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融合心魔
自己的靈魂識海中藏著一個未知的東西，還試圖模彷自己。
說不恐懼是假的。
只能表面強裝鎮定，內心猜測這東西應該是小說中的心魔，想奪舍自己！
“你是什麼東西？”
黑色身影拿開自己的手，睜開黑色的眼睛，凝視李攸。
“你想要駕馭精神能量？”
李攸點點頭。
黑色身影穿過水面爬了出來，站在李攸面前，渾身流動的黑色液體物質。
“你在害怕”。
“你認為我是你的心魔”。
“你心裡想什麼，我都知道”。
“不！我不是心魔，我才是你真實的內心！”
場面窒息起來。
李攸手心緩緩延伸出兩根血刺，背後展開血翼，看來好好談是沒法談了。
“出現在我的靈魂識海中，明明對我有敵意卻不對我出手”。
“就說明正面幹架，你打不過我”。
“先整死你再說！”
李攸手持血刺插向黑色身影的心口。
黑色身影身體一偏，躲開一擊血刺。
接下來李攸發動近三十次攻擊，都被黑色身影一一躲開。
黑色身影。
“我說過！”
“我是你真實的內心，知道你的每一個念頭”。
黑色身影的聲音越來越大，夾雜著越來越多的負面情緒。
“想要駕馭精神能量？”
“就將我釋放出來，我是你的一部分啊！”
黑色身影發瘋一般的將發愣的李攸撲倒，黑色液體包裹李攸，從李攸的七竅，每個皮膚細孔向內滲透，李攸感覺一波接著一波的巨痛侵蝕自己的每一根神經。
“感受到我的痛苦了嗎？”
“我就是你的內心，你的委屈，你的憤怒，你的悲傷，你的隱忍，你的貪念，一切有關你的不快樂！”
“希望，以後你不會再見到我”。
李攸想起了什麼，也明白了什麼。
以前的自己性格太善良，或者說太軟弱，太軟弱就容易被太多人欺負，每一次被欺負後的不敢反抗，用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不值為他發怒”“是他錯了，自己不能再錯”“自己應該有格局”的話來自我安慰，試圖用“聖人”的道德觀念標榜自己。
留下的憋屈，悲傷，憤怒，不快樂被自己埋藏在內心最深處。
哪怕變成吸血鬼，性格逐漸強硬起來，卻依舊在逃避自己的內心。
這些情緒久而久之聚合成了黑色身影。
自己受了那麼多欺負，卻想著什麼做人應該大度，報復他們是自己格局小了。
笑話！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得理不饒人，天經地義！
道德是什麼？
道德是惡人的武器，是惡人肆無忌憚傷害善良人的底氣。
保護善良人的是法律，不是道德，自己應該用“法律”標榜自己。
曾經的自己從不是善良，是單純的軟弱。
軟弱的像一隻自我傷害的變態！
外面世界。
吳鶯自己離開了李攸的身體。
人的肉身保護靈魂。
但吳鶯沒了肉身，靈魂暴露在天地之間，發生變異成了鬼，精神力異變成了鬼氣，鬼力，但本質還是精神力。
不同的是，人可以透過“冥想，思考”增強精神力。
則鬼是需要吸取人的精神力中瀰漫出來的情緒，特別是恐懼，憤怒，貪念這類的情緒來增強修為。
所以鬼殺人之前，必先製造恐懼，折磨人，烹飪食物。
人的負面情緒就是鬼的養料。
當初李攸第一次被鬼蝠訓練，打出了火氣和殺氣，那種火氣和殺氣就是一種強烈的情緒，被吳鶯吸收了才短時間恢復了被鬼蝠打傷魂體的傷勢，甚至增強了修為。
這一次，吳鶯聽從李攸的話用鬼力衝擊李攸的腦袋，逼得李攸遁入靈魂識海後。
源源不斷的負面情緒從李攸身上瀰漫出來。
剛開始這股負面情緒讓吳鶯的修為蹭蹭蹭的增長，慢慢的吳鶯發現自己根本消化不過來這股情緒能量，還被這股情緒能量撐的靈魂體發痛，不得不離開李攸的身體。
哪怕距離李攸十幾米外，依舊被李攸渾身瀰漫出來黑色精神能量波及。
“黑色的精神能量？”
“不好，這種精神能量在侵蝕我的靈智！”
吳鶯不得不再離遠一些。
李攸感覺自己在靈魂識海中呆了不少時間，當意識脫離靈魂識海迴歸身體後。
發現飛機還在墜落中。
意味著外界連一分鐘時間都沒過去。
血翼扇動，閃現出現在墜落的飛機旁邊，單手一握，洶湧而出的精神能量纏繞住墜落的飛機，將飛機困住，使之停止墜落。
透過窗戶。
看見將白熊玩偶聚過頭頂，顧頭不顧尾的沉臨風。
看見杵著下巴，正欣賞自己的柳柒月。
躲過柳柒月的目光，單手拖著飛機向天空飛昇，目光盯住蜃妖。
蜃妖感受到恐懼，向遠方逃遁。
一條黑色鎖鏈從身後追上，捆住蜃妖，就將蜃妖一點點拉了回來。
看著近在遲尺的蜃妖。
“你挺會玩啊？”
“精神能量衝擊加音波攻擊，這滋味你也嚐嚐吧！”
黑色精神能量凝聚成一隻黑色巨掌將蜃妖團團捏在手中，奮力握緊，再張開後，手心只剩下一顆黃豆大小的透明晶體。
曲指一彈，透明晶體射入李攸左眼中。
李攸眨了眨左眼，左眼一瞬間變成純白色，就像木葉日向一族的白眼，很快恢復了黑白分明的正常人眼睛。
“不錯，又學會了兩招”。
“精神能量衝擊和蜃霧迷境”。
吳鶯畏畏縮縮來到李攸身邊，有些懼怕李攸渾身瀰漫的精神能量。
“你的精神能量好可怕”。
李攸。
“也許吧”。
“我只是直面了我的內心，融合了心魔”。
吳鶯愣住了。
融合自己的心魔，那李攸還是原來的李攸嗎？
注意到李攸的眼神，並沒有被心魔奪舍後的瘋狂性，松了口氣。
“你準備用精神力一直這樣託著飛機？”
李攸。
“不用”。
“機長和副機長已經醒來，重啟引擎，拉昇高度後就沒我事了”。
這時。
四架武裝直升機趕了過來。
當蜃妖選擇攻擊李攸，撤掉蜃霧對飛機的控制後，一直監控附近並查詢失蹤飛機的衛星就監控過去，實時拍攝將畫面傳播會飛機控制檯，所以機場，警方，輯妖司都在看著。
趕來支援的武裝直升機曉的誰是敵人，曉的李攸的輯妖司身份。
隔空對李攸打了幾個手勢，李攸回應了幾個手勢。
飛機引擎重啟的嗡鳴聲響起，李攸鬆開了精神控制，飛機像是失重一樣開始下墜，隨著引擎聲噪音越來越大，又緩緩變小，飛機也開始拉昇，迴歸平穩飛行，此次危機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