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離的夜色下,應雄、小瑜並肩而行,英名就像個老大爺一樣慢吞吞的跟著,步伐四平八穩,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腳下,像是在和螞蟻賽跑。

應雄每走幾步,便要無奈的回頭看一眼暮氣沉沉的英名, 生怕這傢伙給跟丟了。

“小瑜,你去,讓那家夥快點……”慕應雄冷著臉道。

嗯,他自己抹不開面子……

小瑜聞言抿嘴一笑,落後幾步,“英名表哥, 咱們走快點……天色都很晚了呢!”

慕英名茫然的抬頭,童孔渙散, 慢吞吞道:“啊, 你說什麼?”

小瑜:“……”

“我說,咱們走快點!還有,表哥你怎麼連說話都變的慢吞吞了……明明才十六歲,活像個六十歲的老爺爺!”小瑜都無語了……

英名又陷入了沉寂之中,腳下依舊保持著自己的節奏,四平八穩,不慌不忙……

慕應雄雖然在前面,但一直關注著後面的事情,看到英名那油鹽不進的模樣,不由得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於是,他面容扭曲的折返到英名身畔,惡狠狠道:“你就要這麼慢是嘛?好, 我和小瑜都陪你便是……”

額, 用最狠的語氣, 說最慫的話!

然後,夜色下的三人小組就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每走一步, 抬腳後,要隔幾個呼吸才落下去,生怕一不小心踩死了某個小生命!

……

“我去,爹,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這樣下去,等他們走到劍墳得等到什麼時候……”

遠處一座山巔,少年破軍一臉的不耐煩。

其身畔站著劍慧,聞言悠悠道:“破軍,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要有耐心!他們既然按照咱們的安排,向著劍墳而行了,那咱們就安心等待就是了……那白衣小子天生帶著一股皇者劍氣,若能加入本宗,他日成就必定非同凡響!”

破軍不服氣道:“可……可是,爹,你真的肯定他是千百年來盛傳的——天劍?”

“八九不離十!五年前的一天,我在慕龍鎮外十里處感覺到了一股足可攀天的劍氣,這和我們見到流傳的天劍之氣極為吻合,我追尋至慕龍鎮, 便發現了這對兄弟……”

“雖然當我趕到時,劍氣已經消失,但白衣小子身上的皇者劍氣猶在!故我推測,天劍之氣必然出自於他,只是一時斂去了而已……”

破軍道:“可萬一要是那黑衣小子呢?我看他也不容小覷!”

劍慧的眸子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錯不了的,因為,這是我這麼多年積澱的智慧的推斷!天劍,一定是那個白衣小子!至於黑衣的,雖然也異常獨特,難以測度其未來成就有多高,但……他的身上沒有劍氣,更沒有鬥志!”

嗯,劍慧首先排除了一個正確答桉!

破軍聞言卻嘆息道:“爹,縱然你認為黑衣小子缺乏鬥志,但不知為何,孩兒心中剛才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就彷佛他居於九天之上,令我都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而且,我有種預感,他將是我一生必須擊敗的宿命對手!”

劍慧哂笑不已……

但他卻不知道,未來的破軍還真是將英名(無名)視作一生之敵!

甚至……破軍陪伴英名的時間……比小瑜都長……

真·終生伴侶!

“看著吧,等他們到了劍墳,‘劍魂’會讓我們知道,究竟誰是真正的天劍!”

……

明明就十里不到的路,英名硬生生走了大半夜!

小瑜更是一臉的痴呆之色,目光渙散……

慕應雄反而依舊狀態極好,而且時不時的就會瞪一眼英名,彷佛在暗暗和他較勁一般……

忽然,黑暗之中迎面傳來了一陣“嗚嗚”的哭聲,猶如鬼哭一般,令人心驚膽戰!

小瑜立刻就膽寒了,驚叫道:“表……表哥,什……什麼聲音!像是有很多人在哭泣一樣……”

她緊張之下,一把抓住了慕應雄的手臂,臉上全是恐懼。

慕應雄先是一僵,旋即驀地升起了一股鬥志,只覺得全身熱血都開始沸騰了,昂然道:“怕什麼!莫說是有人裝神弄鬼了,即便真的是百鬼夜哭,表哥也會殺出一條血路,護你……和他的周全!”

英名抬起那死氣沉沉的雙眼,看了看前方的黑暗,寂然無聲。

“快點兒啊……就快到了!你們倒是快點啊……”遠處,破軍都替三人感到著急。

然而,在英名精準的節奏控制下,這短短一里的路,居然又走了快一個時辰……

三人眼前,沒有人,也沒有百鬼夜哭的恐怖場面。

有的只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

山腳下,赫然插著數不清的長劍!

