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插曲就此結束,我再也不覺得恐懼,所以平靜心情之後,我便牽著沈山,第一個向那轉彎處走。

那兒也是個渠道,不同的是這個渠道不長,才10多米長。

而在通道兩側,每相隔不足半米,便會點上一盞昏黃油燈,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味道。

我無法描述這股味道,反正很臭,還帶著難以名狀的膩味,只聞到這股味道,我剛平復的肚子,就不由自主地再次翻滾。

沈山拿出一塊手帕捂住我的嘴和鼻子,不禁使我聯想到當初我們探進小黑屋時他還送給我一塊帕子蒙著嘴和鼻子。

本來就是這麼可怕的記憶,但是由於沈山的出現,反而讓人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暖意。

但沈山並不知道我此刻的想法,皺著眉在耳邊溫柔地說道:“這幾盞燈油散發出來的味道就像屍油一樣,按說過了這段時間之後,所有生機便該散去,歸到天地裡去了。這裡面的情形倒是有些怪異,無論是這幾盞屍油還是那張人皮都帶著些餘香,彷彿是被強行封在裡面似的。王芸之前分明就是個平凡的女子,這可如何是好呢?”

捂住我嘴和鼻子的手帕上有濃濃的沈山味道和沁人心脾的皂香味,已大大地驅散屍油發出的濃香,我心裡好過許多,因而頭腦清醒許多。

我可能會想,王芸的皮怎麼會讓我覺得那麼陌生呢,一個做著粗糙工作的女子,卻是有著嬰兒般的嫩膚,即使她故意遮遮掩掩,但畢竟還是讓我找到了她,才知道她正在汲取著那些男人的能量。

但如今一切都成了推測,想要揭開這個秘密,唯有……

我抬起頭看了看通道盡頭那扇虛掩的木門

那扇木門似乎有些歷史,散發出歲月的味道,木門上刻滿了複雜的圖案,但由於距離遠,看不清上面究竟刻的是什麼圖案。

我看著沈山,隨即牽著沈山的手毫不動搖地走向那扇木門,只可惜我們的步子放得很淺,這個通道上很少有聲音。

這地方已不見人皮,心裡覺得終於好受了些,而且不久,我們便來到虛掩著的木門前。

大概是行色匆匆吧,王芸並沒有關上這扇死門,只是留了一條巴掌大小的小縫,在小縫裡,隱隱有一種異樣的光,像昏黃的光,但有一種壓抑著的暗紅。

而此時,沈山一步登天,想伏在那夾縫中觀察內部狀況,但我拽著沈山,目光示意,快看。

沈山看著我,那是什麼意思呢?

他也許會擔心我會再見到哪些可怕的場面導致心理崩潰?但我知道,這不是危言聳聽!沈山正站在我面前。“你是誰?”

他突然問了一句。“我就是你啊!”

我笑著說。我用堅毅的目光,回看著沈山,又深深地吸了口氣,走在他面前。

我並不急於看到那縫隙,只看到那扇木門上雕的圖案,只一眼就又驚訝地發現這雕並不像是裝飾過的圖案,倒象是紀實過的圖雕。

這種雕刻內容似乎道出了民眾對於女性的愛慕之情。

那女子正處在圖雕中央,盤坐在裡面,戴著面紗,眼睛半閤眼,前額上卻是一豎眼睛瞪著。

第一反應就是那不就是二郎神麼?我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難道真的是二郎神嗎?”

你能不能用一隻手就把它雕出來呀!“我問道。“不行!再觀之,才發現雖是圖雕,但那雙豎眼刻劃得惟妙惟肖,觀之竟有攝魂鎳魄之氣。

看得時間一長,有種像是要將人的魂魄全部拉出體外。

當然,那僅僅是感覺而已,而非真正意義上的心靈有了鬆動。在這個男人的身邊,有一個女人,她是一個女人。在這個男人身上,我們可以看到,她和男人之間的關係也變得更加複雜了。這個女人叫李紅。她的名字。而這女子身邊,卻有一群跪著、向著她崇拜著。

我內心翻湧起一波波驚悸,心怦怦直跳,儘管這種刻劃多處,由於時間的原因已略顯模糊,而且儘管那畫面上的女子仍有面紗,可眉眼之處酷似我,卻無論如何無法遮掩。

我強忍著內心的震撼,拽著沈山直指此門,本不太留意此門的沈山也見過我指的女子,雙眉陡起。

他有句話我不太懂:“後來才知道,他確實是從這句話裡帶出來的東西,根本就是...。”這時,沈山雖然有點生氣,但是他仍然故作輕鬆地跟我說:“先看王芸是否在場,等會我再把所有事情都講給大家聽。”

我點點頭,又深吸一口氣,然後朝門內看。

入了眼,有一個大房間,可這個房間裡卻不見王芸。

這大房子中間的屋頂上,掛了一盞巨大的油燈,不知裡面燒的是什麼東西?在燈光的照耀下,彷彿是在向人們傳遞著一種神秘的訊號:那就是:這裡有一個巨大的房間,裡面充滿了神秘的氣息,那是一個散發著暗紅色的昏暗光芒的房間;這盞燈是由兩個女人用繩子吊起來的,她們當中一個人叫張麗英,另一個人叫李桂珍。而且在這大房子周圍,還安排了10多個架有鎖鏈,有7、8個架上面,還綁滿了婦女。

其中多數婦女處於昏迷狀態,氣息微弱,僅有的兩名婦女仍不情願地處於清醒狀態,只是眼神也已麻木。

而有一女子,看到後嚇了一跳,不就是早上跟那負責人發生糾紛,送進醫院王芸同事?

她是如何來到這的?

那一刻,有種自己看錯地方了嗎,怎麼都不敢相信,僅僅幾小時時間,就有一位本該住院的女子來到這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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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捏著眼睛又認真地打量著,眼睛裡看到的景象並沒有欺騙到我,這確實就是正午時分我所看到的這個被認為很不走運的婦女。那天晚上,她躺在醫院裡的病床上,躺得很安詳,好像沒有一點痛苦和不安。可是當她被醫生叫到病房時,她卻已經失去了知覺。頭上的傷還模糊地可以在耷拉著的頭頂看出來,髮絲裡也有一點凝滯著的血。

見此情景,心中的懷疑已算不了什麼,但卻有極大的恐懼感緊緊地攥在心頭。。。

如果把它放到生活當中去,假如旁邊有個那麼老實的人,那麼你就會欺侮她,這並不是什麼好心的舉動,但是這並不是什麼大罪,但是突然有一天你會發現,她真的就是個魔鬼,自己無意間置身於這樣的環境當中,鋪設人皮的渠道、禁錮的地下室、不知承受怎樣的煎熬,這讓我覺得這是怎樣一種心理崩潰呢?

於是他們就有了這副麻木不仁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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