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笑一個閃現進來,給大廳中的人群帶來希望。

沒和李攸聊幾句又閃現走了,這讓大廳中的人群一陣恐慌和絕望。

這都是小事。

李攸是怕有人不聽指揮,脫離大部隊,被隱藏在暗中詭異再次控制,做出跳樓自殺或者攻擊他人的行為,才真麻煩。

只能祈禱楊笑趕緊回來。

這事還真不怪輯妖司。

一組羅允帶隊負責調查“半妖復甦”和“失蹤人口”兩件事。

三組大迦葉負責鎮壓“古墓鬼將復甦”。

四組負責實時監控“惡蟒渡劫”並蒐集相關訊息。

五組是科研組,沒有戰鬥力。

二組楊笑剛來過。

這麼看輯妖司根本抽不出人手來。

外面。

警方臨時從附近的工地調派來了一臺挖掘機,挖掘機的液壓機械臂前端不是剷鬥,而是路面破碎機。

就像放大加強的衝擊鑽。

依靠強力的高頻率震動衝擊破碎路面,水泥瀝青的公路都能輕易被破碎開來。

直徑七釐米的合金鑽頭衝擊在透明屏障上。

李攸在裡面聽不見任何動靜,但看見巨大反震力讓整臺挖掘機都抖動起來,架勢挖掘機的駕駛員臉蛋顫動不停,持續半分鐘。

透明屏障上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駕駛員搖搖頭。

警察隊長又和駕駛員說了什麼,駕駛員咬著牙點點頭。

再次用衝擊鑽轟擊透明屏障。

李攸手貼在透明屏障上,感受透明屏障震顫,連一絲細縫都沒造成。

挖掘機的履帶轉動著,地面上擦出一陣陣火花。

“噗~”

強大的壓力和反震力將挖掘機液壓機械臂的液壓傳動裝置破壞,藍色的液體飈射出來,衝擊鑽一下子沒了勁頭。

李攸不由的失望搖搖頭。

警察隊長用手機打字。

“你注意安撫被困的群眾情緒”。

“我這邊還有法子”。

一輛半車廂式的越野開了過來,後面車廂上裝著一個巨大的電箱和某種變頻機器,兩名工人全副武裝,一人抱著有氧電焊機帶著長長電線來到透明屏障前,對身後比了一個手勢。

一人操作車廂上的兩臺機器,點點頭。

青紫色的耀眼的火焰噴射而出,撞擊在透明屏障上,電漿四射。

李攸眼神發亮。

這玩意可是用來切割鋼板,合金材料的。

抱著電焊機的工人搖搖頭,對身後又比了一個手勢,大概意思是將功率調大。

火焰爆發亮光刺的李攸有些睜不開眼睛。

終於。

透明屏障被燒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青紫色火焰噴湧進來。

外面的人群一陣歡呼。

只是剛剛在透明屏障上融燒出一個寬五釐米,長十五釐米的口子,口子的另一端開始癒合,癒合速度比電焊融燒的速度更快,眨眼十五釐米口子只剩十釐米,七釐米,五釐米……

也在這時。

車廂上的那臺變頻機器一顫,冒出股股黑煙。

李攸見透明屏障即將徹底癒合。

手心延伸出血刺,順著洞口刺了出去,相當於一根血刺鑲嵌在透明屏障中。

嚇的那個工人扔下電焊機都跑了。

李攸感覺一股巨大的壓力試圖碾碎自己的血刺,血刺的堅硬程度扛不住這股壓力。

“卡察!”

