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桌子後面正對門的牆壁上還懸掛了一幅大畫像。畫像上有三位神祇,我並不是很清楚。

這幅畫非常大,佔牆面的1/3。畫高2米多,是一幅中國傳統壁畫,描繪了在雲上市天壇祈年殿中的場景。畫面上人物和器物都很普通,卻體現出濃郁的民族氣息。背景也非常清晰。畫幅前,案几上,樸素地擺放著一隻略顯漆黑、卻顯得形態古拙渾厚的香爐。

那張照片由於長時間的煙熏火燎已有點發黃了。

案几之前,有個影子在為畫像上香和叩拜,聽著我們走進去的腳步,頭都不回。

難道所謂高人就是那麼神秘、有點古怪?蘇姐和我都不是。蘇姐是個內向的人,不愛張揚,不喜歡和人交流,尤其對那些高智商的人更是敬而遠之;而我則是個外向的人。我跟蘇姐都沒敢輕言,只有傻傻地等待那個所謂高人回頭。

這等待,伴之以莫名其妙的沉默。

那位高人從容地在房間裡為牆上畫像上香和叩頭,煩瑣工序。

而當我與蘇姐佇立於此時,又會產生這種幻覺,彷彿屋裡就是個與世隔絕已久的地方,當我跨出家門時,便突然來到了熱鬧的”s”。

這感覺神秘而神奇,使我突然有點相信這裡面是真高人。

時光荏苒,不知所蹤,唯知慢行中,雙腿站立微酸,那老人正回轉身。

房間裡的燈光隱晦得讓人無法看清他的樣子,朦朧中只能看見,一位瘦削、理得平平整整的老人。

豈料,就在這麼暗的燈下,那位老人轉身後第一句話居然是:“關上門。”

他總是默不作聲,這猛地張口聲把我嚇壞了。

倒不在於他說話多麼難聽,而在於在這個聲音中,使我靈敏地感到瀰漫著一股生命力枯竭、衰敗的味道。我的心在顫慄著。我想,這是一個被人們遺忘的角落,是一個沒有人關心和愛護的地方。我知道,在這裡生活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特殊的命運。如瀕臨滅絕的患者,如行將就木的長者。

蘇姐似乎對這位高人心服口服,據言便將城門緊閉起來。

門關上時,整個幽暗的房間頓時又黑又沉,幸好那老人迅速點上油燈,擺在桌子上。

望著那盞油燈,感覺到了一些特殊,想

不到在現代社會中還有一點油燈。我住在一個只有幾間房子的小村莊裡,屋裡沒有電燈,沒有空調,沒有電視,也就沒了電。那是一間低矮而破舊的小屋,裡面堆滿了柴禾和草葉。又黑又沉的房間配上那忽明忽暗、忽明忽暗的油燈,讓人覺得好像正在拍攝恐怖片兒。

但我並無恐懼之感,當這位老人轉過頭時,我卻更加說不出在此的感受,有種想哭的情緒。

我知道老者是誰?他是我們班剛從城裡回來的一名學生——蘇姐。我剛走到操場邊,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蘇姐拉!蘇姐拉!”我連忙跑過去。於是我這才留意地打量老人,但看完後,幾乎是驚呼起來,還好蘇姐牽著我手用力掐我,我這才生剋制住。

由於這老人是瞎子。人們對他都不瞭解,更別說去幫助了。有一天,一個叫阿牛的人來到瞎子家。阿牛來盲人家後,瞎子就給他講了一些有關自己的故事。但瞎子本來不算什麼,倒也值得人幫。

然而老人的眼睛卻是直接暴露了出來。

普通瞎子翻過來眼睛發白,也可以說雙眼與正常人無異,就是看不到,他卻...卻眼珠不知所蹤,本來應該是眼睛處只有眼皮,閉得很緊,已長得膠著。

但又深又凹,就像兩個黑洞。

看了這個造型,我確實是有點害怕了,不過除了這個造型之外,其實他也不顯老氣,只有五、六十歲了,理了個平頭,也顯了幾分靈氣。

不看眼睛,鼻子挺嘴唇端正、眉毛濃豔有型,年輕時該是個長得好男人就對了。

也不知要高人相助,該說啥、該幹啥,蘇姐大概也沒經驗吧,等那位老人坐好之後,大家相視一笑。

我內心感到很好奇,沒了眼睛,他怎麼會如此動作自如呢?那天上午,我正在和一個老人聊天。突然,一個女孩從人群中跑出來。我趕緊問她:“你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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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被人給嚇著了。”

女孩說。我邊想怎麼開題,可又不甘心,老人倒是先聲奪人地說:“左邊坐著那女孩,可被我這目光嚇住啦?”

“呀!對不起!”

我突然發現,我和他之間有什麼地方有點不同。我和他說話時,他總是盯著我看;而在我們說話的時候,他卻沒有注意到我。左側

坐著的女孩不是我?我內心一驚,他沒了眼,看不到我們的表情,居然還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再後來才感覺到自己以前那驚恐萬狀、有點失禮、忍不住道個歉。

那位老人不以為然地笑著從他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副墨鏡,又問:“這不是溝通好很多嗎?今天師傅告訴我,這將是一個非常奇怪的日子,這將是個有變化的日子。這應該是你和你兩個女孩嗎?”

多大的話?他說:”你是誰?”我和蘇姐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問題。蘇姐說:”我叫蘇姐,你可以把我的名字改改。”我和北風也想改。他說著說著,蘇姐與我更是不知該如何接話,唯有相視。

但論交際,蘇姐要比我高明得多,她迅速想了個題目,笑眯眯地說:“老爺子,您有師傅嗎?您本來就是個牛逼的人呀!”

蘇姐那番話惹得這老頭哈哈大笑,可笑中卻都帶著無奈與悲愴,他略帶頹然地說:“我這算啥牛逼啊?不過是個昔日年少輕狂、造了孽、苟活世間的男人而已!您說出來,我便感到似曾相識,難不成您就是那男人的女兒嗎?您身上散發著他的味道。而且我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他戾氣極重,還曾經造過殺孽。現在還深陷暴力怪圈,無法脫身。”

這老人這麼一說,蘇姐臉上竟露出了驚魂未定的表情,從沒見蘇姐這麼驚魂未定,包括向她談起自己的那些離奇經歷時她都沒這麼做。

““您是指父親嗎?蘇姐疑惑地看著媽媽。“是,是的,他就是你爸爸!”

媽媽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大塑料袋來:“這是什麼呀?深呼吸後蘇姐謹慎地問。

“是南傲軍吧?”

老人淡淡一笑。

蘇姐拉住我的手頓時緊了起來,根據蘇姐這一回應,這老人的話並無不妥。

儘管來這是問我什麼事,可終究關乎親人們,蘇姐無法平靜,小心翼翼地問:“父親沒事?”

“有什麼事呢?還是什麼事呢?不一定是定數,自有天意,如果你們非要問的話,我能透露兩句嗎?你們父親算得上是有良心、有底線,才會有我師父下手,傳授一招擋災之法,可那僅僅是治本不治根本,以後他應該多做好事,並且是發自內心地去做善事,而不是敷衍那樣子,才會真正解決某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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