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全軍唯一的熱帶雨林戰鬥旅,難道就只會正面強攻?部隊官兵優異的單兵戰鬥素質就是用來參加軍事競賽的?”對於第4集團軍前指發來的為第1機步旅提供空中火力支援的電報,許錚少將有些惱怒。

許錚海軍少將是有資格評價地面部隊的戰鬥的,他是海軍中少有的三棲指揮人才,歷任護衛艦艦長、驅逐艦艦長、驅護支隊副支隊長、航母艦長的他被調任葫蘆島艦載機基地擔任副司令,協助基地進一步完善了艦載機部隊的訓練大綱;兩年後調任南海艦隊副參謀長,當時還在南海艦隊管轄下的陸戰隊就是他主管的區域之一,他耗費大量時間和精力研究了中國海軍陸戰隊的現狀和未來,在海軍決定成立陸戰隊司令部的時候,他是堅定的支持者之一,並且力促陸戰隊建立自己的航空兵。在調任海軍參謀長助理之前,他是海軍陸戰隊的首任參謀長。

“蘇花公路中的清水斷崖路段著實險惡了一些,第1機步旅進展緩慢也是能夠理解的。”謝文濱大校看著作戰參謀從指揮系統中調出來的蘇花公路的情報資料,開口說道。

“進攻之前就應該料到這裡會成為進攻的障礙,提前制定好應對方案,臺灣島東部地區的地形更加適合蛙跳作戰,直接集中直升機,在重要地點機降作戰,只要拿下了幾處重要節點,再沿著公路物件運動,想要利用公路險要地形阻擊的臺軍就會陷入兩面夾擊之中。”許錚少將直接點著電子地圖上臺灣島東部地區說道。

謝文濱大校對於地面作戰並不精通,不過看著電子地圖心中權衡了一下許錚少將的方案,確實比第1機步旅目前的正面進攻要有效得多。

“命令第8艦載戰鬥機中隊分出八架戰機,攜帶對地攻擊彈藥,輪番支援第1機步旅。”許錚少將沉默片刻,對著謝文濱大校說道。

“嗯,好的。”謝文濱大校當即回答道,在接到第4集團軍前指的求援資訊後,他就第一時間進行了計算,計算艦隊在確保能夠應對美日聯軍的情況下,派出戰機支援臺灣島上地面作戰的最大限度,一個中隊的規模是偏多的,三分之二個中隊正是一個臨界值,看來許錚少將對於陸軍的戰鬥行動有些不滿,但在支援力度上卻沒有絲毫的保留。

伍啟林大校很是鬱悶,如果他知道自己東面的大洋深處的海軍雙航母編隊的最高指揮官也在數落第1機步旅行動盡是敗筆的話肯定會更加鬱悶。

擔任著全旅先鋒的機步一營已經損失了兩輛15式輕型坦克、五輛86A步兵戰車和兩輛猛士高機動車,還因行動緩慢被軍長陳保華少將連續兩次致電質問,甚至向海軍艦載機部隊求援了,就是想讓第1機步旅的推進速度能夠再快一些,儘快抵達宜蘭市,佔領蘇澳港。

原本駐紮在海南島的第1旅在015年開始的軍隊改革中被劃歸給了南部戰區的第4集團軍,同時移駐到了雷州半島,海南島上除了一個海防團外徹底成為了海軍的“地盤”。變換了駐地的第1旅從摩步旅升級為了機步旅,並且被陸軍司令部定位為了熱帶雨林作戰旅,這是全軍唯一的以熱帶雨林為主要作戰環境的部隊,第14集團軍麾下的第40師和第1師這兩個熱帶雨林作戰經驗豐富的摩步師拆分出來的四個戰鬥旅都沒有獲得這個機會。

改編過程長達三年之久,部隊的編制也幾經更換,最終建成了一支編制上與其他機械化步兵旅都存在差異的部隊,信息化水平也直逼陸軍中的重裝機步旅,和八輪機步旅相當。

伍啟林大校在第1機步旅改編的時候擔任副旅長,經歷了這支部隊的成長,在正式定型後,升任了旅長的伍啟林大校一支從嚴從難錘鍊部隊,努力將這支部隊建設成陸軍中的翹楚。第4集團軍對於這支部隊也寄予厚望,針對駐地熱帶雨林較少,經常申請將第1機步旅拉到雲南和海南島的熱帶雨林中進行長時間的訓練,確保這支部隊能夠勝任熱帶雨林作戰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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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機步旅作為專業的熱帶雨林戰鬥部隊來建設,它的預設戰場顯然不是臺灣島,不過臺海之戰準備時間短,為了避免大規模的調兵遣將引起臺灣當局的警惕,第1機步旅也被作為了登臺作戰的主力部隊,跟隨著第16機步旅一起在臺東縣登陸,參與中國最後一個省的解放戰爭。

