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曼大廈第三十六層,威廉事務所中。

羅塞蒂·福特看著膝上型電腦螢幕上浮現出錄製的畫面。神色變得越發的興奮起來。

他死死的盯著畫面中被前後左右擁擠在中間的夫人,鼻間的喘息聲變得越來越大。

好一會兒後,他才臉色通紅、神情興奮的關上影片,然後小心翼翼地退出隨身碟,裝到自己的口袋中,笑容滿面的說道。

“很好,很好。威廉先生果然厲害,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就能將這件事情查的清清楚楚。以後有事的話,我一定還來找你們。”

讚歎聲中著,羅塞蒂·福特便從口袋中取出支票薄,然後大筆一揮,幹淨利落的將尾款一次性付清,順手還遞過來了一張名片。

“很高興與你們合作,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打球。”

說完這句話後,羅塞蒂·福特便整理了一下衣物,朝著張驕伸出手掌,“再會。”

張驕帶著職業微笑的站起身,然後輕握住他的手掌,說道,“再會。”

兩人打完招呼後,羅塞蒂·福特便匆匆忙忙的往外走去,神情中的喜色讓迎面走來的安很不解。

她走到張驕的身旁,伸著腦袋朝前面大步走出去的羅塞蒂·福特示意道,“老闆,你給他看錄影了嗎?他怎麼還一臉的興奮的?”

張驕撇了一眼安,很是隨意的說道,“已經給他看了。至於他為什麼會那麼興奮,說不定是人家有特殊的愛好呢?”

聽到他這麼說後,安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以前聽說過的上流人士的各種荒誕不羈的傳聞故事。

她面色古怪的望著消失在電梯裡的羅塞蒂·福特,然後飛快地搖了搖頭,將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盡數甩出腦袋後,臉上立刻露出一副諂媚的表情,朝著張驕低聲細語的懇求道。

“老闆,顧客都走了,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張驕看著一臉興奮的安,輕聲“嗯”了,然後說道,“走吧。”

安頓時喜出望外,她連忙跑到辦公室門口,如同酒店門口的迎賓一樣,飛快地開啟辦公室的大門,甜甜的說道。

“老闆? 請!”

張驕看著一臉諂媚的安,沒好氣的說道,“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安立刻不假思索的說道? “老闆? 等下去商場能不能讓我在多買一件東西啊,就一件。我看上了一套衣服? 但還有一個包包真的好配衣服的啊!!!”

撒嬌聲中? 安豎起一根手指? 一臉的可憐兮兮的模樣望著他。

張驕饒有興致的看著安,嘴角忽然露出一道燦爛的笑容,然後說道? “可以,不過你的正是合約就要再往後推遲一個季度,你要是同意的話? 等下我就給你買了。”

“可以的,謝謝老闆。”被包包衣服已經晃花眼的安想都沒想的就同意了。

張驕看著一臉雀躍的安? 習慣性的計算了一番後? 臉上也同時露出了一副高興的模樣。

“很好? 又省下了不少。果然? 實習生還是划算啊!畢竟這年頭,地主家也沒多少餘糧啊!”

“雖然自己真要是放開手腳去弄錢的話,肯定能弄到一大筆錢。但這些來歷不明的錢在現在這個社會當中,根本經不起推敲。自己真要是敢這樣做的話,怕不是要不了兩個月IRS也就是國家稅務局就會殺上門來,平添許多麻煩。而麻煩很多時候都會帶來意外,這就與他先前的打算根本不相符。”

所以張驕早就打定了主意,除了啟動資金外,威廉事務所的一切開支收入都要經得起推敲與核查,就連啟動資金,隨後都要找人重新做賬登記。

在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大門後,張驕朝著仍一臉偷樂的安說道,“好了,別樂了。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的怎麼樣了?”

