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千人，慰問
三石村，已經銀裝素裹，雪還在下。
因為每年要在三石村的家裡過年，張昊提前十來天回來了。
李白和崇禎因為還沒有放假，只能住在長安城內，等朝廷放假再回來。
回到三石村後，張昊與白起，諸葛亮，三兄弟去了三石村和附近幾個村裡的工坊慰問那些正式的工人極其家人。
如今，張昊已經有大大小小十幾個工坊，製作筆墨紙硯，粉筆，黑板，印刷書籍，玻璃製作等等。
但到現在為止，一共有正式工人近四百人，加上各個村裡農閒時來做工的，張昊手下常用的工人已經近千人。
除了這些從事生產的工人外，還有負責運輸搬運的，有負責工坊安全的。
負責運輸搬運，工坊安全的人，由白起在負責，尤其是負責工坊保衛的人，可是被白起特殊訓練過的，紀律，身手都不錯。
在各個工坊附近，有修建房屋供工人及其家人居住，生活。
這冬天下雨，有些作坊已經停工，比如：造紙坊，粉筆製作工坊等等，因為溫度低無法繼續生產的工坊。
但工人沒有閒著，被安排到了其他工坊繼續工作。不工作沒有錢拿，因此都願意工作，待在家裡也無聊。
張昊，諸葛亮，白起，帶著一些人，拿著慰問品來到一處玻璃製作工坊附近的工人家屬居住區。
來到一戶人家外，見一個老頭帶著兩個孩子在院子裡掃雪，他們讓跟著的人，前往各家發放慰問品，他們三人暗中走訪一下。
“老丈，打擾你下。”
張昊上前打招呼。
老人抬頭一看，看到三個衣著華麗的年輕人，問道：“你們是商人，來找孫家做生意的？”
同時，老人心裡警惕著，因為兒子和媳婦兒都囑咐過，防著有陌生人來偷孫家工坊的制作方法。
兩個小孩子，十來歲的樣子，一男一女，手和臉都凍得通紅，好奇又膽怯的躲在老人身後，時不時的偷看張昊他們三人。
“老丈，我們的確是商人，想與孫家做生意，但不太放心，過來看看情況。”
張昊露出親和的笑容。
老人卻不悅，目光不善道：“有什麼不放心的？我看孫家應該不放心你們才是。你們要問事情，找其他人吧，老頭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是要趕人了。
張昊無奈笑了笑，沒想到老人家如此警惕，不過也欣慰，說明工人和家屬防範心理好，有助於保護孫家工坊的技術。
這時，白起從後面走過來：“老丈，可還記得我？”
老人看向白起，頓時一愣，然後恍然，驚訝道：“大公子，你怎麼來了！”
白起基本都在村子裡，時常到各個工坊和家屬區檢視情況，老人一家雖然才來不到兩個月，但已經見過白起幾次。
人們稱呼孫家兄弟為公子，大公子，二公子……
過些年，就會喊老爺了。
目前，除了白起，其他人都沒成婚，也年輕，儘管他們已經當家做主，但現在喊“老爺”，不合適。
白起說道：“老丈，你做的很好，有警覺性，以後繼續保持。我給你介紹下，他們是我的二弟和六弟，而六弟孫昊，就是你們真正的老闆。”
諸葛亮偶爾來工坊看看情況，老人沒見過，但對孫家六兄弟早有耳聞，知道諸葛亮是教書先生。
“啊！是二公子，六公子！”
老人驚訝，有些緊張，就要行禮。
張昊上前阻止：“老丈無需多禮，我們來給你們送點東西，米，肉，碳火，棉被什麼的，順便瞭解下你們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解決的問題。”
說著從長袖中拿出一包糖，遞給兩個孩子。
是白白淨淨的冰糖，張昊自己製作的，像酒一樣，產量不多，主要用來送禮。
老人感動的手下慰問品，然後請張昊他們到屋裡坐坐。
隨後，張昊問了一些事情，比如他們一家人什麼時候過來的，目前怎樣，還有沒有什麼困難等等。
老人說道：“我們一家原本是佃戶，因為得罪了田主不得不來咸陽城尋找機會，碰巧遇到工坊在城裡招人，就來試試。”
說著說著就落淚了，“要不是遇到東家，我們一家老小已經餓死街頭了，謝謝東家，你們就是我們一家人的救命恩人。”
老人起身就要跪拜。
諸葛亮扶著他，“老丈不用如此。你為孫家做工，獲得報酬是應該的。”
張昊點頭道：“我們孫家還要感謝你們呢，要不是你們辛苦勞作，就做不出那些商品。”
老人連連搖頭，不敢當啊。
來到孫家工坊後，兒子和媳婦兒都有工作，工錢豐厚不說，還有房子住，不會再挨餓受凍，甚至逢年過節還有慰問品，這樣的待遇，可遇不可求啊，他們是遇上了，當然很珍惜，感激。
離開了老人家裡，張昊他們又去幾家走了走，然後前往其他工坊家屬區檢視情況。
“孩子他爹，要不明年你也去做孫家的正式工，你看人家有新房子住，逢年過節有那麼多東西拿。”
村裡有不少人羨慕，但也只是羨慕，因為事先就說明了正式工的待遇，也給了他們機會，但基本都捨不得自家的天地。
“我走了，農忙時，家裡地種得過來嗎？”
丈夫擔憂，其實他心裡對正式工也心動。
妻子心一橫，說道：“種地得到的有做工多啊？我和三個孩子，還有爹媽在，能種多少種多少，把那些好點的地種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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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看，正式工的工錢和待遇，就算你一個人，也能養活大半個家了。更何況，以後還可能得到房子，孩子讀書不用錢，生病了還有補助……”
是啊，福利太好了！
孫家工坊新建的學堂，明年就可以讓正式工家的孩子免費進去讀書了。
表現出色的，工作久的工人，可以得到房子。
若不是擔心這種工坊沒有田地長久，很多人都會選擇成為正式工。
雖然羨慕，但這些有地的人家，最多也就像這家人一樣，讓家裡一兩個勞力成為正式工，地儘量種著，錢也要儘量掙。
這樣的結果，對孫家來說是好事，能解決一部分勞力的問題。
不過，張昊開年還準備到其他地方開設工坊，需要的勞力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