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張永偉的護衛給邢寶華發來資訊,說他買了過海的船票,要去賭城。

邢寶華給了一個回覆:“跟到底。”

暫時不動他,就是因為在眼皮子底下,生怕打草驚蛇。

解決不了內鬼的問題,邢寶華確實有點寢食難安,很多事兒放不開手腳,幹啥都得小心翼翼的,比做賊都難受。

他知道這是個心坎,必須得過去心裡才能舒服。

看看手錶,時間也早了。

線索有了,等著彙報就行。安頓好這裡的一些事兒,邢寶華先走去接蘇雅,把這妮子也安排好,他則返回海納辦公室。

邢寶華來到這裡也就處理那些髒活,這些事也不宜多展現在學員和老家來的員工做。

雖說起家的過程都有一些不光彩的過程,但也沒必要過於張揚。

現在邢寶華特別關心林建業這條線。

算算時間還有三四個小時就能得到訊息。

耿芯今晚手頭沒有工作和其他三名學員坐車一同回宿舍。他們為了節省生活費,一般都是自己做。

吃完飯後,耿芯看了一下時間,跟舍友說一聲需要出去一趟。

舍友像是心知肚明的點點頭,囑咐一句注意安全。

耿芯坐中巴來到海邊一處遊覽之地,找到地標建築對面的排椅上坐下。

像是在等什麼人。

其實沒等多久,有個中年人走到她身邊坐在,側頭看一眼耿芯,說道:“抱歉,路上有點堵。這兩天還習慣嗎?”

“沒事兒,早來了也多看一會風景,如果住在HK還不習慣,哪兒還有習慣的地方。知道嗎?今天中午邢領導給我們把伙食費提高到一百五港幣一天,我都想讓他折現我們自己做著吃。”耿芯輕微笑著說道。

“他就算給你吃山珍海味你也不能有折現的想法,今天都忙些啥,學到點啥?”

耿芯想了一下,組織一下語言說道:“今天主要學習無線裝置追蹤,就是手機可以透過機房內的主機,拿到資料後,計算半徑距離。”

“他不是說定位系統還沒出來嗎?怎麼算出定位來的?”

“有點複雜,是透過訊號塔間距的距離,計算出半徑距離來,這裡面有個折射率,把範圍縮小到一定範圍,再推算一下就拿到一個大概的位置。”

“不是很準,但還起到作用?”

耿芯點頭應道:“是的。”

“港大網絡攻擊竊取的事兒,他怎麼追查的?”來人關心的問道。

“具體操作我沒看到,但他做了,而且我還看到有人偽裝工作人員入侵他的總機房。J方都過去了,好像找什麼人。這些我也是在他通話時,聽到的。”

“人抓到了?”

“好像是,我還聽他在電話裡安排人去大巴黎追蹤人,電話通知讓飛機等他的人上機。”耿芯把在今天能聽到的資訊完全給這位神秘碰頭人敘述一遍。

“還有什麼?”

“還有一個重要的事兒,但在邢領導看來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他追查入侵港大資訊的最終目的地是在美防。之後就沒動作,我在邊上旁敲側擊,他只說美防伺服器是甕城一樣。”

“有點意思了。難道是怕了?”

“不像,好像感覺沒必要去一樣,我甚至拿一個故事來給他講,他都一笑而知。”耿芯說道。

“我們以後也是要建立網路資訊,這些資訊的防禦有多重要你應該清楚。一旦讓敵方攻破咱們的信息網,比派一千個間諜來都強。”

耿芯側頭看一眼對方說道:“邢領導說,美防的伺服器設定密碼都在16位到32位之間了,說要破解這道密碼需要一百多臺銀河超腦來輔助未必都行。而且還必須進入對方伺服器才能完成。

我當時就想,他既然知道,為何不讓他給設計一套專屬的伺服器。”

對方輕微搖頭,說道:“他用伺服器都是IBM的,連他都造不出伺服器,怎麼敢亂用伺服器?總部已經委託研究院在研發。”

