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進門時。
迎面兩個身著老款西裝的飛車人從辦公室裡面走出來。
看上去不像銀行僱員。
“BOSS，你的咖啡來了？”
尼亞·戈麥斯微笑，“你叫我BOSS，是打算來銀行上班嗎？”
‘呵...怎麼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給別人打工，如果這麼幹了，豈不是給穿越者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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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這樣想，張新把食物放到女人面前，自嘲道：“文化層度低，幹不了銀行的活。”
不理會張新的自嘲，尼亞站起來從旁邊酒櫃裡拿出半紅酒、兩支高杯腳。
各倒上四分之一杯，把其中一杯遞到張新面前。
揚了揚酒杯道，“張新，你讓我賺了約5000盾，謝謝。”
張新正打算品嚐穿越後第一口紅酒呢，頓時不香了。
尼亞·戈麥斯解釋道：“剛才離開的兩人是殖民政府官員，他們要從我手裡收購剛剛買進的土地用於擴城”
“恭喜你。”
張新和女人的酒杯碰在一起。
“嗯...這酒真好喝，我之前從來沒有喝過。”
張新誇張讚美。
尼亞·戈麥斯失笑，轉身從酒櫃裡拿出一瓶全新未開的紅酒放到張新面前，“拿去和你的小女友喝吧。”
離開尼亞·戈麥斯的辦公室，張新在一樓大廳找到蔡小景。
蔡小景的主要工作是接待唐山裔客戶，同時也兼職著翻譯。
張新把紅酒放到她的桌面前。
“張大哥，這是...”
蔡小景不確定問。
“尼亞經理送的，你拿回去喝吧。”
“張大哥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要。”
“拿著吧，這東西我以前用它蒸龍蝦吃，不值錢。”
“...”
張新說的很自然，蔡小景信了！
不一小心又說了實話，避免越描越黑，張新轉身離開銀行。
過了九點，也就過了生意早高峰。
攤位交給黃大山、蔡亞、楊黃狗看守，張新騎著蔡小景的腳踏車來到自己購買的土地上。
趙小草和大家已經把山坡南面一則清理乾淨，今天正式開始建屋。
此刻大家都蹲在地上鑿石頭。
看出張新疑惑，趙土丘介紹道，“爪哇颱風天氣多、地勢高受颱風影響還要多一些，地基可以挖淺一點，但一定要有。”
為了安全。
慢就慢一點吧。
話說，他們並不慢，幹活賣力，到了晚上便叮叮噹噹敲出一棟房子的地基。
地基坐北朝南、寬15米，東西長20米。
這是一棟正規的豬舍，養豬雖然只是愰子，可一定要有。
到時間隨便丟幾隻豬進去意思一下。
藉口餵豬大量買進各種雜魚，免得被有心人猜測到明膠的原材料。
下班後，有一部分單身旺同鄉直接睡山上。
他們帶來的有帳篷、烤餅和鍋。
南側山腳下有條從遠處大山裡流出來的溪流。
燒開可以食用，洗澡也方便。
和另外五個有家室的同鄉天黑前回到城區，經過蔡小景家院門外時，張新本想進去看看沈秀和武力。
沈秀是武家住的老婆，他本人被張新‘忽悠’去參加反抗軍去了。
至從在山裡遇到四名反抗軍的兵匪，張新就有心想安插一人，隨便去參加一支反抗軍。
恰好武家住身強體壯，加上三十年的練武底子，只要不是太倒黴，混個小軍官不難吧？
張新不知道，就在他路過蔡家時，蔡德隆正嘖嘖稱奇地打量著蔡小景帶回來的紅瓶。
“張新這夠大方的，在三和城最好的洋酒商行裡，這個牌子的洋酒最少賣50盾一瓶。”
50盾值多少錢？
上等大米5盾100公斤。
50盾可以換1000公斤大米，購買力強悍。
何幼娘被這瓶酒的價值嚇了一驚，旋即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女兒蔡小景。
反觀蔡小景，雙手前置絞在一起，臉紅的恨不能把頭垂到地板下面。
“小景，張新這是什麼意思？”
“娘，沒你想的那些事。”蔡小景辯解一句，“這是尼亞經理送他的，然後他隨手就送我了。”
“那他為什麼不送給別人？”
“...”
“還有，你藏在枕頭下面那支化妝品是怎麼回事？”
蔡小景霍然抬頭，“娘，你怎麼能翻我東西？”
蔡德隆也問，“孩子大了，你進她房間幹嗎？”
何幼娘反嗆，“小景每天這麼忙，天又這麼熱，我幫她洗洗枕頭怎麼了？這又不第一回。”
蔡德隆語塞。
蔡小景語塞。
何幼娘問：“也是張新送的吧？”
蔡小景沉默。
何幼娘直接做出決定道。
“小景不小了，張新的意思也已經很明顯，小孩子臉皮薄，他不好意思提，我看不如選個日子，先把婚事給定下來，年底就把婚結了。”
蔡德隆：“...”
蔡小景：“...”
最終事情被蔡德隆壓了下去。
正常來說，15歲後就可以結婚了。
可蔡德隆捨不得女兒出嫁，怎麼也得等到18歲以後。
這個過程中，三人都知張新家裡有童養媳，卻沒有一個人提。
因為這是一個由傳統演變來的制度。
幾乎所有闖南洋的年輕人，都會有兩個家。
南洋一個家、唐山一個家。
比如：蔡德隆的父親，也就是蔡小景的爺爺，也是唐山一個家、爪哇一個家。
她爺爺此刻正在唐山養老。
又比如鄭奕住，唐山有家、爪哇也有家。
兩個家的兩個妻子都可以入祖譜，待遇、繼承地位平等。
“你爺兩就得瑟吧，張新天天在外面，很容易遇到其她女孩，萬一...別後悔就行。”
丟下這句話，何幼娘走進廚房準備晚飯。
蔡德隆默默和蔡小景對視一視。
想到張新在野外開槍擊殺四名匪兵的果斷和勇敢，有能力保護女兒，蔡德隆喃喃半響道：“要麼...你...張新是個好孩子。”
“爹我知道了...”
丟下這句語，蔡小景羞報地跑回房間。
不怪一家人著急，看看鄭奕住。
45歲，20個孩子，去掉6個領養，足足生了14個。
怎麼做到的？
除了小妾多，還有生娃要趁早。
這些事情張新不知道，他此刻剛剛回店裡。
紅酒真的只是隨手送。
至於防曬霜，張新是擔心蔡小景起早貪黑工作，會被曬的像土人那麼黑。
畢竟靈魂和年齡不對版，25、26歲那種才是張新精神糧食。
蔡小景在張新眼裡太小。
張新在別人眼裡也太小。
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