面對著獨自進攻宜蘭縣的任務,伍啟林大校興奮地同時有些緊張,為了確保穩妥,伍啟林大校選擇了沿著蘇花公路正面推進,對於蘇花公路沿線險要的地形,戰鬥開始前就分析了陸戰隊和空降兵戰鬥詳情的伍啟林不認為需要忙著保衛臺北市的宜蘭縣臺軍會在蘇花公路沿線設伏阻擊。過於謹慎和輕敵,讓第1機步旅成為了大陸軍隊登陸上岸以後,第一支戰鬥進展不順利的部隊。

看著機步一營傳來的戰鬥彙報和軍長發來的質問電報,伍啟林大校自責的同時開始調整部署。

“偵察營立即離開公路,攀上懸崖,沿著公路左側山嶺徒步攻擊前進,及時協助機步一營拔掉臺軍的阻擊點。無人機分隊,再發射兩架小型無人機,沿著公路和公路右側的海岸線飛行,搜尋臺軍,無人機基站將敵情資訊第一時間通報給炮兵營,由炮兵營摧毀所有可疑目標,告訴炮兵營不要顧忌會炸塌了公路,放開了打。”

伍啟林大校接連下達了兩道命令,目光依舊盯著裝甲指揮車內的電子地圖,對著參謀道:“機步三營附近有無可以登山的位置?”

蘇花公路清水斷崖路段,一側是懸崖和大海,另一側是山嶺的峭壁,現在第1機步旅想要進入左側的山嶺中都有些難度,伍啟林可以下令輕裝的偵察兵利用攀巖器材直接攀上山嶺行軍,卻不能讓一個營的普通步兵也攀巖上山。

“三營前方700米處就有一段略微平緩的地形可以上山,之前機步一營就在這裡遭到過臺軍的阻擊,損失了一輛15式輕型坦克。”作戰參謀開口回答道。

“三營的步兵脫離步戰車,由三營長親自帶隊,跟隨在偵察營後面徒步前進。我們熱帶雨林部隊的戰場上本來就是沒有公路的。”伍啟林大校再次下令道。

原本由機步一營、偵察營、機步二營、機步四營和炮兵營組成的攻擊部隊一下子脫離了兩個營,炮兵營也暫停了前進,在公路上展開了綿延近兩公裡的射擊陣地,二十七門07A式1毫米自行榴彈炮仰起炮管,做好了隨時開火的準備。進攻部隊原本綿延了五六公里的行進佇列一下子縮短了大半,原先的一線平推也隨著偵察營就位,變成了並行的兩支部隊同時推進。

機步一營營長也在思考著應對之策,打掃戰場的時候一營長帶著參謀勘察了臺軍的陣地和臺軍遺留下來的屍體、裝備,已經弄清了臺軍的身份和裝備情況,針對臺軍第15步兵旅缺乏夜視器材,機步一營將行駛起來噪音較小的猛士高機動車派到了隊伍的前面,由營屬偵察排的偵察兵們操縱著安裝在武器基座上的大功率熱成像儀搜尋臺軍的蹤跡。

改變了策略的第1機步旅再次開始前進,臺軍果然是依靠戰車發動機的聲響來判斷大陸軍隊是否已經逼近的,作為新訓旅,臺軍第15步兵旅裝備的夜視器材少的可憐,尤其是戰爭突然爆發,許多平時儲備在倉庫中的裝備因為臺軍高層指揮機關的混亂遲遲未能下發下來,不光是夜視器材,行動式導彈、單兵火箭筒等裝備都沒有下發到位,就連第15步兵旅所屬炮兵部隊的彈藥都還是使用的營區倉庫中的庫存,雖然這些火炮在戰鬥中的作用很是有限。

臺軍一個排在公路的一個小拐角處設立的阻擊點還未發現中國軍隊,前方的夜色中突然飛竄過來兩個橘紅色的火光,狙擊點上的臺軍軍官剛喊出“臥倒”兩個字,兩枚紅箭-11反坦克導彈就準確地擊中了臺軍的這個狙擊點,隨後數發105毫米高爆榴彈和數十枚0毫米機關炮彈直接將這個狙擊點摧毀乾淨……

“上了戰場,吃了虧,才知道變通,殊不知這樣的代價有多沉重,這不是模擬演習,陣亡了是不可能復活的。”海軍的“上海”號航空母艦的指揮艙內,許錚少將看著無人機傳遞過來的第1機步旅的戰鬥影片畫面,沉聲說道。

接連三場戰鬥第1機步旅都在臺軍開火之前幹淨利落地解決了對手,沿著山嶺攻擊前進的偵察部隊也提前發現了臺軍在山嶺上的一處爆破點,避免了部隊行進到山嶺下發時臺軍引爆炸點觸發大量碎石塊覆蓋下方公路路面的情況發生。許錚少將卻無法為第1機步旅適應了戰場而開心,在他看來第1機步旅之前的損失完全可以避免,再逼真的訓練場也模擬不了真實的戰場,因為訓練場上的“陣亡”只是身上的發煙罐冒出紅色煙霧,戰場上的陣亡卻是一個生命的消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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