“可我們生產不了先進的晶片,關鍵部件還是要靠進口。”耿芯有點擔憂的說道。

“邢寶華用幾臺光刻機換了一個機場,我們能生產出最好的晶片來。當然,這話本不應該給你說,只要知道邢寶華目前是咱們國內唯一明面上對外的企業,掛鉤的東西多了對他沒好處,我們就失去對外的通道。”

“那我們接下來繼續配合他,不需要出手幫他嗎?”耿芯問道。

“暫時不需要,先做好你們的事情,這種局面他應該能處理好,真處理不好,再出手幫他也不遲。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邢寶華在辦公室等到凌晨一點,才等到大巴黎來的電話,趙善海親自帶隊過去的。

也和邢寶華的人接觸上,一直跟著到林建業居住的酒店。

打電話過來是想在行動前,問問邢寶華還有其他交代的嗎?

“把他身邊所有移動裝置都帶回來,包括電話,最好找到筆記本或者平板電腦之類的東西。”邢寶華再次叮囑道。

就怕林建業嘴硬,甚至也是個炮灰,但他的無線裝置又成立繼續追查的線索。

在大巴黎失蹤個人太正常不過了,只要不是上流有錢的人,失蹤的人基本上找不到,能找到的百分之八十都是涼了的。

林建業剛睡下不久,就被人拍醒。

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一棍子敲暈,在他身上綁上繩子,順著賓館的窗戶就給遞送到外面。

好在這廝訂的酒店樓層不高,沒費啥勁就給弄出來了。

他的房間被搜個遍,尤其是行李,把能看到的電子設備都帶走。

林建業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看到趙善海那張臉,嚇得也顧不上腦門疼,直接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我告訴你們,我是……”

“別說那些沒用的,你今天白天在HK都幹了什麼?老實說出誰讓你幹的,少受苦。”趙善海問道。

“沒有,我什麼也沒幹。我只是過來度假,再說華泓軟體無權限制我的自由,我要找律師控告你們綁架。”林建業驚慌的說道。

或許受到的文化不同,動不動的就律師,控告之類的詞語。

趙善海笑了或許和邢寶華一個脾氣,都到林建業跟前,拍拍對方的臉說道:“你把知道地說了才能活著走出去告我們。你不說,就是逼著我們動手折磨你,萬一你不經折磨突然掛了怎麼辦?”

“這是法制……”

還沒說完,趙善海的繼子就出手了,那個速度,那個狠勁。

哇哇慘叫是少不了的,打了幾分鐘,趙善海繼續問道:“這事兒誰讓你幹的,收了多少錢?錢放在哪家銀行?”

“我說,我說,我不知道對方是誰,我們都是透過電子郵箱聯絡。我每完成一次任務都會給我一筆費用,都是10萬到50港幣,錢是換成加幣存在加國聯邦銀行。”

“你不知道對方是誰,就幫人家幹活啊!呵呵,當我傻子嗎?還有,你為什麼要跑出來,不去加國來大巴黎呢?”趙善海繼續問道。

“因為,對方給我的資訊,已經知道了我家裡詳細地址,家裡有多少人等等,如果我不幫他們,他們就拿我家人來威脅。我真的沒辦法,而且他們都是先給錢才讓我做事,我只能提供賬戶,見到錢到賬才按照他們說的去做事。

我真的錯了,不要S我,我把錢都拿出來,好嗎?”

“你賣過多少公司的訊息?”

“就三次,我一共拿了120萬港幣的錢。真的,你不信你們可以查我銀行的戶口。”

這算是開口說了點有用的訊息,趙善海給邢寶華打過電話去,把弄出來的資訊回饋一下。

到底有沒有用,就看邢寶華自己判斷了。

邢寶華先讓他的護衛把林建業的電子設備帶回來。由於當天沒有航班,還需要等一天。

邢寶華心裡大概也信林建業說的,有時候技術人員交流都不會碰面。

打電話給趙善海,把人看管好等他拿到裝置後再說。

趙善海的意思,在大巴黎人生地不熟的綁了個人不方便,他想辦法把人弄到麵條國,那邊有自己的根據地,做什麼事兒都方便。

邢寶華同意,並叮囑趙善海謹慎一些。

隨後邢寶華也下達了把張永偉弄回來的打算。

這種事兒邢寶華就沒想讓外人來參與,用HK的幫派是最方便的,但有時候他們做事多了也不好。容易給自己留下把柄。

邢寶華現在都不用租船,直接找個有船的借來用用。

船員都沒用,全是他護衛出手。雖說豪華艇沒開過,但裡面的護衛有開過小炮艇的。

處理完這些事兒,邢寶華回到家都快天亮了,先補個覺,等醒來都已經是下午了。

看到蘇雅沒去開會,好奇的問道:“今你們不忙啊!”

