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蘇稜每天練習著“五氣朝元呼吸法”,慢慢增長強化著自身的屬性同時,時不時的便會放下皇子的架子,深入“基層”,與火神軍的士兵們打成一片,互相切磋,從這些士兵身上汲取搏殺經驗。

同時,在火絨國的戰事上,他憑著【自我全知】的能力,頻頻展現出驚人的預判,然後以考校的方式,詢問軍營中的謀士將士們應對之策。

有他的精準預判火絨國行動在前,火神營中的謀士將士們自然也不疑有他,紛紛展現自己一般,給出自己的回答,從來沒想過,他們眼中的“軍神”,其實根本不會領兵打仗。

就這樣,擁有著絕對資訊差的情況下,再加上從火神軍中謀士和將領們那裡“討”來的應對計策,面對火絨國的來犯,火神軍幾乎每場戰事都能以最為微弱的傷亡取得勝利,將來犯的火絨國蠻族打得節節敗退。

而一場又一場的捷報,也不斷的傳到京城那邊,民心受到了極大的鼓舞!

原本內憂外患的局勢,也逐漸變得平穩。

“火神軍”中,蘇稜的聲望也不斷的越積越深,“軍神”之名從北境開始,向著大周全境輻射,其功勞也被鎮北大將軍陳奎宗大書特書,傳回京中。

可是,京城中儘管每場捷報都有大批封賞運出,發往北境,但火神軍中的士兵們卻發現,這些封賞中,關於蘇稜的封賞不能說沒有,但卻極其的配不上那些輝煌的功績!

每一場戰事,正確的指揮,都是在挽救無數士兵的性命。

再加上,蘇稜從來沒有皇子的架子,時不時的還會跟大老粗的士兵將領們打成一片,切磋武藝。

如此救命之恩加親民,蘇稜在“火神軍”中早已贏得大部分士兵將領的認同,隨著他不斷的立功無賞,士兵將領們漸漸開始與他共情,開始為他鳴不平。

然而,對士兵將領們為他鳴不平的事,蘇稜從來沒有扇風點火,反而好言安撫,說自己在宮中錦衣玉食,並不缺這些封賞。

並且,還自言身為皇室子弟,為國為民,理所應當,然後抄了半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詩詞,以示胸襟。

這般氣節,頓時再次折服火神軍的一干士兵將領,心中對蘇稜不禁更加敬佩的同時,對京中的封賞不公也愈發憤慨。

不過,蘇稜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

之後,在蘇稜的指揮下,“火神軍”不斷進攻,將火絨國蠻族打得節節敗退,一路從大周北境退回了火絨國國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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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火絨國的入侵危機算是徹底解除。

只是,連續的勝利卻是讓包括鎮北大將軍陳奎宗在內的,“火神軍”幾乎所有人都有些衝昏了頭腦,在將火絨國蠻族打退回去後,竟然還不滿足,居然想趁勝追擊,一舉入侵進火絨,掠奪資源的同時,順便報一直以來,火絨國屢次入侵大周邊境之仇!

當看到火神軍中所有人情緒高漲,已經在暢想一舉入侵火絨國,大肆掠奪物資時的暢快時,蘇稜知道,他野心稱帝之路的轉折點終於來了!

火神軍,營帳內。

陳奎宗和手下一幹將領謀士們,一邊飲酒,一邊商議著該怎樣入侵火絨國。

蘇稜坐在人群中,故作皺眉,聽著一眾人的商議。

當被陳奎宗問及對入侵火絨國有何看法時,蘇稜遲疑的回道:“我覺得此事不宜操之過急,還需從長計議。火絨雖是國,但卻是一個個部落組成,如今他們雖然節節敗退,但主因還是他們內部不合,一些部落想到我大周掠奪資源,一些則是想在國境內慢慢發展。”

“雖然最後都來入侵了我大周,但想來肯定是少數服從多數的結果。那些想在國境內慢慢發展的部落,在此次戰事中很多都出工不出力,這才讓我軍能夠連續大勝。但是,一旦我軍入侵了火絨,掠奪其國境內資源,必然激起那些非戰部落的兇性,屆時,可能會受到非常強烈的反撲。”

蘇稜將自己的擔憂說出。

但陳奎宗一干人聽後,卻是笑道:“這三個月火絨蠻族接連大敗,損兵折將,士氣大損,已是窮途末路,再劇烈反撲又能如何?殿下太過多慮了。”

蘇稜皺了皺眉頭,然後笑了笑,說道:“希望是我多慮了吧。”

他沒有再反對。

隨後,陳奎宗等將士商議完畢後,便兵貴神速的立刻調動兵馬,開始了對火絨國的入侵。

因為是主動出擊掠奪,不需要講什麼策略,因此,蘇稜這位“軍神”便被留在了大本營中。

三天後的正午時分。

蘇稜正在軍營自己的帳篷裡,專注練習著呼吸法。

忽然,他的腦海中驟然出現了一段文字資訊。

【陳奎宗帶領的火神軍入侵了火絨國,對當地進行了燒傷搶奪,這激起了火絨國非戰派部落的兇性,未開化的蠻夷心中藏著窮兇極惡,火絨國開始團結一致劇烈反撲,陳奎宗帶領的火神軍入侵部隊被困陷入苦戰。另外,為了以牙還牙,火絨國還組織了一支名為“餓狼”的秘密鐵騎從大嶺山繞道,於今夜襲擊守絨城進行燒殺屠戮,此舉將會切斷火神軍糧草補給……】

