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授勳。
思來想去，估記是昨天尼亞小妞來了一趟的原因。
殖民政府派來一隻著裝整齊、正規的12人授勳小隊，還有來記者拍照。
記者扛著那種嘭一聲，發出刺眼光芒的古董相機。
張新自稱有白內障，絕拒拍照。
直接進行授勳儀式，一番複雜流程折騰過後，拿到一枚金質勳章。
勳章正反兩面分別刻著一副王冠和一個女人頭像，不知是荷欄那一任女王？
也不知道有沒有結婚？
沒結婚的話不知道願不願當小妾？
腦海裡閃過‘結婚’‘小妾’四個字，耳朵裡好像傳來喜樂的聲音。
難到是錯覺？
“院長父親，黃家嫁過來的女兒送到了。”一個女學徒小跑過來彙報，“送親隊伍剛剛進大門。”
“...”
“我有給黃家納吉？”張新完全不記得。
周新會走到跟前，微微一個萬福，“姑爺，讓黃家嫁女兒過來是我的主意。”
“我有讓你這麼做嗎？”張新問周新會。
周新會無辜地眨眨眼睛，“姑爺，你不是常說‘將在外軍命可以不受嗎？’”
“...”
張新想問通房丫鬟，對這句話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張新，”張澤洪勸道，“人已經送來了，也退不回去，送洞房吧。”
“是啊。”張澤洪大婦也勸道，“這麼大的宅子人少不吉，多一個妾室是好事。”
張新自然知道退不回去，否則不僅黃宗孝沒面子，嫁過來的女孩未來也毀了。
不過！
當看到三個披著紅裳紅蓋頭的新娘，被三個媒婆牽過來時，有那麼一瞬間張新以為自己真有白內障。
老眼昏花，視物重影。
周新會看到這一幕也有點懵圈。
張澤洪一家三口也是。
大家心裡都有一個問題，‘這是什麼情況？’
臉上裝束誇張的媒婆為眾人解惑，“恭喜張老闆，一次迎娶黃家的掌上名珠三胞胎姐妹，可喜可賀。”
“...”
“...”
“...”
這事在生於舊社會、長於舊社會的張澤洪看來，也是一件極其誇張和捨本的決定，心裡佩服黃宗孝宰相肚子裡能撐船。
張新再也沒勇氣拒絕，也沒了把她們‘退回去’的想法，這是打著燈籠找不到的好事情。
至於紅蓋頭下面傳來嚶嚶的啜泣聲，直接被張某人忽略。
不情願沒關係，感情可以培養嘛。
新娘送洞房，張新把張洪澤夫婦還有他們的嫡女張一笑送到大院門口。
之後匆匆返回二進院的東側耳房。
這裡有四間獨立小院，其中張一沫使用一間，剩餘由新進門小妾各使用一間。
張新正打算走進其中一座小院，張一沫從裡面走出來。
少女微微一個萬福，“張大哥她們現在情緒都不太好，能不能等幾天再入洞房？”
“當然，你勸輕她們，木已成舟，早點適應新生活。”
張新沒那麼不近人情，必盡是到嘴的鴨子，飛不走。
回到二進院客廳上方的太師椅上坐下，張新喚來周新會。
“姑爺。”少女微微一個萬福。
“給黃家把納吉補上，”
“是姑爺。”
周新會名義上是‘寶船海運公司’的大掌櫃，實際幹活的都是學徒，她主要工作是把船運公司的每日工作彙總給張新。
“保障黃家物資運輸，”張新叮囑一句，又問：“海盜情況怎麼樣？”
周新會介紹道：“那臘大島沿線可藏匿海盜小島很多，海盜也很多，我們的船隊都有緝私船護航，損失不大。
現在雖然每天還會遇到海盜，比起最初的時候，已經少很多。”
張新點點頭，楊飛合有電報發回來。
他第一趟執行護航自家船隊的時候，海盜猶如夏天西伯利亞野外的蚊子一般多。
又像前世緬南的翡翠礦，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採礦人一起衝鋒面畫。
情況高度相似。
這也是為什麼那臘大島南線運費比北線高出20%的原因。
雖然危險，該走的貨物還得走，一是因為沒辦法，前世21世紀這個地方也沒有陸運選擇。
二是因為生活不容易。
海盜也是看準備商人沒辦法，繞不過去，這才扎堆於此。
好在緝私隊也很兇殘，大炮一響海盜跑光。
“新公司辦麼地點租好了嗎？”
“昨天剛剛租下來，比曼塔大廈離這裡很近，租下13樓一整層300平方。”
張新點頭，這個年代‘大廈’兩個字代表著高大上，整個首都也只有這麼一棟樓17層樓叫大廈，且配有電梯。
逼格這麼高，才配得上新公司的社會地位。
下午沒有其它事情，張新把張一沫的婢女碧珠叫過來聊人生。
雖然第一次張新給她留下了深刻的不好印象，但還是乖乖來了。
與此同時黃家一次嫁三個女兒給張新的‘新聞’在有心人之間傳開。
尼亞.戈麥斯還在熟悉她的新官邸，當武官海默告訴她，張新就在上午一次納娶了黃家的三胞胎時，女人久久合不住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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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驚呆了！
一是驚訝女人社會地位如此之低，二是驚訝張新變化之大。
“張新怕不是被人佔了腦子吧？”
尼亞.戈麥斯每次都能一語直中真相，自己卻又從來不信自己。
女人又道：“那個膽小、謹慎、小心翼翼的張新死了嗎？他這麼張揚不怕被雷劈嗎？”
海默也奇怪，張新給他的印象便是‘謹言慎行’，年輕處事老道。
“他好像是在故意打殖民政府大總督的臉，又好像是故意高調。”海默不明原由，“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到是仗著我的勢？”尼亞喃喃一句，旋即又搖頭，“有些東西會變，但性格不會，肯定有什麼內在原因，只是我們不知道。”
總督府。
大總督羅蘭德又在砸東西，張新一次納娶黃家三胞胎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第一感覺，臉好像被人反手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他要搞黃家，張新救黃家，看在尼亞.戈麥斯的面子上，老羅選擇——忍！
按理說這個時候張新和黃家都應該低調才對，偏偏在他選擇妥協後，張新和黃家大張旗鼓地結成親家。
這是當著全城的人，赤果果地打他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