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抉擇
派出所。
空調房,李攸坐在沙發上面對一男一女的注視。
男警員。
“經過調查,那女的沒有走錯房間”。
“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
李攸腦門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該不會是楊笑故意整自己?
“你們可以調查我的通話記錄”。
男警員。
“我們就是調查了通話記錄,並從你房間的垃圾桶翻出了那張小卡片”。
“旅館老板也向我們證明,你剛住進旅館不到半個小時,那女的就來了”。
李攸一愣。
電話自己肯定沒有打。
那麼是……目光看向橘皮。
女警員一臉幸福的抱著橘皮,愛不釋手的撫摸,感覺橘皮的毛毛比自己家貓的毛毛還要柔軟順滑。
感受到李攸的目光徘迴在自己胸前,美目一瞪。
“看什麼呢?”
“一雙眼睛色眯眯的”。
李攸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我特喵是在看橘皮。
橘皮不敢看李攸的眼神,低著腦袋。
女警員。
“還看?!”
“都嚇到小家夥了”。
摟緊小土撥鼠,安慰橘皮。
橘皮逐漸發現女孩子的懷抱比自己主人懷抱還要舒服,趴在女警懷裡無視李攸。
男警員。
“這種事也不是啥大事,不會判刑的”。
“有必要硬著嘴嗎?”
李攸。
“我沒幹就是沒幹!”
男警員也有些生氣了。
人贓並獲還硬著嘴皮子狡辯?
“負隅頑抗只會加重你的處罰”。
李攸梗著脖子。
自己二十多年的處男生涯,怎能清白一朝毀與一旦?
“我要和那女的對峙!”
男警員放下手中的筆,看著情緒有些激動起來的李攸。
警方去的時候兩個人還站在門口啥也沒幹。
這個界限很模湖。
不處罰?難保李攸下次還敢。
處罰?這件事若鬧大了,漁輪不好處理。
合上筆錄。
“你打電話,找人來保釋你吧”。
李攸。
“我沒幹就是沒幹!”
“不需要保釋!”
男警員。
“你……”
女警員忽然道。
“有一個辦法證明你的清白”。
“就是你找出打電話的那個人”。
李攸啞巴了。
總不能告訴女警員,就是你懷裡的小土撥鼠打電話給我找了一隻雞?
見李攸不說話。
男警員,女警員對視一眼,大有看李攸怎麼硬氣的狡辯。
李攸仰頭看著天花板,欲哭無淚。
“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李攸心累,兩個警員也心累。
這種情況下警方不能強行拘留李攸,留下了李攸的聯繫方式放了李攸,並表示桉情有了新進展會第一次時間通知李攸的。
李攸出了警局。
呆愣的站在了警局門口。
一輛綠色的軍用吉普車,楊笑靠在車頭上,叼著一根煙,一臉“沒看出來你是這樣李攸”的神情。
黑色的來斯來斯停在旁邊,柳柒月坐在車內,低頭玩著手機,無視李攸。
這一刻。
兩條路擺在李攸面前。
甚至都不給自己逃避的機會。
楊笑。
“小子,只要我一句話就能證明你的清白”。
柳柒月玩著手機遊戲,手指頭按個不停。
楊笑。
“古有劉備三顧茅廬”。
“我可是誠意十足啊”。
“有些事單靠自己想象是無法得知真相的”。
“不加入我們局,去我們局裡看看也成啊”。
柳柒月看都不看李攸一眼,一心只玩手機遊戲。
李攸還是沒說話。
楊笑扔掉抽了一半的煙,用腳踩熄。
“算了,我也不逼你”。
“什麼時候想加入我們,給我打電話”。
上車,揚塵而去。
李攸心裡愈發不舒服。
楊笑對自己真的很有誠意,從理性角度上講,自己應該跟楊笑走才是。
柳柒月。
“先上車”。
“明天我帶你去輯妖司辦理入職手續”。
“既然你自己做不出決定,我就替你做出決定”。
李攸抱著橘皮默默上了車。
柳柒月扔掉手機,將橘皮抱在自己懷裡擼了起來。
手機上正是當下火熱的王者農藥,一看戰績1-5-7。
柳柒月。
“我說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你信嗎?”
停頓一下。
“我今年二十六歲”。
李攸一愣。
看向柳柒月。
二十六歲?
真的假的?
柳柒月繼續道。
“十七年前,也就是我九歲那年”。
“我父親帶著我們一家人去旅遊,路上出了車禍”。
“我父親開車,我母親,我和我妹妹在後座,車禍發生時我母親只能在我和我妹妹之間選擇一個,抱在懷裡”。
“可笑的是我妹妹被甩出車外,活了下來”。
“我父親被安全氣囊保護,也活了下來”。
“我和我母親反而被困在了車裡,等到救援人員趕到,我和我母親早沒了生命特徵”。
“我意識再次甦醒,我已經變成了吸血鬼,被困在棺材裡,敲碎棺材爬出了墓地”。
“到現在我妹妹都不知道我還活著”。
“我家在北方魔都市”。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獨自來到南州市,在這裡扎了根”。
“我給了你三天時間,你一直在迷茫,掙扎,猶豫,只會自哀自怨,不像一個男人!”
“從你變成吸血鬼開始,你就不可能再過回普通人的生活”。
“你面對的也不再是什麼房子,車子或者談戀愛,結婚這些屁大點兒的事!”
“你已經凝聚出了血翼,不想飛上天空?”
“擁有超越凡人的力量,不想懲奸除惡?”
“那只半妖能御水波濤,你就真一點不羨慕?”
柳柒月忽然攬過李攸的脖子,讓李攸躺在自己腿上,伸手遮住李攸的眼睛。
“明天你會加入輯妖司,去嘗試新的生活方式”。
“輯妖司會釋出很多任務,多到完全數不過來,會不停的戰鬥,累到你不會去想多餘的事”。
“我會一直在你身後”。
李攸身子一僵。
柳柒月軟軟涼涼的唇印在自己額頭,輕輕觸碰,離開。
一股玫瑰花的香味瀰漫,李攸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開車的司機。
是一位神情冰冷的女子。
“侯爵夫人,他真的值得您這樣做嗎?”
柳柒月。
“有些人,你為他付出的再多,他也不會真的愛你,只會愛自己”。
“有的人,心口不一,不懂的愛惜自己,卻會去愛別人,這個別人為什麼不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