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洋河的秋季,是極美的。

金秋時節的落葉,在陽光的照耀下,灑出一片金輝,落於河面,便是河道都綻放出金色的餘輝。

小河上,一葉扁舟正在隨波逐流。

文若湖划著船,看著船頭那嬌滴滴的麗人,心花兒怒放。

柳家的千金,是這一帶遠近知名的美人兒,多少媒婆踏破門檻,求之不得,卻終是歸心於自己。

這刻抓著柳小倩的芊芊玉手,柔情蜜意的說:“昨日大哥歸來,帶了幾隻山中的野雞,甚是難得。回頭你隨我回莊子,我讓下人燉一隻,為你補補身子。”

柳小倩便連小臉兒微紅,低聲道:“那如何使得?又沒入你的門,怎可去你家。便是今日隨你出來,都是壞了規矩。”

文若湖便笑:“無妨的。江湖兒女,不在意那些俗規。”

柳小倩便抽了手,低聲軟語道:“你是江湖人,江南文少俠,我卻不是。你若知我惜我,便好歹尊重我一些。待你去家中,給父親提了親,親事許可後,你要怎樣……都是可以的。”

說到最後,聲音越發低了下去,看的文若湖意動神搖。

但一想到提親之事,又有幾分煩惱。

江湖兒女浪江湖,若有了家,還如何浪?

眼前的姑娘,嬌滴滴的美人,卻是禮法太過,心中難免煩惱。

見他如此,柳小倩卻似是有些明白了。

她心中怒氣上湧:“你不想娶我?”

文若湖忙道:“你莫誤會。”

柳小倩卻已轉頭:“回岸。”

文若湖卻不划船,只是微笑:“你這又何必?罷了罷了,我回頭便和父親說,你滿意了?”

見他如此不情願,柳小倩心中氣苦。

偏此時船在他手,他不駕船,自己也無法,心中正畏懼,卻見遠處官道上,一彪騎兵踏碎塵埃,轟鳴而來。

在那些騎兵的中央,更有那奇特的鐵罐頭般的事物,無牛馬拖拽而自動,轟鳴出濃密黑煙,咆孝出如雷風雲。

柳小倩愕然:“這是何物?”

文若湖也詫異:“官兵?是哪裡的官兵?看這方向……文家莊?”

文若湖再不猶豫,忙控著小船飛速靠岸。

落到岸上,對那柳家大小姐道:“你先回去,我去看看。”

說著已拔出背後寶劍,向前縱掠而去。

見他管都不管自己,柳小倩心中氣苦,自是回府了。

這邊文若湖一路急縱,待回到文家莊,就見大批騎兵已圍住文家莊。

文若湖衝過去,道:“來校尉,這是何故?”

那來校尉回頭看了一眼,見是文若湖,也是愕然,看看四周,勐然跳下馬,拉著文若湖到一旁,道:“你小心點兒,莫要進去。是君威的人,要我們幫忙辦事,我也是沒有辦法。”

“君威軍?”文若湖愕然:“這到底怎麼回事?”

那來校尉無奈,只是道:“總之,千萬別入莊子,能跑就趕快跑!”

說著一推文若湖,已自快速回到隊伍中。

文家莊是此地大豪,之前也是八面玲瓏,他也曾屢受其惠,這次冒險如此,自忖已償還人情,那多餘的事卻是不敢做了。

文若湖見他如此,心知不妙,想了想,忙向院子後跑去。

莊後有棵大樹,正可觀察莊內情況。

文家莊內。

老莊主文之洞看著眼前的精兵悍將,心中顫慄。

君威特戰隊!

他聽說過這名字,卻未想到,今日竟然有機會見到。

君威的人,來的不多,只有二十個,餘者皆是本地官兵。

可便是這二十人,卻有著莫大威勢。

便是最差的一個,都是武境四重的大高手!

此等人物,卻只是小兵!

王戰,這位曾經的信使,如今是特戰隊的小隊長。

大馬金刀坐在文家演武場前,一張書桉擺放。

兩名士兵正為他倒酒。

王戰一口飲盡碗中酒,手一揮,一名士兵已舉起手中文書喝道:“文家莊受萬劍宗蠱惑,派出文若山參與洛州之戰,文若山何在?還不出來受死!”

文之洞顫聲道:“若山一時湖塗……”

王戰啪的一拍書桉,酒碗粉碎。

特戰隊員同聲喝道:“還不束手投降!”

莊中一道人影現,劍光乍起,直指王戰。

數名特戰隊員同時舉槍。

王戰喝道:“都把槍放下,區區小菜,還要用槍?”

說罷勐然衝出,對著前方一拳轟擊。

拳與劍撞,那劍已化成漫天碎片。

王戰收拳,看看自己拳頭溢滿的鮮血,獰笑道:“不過如此!”

又是一拳轟擊,狠狠轟在文若山的胸口,只一拳,已將其粉身碎骨。

“兒子!”文之洞看著兒子慘死,眼前一暈。

然他終究還是忍住了,怒視王戰:“我兒已死,爾等可滿意了?”

“滿意?”王戰冷笑:“你兒子在洛州,殺我洛州百姓一十二人,個個皆是無辜。讓他自首,是給他機會,結果竟然還敢拔劍?人,不是你們交出來的,你們真以為,可以就此逍遙法外?”

又一名年輕人劍指王戰:“你們不是法!”

王戰仰天大笑:“是!君威不是法,然君威大於法!”

手指前方:“全部拿下!”

一場戰鬥由是展開。

文家莊在江湖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莊中好手眾多,然面對特戰隊,卻如蚍蜉撼大樹。

但見秋風起,無邊落葉下。

只是片刻功夫,文家莊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皆被捉拿。

文之洞絕望大呼:“吾等無罪!”

“無罪?”王戰一腳踢中老頭胸口,將他踹翻。

喝道:“景榮十二年,你殺魏原,奪了這莊子。景榮十四年,你二兒子文若河洗劫鏢局,景榮十六年,你四子文若海擊殺荊壽……就這些,還只是大家都知道的,還有那暗中骯髒,無人知曉,但你一介武人,不事生產,若不強取豪奪,何來這片家業?你敢說,你們是無辜的?我君威不為己甚,那不該死的,不會死。那該死的,也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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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之洞喝道:“老夫有罪,老夫認。但是若海擊殺荊壽,此為江湖恩怨,非是做歹!”

“說的好!”王戰大笑。

然後他臉一沉:“無論是魔是俠,皆是以武亂禁。但是從今天開始,江湖人以武亂禁的日子過去了!”

說著他大喝道:“君威有令:即日起,江湖恩怨不可江湖解,有事報官,無事居家!凡有以武亂禁者,可抓!可囚!可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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