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日,楓葉冰霜,望一眼只覺寒徹骨髓,更不用說馮叔周空蕩而淒涼的房子。

春知剛剛走進去便已經覺得迎面刺骨的寒意,一個人影也沒有,只有風呼呼的將葉子帶向遠方的聲音。紹劍輕輕踏著葉子推開了正廳的大門。

春知也躡手躡腳的跟在後面走了進去,正廳什麼也沒有剩下,就連桌椅也一掃而空,難道是馮叔周這個人很節儉?紹劍卻只是搖搖頭。

紹劍索性將所有房間都探了一遍,最後留在了書房,若是叫書房卻又有些好笑,因為這裡一本書也沒有,若不是門前掛著“書房”二字,紹劍也許會以為他們來到了臥室。

春知望著紹劍說道:“有什麼不對嗎?你似乎並不滿意!”

紹劍望了一眼屋簷說道:“太乾淨了!”

春知絲絲的笑了:“也許馮叔周是一個很愛乾淨的人!”

紹劍也笑了一聲說道:“我的意思是收拾的太乾淨了,馮叔周要逃走是不是準備的東西太多了?一個逃跑的人總是不會將每天坐的椅子也帶走的!”

春知點點頭表示贊同。

書房的地上汙跡斑斑,像是一大片墨跡將地面重新塗抹的一遍似的。

紹劍蹲下來摸了一把黑色的汙跡,然後放到鼻孔嗅了一下,猛然間紹劍的眉頭像是菊花一般皺在一起。

“是血!”紹劍說道。

春知差點喊了出來:“血?”

紹劍站了起來:“是血腥味,也許馮叔周不是逃跑了,而是被人送到了該去的地方!”

春知又說:“你是說他被人殺了?”

紹劍笑道:“我想我說的話並不難懂!”

春知又說:“那麼這裡的東西都到哪裡去了?”

紹劍苦笑:“這就要問馮叔周自己了,不過我想他也不知道!”

春知又問:“那現在怎麼辦?”

紹劍道:“看來我們只有找一找了!”

春知問道:“找什麼?”

紹劍道:“找找遺留下的東西!”

春知輕聲說道:“是不是找這個?”

紹劍一回頭,春知手裡正緊緊攥著一樣東西,這樣東西紹劍絕沒有見過,可是他一看卻知道那是什麼?

桂花香,香斷腸!那是一枝再顯眼不過白色的桂花。

紹劍詫異的喊道:“桂花?”

春知懵懂的道:“看來是風吹進來的!”

紹劍卻似乎是明白也些什麼,輕聲笑道:“這樣的桂花絕對是吹不進來的!你在哪裡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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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知問道:“就在書房的橫額上!”

紹劍聽後想了一會。

然後紹劍笑道:“你覺得這個季節會有桂花嗎?”

春知說:“當然沒有!”

紹劍又說:“可是你知道嗎?有個人的桂花一年四季都有,而且從不凋零!”

春知問道:“你說的莫不是寒月六友的桂花?”

紹劍大笑:“除了他們再也沒有其他理由了!你看花瓣便知!”

春知一摸,接著一聞說道:“這是花布,滴上了香精!”

紹劍點點頭:“可是這裡為何有寒月六友的桂花?難不成他們要殺馮叔周?可是他們明明是一夥的,為何要互相殘殺?”

春知也納悶的說道:“不錯,為什麼寒月六友被殺了?他們是什麼時候送來的桂花?是在被殺前?還是被殺後···”春知再也說不下去了,有時候憑空想象的鬼魂總比你看見要害怕的多。

紹劍摸了一把黝黑的髮絲說道:“若是寒月六友接到命令下一個任務是刺殺馮叔周,可是不巧有人將這個訊息告知了馮叔周,所以馮叔周先行告知了上官一枝,上官一枝便殺了寒月六友,但是這花又是如何到這裡來的?他又是被誰殺了?上官一枝沒有必要殺他,他也不值得上官一枝動手,更不用說搬走這裡所有的東西,似乎這裡有什麼不能讓人發現一樣!”

春知猜想:“難道有什麼秘密在一張紙上,可是殺了馮叔周的人卻找不到這張紙,所以他索性將所有的東西都搬走,這樣他便可以找到了!”

紹劍道:“可是馮叔周絕不會這麼笨,和他有牽連的人只有單孤煙,可是單孤煙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他,名利與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春知搖搖頭感覺腦子實在不夠用,她嘆道:“那麼到底是誰殺了馮叔周,看情況,應該是寒月六友幹的好事,可是他們既然死了又怎能殺人?我的腦子現在快變成一團漿糊了。”

紹劍笑了笑:“的確,有很多東西實在不能深究,我看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喝點小酒罷了!”

紹劍說完扭頭走出了書房,走進了院子,院子的落葉窸窸窣窣的作響,可是除了風聲,再也沒有其他任何聲音了。院子靜的可怕,這種風雨前前的寧靜紹劍再熟悉不過了,他只是嘴角一笑,輕聲道:“看來人已經來了!”