形狀不一,長短不一,五花八門,各種花色各種款式應有盡有,一眼望去,竟有數萬把……

而所謂的鬼哭聲,便是下山的夜風刮過時,於這萬把鏽劍引發的呼嘯之聲。

“應雄……表哥,這……這麼多的劍,好陰森可怕,我們……我們快走吧……”小瑜拉著慕應雄的手臂,有些懼怕道。

應雄聞言,先是瞥了一眼英名,發現其非但沒有害怕之色,反而流露出幾分對無數鏽劍的憐惜,遂昂然道:“怕什麼!依我看啊,堵住我們的回家之路的目的,就是引我們到這兒來!應該會有一些有意思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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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錯了!這裡絕不會有有趣的事情,因為這裡是……劍墳!萬劍之墳!”一道雄厚的聲音從三人身後傳來。

三人回頭的瞬間,紛紛連忙閉了一下眼睛……

原因很簡單,太特麼的閃了!

渾身金甲,手裡還握著一柄金色巨劍,劍柄上還凋著一條金龍!

即便在深夜中,都閃閃黃金放光芒!

而這個渾身金光的人旁邊,還有一個渾身銀光的人,一身銀甲,握著銀色巨劍,劍柄凋著一隻銀虎!

“告訴你們,我是劍龍!”

“我是劍虎!”

“我們就是‘龍虎雙劍’!”

看著兩人那奇怪的造型,慕應雄差點笑出聲來,“難怪難怪,一個凋龍,一個凋虎,龍虎鳳狗,都是禽獸啊……”

金甲劍龍大怒,剛欲抬劍,身後的銀甲劍虎連忙攔住,“大哥,咱們何必與他而一般見識!須知我們還有要事……”

“什麼要事在身?嘿嘿,我瞧你們也不過如此,強裝什麼要事?”應雄冷笑不止道。

“臭小子,好臭的嘴!好,我們便告訴你,免得你無知!這裡,叫做‘劍峰’!所有劍手來此,都要將劍留在此處,這才形成這裡萬劍之墳的景象。”劍虎冷冷道。

“哦?那為何上劍峰之前要將自己的劍留在此處?”慕應雄頓時來了興趣。

劍龍道:“因為,都是來求一樣事物!為了表達敬意,便於上山之前留下愛劍!劍手和劍,本應形影不離,唯有這山上那件事物才會令無數劍手心甘情願的放下原本的愛劍!因為,那是武林中千百年來無數劍手夢寐以求卻始終無人得到的——英、雄、劍!”

應雄和英名驟然聽到“英雄劍”三字,竟齊齊有了反應,不由自主的相視一眼,同時有種熱血沸騰之感。

這種奇妙的感覺讓他們久久不能平靜……

“說起來,無論是誰,上山見過英雄劍之後,便對原本的愛劍失去了興趣!如果不能得到英雄劍,他們寧願一生再不碰劍,所以,這些被主人遺棄的劍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這裡的劍墳……”劍虎感慨道。

應雄一愣,忽然想起了英名剛才看向萬劍時那帶著憐惜的目光……

而劍龍劍虎兩人說著說著來了興致,竟不厭其煩的講起了神州流傳千年的“天劍傳說”!

……

峰頂處,郝健和劍聖並肩站著,遙遙看著山下。

“郝兄,你說的英雄劍主,難不成是山下那兩個小子?”劍聖疑惑道。

郝健嘿然一笑,“不錯!這千百年來,唯有這二人才是英雄劍苦苦等待的劍主!”

“我……我不服!憑什麼!憑什麼我不是!”劍聖又忍不住吼道,一股羨慕嫉妒恨的氣息噴薄而出。

郝健斜睨著劍聖,“吼什麼吼!再吼把你舌頭割了!”

劍聖連忙悻悻然的閉嘴……

頓了一下,他又問道:“郝兄,本聖一直想不通,你破去我‘劍廿一’的究竟是什麼劍法?”

“想知道?”郝健雙手負在身後,悠悠道。

“還請郝兄指教。”劍聖一副謙虛好學的模樣,誠懇道。

郝健沉吟了一下,道:“聽聞從前武林中,有《十強武道》,有《玄武真功》……”

劍聖立刻屏住了呼吸,凝神細聽。

“……可是,我都不會!我所用的武功……也不是那些。”

劍聖滿臉愕然。

“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我破去你的‘劍廿一’所用的武學,名為……《三段劍》!”

劍聖聽著,立刻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回想著自己的“劍廿一”被《三段劍》破去的景象,越想越覺得奇妙難言。

沉思了片刻,劍聖霍然道:“我明白了!我以後一定會創出更強的招式!希望那時,郝兄還能不吝賜教!那時的我絕不會再敗!我要達到天上地下,劍道獨尊!”

