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日上午八點三十分的時候,美日聯軍發起的第一次大規模空中攻勢被中國軍隊成功抵擋住,儘管空戰仍在繼續,但雙方在交戰空域的滯空機群規模已經小了很多,雙方的搜救直升機正在全力搜救被擊落戰機的飛行員。

面對著武裝到牙齒的美軍HH-60G“鋪路鷹”搜救直升機,中國空軍的直-8K、直-0S搜救直升機和海軍航空兵的直-9S、直-0S搜救直升機都不是對手,中國軍隊立即將武直-19A武裝偵察直升機投入了搜救的行列,從桃園機場和臺東志航機場起飛的掛載著兩個副油箱和八枚“天燕”空空導彈的武直-19A直升機很快讓美日聯軍的HH-60G搜救直升機吃到了苦頭,兩架在執行搜救任務的“鋪路鷹”搜救直升機被擊落,直升機上營救到的三名飛行員和搜救他們的機組成員一起墜入了洶湧的海水之中。

美日聯隊對於中國軍隊將武裝直升機投入到了搜救飛行員的行動中很是惱怒,美日聯軍的武裝直升機部隊距離最近的都在數百公裡外的沖繩島上,與HH-60G搜救直升機一起部署在石垣島機場上的六架MH-60“騎士鷹”多用途直升機倒是可以攜帶“地獄火”空地導彈和機槍吊艙,卻無法攜帶空空導彈進行空戰。

美國海軍陸戰隊的八架AH-1Z“蝰蛇”武裝直升機從普天間機場緊急起飛,向著石垣島機場轉場,支援空戰海域的空中搜救行動。與此同時,美軍的F-16C和F/A-18E戰鬥機分隊在預警機的引導下,從低空空域出擊,專門攻擊中國軍隊的空中搜救分隊。低空飛行的美軍戰鬥機分隊沒有能夠避開中國空軍預警機的監視,很快,多架在預定空域待命的殲-11和殲-10戰鬥機便迎了上去,臺灣島東部和東北部外海的天空再次沸騰起來,成為了中美日三國空軍激烈廝殺的角逐場。

臺灣島外海激烈的空戰影響不到大陸軍隊對臺北市的進攻,卻被不是空戰當事方的一群人格外惦記著,此刻他們正躲在衡山指揮所內看著一個又一個不利的訊息。

美國空軍的大型電子幹擾機和日本設立在與那國島上的大型電子幹擾基站一直在對臺灣島上的大陸軍隊實施電磁壓制,效果還是不錯的,至少現在衡山指揮所能夠與外面的臺軍部隊進行有效的通訊聯系,能夠知道外面的戰鬥進展。成為“聾子”的時候還好些,不知道情況到底有多遭,多年來自己給自己樹立起來的自信,不少“政府高層”和臺軍將領對於戰局還是持樂觀態度的,現在卻是誰都樂觀不起來了,第六軍團主力被消滅,大陸軍隊已經開始進攻臺北市,而美日兩國的援軍還被大陸海空軍攔截在外海。

“張將軍,我們在臺北市有多少守軍?能夠堅持到何時?”“內政部長”陳威仁的臉色在燈光下看起來更加蒼白,聲音也有些無力。他很羨慕那些在總統離開後就匆匆離開的眾多官員們,他被蔡小英委任為了代理政務總負責人,他需要坐鎮衡山指揮所,與軍方將領們一起指揮台軍作戰,帶領臺灣民眾“抵抗”大陸的入侵。本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原則,“政務委員”和“政府”主要部門的負責人都被留了下來,除了近乎命令的口吻外,陳威仁反問同僚的“臺灣還有比衡山指揮所更堅固的堡壘嗎?”這句話也是眾人留下來的原因。

被一干“政府”高官眾星拱月般圍在中間的滋味並不好受,戰局一團糟糕,臺灣北部地區龐大的兵力群不僅無法阻止大陸軍隊登陸威逼臺北,自身主力反而被大陸軍隊吃掉。眾人各種擔憂的質詢已經讓張維勳上將焦頭爛額,一旁的“國防部長”馮世明不說幫忙安撫眾人,盯著自己的目光都充滿著不滿,顯然他認為他才是臺軍的最高指揮者,他才應該是被圍聚的那一個人。

陸軍參謀長杜紫鈞上將比自己更有發言權,但他在得知大陸軍隊成功登陸上岸後就“頭疾復發”了,冒著被“斬首”的風險離開了衡山指揮所,前往臺大醫院治療。至於海軍和空軍的參謀長如今是“政府”高層們鄙視的物件,每年從軍費中分出那麼大的份額建立起了號稱亞洲第五的空軍和第四的海軍,當戰爭真正來臨的時候,海空軍連一戰之力都沒有。對於文官出身的馮世明,陳威仁等人就沒有考慮過向他詢問戰事,哪怕他是“國防部長”。

