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向鴻如今的境界還處在開元境中期,即便有張硯給的壯骨丹的幫助,也不能三天兩頭的就往上升,需要不少時間來打熬筋骨夯實基礎。最快最快也要等到明年年中才有可能衝擊開元境後期。所以總的來說還是很弱。

可即便賀向鴻弱,那也是對於張硯來說的。放眼廊源城,開元境中期已經算是一個小高手了。就算在軍伍裡也可以領十幾個人手當夥長甚至是伍長了。

而且武者雖靈覺不及修士,但也能夠在面對強敵是分得清高低。特別是對於對方的氣息,基本的判斷能力還是有的。

自稱是張硯的師弟,然後身上氣息卻又陰冷,還能夠光靠氣息的壓制就讓賀向鴻連動都動彈不了。這幾個訊息綜合起來,張硯首先想到的就是來者極強。至少端山境的武者沒本事光靠氣息壓制就能擺佈賀向鴻這樣的開元境中期武者。甚至端山境武者想靠氣息擺佈普通人都是辦不到。張硯歸神境的修為也沒辦法做到,需要依託一些魂魄方面的術法手段才可以。

所以從賀向鴻的話裡張硯還能知道來者是一名魂魄強度以及魂魄方面手段極其厲害的人。

武者有這方面的手段嗎?至少張硯沒聽說過。但有一個群體對於魂魄最是在行。

鬼物!

張硯的第一個判斷就是來者乃是一頭極其厲害的鬼物。很可能就是和那永和聖王一樣的大聖王!

進入屋裡,這過程足足五六息的時間裡張硯的感知才總算捕捉到了一個明明極為龐大,卻又在之前被他莫名失去探查目標的魂魄。為什麼說“魂魄”,因為現實是屋裡與老母王蘭萍坐在一起的存在根本沒有氣息。只有駭人的強大魂體。

賀向鴻是被對方魂體散發出來的無意識的陰冷誤導,誤以為是對方的氣息。

大鬼王無疑了。甚至感知裡隱約感應到的對方魂體大小比起張硯見過的那名永和大鬼王要大得多,至少五倍以上。

“硯兒,你回來了?這位說是你師弟,你看......”王蘭萍也不傻,見到之前自家奴人兼護衛的難看臉色就明白她一直應付著的這個年輕人恐怕不簡單,絕對不是什麼“師弟”。因為張硯若是有師弟不可能一直不對家裡人提起。所以王蘭萍不過是表面應付著,等二子回來自會處理。

“娘,你裡屋去吧,這裡交給我就行了。”

“嗯。你當心點啊。”王蘭萍點了點頭,捏了捏二子肩膀,轉頭就離開了堂屋,但卻沒有真就老實待在屋裡,而是招呼上賀向鴻,領著家裡安胎的王芹一起,說是回王家莊子看看,同行還有不少家裡的僕人一路。

對於自家老母的機敏,張硯心裡感嘆。同時也放了心下來,正視面前與他四目相對卻沒誰先開口的一名年輕......人?

說是人,其實不準確。只是看起來和活人無異罷了。連氣息都是偽裝出來的,怎談得上什麼活人?

“張先生似乎對我很好奇?就像我對張先生一樣?”

這人笑眯眯的重新坐下,年輕看似十七八歲的模樣,聲音卻很磁性順耳。模樣也無特別之處普普通通的,就像某家大戶人家走出來的公子哥兒。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帶給張硯踏入荒天域以來最大的壓迫感。

“好奇嗎?呵呵,是,也不是。其實或許我比閣下更瞭解閣下這類存在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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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卻搖了搖頭,對張硯的話並不放在心上,說:“我叫徐風白,嗯,在另一個地方還有一個頭銜,叫“萬疆”。張先生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的頭銜,看先生喜好。”

“萬疆......大聖王?”張硯雖然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可如今還是心裡跟著一顫。

鬼域中九大聖王,上位聖王裡只有一名是人族死後所化。也是鬼域裡人靈族最頂層的強者。在九大聖王裡排行第二!

“呵呵,張先生看來對我們那邊的事情還是有瞭解的。那先生也該知道我們人靈族和妖靈族之間並非一路的吧?”

人靈族,也就是人族死後成的靈族。妖靈族也就是妖族死後成的靈族。在張硯這裡其實都一樣,都是鬼物,但它們自己非要區分,也就只能按照生前的歸類來分辨了。

張硯在徐風白的對面椅子坐下,兩邊相隔一丈餘。然後點頭道:“鬼域過於神秘,對我而言只能道聽途說一些訊息。也不知道真假。但關於閣下所說的人靈和妖靈之間的矛盾倒也聽說過。”

“妖種!先生必然是從妖種口中聽到的,對吧?呵呵,那一群投機的小蟲子總是能在夾縫中求存,也是不易。但他們的言語裡時常真真假假需當謹慎分辨,不然要被帶著走偏的。而且,我說一句妖種不但跟妖族和人族合作也在與我們靈族合作,先生信嗎?”

不過不等張硯回答,徐風白繼續笑眯眯的說道:“我能感覺到先生對於靈族有一種天然的敵意。或許敵意也不準確,應該說是一種“見到見到就應該消滅”的本能,就像在屋裡看到牆上攀附的一隻蚊子時的本能。我說得對嗎?

這種本能先生是荒天域裡獨一份,反正以我漫長的經歷來看,別處沒有過。”

張硯虛了一下眼睛,他已經在心裡按捺了好幾次動手的想法了。對方給他的壓迫力太大,實在沒有萬全的把握,並且極可能會最後形成動用神降術的局面,這是張硯不願意輕易就直接遭遇的地步。另一方面,對方可以親自來到家裡,那就同樣可以跟著外出的王蘭萍,在店鋪裡忙活的張慧圓,以及在向口的張順。對家裡人的顧慮是第二個原因。

最後,張硯也實在是好奇,這個徐風白為何會找上門來一副要跟他好好說話的樣子?鬼物都兇暴,能讓它們好好說話必然有不得不如此的原因。

“妖種到底和誰合作,這跟我沒多少關係。就好像靈族內部人靈族和妖靈族之間到底有多大的矛盾也跟我沒什麼關係一樣。

靈族肆虐人間,以生靈為食,與山野間食人勐獸何異?自然是人人得以誅之。萬疆聖王僅見我這一人,其實不過是旁人沒我這番手段罷了。不然千萬個張硯自然就不會讓萬疆聖王感覺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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