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天氣,如同三歲小孩的臉,說變就變,晚上還明月清風呢,誰知到了第二天上午居然下起了瓢潑大雨,還有些下個不停的味道。

穿了一身便裝,頭戴鴨舌帽,肩上挎著黑色大包的柳言,從一輛計程車下來,白加黑的帆布鞋剛一踏出車門就踩進了一個不淺的水窪,鞋面馬上溼了大半,甚至腳背位置也感覺到了一陣涼意——,進水了。

她冷豔而帶著些許疲憊的臉上皺起眉頭,朝開車的司機抱怨了一句:“師傅,你停車也看著點地啊,你看我鞋子都溼了!”

中年的司機回頭:“哎呦,美女抱歉,實在抱歉,不過江州這個地就這樣,一下大雨就沒什麼好路。”

柳言抿抿嘴也不再多說什麼,說得再多車資也不可能退。

她出門的時候沒帶雨傘,看了看倒下來似的的雨勢,咬著牙站起了身。

“美女,你沒帶傘啊,我可以借你!”司機看到她的樣子,不知道是出於好心還是什麼,出言喊了一句。

“呯——”

可柳言卻直接關上了門,稍稍顯得有些消瘦的修長身影風一般衝進了雨裡,踏踏踏,地上的雨水飛濺,一排排雨絲落在她的身上,短短不過十幾米的路,就把她一身衣服淋了個通透。

“真是的,怎麼會突然下這麼大雨!”柳言擦了把臉上的水漬,甩甩手上樓,腦子裡想著一會在洗手間淋浴房裡好好的洗上一個澡,然後躺在床上補覺;昨晚在吳城那邊某處酒店蹲守了一夜,終於拍到了最近走紅的一位女明星頗為重量級的照片,可也累得半死。

當狗仔拍花邊新聞雖然說起來挺下作的,一般稍微有點正義感的人真不會去做。柳言一開始被攤上這個活計的時候也不願意,可是沒辦法,誰讓她得罪了那個猥瑣該死的死胖子,原先說好做三個月的,可現在都已經半年過去了,她還在拍花邊,想想就讓人氣惱!

不過,這半年下來,她也有些習慣了,反正天下狗仔多了去了,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沒有了她照樣有人拍有人寫,大家都是為了生活為了軟妹幣不是?!

“哎呀,這個死月月,怎麼出門連防盜門都不關?”跑到房門口,柳言發現房子的防盜門開著,不由嘟囔了一句,一邊取出鑰匙開門;這個小區是幾十年前的老小區,防盜門是那種鐵製柵欄式的,開啟防盜門裡面還有一扇木質門需要開。

然而柳言正要把鑰匙插進去的時候,驚訝的發現裡面的門也沒鎖,虛掩著,而且,門鎖怎麼好像已經壞掉了的樣子。

“糟糕,難道遭賊了?”

柳言心裡一驚,把包舉在前面,悄悄把門推開了一些網裡面張望……,只是看了一眼,柳言整個人都呆掉了,她覺得自己肯定走錯了房間,趕緊縮回腦袋看看門口。

可是,沒錯啊!

熟悉的樓梯,熟悉的貼滿了小廣告的石灰牆!

沒錯,是自己和月月租的房子啊,怎麼……怎麼裡面什麼都沒有了?

她這回將門整個推開,然後衝了進去——,空空如也,沙發不見了,餐桌不見了,連那臺自己出錢買的電視機都不見;跑進房間,衣櫃沒有了,床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這裡整個都變成了一套毛坯房,就好像從來沒有人住過一樣。

柳言凌亂了,她所有的家當全在裡面呢,還有月月的也不見了……,這不可能是進賊了,賊也不可能連她的床也搬走——

“難道是房東?”

“把我們的東西全都搬掉,要收回房子?”

“可是,我怎麼不知道啊!”

她趕緊拿出手機給紀清月打電話,結果:打不通。

打薛雅婷的,還是打不通。

她心裡更加吃驚了,好不容易想起來還有個唐奇的電話,趕緊撥打了過去。

………………

等到唐奇紀清月和薛雅婷趕過去的時候,發現柳言一屁股坐在階梯上,身上的衣服還是溼的。

“言言!”

