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三道絢爛煙花相繼在天空炸響,周圍二十裡內可聞。

只是區區十人,面對三百多人。

要說一點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但袁英等人並沒有慌到陣腳大亂,害怕崩潰的程度。

在莊園學堂學習的兩年多時間裡,除了課本上的知識,每週還有一天的軍訓課,進行紀律培養與體魄鍛鍊。

還有日常生活中的排隊打飯等行為,更是把紀律刻到了骨子裡。

進入宣傳工作隊前,又都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專業培訓,學習各類危機的處置手段,以及一套瘋狗刀法。

最重要的,袁英等十人,都穿了一套防刺服,雖然沒戴頭盔,但全身90%區域都是有防護的。

看到那些猙獰面孔越來越近。

在不到五米距離的時候。

“吼~!”

袁英先怪叫一聲,持刀衝了過去,叫道:“瘋狗秘訣之一,先發制人!”

噗的一聲。

他將匕首插入到一大漢的心口,再迅速拔了出來,鮮血濺射。

接著迅速低頭往地上狼狽一滾,躲開數道攻擊,又順便把匕首扎在另一大漢的大腿動脈上,吼道:“瘋狗秘訣二,狼狽亂滾!”

“吼吼~”

他又怪叫著撲到一矮個大漢背後,仗著自己的身高優勢,忽然張嘴咬在該大漢的耳朵上,用力撕下一半,在對方驚天動地的嚎叫中,再把匕首插在他的喉嚨上,道:“瘋狗秘訣三,一切都是武器!”

吼完他又用手指用力戳入一大漢的眼眶中,右腳踹在另一人的褲襠處,匕首再又劃過一人咽喉。

這過程中,袁英當然也挨了至少十幾下的刀槍棍棒攻擊,受了一些鈍器傷,但他這種招招致命的瘋狗式打法,在較短的時間內,便收割五條人命,致殘數人。

其他隊員也都是如此,表現的一個比一個瘋狂。

這讓原本滿臉猙獰,腦中充滿發財慾望和報復快感的青壯大漢們,迅速恢復清醒,一部分被血腥場面嚇破了膽,連連後退,還原了欺軟怕硬更怕死的本性,少部分有些膽氣的,想往前衝,但撞到正在後退的膽小怕死者,陣型一下就亂了。

甚至騰出一片空地,讓袁英等人,又重新聚集到一起,組成一個小型的圓陣。

“衝啊,都給老子衝!他們才區區十人而已,我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們,給我上!”

那位滿臉橫肉的大漢怒吼著道,要求眾人繼續衝鋒。

大安鎮近三百的大漢,只得又一臉猙獰的,朝袁英等人衝了過來,只是速度慢了不少,氣勢也弱了一大截。

“殺!”

進入搏殺距離後,袁英又怪叫一聲,手持合金匕首,以極快的速度朝某大漢的喉嚨而去。

再就是戳眼、踹褲襠、扎腿動脈、扎腎、咬耳朵等招式,沒有固定的套路,就突出一個快狠準。

大安鎮第二波的進攻又被打退了,地上又躺了一地的死者傷員。

“上啊,給老子上,他們才區區十人,而且都受傷了,再砍兩下就死了!”

“不許退,誰退老子殺了誰!”

“上,上啊!白花花的賞銀不想要了?再衝一次,衝最後一次,就能折了他們的腦袋,給老子上啊!”

滿臉橫肉的劉黑豹,嗓子都喊的冒煙了,但連續衝了五波之後,第六次不論他如何怒罵催促,都無法令人上前,有悍勇之氣的,此刻都差不多趟地上成屍體了,剩下兩百多人全嚇破了膽,不管劉黑豹如何命令,他們都不敢往前衝了,哪怕包圍圈中的十人,已有五人受重傷倒地,只剩五人還能站立,且渾身是血,遍體鱗傷,那搖搖欲墜的樣子,頂多再衝一波,就能刈菜般割了他們的腦袋。

但……

不敢。

沒人敢衝上去,包括色厲內冉的劉黑豹,沒人願意成為最後反擊的犧牲者,哪怕僅需付出五條人命的代價,但誰都不想自己去死。

僵持。

局面陷入到僵持狀態,大安鎮的圍攻者們,依然虎視眈眈的包圍著調查小組,但只能盼著他們血流盡後倒下。

身上不知挨了多少下,腦袋被開了好幾個口子,流了不少血,意識也變的頗為模湖的袁英,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但他知道,只要還有一口氣,他絕不能倒下!

“呼呼呼~”

“呼呼呼呼!”

一陣尖銳哨聲響起。

緊接著是譁譁譁腳踏車飛速趕來的聲音。

一眼看到東邊方向,那支由遠及近的自行車隊,雖稀拉拉只有四五十輛的樣子,袁英依然松了口氣,身體一軟緩緩坐了下去,另四名能站著的隊員表現也差不多。

“許家莊的援兵來了,快跑!”

“這十人就能殺我們一百多人,這些援兵足以滅了我們大安鎮!”

