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於莉裝瘋保命，傻柱自扇耳光
見傻柱跪倒在周姨面前，李愛華嘴角浮上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
周姨正聽著兩位大媽你一句我一語的道歉，現場突然安靜下來，她才發現傻柱跪在自己面前了。
哼！
那兩位已經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周姨是沒辦法出氣了。
她被綁架之後的一口惡氣還沒出出來呢，傻柱近在眼前，勾起了她心中的怒火。
只見周姨兩手揚起來向外一甩，就丟開了二大媽和三大媽，然後騰地一下站起來，兩眼冒著火花，伸手指著傻柱的額頭。
這時，整個大廳裡的人全部看著周姨。
周姨就這麼指著傻柱，冉秋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周姨會不會原諒傻柱。
傻柱的頭往下低，再往下低，已經抵到地面了。
嘴裡喃喃自語：“對不起！周姨，您要打要罵請自便，一切都是我該受的。”
周姨咬牙切齒地說道：“愛華和紅紅一家人對你們一家怎麼樣，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裡。沒想到，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不僅不知道感恩，還對愛華的家人出手，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它不痛嗎？”
周姨的話音剛落，大廳裡霎時沸騰起來。
“良心？他只有狼心！”
“周姨少說了一隻犬哦。”
“周姨沒說錯啊，傻柱的良心就是讓狗吃了嘛！”
“哦……哈哈哈哈！”
“這種人就該讓他去嚐嚐牢飯的滋味兒。”
……
聽著周圍群眾的議論，周姨心中稍稍平靜了一些。
她繼續數落傻柱：“是我們家愛華心軟，放你一馬。你現在還能在這裡呼吸自由的空氣，還能和冉老師一家團聚，多虧了誰？你心中有數嗎？”
伴隨著周姨的話音，大廳裡突然響起“啪！啪！”兩聲脆響。
眾人驚愕。
哇，是傻柱！
傻柱他自扇耳光呃。
有好事者就隨著他的啪啪聲，開始給他數數。
“一！二！三！……”
傻柱邊自扇耳光，邊大聲哀嚎。
“我不是人！
李經理他幫我找媳婦，提拔我當食堂總負責人。
還有，他好心解開我與父親的仇恨。
我們家能有今天這樣安寧的日子，多虧了李經理。”
說著扇著，傻柱他竟痛哭流涕起來。
“我壞！
我蠢！
我該死！
！”
他邊哭邊說，觀眾們邊拍巴掌邊繼續數數：“八！九！十！……”
冉秋葉在一邊見了，不忍直視，躲到角落裡面抽泣去了。
傻柱高聲喊道：“周姨，您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後半輩子做牛……”
周姨打斷了他：“這些話，你最好跟愛華說去！”
傻柱就跪在地上，用膝蓋挪動，來到李愛華面前。
自扇耳光的動作並沒有停下。
“李經理，對不起！
我該死！
我道歉！
我衷心地謝謝你！”
“停停停！”李愛華微微蹙眉，十分嫌棄地說道：“起來說話，同輩人之間不興這個，折壽。”
數數的觀眾這時已經數到了二十！
大家看戲看得過癮，情緒高漲。
“哎，好好！”傻柱心中感激，他站起來揉揉自己的膝蓋骨。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終於可以不用再打自己，也可以不用再跪，膝蓋都已經跪麻了。
李愛華伸手捏捏鼻子，高聲問道：“你錯在哪裡？你要感謝我什麼？”
傻柱偷偷瞄了一眼冉秋葉，幸虧老婆大人昨晚給自己彩排了半宿。
他站在李愛華面前，低著頭：“我錯在忘恩負義，錯在自私，只想著自己的利益。更錯在愚蠢，用腌臢的方式做事，與豺狼為伍。”
李愛華也不搭話，任他自己往下說。
“我要感謝李經理的就多了。
感謝你給了我重新做人的機會，更感謝你挽救了我的家庭。