“月月,我們的家怎麼沒了,裡面什麼都沒有了?”這個柳言也真是可憐,淋了雨結果衣服也沒得換,溼噠噠的難受的緊,要不是因為夏天氣溫比較高,一準會感冒了不可。

唐奇的眼神在她身上瞄了兩眼,就不好意思的挪開了,她身上一件白色的polo衫進了水之後貼在身上,裡面黑色的胸罩輪廊清晰可見,雖然她的身材屬於偏瘦一類,但胸前位置還挺有料的,加上腰肢很細,腿也不粗,是身瘦波大型!當然,跟小妮子的比起來,還是欠了些分量。

當唐奇等人看到房子裡什麼都沒剩下的時候,也都吃了一驚。

他們是事先知道警方要對房子進行掃尾的,可也沒想到會掃得如此乾淨,別說原先灑在牆上的血跡了,連牆皮都被颳走了好幾寸厚。

紀清月和薛雅婷都看向唐奇。

唐奇打了個哈哈說道:“別急,別急,我打電話問問。”

紀清月卻拉著他說道:“七七,你是大男人,先把你的衣服借給言言穿吧,你看她這個樣子,怕是要感冒了不可!”

柳言搖頭:“不用了,不用了!”

她可不想穿唐奇的衣服,夏天衣服都貼肉的啊,這穿了算個什麼事。

紀清月若有所悟道:“那你穿我的好了,我穿他的,反正這些衣服都是他的。”

這樣一說,柳言卻更不好意思了,說得好像她嫌棄了唐奇似的,就說不用麻煩,就穿七七的好了……,雖然心裡確實挺不樂意。唐奇把衣服脫了給紀清月,光著膀子打電話,至於到底誰穿的問題,他就不參與了。

他把電話打給了夏非煙,一問之後知道為了掩蓋事實真相,所以對房子裡的所有東西進行了轉移,現在全都放在別處,隨身的重要物品隨時都可以去取,不過大的物件估計要做銷燬了,特別那些染血的;掛掉電話,唐奇看到柳言的確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倒也沒說什麼,把夏非煙給出的情況作了說明,幾個人正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一個中年婦女急匆匆的從門外衝了進來。

在裡面看了一圈,整張臉都垮下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這是怎麼回事,聽說……聽說房子裡死了人,是不是真的?”

來的人正是女房東。

她也是聽到住在這裡的朋友給她報信,說是她房子裡出了大事,一堆警察衝進去,然後好像有什麼屍體被抬了出去云云;房東本來人還挺不錯的,可是聽到這麼個訊息哪裡還能淡定,要知道江州的房價現在是年年漲,房租也是水漲船高,可要是房子裡死過人,以後誰還來租啊?

“啊?”柳言倒是先驚叫了一聲,“你說什麼?”

紀清月和薛雅婷面面相覷,都沒說話,顯得有些尷尬。

女房東一看兩人表情馬上更心悸了,這是要斷她財路啊!

不過唐奇馬上開口說道:“你聽誰說的,好好的怎麼可能死人,死了人警察還不把這裡給封了啊?”

房東道:“可我明明聽說是死……是這樣的,要不然這裡的東西呢,傢俱呢,怎麼什麼都沒有了呀?還有聽說來了一堆警察,這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的,總不是假的吧?”

唐奇道:“大姐,你肯定是誤會了,我們只是搬家而已,你看我們現在人多了,你這個房子不夠大了,所以去外面租了個大房子住;這事來的著急,這幾天又忙著搬家,沒來得及跟你說;至於你說的那些警察啊,全都是我的朋友,過來幫忙搬的!”

唐奇這樣一說,紀清月和薛雅婷馬上跟著符合,說,是啊是啊,我們在搬家呢,那多交的房租也沒打算要了。

房東半信半疑,說:“那我本來留在這裡的幾個傢俱怎麼也不見了?”

紀清月馬上道:“阿……,大姐,我們在這裡住了那麼久,原先那些舊家具早就換掉了,我不是有一次打電話跟您說過的嗎,您也同意了的,不是嗎?我們還有三個月的房租就算了,大姐您可以再次出租,還賺了呢!”

她以前就是叫她阿姨的,可唐奇一叫大姐,豈不是平白小了一輩,於是趕緊改口。

房東道:“是不是真的啊,我朋友可不是這麼說的,要真是死了人,我這是要賠死了,還賺什麼?”

唐奇說道:“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叫警察過來對質的,你等等啊,我馬上把警察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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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要叫警察,女房東就猶豫了起來,不過想了想還是同意了,而且還打了個電話把通知她的朋友給叫了過來。

不一會,夏小宇夏大局長親自趕來,後面還有夏非煙——

“什麼,死了人?”

“誰說的,是你說的?你是誰,知道不知道造謠是犯法的,你親眼看見死人了?死的是誰,誰殺的?”

“你這麼說,那就是誹謗他們殺人了,知不知道誹謗別人殺人是要被刑事拘留的?”

“……你也是聽人說的?聽誰說的,把名字地址給我,我們警方一定會追查到底,真是豈有此理,明明是搬家,怎麼就變成了殺人了呢,真是扯談;什麼,你還懷疑我的局長身份,非煙,把她給我銬起來帶回警局。”

ps:老秦不是埋怨,是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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