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人家只關注你的八卦韻事
從楊廠長辦公室出來，李愛華沒有回一食堂，轉頭朝二食堂走去。
如果他上任後勤主任，那幾個食堂都歸他管。
何雨柱回來任一食堂主任，他要儘快為自己的幾個徒弟安排好去處。一是他的徒弟留在一食堂，何雨柱不一定能善待。另外，一食堂也容不下這些廚師。
雖然這些年很多事情秩序混亂，沒有人管廚師等級考核，但他們的廚藝現在可是非常不錯的。
按目前的形勢來看，應該在今年（1977年）上半年就會陸續恢復正常。他們只要去參加市裡的技能考核，肯定能透過。
這幾年他一共帶了四個徒弟，除了閻解放和小林之外，他又從一分廠調來一個楊康，從二分廠調來一個田小詰。
小林來自三分廠，所以這後邊三個人當時都不涉及編制的問題。
而且楊康和田小詰是廠裡的雜工，當時地位低下，得知自己被李愛華挑選為徒弟時，他們心裡不知有多激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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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廠裡考慮編制問題，李愛華主動幫忙培養廚師後備人才，李主任當時也是非常樂意的。
這幾個人可不是普通的人選，小林是楊廠長信任的一個老部下的兒子，本身就是因為楊廠長的關係來到軋鋼廠學習廚藝的。
楊康是楊廠長的一個遠房侄子，這也是李愛華為大浪潮結束之後，也就是為現在準備的。
果然，劇情並沒有發生偏轉，楊廠長馬上要回來了。
這兩個人現在倒是有了大用處。
在楊廠長心裡，他們微不足道，但在廠裡其他人眼中，那可是與楊廠長沾親帶故的人。
李愛華自己不方便出面辦的事情，派這兩人去跑跑腿，絕對方便有效。
田小詰是上級主管部門一位領導的親戚，因為這個年代，工人吃香。所以，安排在軋鋼廠，他進入軋鋼廠二分廠工作是李主任給安排的。
除了給這四個人安排去處，還要考慮一下劉嵐的位置。
劉嵐雖然沒有正經拜師，但她的廚藝也是李愛華親自指點，帶出來的，算記名的徒弟吧。
她與何雨柱從來都不對付，加上何雨柱之所以被下放到車間勞動，後來又被發配到養豬場，這都是李主任的意思。
何雨柱作為楊廠長身邊的紅人，回到一食堂當主任，怎麼可能容得下劉嵐？
以何雨柱的性格，絕對會把對李主任的不滿，發洩到劉嵐的身上。
所以，劉嵐自己的擔憂不無道理。
好在她當年幫助了李愛華，李愛華是個懂得感恩的人，就不會不管她。
也許他當後勤主任的風聲已經傳到二食堂了，李愛華在二食堂受到了熱烈歡迎，待遇很高。
他在二食堂主任的陪同下，與二食堂的廚師班長聊了幾句，然後看了一下整體情況，這裡可以派一個徒弟過來當掌勺的師傅之一。
然後他又去要了一輛車，直接開往一分廠，二分廠，三分廠的食堂，都去考察了一番。
到了午餐時間，他乾脆與司機就在三分廠食堂裡就餐。順便親身體驗一下他們廚師的廚藝水準，還可以觀察一下整個食堂的管理水平。
他準備各派一個徒弟過去掌勺，這樣就安排了四個人。還剩下一個，自己帶到後勤部門工作。
初到後勤部門任職，一定要帶一個親信在身邊，一個後勤主任不夠資格帶秘書，但帶一個工作人員還是可以的，相當於頂一個秘書用。
吃完午餐，他坐車回到一食堂時，這五個人加上馬華，都沒有休息，正眼巴巴地等著他。
看到他們，他心裡有一瞬間非常激動。
因為自己是被楊廠長的秘書雷雨叫出去的，他們肯定是充滿期待，又十分擔憂。
畢竟每個人都知道，這些年，他是李懷德主任的紅人。他們腦補，楊廠長會不會把對李懷德主任的怨氣，發洩在李愛華身上。
見他從車上下來，他們顯然松了一口氣，原來主任是坐車出去了。
李愛華朝他們揮揮手：“休息去吧！下午我們開個全體員工會議，你們相互通知一下。”
說完，他就回自己辦公室去了，他要好好想一想，怎麼安排他們最有利。
午睡之後起床，他就開始挨個找五個徒弟談話。
首先找了劉嵐，劉嵐臉上明明白白寫著忐忑不安。
她知道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刻到來了，所以進來之後，傻傻地站在辦公桌前，連坐凳子都忘了。
李愛華依舊給她泡了一杯好茶，放在她的面前，用眼神示意她坐下飲茶。