“今天還是自由活動,我請假了,在家陪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包點餃子吃。”蘇雅跟邢寶華說道。

“行啊!也是好久沒吃點家常飯了。包吧韭菜豬肉的,要切餡的。”邢寶華沒先去洗漱,而是拿出尋呼機來看看資訊。

其中有一條是張永偉人已經接回來了,在安全屋。

邢寶華放下尋呼機,去洗手間洗漱完順便衝了個涼。

起來沖涼這習慣也是入鄉隨俗,見蘇雅忙活著,他就說道:“我先去公司轉悠一趟,你弄好了給我電話,很快就回來。”

蘇姚笑著說道:“你這話,讓我想起大米無繩電話,樓上樓下喊吃飯。”

說著蘇雅還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小麗啊!飯已經做好,下來密西吧!”

這個廣告是不是你想出來的。

“好像是,好了,做好給我電話。”說著邢寶華拿起外套就先出去。

來到安全屋,見到張永偉已經被五花大綁,扔地上蜷縮著,嘴裡塞著東西。

這種五花大綁也是咱們特有的一種綁法,常見於,那種即將要西去的刑犯。

邢寶華走過去,蹲地上幫對方把嘴裡的東西拿出來,問道:“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弄回不?”

張永偉點點頭,有氣無力的說道:“知道。”

“既然知道,就把知道的全都告訴,拿著我開你薪水,再去做這種吃裡爬外的反骨仔,後果你應該清楚。”

“我也不知道林建業怎麼知道我欠了一筆賭債,他昨天告訴我,只要我去機房找到限速器,開啟限速器的開關,給我一個回本的資金,20萬港幣。”

“我想這種事沒什麼難度,又能拿到錢去回本,就答應林建業。”

“他是用什麼方式聯絡你的?”

“電話。”

“什麼電話?”

“他手機啊!”

聽到這話,邢寶華眼睛一眯,微微一笑,繼續問道:“你確定是手機?”

“是的,雖然我把他通訊記錄刪除了,我想你也能查到。”張永偉說道。

“林建業在哪兒?”

“我哪兒知道?我收到錢就去回本了。”

“他給你的現金?”邢寶華繼續問道。

“不是,銀行轉賬。”

“沒走你在華泓銀行的戶口?”

“哪兒敢啊!公司誰不知道那是你的銀行,基本都有其他銀行戶口的,他給我打到渣打銀行的戶口裡。”張永偉說完抬頭看著邢寶華,見這廝沒繼續問,稍微扭動一下身子,引起他的注意、

果然邢寶華見對方扭動,繼續問道:“你既然知道華泓銀行是我的,更清楚華泓電信也是我的,你和林建業的通話記錄,我看的很清楚,沒見他的手機給你打電話啊!”

“對不起,或許我記錯了,可能是其他電話打的。”張永偉知道自己掩蓋不了,又實話實說。

“除了林建業聯絡你,還有誰聯絡過你?”邢寶華問道。

“沒有其他人,我也是臨時見財起意臨時決定的。不然我不會做這種事,我欠下200多萬港幣的賭債,我也迫不得已。”張永偉說著還搖頭像是很痛苦很後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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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邢寶華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不管從說辭上,還是動機上,都很符合炮灰的角色。

可邢寶華還是感覺這個人身上還有沒交代的事兒,但又找到證據?

突然想道:“我記得程式人都發了筆記本和平板,裝置你放哪兒了。”

說著又扭頭問抓他回來得護衛;“他住宿的地方見到這些裝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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