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外公送給我靈符,昨天剛包完餃子,有一次炫耀地讓我看了一下,說供我保命用,可那時並沒有完全畫完。

不料事後沈山趕到,稱當天午夜要把我帶走,而莫名、藍若幽等人尚無法參加行動,祖父放心不下,吃餃子後,不惜透支自己,給我畫了幾幅力量較大的作品,要我隨拿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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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為自己不會有任何利用的可能,是因為我百分百相信沈山有本事,而且相信沈山不允許我有任何差池,但是萬沒想到沈山自己的方案裡會有這麼多破綻,來迷惑敵人人質裡,有一個人居然是個敵人。

從那個小女孩與教子的交談中,又想起以前一位神秘老婦的一句話,基本上已猜得很清楚其中原委。

原來這個小女孩與教子本應是雲觀化身,教子乃是明面雲觀所推出的化身,那個小女孩卻像個暗子一樣,始終藏於幕後。

事後,此教子不知哪裡不對勁,自有一番抱負,似乎有點遊離於雲觀掌控之外,再加上此雲觀真上層,像那老女人一樣,一心為雲觀辯護,行險於雲觀之外,借沈山之計壓制那教子。

而明明知道那個聖女是虛假的、實質上就是我的狀態,卻也能讓那個小女孩吞吃真我而獲得巨大利益。

可謂一舉兩得之計。

而且為什麼還有這麼巧妙的計策呢?這個計策後面的情況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無法理解我為何會這麼迅速地剖析問題的實質,不過那也算是馬後炮吧,畢竟我已身陷危險。“我的眼睛被什麼東西刺痛了!”

我下意識地叫了一聲。“你是誰?”

我的聲音在女孩耳邊響起,“我是你的爸爸!”

“是我嗎?我沒有再遲疑,從懷裡拿出一張藍色靈符來,帶著些許靈魂力附在符紙上,毫不猶豫地向小女孩拍了拍。

小姑娘本來是被我這股勁給反震住了,有點呆滯,更想不到我身上還有這麼一股勁靈符,一時怎能閃避。

那靈符一拍打小女孩,瞬間就沒有火焰自燃,莫名其妙地生出微妙電花來,瞬間就流竄到小女孩渾身,她尖叫著毫無節制地跳躍著。我趁這個時候跑到血池後面。

而此時,一眾瞠目地注視著一切,鬧不清究竟是明爭暗鬥還是另有隱情,我沒閒工夫去說明,只對著這些人喊:“快逃命吧,快找到出口吧!這裡可不是聖教、雲觀,你是為了供奉雲觀用的,看那血池?全是無辜之人、罪惡之人之血!你就死定了!”

他們被洗腦得很深,而我這句話此時是否有用我不得而知。

倒也有聰明一點的女人,已開始迅速撤退,聽憑我說要找出口,或在比較安全處遠遠地避開,可也有被洗腦已很深的女人,卻跟我說:“你叛教嗎?”

其實我心裡很清楚,這些女子都是我的好朋友,她們是在我最需要幫助時,才會來找我幫忙的。此外,還有些小孩子手足無措的樣子,他們終究還是小孩,面對這樣的局面,他們除了恐懼之外還不知如何是好。

我心裡一軟,對執迷不悟也來不及勸說,只可惜小孩可憐,我衝過去,一手牽著一小孩,又衝別的小孩喊:“跟在我後面吧!我不傷害你,你會不會進那個可怕的血池呢?”

說著說著,我就帶著兩個小孩,往血池那邊跑,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藏著出口,但是門那是萬萬去不去的,別忘了那裡面還住著可怕的老女人,跑出來就只有自投羅網了。“我在幹什麼?”

孩子們都好奇地盯著我。“我們要進入一個叫‘黑屋’的地方!”

我說:“我們要把這個地方弄明白!”

“什麼?老女人肯定是全計的實施者,目前尚未露面,但也許稍等片刻便能前來探聽。

找到出口才是現在的頭等大事,在這到處密閉的房子裡,我猜如果非要找到出口,那一定是血池後面那雕刻處、或者血池下面,畢竟獸吼還是若隱若現,血池還是滾來滾去,依稀裡的血似乎越來越少,我猜該是輸進那些小房間裡。

如果血池後面沒有找到出口,那麼唯一可以逃走的路就只有血池下,但是這是一個無法選擇的路,即使跑開,又將面臨著哪些不為人知的兇猛野獸呢?

我沒有想到,這些小朋友們還真聽話,當我把兩個小朋友拉向血池那一邊時,剩下幾個小朋友也有意識地緊跟上來,介於雲觀與我,最後都選了我一個。在我拉著孩子們向血池的那一側跑去之時,”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喂——”是女兒的聲音。耳朵裡傳來自己喘不過氣來,緊拽著小朋友的小手不敢回頭看,怕那小姑娘醒不過來,怎麼辦?

直到趕到血池另一邊,眼看就要靠近那陰影雕刻時,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哭聲,方才停在原地。”啊!是誰?你們在幹什麼?”我的心被強烈地震撼了:他們在幹什麼呢?他們怎麼會這樣做呢?難道他們真的想要殺人嗎?不可能吧。由於這哭聲如此悽苦,飽含掙扎求救之意,所以只要有人性存在,都不可能不為所動。

一轉身,看到的是散落各地的女孩異常恐慌的面容,視線也聚集到以前血池邊的地方。

這就是小女孩被我家符紙打傷的位置,邊上兩個嚇瘋的女孩正在跪下,渾身顫抖,寸步難行...他們都驚恐地看著這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的衣服早就被冒出來的電花燒得黑黑的,還不知傷到了自己什麼部位,明明還只是個小姑娘的身材,一臉蛋兒就成了中年女人的面孔。

這時,懷裡一個姑娘一個勁兒地抽搐,同時兩手緊緊地抱住那姑娘,嘴巴咬住那姑娘脖子,大口吞下去,姑娘咬破了口,來不及吞下去血就順著嘴角流了出來,道道驚世駭俗,滴了一地。

姑娘尚未死去,但我覺得她生命力正在不斷地消逝,已無救藥可救,眼睛無奈而懇求地看著我,使我心頭一震。

事到如今,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不會、能力不足、這無能為力、眼看著一個生命漸漸消逝的無力感就像冰涼的魔爪,重重地抓在心上...才突然明白徐朗的怒火,才又重新深深體會到沈山那執著。

可就在這段時間裡,那小姑娘的面容逐漸復原,回覆到稚氣可人的模樣,而我則覺得那痙攣的少女,心靈有些失落。

最後她鬆開那女孩,像踢垃圾似的將那女孩踢到血池裡,那女孩終於歉意地看著我,又在血池裡浮沉幾下,全身都被滾滾血池一浪卷走,再也沒有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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