劉嵐聽話地坐下了，手微微顫抖，雙手捧著茶杯，低頭喝茶。
屋子裡很安靜，只有兩人品茶的聲音不時響起。
三分鐘之後，李愛華才開始說話。
劉嵐這時在茶的作用下，已經安靜下來，不再顫抖。她靜靜地望著李愛華，等他決定自己的命運。
“楊廠長說了，他下週回廠裡，準備調我去後勤工作。”
李愛華的話音剛落，劉嵐就急切地對他說：“主任，我跟著你去後勤！”
說完，兩眼放出晶瑩的光，等著李愛華點頭。
李愛華望著她，輕輕地搖頭。
“為什麼？”劉嵐眼中的光芒迅速消失不見，她以為他放棄她了，隨即而來是更加迷茫的眼神。
李愛華定定地看著她，緩緩說道：“去後勤工作，要和各個部門打交道。在總廠裡，你覺得人們會放過八卦你的機會嗎？你想工作，人家卻只關注你的八卦韻事。更有甚者，可能會把在大浪潮時期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全賴在你身上。”
劉嵐不敢再看李愛華的眼神，直接低下頭去。
“我今天考察了幾個分廠的食堂，我覺得你去三分廠食堂工作最合適！”李愛華接下來的話，重新又點燃了劉嵐心中的希望。
“三分廠？”
“那裡離總部距離是最遠的，平時他們和總廠這邊打交道的機會也最少。你去到那裡，低調一點，應該會有一個相對寬鬆的環境。”
劉嵐眼中再次綻放光芒：“行，我聽主任的！”
李愛華迎著她的目光，繼續對她說：“那邊主要生產螺紋鋼，只要整個秩序恢復正常，很快那邊的生意會十分火爆。你去那邊，直接當一個掌勺的師傅，廚師資格等各樣秩序恢復正常，你再去參加考核。”
劉嵐臉上的笑容綻放開來，李愛華已經好久沒見到她這樣明媚的笑容了。
“你雖然沒有拜過師，但我當你是記名的徒弟。所以，去到那邊，不僅僅是為了躲開總廠這邊的八卦氛圍。我想讓你與那邊的新任廠長搞好關系，只要你完成了這個任務，未來，我帶你賺大錢，發大財！”
劉嵐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她輕聲問：“新任廠長是誰？”
“我估計是藍廠長！”李愛華壓低噪音，帶著點神秘告訴她。
他是從電視劇中知道的，但現在在劉嵐面前裝著是從楊廠長那邊得到的小道消息。
劉嵐聽完，十分開心，她覺得自己有把握完成李愛華佈置的任務。現在三分廠的廠長不是藍廠長，說明自己可能比他還先到崗，那……
她望著李愛華問：“什麼時候安排我上崗？”
李愛華一攤手：“隨時可以！”
“那我明天就過去！”劉嵐還真是一個風風火火的性格，說風就是雨。
“好！今天晚上開員工會議，為你送行。”李愛華馬上拍板，先讓劉嵐過去上班，手續等自己到了後勤主任的位置上，再辦。
劉嵐端起茶杯，舉起來向著李愛華：“我保證完成任務！”
李愛華也舉起了茶杯：“祝你成功！”
劉嵐離開辦公室後，李愛華接連找楊康和田小詰談話，他們倆就哪裡來，去哪裡。讓他們回到一分廠和二分廠食堂工作。
兩個人非常樂意，因為來的時候，他們是雜工。現在，他們回去是掌勺的廚師，這能一樣嗎？何況背後還有一個李愛華這樣被稱為神人的師傅呢？
閻解放想去哪裡，李愛華決定尊重他的想法。
知道是傻柱回來當一食堂的主任後，閻解放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我要離開一食堂！”
李愛華滿口答應：“好，你現在已經具備獨擋一面的能力，軋鋼廠的食堂任你挑！”
閻解放得到師傅的肯定，心情大好。他低頭沉思片刻。然後抬起頭，望向李愛華：“我聽師傅的安排！”
李愛華唇角上翹：“那你就去總廠二食堂吧！”
“好！”閻解放沒有半點猶豫。
小林這個年輕人，為人真誠，頭腦靈活，而且性格隨和。再加上，所有軋鋼廠的老人，都知道他是楊廠長的關係，所以，李愛華決定帶他去後勤部門工作。
一來，楊廠長應該會開心他這樣安排。
二來，由小林去與各個部門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李愛華放心。
小林倒不像其他幾個徒弟那樣爽快答應，他撫著額頭，沉思良久，問了一句：“師傅，那我的廚藝怎麼辦？”
李愛華太開心了，這個人沒忘記自己是幹什麼的！
“每個月到一食堂掌勺兩天，另外，必須能過市裡的技能考核。”
小林站起來，乾脆利落地答道：“是，絕不給師傅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