我還要代表我的兒子感謝你！
準備自首的那天夜裡，我在兒子的床前站了半夜。
我想起了我小時候，和雨水兩人相依為命的日子。
那種沒有父母關愛的苦楚，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會懂。
可是……可是……我……”
說到這裡，傻柱再一次入戲了，他失聲痛哭起來。
冉秋葉在遠處角落裡見了，也不禁再一次心酸飆淚。她從口袋掏出衛生紙，撕了一節遞給傻柱。
傻柱擦乾眼淚，繼續說下去：“我差一點就讓我兒子再吃我小時候吃過的苦，謝謝李經理，是你讓我有機會陪伴我的兒子。謝謝！”
“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後半輩子一定要做牛做馬，來報答你李經理的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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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愛華見傻柱此刻動了真情，他嘴角微微向上彎起一個弧度。
“好在你最後懸崖勒馬，知道去報警。算是你僅存的一絲父愛之心救了你。你還應該感謝你有一個好老婆，有一個好妹妹。我是看在雨水和冉秋葉的面子上，才會放過你的！”
眾人本來一直覺得傻柱應該去蹲大獄，吃牢飯才是他應得的下場。
不明白李愛華為什麼要放過他，現在聽了傻柱剛剛的哭訴，似乎有些懂了。他如果進去了，他兒子的確是很可憐。
再加上冉秋葉明事理，敦促傻柱去自首做內應，這樣想來這人是傻子有傻福。
李愛華停頓了一下，讓大家都有一個緩衝的時段。
這才接著說道：“不過，你這次做事的確算得上是忘恩負義。不僅是對我，對我們的四合院也造成了不好的影響，對廠裡也有壞的影響。所以，你必須要將功補過才行，要有行動，不然那叫什麼感謝感恩？”
傻柱低著頭，像個犯人一樣，點頭：“是是是！”
冉秋葉知道李愛華是有事情要交待傻柱，她便接過話頭道：“李經理，您就吩咐吧！我和傻柱一定照辦，萬死不辭！”
冉秋葉話音剛落，圍觀群眾就一片叫好聲。
李愛華點點頭：“我和一大爺籌辦的養老院很快就要進入實質性的階段，到時候我會聘請楊廠長任我們的首席顧問。我首先解決四合院裡的老人養老和我們軋鋼廠裡的老人養老問題。傻柱你若是真心悔過，那就業餘時間來幫忙！”
傻柱這時已經停止哭泣，連連道：“好！好！”
李愛華繼續說道：“退休前，你就業餘時間幫忙做飯。退休後，你來養老院全職幫忙做飯，我付你基本報酬。”
冉秋葉連忙擺手：“不不！李經理，我們不要報酬，傻柱全職義務幫忙，將功贖罪。”
旁邊有人小聲議論：“那兩個從犯都判了五年，所以他應該義務付出。”
“他要是進去，肯定得判十年以上，所以，李經理應該讓他義務幫忙燒十年飯。”
傻柱表態道：“我服從李經理的安排，退休前利用業餘時間幫養老院做飯，我在工程處園林組裡業餘時間多。退休後，只要我還能動，我就做全職志願者，為養老院貢獻我的力量。”
李愛華十分滿意傻柱的答覆，他輕聲道：“就五年吧！你退休後，在我的養老院裡做五年志願者。”
“我告訴你，一大爺已經說了，他到時在養老院裡邊工作邊養老。三大爺也說了，他和三大媽經營好廢品回收站，為養老院分擔資金壓力，邊經營邊養老。所以，你這個不算啥！”
李愛華說完，劉海中大聲響應：“還有我和你二大媽，我們也會在養老院裡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二大媽橫了他一眼：“別說得這麼模湖，我們就去三大爺的廢品回收站幫忙吧！”
李愛華心中歡喜，這麼多義務工。這些人可是都要交養老費用的，再主動幫忙做事，也算他們懂事，看清了形勢。
他雙手高舉，在空中拍了兩下，現場安靜下來。
“我的養老院下半年，在大領導八十壽辰的時候開業，請大領導來為我們的養老院剪綵。到時歡迎大家前來捧場！”