說完只見門口站了四個人,準確來說是四個黑影,影子被陽光拉得很長,影子全身漆黑,就連眼睛也只是露出一絲縫,這樣的人無疑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殺手,殺氣永遠蓋過他們所有的光芒,他們站的並不直,就連有兩個人弓著腰,看上去極像是野獸看見獵物後準備攻擊的架勢。

紹劍側身站著,從他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他沒有感到絲毫意外。

他笑了笑說道:“你們終究還是來了!”

對方並不說話,因為他們絕對不是來聊天的,而是來殺人的。

春知心中也是一驚,手裡已經抽出了黃色的手槍。

四人同時進攻,但是他們攻擊的方位都不同,各自拔出手槍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站著,東西方向的人首先出手,他們出手毫不留餘地。一個屬水一個屬冰,這是再適合不過的配合攻擊。

滔滔之水如大江決堤噴湧而至,東邊的一股寒冰凍徹骨髓,冷氣已至,紹劍一個翻身,大水從腳底劃過,與冷氣相交,化作冰封萬里。

紹劍卻依然沒有拔劍,腳步剛剛落下冰面,只覺腳底一股透涼湧上心頭,春知見紹劍被冰纏住了雙腳,手中的槍毫不顧忌的打向左右兩邊,春知的槍本來就很輕,子彈就更輕了,猶如清風拂柳般劃過冰面,卻沒有想到只是輕輕一劃,冰面卻被割得七零八落,紹劍發現自己的已經可以動了。

春知原來是以重力為攻擊,將子彈所有的重力抽空附註在降之上,絳便的無比沉重,可是速度卻是極快的。

紹劍抽身躍起,南北方向的黑衣人卻封住了去處,二人一個使雷電,一個使金,數道蟒蛇一般的閃電湧至紹劍周身,金色子彈化作牢籠將紹劍困在其中。

他們的招式是一波接一波絲毫不給敵人任何喘息的機會,雷電降至,冰水無情湧來,三招兩式便將紹劍推向生死邊緣,紹劍的處境無疑很危險,他左右環顧,四個黑衣人的攻擊依然沒有停下來。

現在是電閃火石之間紹劍可能會灰飛煙滅,怎奈一個險字了得。

春知急的是直跺腳,對方沒有絲毫空隙讓春知可以攻擊,他們的速度很快,即便是自己破壞了冰封,閃瞬間又是冰浪層層。

現在是萬分緊張的時候,紹劍眼看就要被雷電劈死十回,被寒冰凍死千回。

可是他依然沒有絲毫感覺緊張,分明是最危險的時候,他卻懶得動都不想動。

四人殺招又出,以免後患,可是就在四人已經確定萬無一失的時候紹劍卻破牢而出了。

他到底怎麼出來的誰也不知道,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即使是最危險的時刻,他似乎也有辦法脫離險境,也沒有人可以傷到他。

四人驚呆了,這個時刻他們不得不詫異,即便是單孤煙也不可能這樣輕易逃走,可是紹劍卻做到了,而且做得非常好。

紹劍始終沒有拔劍,似乎他覺得沒有拔劍的必要,他慢慢走向四人,黑衣人卻恐懼的往後退去,可是退無可退,後面只有一面高高的牆壁。

戰鬥總是要結束的,而結束的時候陽光依然那樣明媚,直直照在紹劍黝黑的頭髮上,他卻滿懷笑意。

紹劍望了一眼四人輕聲說道:“你們走吧!”

春知都以為自己聽錯了,紹劍為何讓他們走?

但是他們卻沒有移動,而是掏出手槍對準太陽穴,“砰”的一聲四人齊刷刷的倒在地上不再動了。

春知驚呆了,她的臉拼命的抽出著。

紹劍輕聲嘆道:“他們本來不必死的!”

春知詫異的問道:“他們根本沒有受傷,子彈也還很充足,為何不繼續鬥下去?”

紹劍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殺招一出,自知不是敵手,再鬥也是枉然,他們很顯然很明白這一點!”

春知又問:“那他們明明可以逃跑為何要自殺?”

紹劍睜大眼睛說道:“他們是經過嚴格挑選訓練的殺手,他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恐怕他們回去也是死,還不如在受到刑罰之前自殺,倒也還算的上一條漢子。”

春知點點頭走上前說道:“我來看看他們到底長得什麼模樣!”

紹劍突然笑了:“你最好不要摘下他們的面罩!”

春知嘴裡問著“為什麼”手已經摘下了黑色面罩,可是四人那裡卻沒有叫臉的東西,那只是一灘爛肉叫做面部的東西,春知實在忍不住吐了一地。

紹劍笑道:“這樣的人既然可以自殺,那麼就會做好任何自殺準備,他們是絕對沒有身份的人,現在我只是在好奇一件事!”

春知勉強捂住嘴巴問道:“什麼事?”

紹劍摸了一把天底下最好看的頭髮說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可以訓練出這樣的死士!”

春知也點點頭:“不錯,可以訓練出這樣的死士的人應該更可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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