“跑,跑的越遠越好,許家莊不會放過我們的!”

“混賬,你們別跑,都給老子回來!”

劉黑豹氣急敗壞,拔出長刀,追上去就要斬殺幾個逃跑者,但只聽砰的一聲,他身體一顫,胸口出現一個擴散性的大洞,湧出無數鮮血,當即倒地而亡。

開槍射殺他的,是約百步外的一名安保隊員。

……

調查小組的十名隊員,被火速送回到江東鎮進行救治。

醫療小組的吳醫生盡了全力,但還是改變不了1死亡4重傷5輕傷的結果——袁英屬於輕傷,雖然他渾身是血的樣子很可怕,俊朗的面龐破了點相,但他只是失血略多+脫力而已,休養幾天就好了。

隨後就是憤怒,極度的憤怒。

第101宣傳工作隊,剛好一百名的隊員,大家一起共事這麼長的時間,彼此已培養出了非常深厚的情誼,早就是親兄弟姐妹的關係。

結果在一個小小的大安鎮,一位兄弟永遠的離開了他們,四人重傷可能伴有殘疾,短時間恢復不了健康活潑的樣子。

報仇!

絕對不能容忍!

絕對不能原諒,必須十倍百倍的報復回去,對於敵人,許家莊不會以德報怨,姑息養奸!

另外藉助總部提供的情報支援,大安鎮的情況,眾人也瞭解了個大概。

大安鎮,約千戶人口,六成居民姓劉,族長劉景豐,今年六十多歲,萬曆年間進士,東林黨成員,曾任一州之知府,天啟年間因貪腐被閹黨罷黜,只得回鄉歸隱,前幾年又得到朝廷赦免,因為有貪腐前科,無法復起,只得賦閒養老,但貪婪本性難改,利用自己士紳身份,將大安鎮七千多畝的良田,全掛靠在自己名下,作為族長更是嚴厲約束族人,忤逆他的後果極其嚴重。

倘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

但又不知是為什麼,這個劉景豐對許家莊極度敵視,有種莫名其妙不知從何而來的仇恨,明明雙方還未產生利益上的矛盾,劉景豐便採取了不少針對許家莊的行動。

此次調查小組在大安鎮外遇襲,就是劉景豐親自策劃的手筆,想用十顆許家莊的人頭,證明他在對抗許家莊一事上的魄力和能力,而他也幾乎成功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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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到這些前因後果。

接下來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

四月二十六日。

第101集體莊園,停下了這一天的春耕工作。

工作隊召集了江東鎮、王村、陳家村、宋家鎮、大壩村、南江村這六個村鎮的所有青壯,臨時組建了一支足有5000人的“六姓聯軍”,浩浩蕩蕩的直奔大安鎮而去。

加上二十名手持後膛槍的安保隊員。

以及人數擴充到三百人的協防隊員,每人都穿上了半身板甲,手持一把雪亮的合金雁翎刀。

再加上還有三臺拖拉機,略作一番改裝後,作為機動裝甲力量使用。

雖然沒有弄幾門火炮土炮之類的,增強一番攻堅火力。

但以上這些力量,足夠拿下一個小小的大安鎮了。

大安鎮外,六姓聯軍擺出氣勢如虹的架勢,要求大安鎮派族人出來械鬥,了結雙方間的恩怨。

但看到如此架勢,大安鎮哪敢應戰,那不是主動找死麼?當即關門閃戶,避戰不出。

但迫切想出一口惡氣的六姓聯軍,才不管大安鎮應不應戰,直接分成數路,殺入鎮中,遇到敢抵抗的立刻斬殺,舉手投降的可免死,但劉氏一族的男丁,都要捆縛手腳,押到一處。

戰鬥進行最激烈的地方,就是劉景豐的族長府邸,上千人將該府邸團團圍困,四面攻擊,但遭到激烈抵抗,連續攻打兩個多時辰,至少擊殺府內兩三百人,殺的血流成河,這才傳出求饒之聲:

“別打了,別再打了!”

“是老夫錯了,老夫不該得罪許家莊的貴人!”

“老夫願賠禮道歉,願意帶族人加入許家莊,以後大家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如何?”

一臉狼狽形象如鼠的劉景豐出現了,親自開口求饒,希望能放過劉家一馬。

但晚了。

有些罪過是無法得到原諒的,唯有死亡才能讓人稱心如意。

轟的一聲巨響。

族長府邸大門被炸開,六姓聯軍殺了進去,裡面的劉姓族人,或被殺或投降,劉景豐也瑟瑟發抖、褲襠溼透的跪在地上。

最終,大安鎮打穀場的審判大會上。

劉景豐與他的三子五孫,被一併斬首,血脈斷絕。

大安鎮賠償十萬兩,割讓良田五千畝,日後再有敵視許家莊園的舉動,就是闔族滅亡的下場!

得到想要的一切後,六姓聯軍這才心滿意足、充滿歡聲笑語的返回了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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