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就是就是，還是進屋再問吧。有什麼，坐著商量也舒服點嘛。”說話的是李佑明。
陳天信轉過蹲著的身體，微笑的望著她們，輕聲問道：“你們覺得那兩個哥哥的建議好不好？要是好呢，你們就點點頭，好不好？”
孩子們沒說話，隔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他們沒有理會東西堆放的亂七八糟的客廳。各自找了個舒服的地坐了下來。他們問過孩子們餓不餓，她們搖了搖頭保持沉默。
“既然你們不餓，那哥哥我就來介紹一下自己。”首先開始說話的是天信，“我叫陳天信，是個歌手噢！你們愛不愛唱歌……”
沒人理，那只好自己接著說：“那個長頭髮的哥哥，叫菜田，就是種菜的田哦。我們每天都會吃到的蔬菜就都是種在田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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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拖鞋朝天信飛來，頭一歪，躲過了。拖鞋發出‘砰’的一聲後，‘老實’的躺倒在地板上。“小妹妹，別聽他胡說，哥哥不是菜田，我叫蔡宇田。”最後的蔡宇田三個字明顯加重了音。
“好了，這個剛才很兇的哥哥，叫邱尚恆。”天信指著身旁的‘和尚’說。邱尚恆，外號和尚。他的口頭禪：“何必這麼執著！”
“最後坐在角落那的胖哥哥叫柯小航，瘦的那個……”天信嘴角彎了彎，笑道，“叫李佑明叔叔。”
“為什麼我是叔叔啊？”李佑明大聲抱怨道。
“因為你最老嘛！”其他四個人異口同聲說道。
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們‘咯咯’的笑出聲來。被人像孩子一樣對待，她們還真是覺得荒唐可笑。但現在她們確實就是孩子，也只好不適應的妥協與接受。一沁大致的有了想法，所以也可以坦然面對他們。不用老低著頭，這樣時間長了可是會脖子痛的。
她們哈哈一笑。讓天信覺得自己的努力總算沒白費。趁熱打鐵的說道：“我們都已經介紹完了。那現在可不可以告訴哥哥你們叫什麼？”
“我叫葉一沁，今年五歲。你們可以叫我小一或者小沁。我媽媽都是叫我小一。”一沁看了下如月，接著道，“她叫花……”說溜嘴，差點壞事。
“花……她很喜歡花啦。她是我姐姐，今年六歲，叫如月。你們可以叫她小如或者小月。不過，她比較喜歡人家叫她小月。”花如月心想，好嘛，老孃成了姐姐。
“那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尚恆實在是很想快點知道為什麼。其實，另外四個也是這麼想的，只是被尚恆搶先一步罷了。
如月看著一沁。心想這種事情當然是女兒出馬，只是她要怎麼回答呢？自己還是少說話，免得說錯什麼。
一沁站起來，走到紙皮箱子旁。大家的視線也都隨同轉到了箱子旁。
“我們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這個箱子裡。”一沁沒給其他人插話的時間。省得他們問多了，自己一慌，說出不應該說的話來。“我和姐姐不知道這是哪裡，只是想回家！後來，門沒關，我們就走到院子那……然後，我們看到有人來了，就躲到那棵樹後面了。”
如月，包括說這番話的一沁，她們可能對這些話並沒多大的感受。雖然身體變小了，可她們的思想還是原來的，並沒有變。她們是大人。
剛才說的那些，除了“我們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這個箱子裡。”這句話外，剩下的都是事實。所以在她們看來，她們只不過是在陳述事實，沒什麼大不了。
可這一切在五個大男人眼裡，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們看到的只是兩個小小的孩子，兩個本應該被人疼愛的小寶貝。
可能是玩音樂的關係，他們對聲音都很敏感。一沁孩子般的語調，那種只屬於孩子的聲線，讓她的陳述聽起來很打動人。
雖然他們還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有一樣很肯定。他們都有這樣強烈的想法，那就是她們是被人遺棄的孩子。
一沁和如月坐在客廳的長方形餐桌前。“不管怎樣，還是吃飽再說。”這是陳天信的原話。肚子餓，腦子就遲鈍。所以人啊，最重要的就是吃。
很簡單的早餐。吐司加煎蛋，或者你喜歡可以抹上藍莓果醬。外加一杯奶。五個男人。想吃豐盛的食物，看起來有些困難。他們推薦的是他們中間廚藝最好的柯小航。
這還叫廚藝好？頂多五十分，還沒及格。如月給柯小航的手藝打起分來。煎蛋如此簡單的玩意，居然可以煎的這麼‘殘破不堪’。仿如一幅抽象派的畫作，白色瓷盤成了最好的畫框。
一沁拿著銀質餐刀，漫不經心的刮著吐司上烤焦的地方。黑色細沫紛紛‘降落’。接著她動作熟練的塗抹上果醬，抹得很均勻。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奶。只見她眉頭一擰。很真誠的想法，她真的很想把這口奶還給杯子。
“奶粉都沒攪拌勻，真夠難喝的！”如月低聲自語道。娘倆一樣的想法，一樣的動作，手一推。裝滿牛奶的杯子被‘嫌棄’的推到了一邊。
“沒一樣好吃的。”一沁看著眼前的食物，實在是提不起味口。
“你說，他們在那邊嘀咕什麼？”如月轉過頭，看了眼沙發那窩著的五個男人。
一沁淺笑道：“那還用說，當然是在討論我們。看是讓我們留下還是讓我們離開。分析我們所說的話，看看有幾成可信程度。不過，小孩的話他們應該也不會太懷疑的。”
“你剛才為什麼不直接說，我們就是臺灣的。要是他們去遊輪那邊查，不是就會知道船上少了兩個人嗎？”如月半捂著嘴，以降低說話的音量。
“沒辦法啊。如果不這麼說，不出一會兒就會被揭穿的。你想，我們是被他們公司的人運到這的。那早上公司的人只接過遊輪上的貨物，那你說我們不從遊輪上來從來哪。”
“你說的也對！可是他們去遊輪上查怎麼辦？會不會連我們變小的事也給查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