糧草補給,事關自身,蘇稜腦海中不出意外的浮現出了【自我全知】的反饋。

原本正在跟火神軍大本營裡的士兵們切磋的蘇稜,忽然罷手說道:“今日忽然想去守絨城轉轉,你們可有人願意陪我去?”

守絨城是大周北境接壤火絨國地帶,最近的一座城池。

從“守絨”這個名字就能看出,這座城池的重要性,火神軍能鎮守北境,全靠這座城池屯糧定時補給糧草。

平日裡,守絨城是有重兵把守的,但現在,因為要入侵火絨國境,軍營留守力量不夠,便調了守絨城的一部分兵力去軍營。

火絨國的眾部落原本內部有不同聲音,一些部落消極怠工,出工不出力,因此並沒有體現出火絨國蠻族的實力。

但現在,被陳奎宗帶領著火神軍進行了入侵掠奪,這些蠻族的兇性頓時被激發了!

認知越低的人,越是惡得理所當然。

火絨國這些未開化,沒受過教育的蠻族,常年入侵大周邊境進行掠奪,自身並不覺得有什麼,甚至是覺得理所當然。

但現在,自己的部落家園被掠奪後,他們瞬間便對大周這邊仇恨到了極點!

大嶺山是大周與火絨國接壤的這一帶裡,一座橫跨兩國的大山!其高聳陡峭,常人根本難以翻越,一不小心就會跌入萬丈深淵。

但現在,火絨國為了以牙還牙,便不惜身死也要翻越這座大山來偷襲守絨城,可見其仇恨之深!

蘇稜結合火絨國蠻族的脾性,雙方之間的情況,大致推演出了如今的結果。

但他故意不說,便是為了徹底的讓火神軍變成自己的軍隊!

之前的種種行為,僅僅只是讓火神軍上下跟他親近,對他尊重和敬佩,但雙方之間始終還是有一層隔閡。

原因只有一個,他身處得位置太高遠了。

大周皇子!

神機妙算的軍神!

無論是哪一個身份,都是常人無法觸及的。

儘管他一再展現親民姿態,深入火神軍“基層”,也難以消除雙方之間的階級隔膜。

所以,他需要打破這種階級隔膜。

而同生共死,捨己為人,無疑是最有效的辦法!

當然,他並不是真的要捨己為人,只是苦肉計罷了。

“殿下想去守絨城轉轉?那好,我陪殿下去!”

當聽到蘇稜忽然想去守絨城轉轉時,當即便有士兵舉手,或是處於認同,或是處於巴結的,表示願意陪蘇稜去。

蘇稜也不管這些人出於什麼目的,他當即從中挑選了一些平時切磋時,最厲害的士兵一起去了守絨城。

而在他們去了守絨城後。

當晚,守絨城外,野火四起,喊殺聲不斷。

……

兩天之後。

終於從火絨國各部落包圍下脫困的陳奎宗,帶著傷亡折損慘重,全軍疲憊的隊伍回到了營地。

已經深深後悔不聽蘇稜話的他,回到營地後,當即得到了守絨城被襲的訊息。

“什麼?!”

營帳之中,剛卸下盔甲的陳奎宗,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士兵,一臉的難以置信:“前天守絨城被襲,十三殿下那天剛好帶了一支隊伍去,拼死守住了城,護住了部分我軍糧草,現在生死不知?!”

“是!”

彙報訊息的士兵應道。

得到確認的陳奎宗,心中頓時湧現出無限悔意,急道:“殿下現在在哪裡?快帶我去!”

當隨著士兵來到蘇稜所在營帳,看著臥榻上,幾乎被細布將整個人完全包紮,身上衣物和細布都被血水染紅,陷入昏迷中生死不知的蘇稜,陳奎宗瞬間老淚縱橫,撲到蘇稜窗前哭喊道:“殿下啊!老朽不該一意孤行,不聽你勸的!害得火神軍損兵折將不說,還害得你遭遇如此大難,老朽萬死難辭其咎啊!”

無盡的愧疚與悔恨充斥陳奎宗的心頭。

同時,他又慶幸,慶幸守絨城被襲時,十三殿下剛好在城中,得益於十三殿下的指揮,守絨城才最終沒有被破,火神軍才得以不用斷糧。

否則,他真的無顏再見家鄉父老。

“十三殿下,從今以後,‘火神軍’的所有人都欠你一條命!”

看著臥榻上的蘇稜,陳奎宗喃喃道。

這一天起,鎮守北境的“火神軍”欠了一個人一份恩情,一份怎麼還也還不清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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