張維勳上將露出無奈的苦笑,“臺北市的守軍就是憲兵0指揮所的三個營和關渡地區指揮部撤退到臺北市的幾個連,全部加起來估計有一兩千人,包括後勤分隊。如果臺北市的民眾能夠同仇敵愾,與大陸軍隊殊死搏殺的話,我們或許能夠堅持到美軍和日軍的到來。”

張維勳上將的話語讓陳威仁等人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經過“民主”思潮洗禮過的臺灣軍民早已經沒有了血性,國軍在抗戰期間還有不少將官會殺身成仁,如今的臺軍自開戰以來就沒有出現過殺身成仁的事蹟,要麼被打死了,要麼成了俘虜。軍隊尚且如此,更不用說平民了,能逃跑的都已經逃離了這座城市,剩下的都躲在自己家中瑟瑟發抖,平民拿起武器去阻攔大陸軍隊的進攻這樣的事情不會出現在臺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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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指揮所的防禦力量如何?”陳威仁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

“衡山指揮所常備的守備力量為兩個憲兵營,為了保障易名儀式的順利進行,武漢部隊的特戰一營和海軍兩棲偵搜大隊的特勤中隊都抵達了臺北市,在戰爭爆發後就進駐到了雞南山,目前衡山指揮所地區的防禦力量達到三個營和一個獨立中隊,足以阻擋住大陸軍隊輕裝部隊對衡山指揮所的進攻。”張維勳上將開口說道,“陸軍和海軍戰鬥力最強的特種部隊都在這裡,衡山指揮所守軍的戰鬥力超過了臺北市其他所有地區的防禦力量。”

看得出來陳威仁和其他一幹官員們都微松了一口氣,終於聽到了一個不算糟糕的訊息。張維勳上將嘴上說得自信,心中卻是一陣苦澀,單兵素質高的特種部隊在面對空地一體的機械化攻擊的時候,發揮不出真正的威力。這些年來為了吹捧臺軍的戰力,臺灣媒體幾乎將衡山指揮所能挖到的訊息都公佈了出去,加上大陸自身情報機關的蒐集,衡山指揮所對於大陸軍隊沒有太多的秘密,從空襲中大陸導彈精確度就可以窺探一二。

轟——!一陣沉悶的爆炸聲從頭頂上方傳來,腳下的地面一陣的震顫,這樣的情形對於眾人已經不再陌生,這是大陸軍隊又在用鑽地彈進行攻擊了。

戰爭初期,衡山指揮所曾派人去測量過大陸鑽地導彈的穿透威力,當看到雞南山上被穿透的三十多米深坑後,衡山指揮所內的眾人都松了一口氣,衡山指揮所距離雞南山的地表平均有80-150米,以大陸鑽地導彈的威力還不足以炸到指揮所內部。至於五個出入口遭空襲後被重創,衡山指揮所並不在意,衡山指揮所的備用出入口就多達十一個,並不擔心被封死在雞南山內部。

“看來中國軍隊對自己的鑽地導彈很有信心,到現在依然沒有放棄,這樣也好,以衡山指揮所來吸引中國軍隊的導彈,減輕南方部隊的壓力。”陳威仁說話的口吻都輕鬆了許多,顯然剛剛聽到的衡山指揮所防禦力量充足的訊息給了他信心。

陳威仁的話音剛落,一名作戰參謀神色緊張地走到了張維勳上將身旁,快速低語幾句,張維勳上將本來就凝重的臉色頓時間更加深沉起來,對著作戰參謀交代了兩句後,參謀便疾步離開。

“中國軍隊抵達了圓山飯店,正在與據守圓山飯店入口的憲兵激戰。”張維勳上將將這個壞消息告訴給了陳威仁和他的同僚們。

“中國軍隊的進展這麼快!”陳威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臉色再次嚇得蒼白,“怎麼會這麼快?”

“中國軍隊動用的是他們的兩棲機械化部隊,他們的兩棲戰車直接在基隆河中前進,避開了我們佈置了障礙和守衛兵力的主公路,在圓山河濱公園的河段登陸上岸,繞開了外圍街區的守軍。”

大陸軍隊的攻擊路線同樣超出了張維勳上將的預料,退卻到臺北市區的關渡地區指揮部的殘軍就被張維勳部署在雞南山周邊地區的街區中,以路口的高層建築物為據點進行防守,同時在公路上設定了大量的障礙物,遲滯大陸軍隊的進攻。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國防部長”馮世明疲倦的臉上佈滿了擔憂,顧不上對張維勳上將的不滿,趕緊開口問道。

“我已經下令切斷圓山飯店裡的大門了,中國軍隊佔領了圓山飯店也無法突入到衡山指揮所裡面。”張維勳上將道出了自己的應對之策。

又一次的無奈之舉,張維勳上將發現自戰爭爆發後,臺軍就一直處在被動中,除了疲憊應付,根本無法掌握戰場的主動權,這樣的戰爭哪裡還有勝利的可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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