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左秋倒是起身替我蓋好被子,輕柔地對我說:“婧雪姑娘,您怎麼樣,凡事都不要怨林老爺子,他又是苦大仇深吧?您要一個人沒有大痛苦,哪還肯拋妻棄子帶著小外孫女獨自遠走高飛?這個修者界積怨亦大,您萬不能以平常眼光去看。放輕鬆點心思,總要給予老爺子個交代的機會,以免被說成是您不孝吧!”

本來,我有點迷糊,聽到左秋的聲音,心就會一震。

我心想,或許真像左秋說的那樣,外公有一個大困難,所以我剛...我抑制不住揪心的感覺,望著左秋輕聲問了一句:“左兄,您知道什麼嗎?”

“呵呵。”

右秋看著她那副嚴肅的樣子,忍不住笑道。“什麼意思?”

右秋問。“這都是些啥東西啊!我也沒見過呀!左秋起身漫不經心地扇動兩下手裡的扇子說:“我知之甚少,在這種紛紛擾擾中,我只是想開了個會館,掙點血汗錢而已,不愛多問。再說,即使我有幾個認識,這件事,您以為該由我說麼?待您情緒平復後,再跟林老子當面聊聊不是很好麼?”

言談之間,他迷人地用手捧住臉龐,動人之極,誇張地說:“想起來是興奮,久違爺孫重逢啊!唉!沒辦法啊!快哭出來吧!我到屋裡靜一靜吧!”

這句話剛說出口,左秋便像一陣風似地從我屋裡走出來。

但我有點無法回應,難道他就是旋風少年?事實上,是不是他不想讓我再去問他什麼?可我還是想知道他的近況,所以就去問了一下,果然,他告訴了我很多關於他的情況,讓我更瞭解了他。他叫左秋兒。我很吃驚。這左秋辦事實在是酣暢淋漓。

但是我的心卻踏實了些,由於左秋的一句話,對於爺爺不再那麼怨天尤人,而是內心有種淡淡的暖意,最後我依然有親在這個世界上。

睡意朦朧中睡出了分數以外的心安。

醒來已是清晨。

雖然,只在冬天的清晨,才有幾縷輕微的晨曦,可這屬於清晨,格外新鮮的空氣並無二致。

也唯有在三號會所裡,才會感受這猶如江南小鎮般的清新氣息,依然被三號會所特有的草木香味所吸引,令人不自覺地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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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傳來一陣“簌簌”

聲,我心一動,下床一推。

果不其然,s城相隔近一冬還未降雪,雪就來了。

並不很大的小雪細密地飄在空中,看著心也軟了。

我倒是看著有點入了神,還記得那場初雪的情景。

嚴格來說不過是雨和雪,其後的陰雨天氣裡,命運完全被推翻。

畢竟繞不開這個男人,沈山。在他的生命中,有許多不為人所知的地方,甚至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但他的名字已經深深地鐫刻在了我們心中。在過去的歲月裡,他曾經有過怎樣的輝煌?現在的他呢?正在幹什麼?有幾個人對我有顧慮嗎?

我想著想著就有點發愣,但見一個又高又瘦的人正站在我屋子外面的小院中。他很想過去,但望著我又有點膽怯。

他的樣子真是令我心裡酸酸的,想起來左秋昨天說的一句話,我深深吸了口氣,在外公略帶內疚和驚愕的眼神下,把車窗關了起來。

卻走到床前穿好衣服開門。

本來,外公的眼神有點頹喪,再要轉身走人,而我卻鼓起勇氣喊:“外公!“

我說話聲音不大,十多年沒喊這稱謂了,總有點尷尬,但不知是什麼原因,喊著喊著,自己鼻子就酸了。

究竟是血脈相連還是聲嘶力竭的祖父突然使我感覺到他現在不過是個佝僂單薄的老頭。他,就是我的爺爺——李福生先生。他離開我們已經20多年了。但他老人家那慈祥的面容,永遠留在我腦海裡。他,是我最尊敬的人之一。他給予了我太多的寵愛與呵護,作為晚輩的我又有何不可總是對他懷恨在心而不予寬恕?又想外婆了,很愛很想她,但從不曾當著我的面說出一點對她的委屈。

假如,自己不委屈,自己就不值得被委以重任了,外婆硬朗的個性斷然不會這樣。

滿天細雪中,一聲外公,如此單純的稱謂,卻讓身穿黑衣的外公渾身有些微顫,眼眶紅腫,唇齒多次移動,到底沒說出口。

沉默一兩秒鐘後,外公突然向我大踏步走過來,不知外公會幹什麼?“婧雪,你怎麼又哭啦?”

我的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爺爺走過來,輕輕

地親了一下我的臉頰。“奶奶……”

我的眼淚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可眼前一花,它一下子把我狠狠地抱在懷裡:“婧雪啊婧雪啊,我那個好囡囡啊,是外公壞了,護著你不放,害你受氣十多年,將來,將來即使頂著破天,外公再也不讓你受氣了”。

爺爺聲音裡有哽咽腔,這些話講得非常辛苦。

我強忍已久的淚水,終是止不住地奪眶而出,那一刻,一切皆被寬恕。“爺爺,我要去找你!”

我大聲喊道,“我想跟你一起去找爺爺!”

爺爺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睛看著我。“你怎麼啦?”

我疑惑地問。感覺到他瘦骨嶙峋、可怕無比的身軀,我還伸出手去抱外公。

至少從那時候起,我就已經不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依靠的神靈女了,而是一個被爺爺守護著的快樂女孩,思緒萬千,心裡溢位一股暖意。

事實上,這就足夠了,確實足夠。

一聲外公化出辛酸,雖未交代,寒暄不多,但我與外公卻天然地親密無間。

他讓人給我尋了件厚衣衫,便心滿意足地看了看我洗漱後,便興奮地握住我的手對我說:“囡囡,我居然一早就過來了,就是要請你去吃早餐,外公的手藝自比不上左秋這孩子,可究竟瞭解你的品味。可我呢,只怕你不理睬我呢!”

這話說得我很痛苦,但並沒有露出來,而是強做笑顏地挽著外公的胳膊說:“昨天剛睡醒,沒有辦法再考慮什麼了。就是...就是考慮...”

本來是要講外婆的話,可又怕外公不舒服,只好在這閉著嘴。

倒是外公拉著我挽著他的手苦笑著苦兮兮地說:“您在說吧!就是在想您外婆。您不禁興奮起來吧!”

“相信外公有苦難言吧!”

這不就是一朝一夕的蛻變嗎,還是,讓外公放心我說?一位能夠一早就起床給我做早餐的祖父會不會壞掉呢?他在我童年的回憶中不是很暖麼?我怎麼就不能把自己的感受告訴他呢?“我是想告訴你,爺爺是一個很好的人……”

我在心裡這樣想著,但是,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很明顯都沒有,平靜之後,我說得很發自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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