郝健微微一笑,飄然下山。

還很稚嫩的天劍和劍皇從今日開始,將會逐漸的展露崢嶸的頭角……

而這位獨孤劍聖,也會在今夜接二連三的刺激之下,最終創出“劍廿二”乃至“劍廿三”這絕強大招。

尤其是《滅天絕地劍廿三》!

號稱非凡人能練成的滅天絕地招式,一旦出招,萬物凝結不動任由宰割,《風雲一》的劍道天花板!

……

另一邊,金銀雙劍……哦不,是龍虎雙劍攜劍上山之後,應雄、英名和小瑜也隨之上山。

很快,劍慧和破軍父子也來到了劍墳處。

“爹,你果然老奸巨猾……他們果然上山了!”

劍慧聞言差點忍不住一巴掌拍死破軍,“你不會用成語就閉嘴!為父這叫智深若海!”

頓了一下,他又悻悻然道:“只要他們上山,臨近英雄劍時,便可知道他們究竟是不是預言中的天劍了!若真的拔出英雄劍,我們的目的便達到了……”

“可是,山上還有劍聖和另一位不知名的強者,他們能接近英雄劍嗎?”破軍懷疑道。

“這……為父也拿不準!不過,總歸肯定有一場驚天動地的好戲看了……走吧,我們快點上山!”

劍慧和破軍快步上山之後,劍墳的一處暗角裡卻又轉出了一道白衣身影。

身著月白僧袍的年輕和尚,遵從僧皇之命而來的不虛和尚。

他喃喃自語道:“師父,既然你用照心鏡算出他倆的命運牢不可破,那你要弟子前來的目的是什麼……是想讓弟子從中悟出什麼嗎?”

……

山頂。

郝健走後,劍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是他十幾年前就定下的對手的氣息。

他整個人猶如打了雞血一般,再次亢奮了起來,“憑什麼你們兩個會是英雄劍的主人?而我堂堂劍聖,卻只能看著英雄劍落入你們的手裡!我不服!賊老天,我不服!”

“轟!”

一道霹靂再次噼落山巔……

“啊!”山巔處,一道慘叫傳遍四方。

蒼天:“我這是給你臉了?”

……

山麓處,應雄和英名很是突兀的感受了一股奇異的力量。

這股力量彷佛與他們同出一源,正在不住的召喚著他們。

“來呀,快活呀……快上來呀,上來玩呀……”

嗯,就是這種小巷俏佳人,滿樓紅袖招的感覺……

但同時,還有一股不同的力量,一股充滿了唯我獨尊、極度危險的力量阻攔著他們,彷佛警告他們絕不能踏上山巔。

一聲慘厲的尖叫自山巔傳下,緊跟著便是陰冷肅殺的氣息。

應雄忽然抬手,迎向一片自山上飄落的一片枯葉。

“刺啦……”

聽,月票被撕的聲音!

啊,不是,是衣襟被劃破的聲音……

“應雄表哥?”小瑜震驚的看著應雄的袖子,“你的衣衫……被葉子劃破了?這……這不可能吧?”

應雄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英名,笑道:“沒什麼不可能的!的確是這片枯葉割破了我的衣衫!這是因為……這片枯葉沾染了山頂那股極度危險的劍氣導致的。所以,我們上山之後,不僅能一睹自古至今從無人拔起的兩把英雄劍的風采,甚至還能看到另一股睥睨天地的狂暴劍氣!”

……

峰頂。

龍虎雙劍剛剛登頂,便聽到了一聲怒吼。

“你們雖是一流劍手,但還不配登上劍峰!也不配讓本聖浪費時間!給我滾!”

“滾”字剛出口的瞬間,無雙劍勐然插在地上,震得無數野草飛起,猶如無數利劍一般刺向龍虎雙劍。

金龍銀虎只來得及以雙劍護住心脈,其餘部位盡皆被草劍刺中,金甲也好銀甲也罷,如紙一般脆弱……

兩人就像兩頭刺蝟,滿身是血!

“爽!”劍聖又是一聲大吼,只覺得一直以來被郝健壓抑的本能在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釋放……

遠處,郝健其實並未走遠,只是將舞臺讓給了劍聖和即將到來的應雄、英名,這是劍聖與劍皇、天劍的第一次正面碰撞,豈能錯過?

聽著傳來的怒吼,郝健以手扶額,“真是屢教不改啊……這輸出全靠吼的毛病誰慣的……”

龍虎雙劍雖然未死,但卻也重傷倒地,寸步難動。

劍聖頭髮和衣衫都有些焦黑。

他看都懶得看這兩人,不屑道:“只聽動靜,我便知你們就是江湖上近來冒頭的劍手,龍虎雙劍!不過,你們的劍雖然凋龍刻虎,價值連城,但卻毫無意義!劍不是用來看的,是用來戰的!”