血刺被透明屏障截斷。

李攸捂著手腕,劇烈的刺痛來的快,去的也快。

掉在屏障外的血刺沒了李攸的控制,化成一灘鮮血,在陽光的照射下燃燒起來,很快蒸發的乾淨。

外面的警員和工地老闆商量著什麼。

不一會兒又調來兩臺有氧電焊機,這一次分別對吾悅商場的玻璃和牆壁進行強拆,拆到一半再次受到透明屏障的阻礙。

徒勞無功。

警員聚集在一起商議什麼,不停的搖頭。

時間過去近一個小時。

慶幸的是製造出透明屏障的罪魁禍首在樓頂出手一次外,沒有出第二次手。

一樓大廳聚集的人暫時是安全的。

…………

人群中,一個抱著灰色玩偶兔子的二十幾歲男生走過來,戳了戳了李攸。

李攸在想破開透明屏障的方法,沒注意男生的接近。

“做什麼?”

男生長的挺白淨的,就是神情透著一點憨氣。

“我想尿尿”。

李攸一愣,沒反應過來。

男生見李攸不回應自己,大喊一聲。

“我要尿尿!”

李攸看著男生的眼神,那種很乾淨很認真的眼神,不像故意為之和開玩笑的。

應該是智力有缺陷吧。

“我帶你去”。

男生很聽話,抱著玩偶兔子跟在李攸身後。

到了廁所。

李攸。

“快點進去,我在外門守著”。

男生點點頭,抱著玩偶兔子走進廁所。

沒過幾秒又抱著玩偶兔子走出來,將玩偶兔子塞進李攸懷裡。

十分認真。

“沒法脫褲子”。

“你幫我抱著它”。

然後走進廁所,一陣淅淅瀝瀝的水聲傳出。

不一會兒走出來,從李攸懷裡搶回玩偶兔子。

“謝謝”。

便自顧自的往一樓大廳走去。

回到人群中,一屁股坐在地上,懷裡抱著玩偶兔子,腦袋擱在玩偶兔子的腦袋上,一動也不動看著商場門口。

李攸感覺有趣。

說傻呢?

這男生的思維很清晰。

應該說呆或者愣更適合一些,還有點可愛。

反正沒事幹。

也不打算去找什麼詭異,什麼罪魁禍首,自己鐵定打不過。

自己守著一樓大廳裡的人就行了。

索性來到男生身邊。

“認識一下,我叫李攸”。

“你叫什麼名字?”

男生轉頭看著李攸,又看了看李攸伸著的手。

在身上掏了掏,掏出一塊巧克力放在李攸的手心。

“你吃”。

李攸眉頭一挑。

將巧克力拆開,塞進嘴裡。

“你不害怕嗎?”

“我們可能會出不去”。

男生繼續趴在玩偶兔子上,一動不動望著門口。

“害怕是什麼?”

李攸也回答不了。

起身,拍了拍男生的頭頂,打算去樓頂看看。

男生忽然道。

“我叫沉臨風,家住瀾海小區一號別墅”。

“你會找我玩嗎?”

沉臨風。

這個名字讓李攸想起來沉臨風是誰。

如果將南州市的企業排一個榜單,沉家的家族企業最低也是前五,像什麼秦茹的秦氏企業和沉家一比屁都不是。

之所以對沉家有印象。

因為前陣子收購鑫星物流貿易公司的就是沉家旗下一個副產業公司。

沉臨風是沉家的“傻兒子”還是“獨子!”

據說沉臨風生下來就智力有缺陷,八歲了才會喊一聲“媽媽”,十五歲了連幼兒園都沒畢業。

沉家家大業大,自然不允許一個智力有缺陷的人成為接班人。

所以沉臨風的父母自然會再要一個。

結果繼沉臨風之後,生了五個女兒,一個男孩,這個男孩三歲的時候因為一場意外掛掉了。

很多人暗中說沉家壞事做盡,老天不讓沉家有接班人。

最有趣的是沉臨風對善意,惡意很敏感。

有人對沉臨風有惡意,沉臨風就會討厭他,用東西砸他,這個人就會倒黴。

遇到喜歡的人,就會遞糖或者小玩具,這個人就會走好運。

人云亦云,李攸也不曉得真假。

但不可否認見到沉臨風第一眼就對沉臨風有種說不出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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