易中海這時突然想起了一大媽，他沒想到當年一大媽的理想，他這輩子還有可能實現，他真的實現了社會養老，李愛華當時沒有騙他們。
他擔心了幾十年養老的問題，現在養老完全不是問題了。
想到這裡，他激動得熱淚盈眶：“好！好！”
說完，就帶頭鼓掌。
現場響起了熱烈而持久的掌聲。
……
於莉在宣判之後的第十天，被送進了監獄。
一定是李愛華動了手腳，她才會被判得這麼重。
一定要好好改造，爭取減刑。
她心中暗暗發誓，如果有朝一日，她能出去，一定要找李愛華報仇！
進去的那天，是一個下午。
獄警打開門，把她推進去。
一股重重的黴味混合著濃濃的屎尿臭，撲鼻而來。
難聞極了，薰得人喘不過氣來。
她忍不住捏緊了鼻子，屏住呼吸。
突然，她的膝蓋被人狠狠地踢了兩腳，疼痛讓她站立不穩，一下子跪倒在地。
屋子裡很黑，她剛從外面進來，眼睛還不能適應屋子裡的暗光線，完全看不清屋子裡的情形。
只覺得牆很高，四周嚴嚴實實的，在很高很高的地方，有一個小方孔，那大概就是窗戶吧。
有人罵道：“少特麼裝嗶！還捂鼻子，再捂，老孃把你鼻子給割下來給沖走！”
於莉嚇得趕緊鬆手，她只能聽見聲音，還是看不見人影。
這時，耳畔有一陣風過。
她的太陽穴遭到重擊，有兩隻拳頭死死地抵在她太陽穴上，不斷地用力，她疼得大叫起來。
旁邊有一個聲音惡狠狠地斥責道：“閉嘴！不準叫，這是給你的歡迎禮！”
於莉馬上聽話地閉嘴，此時，眼睛漸漸適應了光線，看到裡面有一個長長的木質地鋪，鋪上面全是人。
瑪丹，一個獄室居然關這麼多人？
有的翹著二郎腿，有的在做仰臥起坐，有的四仰八叉躺在床上。
所有人都在看向她，冰冷惡毒的目光，令她不寒而慄。
向她致歡迎禮的有四個人，其中一個坐在靠近門口的鋪位上。像個女王一樣的眼神鄙俯著她。
這個人應該是這個獄室的老大。
一個站在她旁邊可能是剛剛踢了她的人吧？
另有一人正雙手握拳對她施刑呢，還有一個手裡拿著一根牙刷，正虎視眈眈看著她。
另有四五個人圍在那個老大周邊，正在伺候著。
有一個給她按摩肩膀，有兩個趴在鋪上給她捏腿。
另有一個彎腰站著，給那位老大喂水果吃。
看來，這裡的等級更明顯，新人自然是要吃虧的。
這夥人輪番上陣，用各種法子折騰了她好半天，直到外面喊開飯，才放開了她。
這吃的是啥飯啊，她不敢不吃，強迫自己嚥下。
看那位老大吃的不錯，據說是加餐。就是本室裡有的犯人家屬給上了錢，然後老大就可以吃好的了。
於莉暗歎一聲，這是什麼規矩？
上線的犯人不一定能吃上加餐，加餐都是先奉給老大。
老大賞給誰吃，誰就可以吃上一口。
難怪這麼多人圍著老大轉呢，原來是想跟著吃香的喝辣的呀。
進來之後，於莉就被安排睡在離廁所最近的地方，那混合著屎尿的臭味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真特麼噁心。
關鍵這裡說是廁所，就是一個果露的蹲坑。
這濃濃的臭味兒就直接往鼻子裡灌，這第一夜，於莉根本沒有睡著。
雖然她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知道監獄裡的日子不好過，但沒想到會這麼難過！
自從她進來後，老大就安排她打掃廁所。
有時她都要打掃乾淨了，有人就故意朝旁邊地面吐一口痰，然後讓她再去清理。
有時她正在吃飯，就有人故意用胳膊肘撞她一下，不是讓她牙齒咬破嘴唇，就是把她的飯弄潑在地上，然後老大就會派人來，讓她趴在地上吃乾淨。
閻解成來探望的時候，她就讓他多上一些錢，她想著要把這些加餐上給老大吃，吃過了也可能對她態度就好點兒了。
可無論她用什麼方法，她在這裡就是被被針對！
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整活，讓她不好過，甚至是想讓她死。
她害怕了，死在這裡嗎……
不！
她向閻解成討主意，三大爺給她捎了一句話。
她如獲至寶，有救了。
於是，有一天又遭到獄友毒打時，她突然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