安立刻回過神來,她當即小跑進旁邊的儲物間中,取出一個黑色的公文包遞了過來。

張驕接過公文包,拉開拉鍊,在將裡面沖洗出來的照片、檔案逐一檢視一番後,立刻大步往電梯旁走去。

“走吧。”

安立刻跟了上來。

兩人下了樓,剛剛走出謝爾曼大廈的門口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提前一步下來的福奇立刻為兩人恭敬的開啟車門,然後坐到了駕駛位上,朝著先前說好的百翡麗商場駛去。

哈林區。

隨著時間的流逝,前段時間裡轟動全城的黑幫惡性火拼事件也逐漸的被人忘在腦後。

雖然街面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臺警車停靠在路邊上,來提醒著前來尋歡作樂的男男女女們這裡並不是絕對的安全。但已經憋了大半個月的飲食男女們早就將可能會發生的危險置之於腦後了。

對他們來說,沒有樂子的生活才是真正的恐怖。所以,這座哈萊因市裡廣為流傳的銷金窟也逐漸的恢復了往日裡的繁華。

此時雖然離狂歡的晚上還很早,但哈林區中幾條有名的街區裡已經匯聚了不少的人。

一些膽大的妓女、粉頭們也悄無聲息的混跡在人群當中,在前來巡視的警車的視線之外,達成了一筆筆交易。

張驕坐在車上,平靜的看著閒散在街區周圍的混混們望過來的目光,然後拐進了距離這幾條繁華街面並不是很遠的警察局中。

在見到這輛嶄新的黑色轎車駛進警察局後,追隨而來的目光立刻又悄無聲息的躲入巷道當中。

“該死的。”

幾名躲在巷中的混混們低聲咒罵了一聲,然後收好工具,重新尋找起下一個“幸運兒”,然後給他一個大的驚喜。

比如等這位“幸運兒”在玩夠了出來後,就會發現自己愛車的四個輪胎已經不翼而飛。

百般無奈之下,他只能喊來附近的維修店重新安裝上輪胎,然後才發現,這批新安上的輪胎竟然和自己原來的輪胎幾乎一摸一樣。

喜極而泣的他又怎麼能不多掏出一些鈔票來感謝這些好人呢?

當然,這些事情和張驕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再走下轎車沒多久後,警察局外的快餐店中,兩名西裝革領的中年男士立刻放下手中的飲料,夾著公文包就快步的走了出來。

張驕望著朝自己走來的兩名男子,嘴角上立刻掛上職業的微笑,然後迎了上去。

“盧修斯律師,讓你們久等了。”

站在最左邊的律師立刻笑著說道,“沒關係,我們也是才來,更何況從張先生你打電話的時候起,我們就已經開始計費了。哈哈。”

他一邊笑著調節氣氛,一邊伸出手對著旁邊的另一位略顯禿頂的中年男子介紹道。

“這位就是我們這次案件的僱主,威廉事務所中的張先生。”

“張先生,這位是我們律師所的溫澤·亞爾維斯律師。溫澤律師和警察局打過很多次交道,保證不會讓您的權益受到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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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驕聞言立刻伸出了右手,笑著說道,“很高興認識你,溫澤律師。”

溫澤立刻和他輕握了一下手,然後回道,“很榮幸為您服務,盧修斯已經給我說了您的情況。請放心,您這個事情其實是很簡單的,我一定會為您爭取到最優厚的條件的。”

“當然,前提是您所說的都是真實的。”

他話音剛落,張驕已經笑著說道,“請放心,絕對一切絕對沒有半點那等下就拜託你了。”

溫澤律師立刻點了點頭。

三人當即大步往警局中走去。

剛剛踏入警察局中,溫澤律師就已經大步朝著接警員走去。

他取出自己的職業證明,然後朝著一副苦瓜臉的接警員說道,“你好,我是溫澤·亞爾維斯,這是我的身份證明,我們兩個小時前預約了專門的專案舉報,請幫我聯絡一下貴局的吉爾伯特警長。”

前臺的接警員立刻翻看了一下他的證件,然後打通後,這才對他說道,“吉爾伯特警長在三樓的307號辦公室。”

“好的,多謝了。”

溫澤律師道了聲謝後,立刻帶著兩人往三樓走去。

307門口,就在溫澤律師將要敲門的前一刻,

他突然回過頭,再一次確定道,“我最後再重申一次。張先生,您確定自己掌握了哈林區特大火拼事件的資訊了嗎?”

“是的,我確定。”張驕自信的答道。

溫澤律師看著他自信的表情,立刻轉過身,敲響了307的大門。

咚咚咚!!!

房門立刻就被打了開來,一名留著八字鬍的警長當即將他們迎了進去。

“你們就是前來舉報線索的證人嗎?”