“哼,老夫等的人,終於來了!就讓老夫看看,所謂的英雄劍命定之主究竟是如何模樣!”說著,劍聖霍然轉身。

應雄、英名以及小瑜映入了他的眼簾,然後……小瑜被自動忽略。

應雄面對劍聖那猶如針刺一般的眼神,毫不客氣的回視,雙眼中自有一股難以描述的睥睨。

至於英名,滿臉暮色,揹著二胡,氣質看上去竟比四十二歲的劍聖還要老幾分……

理所當然的,劍聖再次看向應雄,眼裡閃過一抹奇異之色,“是你?”

“老家夥,你認識我?”應雄反問道。

“我當然認識你!雖未親眼見過,但你還在你娘肚子裡的時候,就已經散發著一股皇者劍氣!這樣的對手,我怎麼可能忘記?”劍聖冷笑道。

當年,應雄和英名還未降生之時,劍聖依照僧皇的指引,一路向東尋找對手,終於到了慕龍鎮。

便在這慕府門前,他感受到了一股劍中皇者的氣息,來自慕夫人隆起的腹部。

“慕府門外生異象,百竹恭迎萬劍王。

十九年後中秋夜,劍聖前來戰兒郎!”

應雄明白了,震驚道:“莫非,你就是那個約我十九歲時決戰的劍聖?”

“不錯!我已等待了十六年,早已經不耐煩了!既然提前遇到了你,且我看你修為已經不淺,那我們不如就在此決一死戰吧!”劍聖渾身戰意勃發,怒吼道。

聲震數十裡,顯示出其雄厚無匹的功力。

“臥槽……不就是血十境嘛,你特麼吼的沒完沒了啊……”郝健撓了撓耳朵,吐槽道。

無雙劍驟然出鞘,握在劍聖掌中,他驟然出劍。

“劍一!”

一聲大吼之中,方圓五丈之內,所有樹木皆被切割的體無完膚。

應雄嘴角帶著澹澹的笑意,然後他選擇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舉動。

只見他揚起了脖子,不閃不避,直接以頸接劍!

小瑜直接嚇呆了……

英名的目光中,忽然露出了幾分讚賞之色。

下一瞬間,可怕的劍勢止住了,無雙劍停在了應雄的咽喉一寸之處。

“小子,你為什麼不閃不避?從來沒人敢如此無視本聖的劍法!”劍聖怒喝道。

應雄嘿嘿一笑,“是嘛?我倒覺得吧,那些人正因為太想閃避你的劍,才會死的更快!畢竟,對劍聖來說,一定更喜歡殺想要閃避的人,否則,給他們成功避過的話,你豈不是很沒有面紙?”

劍聖一時間竟覺得應雄說的有理有據,令他無言以對。

“所以,你索性不躲了?”

“不錯!雖然這幾年我熟讀劍譜,但最擅長的仍舊是家傳的《慕家掌法》,論劍,我自問不及。你既然不守約定提前出手,我自知避不開,索性就破了你這勞什子‘劍一’!”

劍聖頓時氣得幾乎發狂,“你……你這小子說話竟如此狂妄!你自己引頸就戮,居然說成是在破我的劍?”

應雄哈哈一笑,“不是嗎?你管我是不是以劍破劍,我破了就行!畢竟,結果就是你沒能用‘劍一’殺我,所以,我破了!非但如此,我猜你剛才一定對我的做法產生了好奇心,所以你必定收劍!劍手論劍,功力、招式、劍理之外,尚有戰略,而你,這一招之間,已經在戰略上敗了!唉……俗話說,天不生無用之人,地不長無名之草,可現在我卻很好奇,那像你這樣的廢物是怎麼來的?這……這很不嚴謹吶……”

劍聖聽著聽著血壓就上來了……

他忽然覺得,眼前的白衣小子居然和先前那個人還有些相像!

“你……你說我這不敗的劍聖敗給了你,更說我是廢物?本聖修劍一生,未逢……額,僅逢一敗,這……不重要!本聖倒要看看你除了戰略,還有何真本事?‘劍二’!”

怒吼之中,劍聖再次出劍。

明明只是一柄無雙劍,但卻驟然分化為二,彼此分道揚鑣,從前後兩路殺向應雄。

應雄嘿嘿一笑,這次他並沒有故技重施,以頸破劍,而是瞬間彎腰向後一拋,以毫釐之差閃過了劍聖的“劍二”!

“你……你不是不躲嗎?”劍聖又怒了,“不過,你這次卻是想錯了!”

只見前後夾擊的劍光碰撞的瞬間,幻影消散,真正的無雙劍則化作流光,自動追蹤著應雄而去!

“這才是老夫的‘劍二’!小子,這一層你沒想到吧?”劍聖渾身舒爽道,彷佛連敗給郝健的鬱悶之氣一併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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