爭。”

格林的意思很明確,要為緬甸提供幫助。

雖然他們沒膽子直接下場和大明做過一場,但暗戳戳的給緬甸提供一些支援,賣給緬甸一批軍火,給緬甸提供一些軍官什麼的,他們還是敢的。

一旁的法國大使也是開口說道。

“我想如果我們能夠為我們的緬甸朋友提供足夠的幫助的話,緬甸或許將會成為一個拌住明國對外擴張腳步的爛泥塘。”

法國大使表示了支援。

雖然法國和英國在歐洲本土狗腦子都快打出來了,屬於是世仇,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在東方共進退。

畢竟,面對大明這麼一個龐然大物,這些西方國家只有團結起來,才能擁有一點話語權。

如果不是他們團結起來的話,大明的勢力範圍或許早就已經擴張到馬六甲以西了。

一旁的荷蘭和葡萄牙使者也表示了支援。

荷蘭使者開口說道。

“我們可以給緬甸提供一定的幫助,但決不能做的太明顯!”

“要知道,明國才是我們在東方最大的貿易夥伴,一但失去了明國的友誼,對我們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西班牙的下場就是例子。

在大明的打壓下,西班牙幾乎失去了他們在東西方貿易中的全部份額。

大明就是整個東方的絕對主宰,在東方,一但得罪了大明,下場絕對好不了。

專心於做生意,而沒有心思搞爭霸的葡萄牙站出來表示了贊同。

葡萄牙是個小國,和東方的貿易額甚至能佔到他們國庫收入的很大一部分。

從某種程度上來將,葡萄牙也是目前最不願意得罪大明的歐洲國家。

幾名大使七嘴八舌的敲定了援助緬甸的事情。

然後便開始各自準備施展自己的影響力,去影響各自國家的商人,準備緊急向緬甸出售一批軍火。

……

皇宮內,朱宏煜翻看著錦衣衛遞上來的報告,臉色不算好看。

因為,錦衣衛探聽到了西方各國關於緬甸的謀劃,並將事情給報了上來。

訊息的來源除去大明在西方各種使館內安排的探子之外,還有來自葡萄牙和荷蘭兩國大使的告密。

也就說說,葡萄牙和荷蘭大使在事情商議完之後,便選擇背刺了英國人和法國人。

至於說原因也很好理解!

英國和法國之所以想要將大明的勢力堵在馬六甲以東,那完全是出於爭霸的角度考慮的。

英法兩國的國力深厚,是有著爭霸的野心的。

他們是有要殖民印度的想法的。

但是,荷蘭和葡萄牙卻是沒有。

葡萄牙是小國,整個歐洲數一圈,也輪不到他站出來爭霸!

而荷蘭又是一個純粹的商人國家,王位甚至都能花錢買來做,就更別提別的了。

在歐洲,現在的英荷之間的主要矛盾其實並非雙方霸權之間的矛盾,因為荷蘭壓根沒準備爭霸。

英荷之間的根本矛盾,完全是因為英國眼紅荷蘭海上馬車伕的利益,頒佈了極大程度上的損害荷蘭商人利益的《航海法》。

所以,才有了前後好幾次英荷戰爭!

說白了,就是英國主動挑釁,欺人太甚。

比起爭霸來,荷蘭和葡萄牙兩國顯然更在意貿易所得,此次告密,擺明是想要藉助大明的手,從英法兩國的貿易份額上咬下一大塊來。

對此,朱宏煜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對大明來說,和英法這樣國力強盛的大國比起來,顯然是荷蘭和葡萄牙這樣無心爭霸的國家更為順眼。

同樣都是做貿易,和誰做不是做呢?

既然荷蘭和葡萄牙主動向大明示好了,朱宏煜自然會有所表示。

當即便下令增加了一部分同荷蘭和葡萄牙之間的貿易份額。

當然了,說是這麼說,但朱宏煜並不會做的過於明顯。

只會讓大明的那些商會在供貨時優先向荷蘭和葡萄牙供貨,而非是直接了當的切割英法的貿易額。

說白了,也就是朱宏煜現在並不想和西方各國徹底撕破臉。

現在大明每年的經濟增長額度中,有不少來自於外貿方面。

朱宏煜可不會和錢過不去!

……

大明光復四年,二月初!

在朱宏煜的伐緬的聖旨下達差不多一個月之後,緬甸方面終於接到了具體的訊息。

莽白是在床榻上和美人歡好時接到的訊息。

就在莽白氣喘吁吁的努力拔著蘿蔔時,外邊同樣氣喘吁吁的跑進來一名小太監。

這名小太監也不管莽白正在忙活,一臉驚慌的將一疊文書呈遞到了莽白面前,開口說道。

“陛……陛下,出事了!”

“出大事了,大明天子在今年的新年大朝上,下詔要伐我緬甸,這裡是檄文……”

被打斷耕耘的莽白本想發火,但當他聽到這名宦官口中所說之事事,強行按捺住了自己的脾氣。

從太監手上接過檄文,翻開看了起來。

莽白在看到大明的伐緬檄文的瞬間,直感覺眼前發黑,尤其是當他看到那一句“當亡其過,滅其種,絕其苗裔,毀其宗廟”的殺氣騰騰的話語之時。

更是一陣頭暈眼花,差點摔倒在地上。

這特麼的……

他有點後悔自己當初發動咒水之難,將大明給得罪死了!

只是,當初的他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已經涼透了的大明臨了臨了竟然還能再雄起一波。

這特麼不是完犢子嗎?!

當初他為了討好大清,果斷發動了咒水之難,事後還將永曆給移交給了滿清。

如今便是他為當初的選擇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臉上滿是驚慌之色,莽白也沒有心思繼續和自己的妃子拔蘿蔔了,臉色陰鬱的對自己的貼身太監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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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傳朝中的大人們覲見!”

莽白急切的想要召見自己的臣子們,商議一下該如何應對來自大明的攻伐。

沒讓莽白等多長時間,一群緬甸的大臣們便抵達了王宮。

目光掃視一圈,莽白開口說道。

“告訴諸位一個壞消息,大明天子在今年的新年大朝會上,宣佈了要發兵緬甸,要亡我國家,絕我苗裔!”

“這便是大明天子所發出來的伐緬檄文,大家都說一說吧,我等該如何應對?”

莽白此話一出,底下頓時肉眼可見的產生了混亂。

一個個緬甸的文武大臣臉上,都是浮現出了驚懼已經恐慌的神色。

“這……這,我的天啊!”

“大明這次是要來真的了,我緬甸完了!”

“王上,不若我緬甸主動向大明請罪,請求大明那邊寬大處理吧?”

“……”

一個個臣子開口提議道。

看得出來,面對來自大明的威脅,他們的態度都很悲觀。

莽白:“……”

莽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開口說道。

“請罪?呵呵,你們認為請罪有用嗎?”

“別忘了咒水之難的時候我等做了什麼,我等可謂是將大明皇室二百多年統御天下而樹立起來的威嚴,給全部踩到了腳底下。”

“你們難道以為這樣的事情,是請個罪就可以翻篇的嗎?”

深吸一口氣,莽白接著說道。

“即使我這個緬甸國王親自入南京請罪,任憑天子發落,這件事也是過不去的。”

“這次大明對緬甸宣戰,已經不光是要為咒水之難的事情報復了,更多是要殺雞儆猴,要借我等的人頭,重新樹立天朝的威嚴。”

“而大明朝廷想要重新樹立天朝的威嚴,唯有將我等曾經參與過咒水之難的亂臣賊子,全部殺光殺淨才可以!”

“你們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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