吉爾伯特警長坐在位置上,然後抽出檔案檔案,邊寫邊詢問起來。

“是的。”

溫澤律師答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掏出自己的律師證明。

“您好,吉爾伯特警長。我是本次舉報人威廉·張先生的代理律師溫澤·亞爾維斯,這是我的證件。”

“律師?”

吉爾伯特警長翻看著他的證件,身子下意識的挺直了幾分。

他雖然不知道舉報人為什麼會帶著律師前來,但多年的警察生涯卻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一旦有這幫攪屎棍在,那事情一定就不會簡單順利。

果不其然,溫澤律師開口說的話立刻就將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我的當事人掌握了前段時間哈林區黑幫惡性火拼的重要證據,此次前來就是委託我和貴局進行協商。”

他話剛說完後,正在記錄的吉爾伯特警長已經不自覺的丟掉了手中的筆,猛地抬頭朝他們看來,口中發出不敢置信的聲音,“你說的是真的?”

這段時間中,哈林區發生的黑幫惡性火拼事件可以說是讓整個哈林分局都窩了一肚子火氣。

政府,上級,民眾,媒體。

各方各面的壓力最終都彙集到了他們分局的頭上,整個哈林分局中沒有一個人過得舒坦。

各種彙報、研討、偵差、巡邏、調查下來,累人費心先不說,關鍵是他們竟然沒找到半點作案者的痕跡。

這種感覺別提讓人有多窩心與惱火的了。

現在突然聽到有人說有了這起案件的資訊,他怎麼能不激動。

吉爾伯特警長頓時站起了身子,他就像往常審視犯人一樣,大步奔到三人身前,神情兇惡的說道,“是什麼證據,快告訴我。”

溫澤律師卻彷彿沒有感受到他眼中就要冒出來的煞氣一樣,依舊不急不緩的說道,“吉爾伯特警長,我們不是罪犯嫌疑人,請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們說話。關於證據,在和貴局沒有協商完以前,我們是不會告之的,還請理解。”

吉爾伯特警長立刻對上了溫澤律師平靜的眼神,他深吸了一口氣,但神情中的焦急與狂喜卻絲毫依舊沒有壓抑下去。

沒錯,是狂喜。

吉爾伯特警長看著眼前的三人,腦海中一時間各種想法不斷翻湧出了上來。

如果,如果說,這個案子的功勞能分潤給自己一點話......

吉爾伯特警長的眼中頓時燃燒起熊熊的野心火焰。

他看著眼前的三人,如同一隻暴怒的雄獅一樣走了過來,口中大聲說道。

“現在,立馬告訴我你們所掌握的證據,否則我有權利將你們拘留,以知情不報的罪名,這不是普通的治安案件,而是一起關於五十多人死亡的重大惡性事件。懂嗎?”

只是,眼前的三人卻對此並沒有半點的反應,都是平靜的看著他,甚至眼中還帶著一絲譏諷。

溫澤律師看著幾乎快要靠到自己眼前的吉爾伯特警長,依舊滿臉笑容的說道,“不,您沒有這種權力。我的當事人是一偵探,屬於特殊職業者,並不適用於普通的條例。”

“當然,您也可以將我們強行拘留,但我想提前告訴您一聲,我和盧修斯律師都是屬於西道爾律師所的成員,如果您不能給予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那麼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吉爾伯特警長的眼神立刻閃爍了起來,他沉默了一下後,嚴肅的表情立馬柔和了下來,“抱歉,我最近實在是快要被這件案子快要壓垮了,所以有些神經質,還請見諒。”

他話音剛落,口中又接著說道,“哦,對了,你們準備和我們協商什麼?”

溫澤律師看著立刻變了臉的吉爾伯特警長,神情中沒有絲毫的驚訝,他依舊很是平淡的說道。

“我的當事人想和貴局協商一下關於本次案件的賞金情況,以及在後續通報記者會中,貴局必須著重說明,本次案件的重要情報是由威廉事務所所提供給,其通報不得少於五次並短於三分鐘,期間還需派人配合我當事人的事務所進行宣傳,同時提議市政府授予我當時人哈萊因市優秀市民獎章......”

一連串的要求飛快得就從溫澤律師口中說出,吉爾伯特警長已是一臉的暈頭昏腦。

溫澤律師微笑的看著他,等到他回過神來後,這才說道,“這就是我們需要協商的地方,我想,吉爾伯特警長,您可呼叫您的上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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