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熱血瞬間湧上了大腦,他手指握緊的咯咯響!

憤怒的血液驅散了那瀰漫心間的恐懼,他咬緊牙關,目光死死盯緊那個還站著的土著,而那土著也正同樣警惕的看著他,二人目光交錯,彼此宣洩著狠意!

咻!

那家夥看來也是老手,沒有多做猶豫,立刻又吹了一箭,得虧許揚身上還躺著一個土著,他立刻抬起身上的人,卻聽又一聲沉悶的噗呲一聲,能感覺到那被舉的土著身體猛烈一顫,緊著也要開始往外吐白泡!

許揚一時間還不敢撇開他,要不然下一箭,就招呼他身上了,畢竟沒有了抵擋物...

而射中的是他同伴,那個土著顯然很驚怒,立刻又繞著許揚左右踱步,想到一個更合適的角度進行有效射擊!

許揚清楚,雖然現在光線昏暗,火光微弱,但自己這個個頭目標靶點太大,就這麼躲著肯定不是辦法,他必須想辦法反擊,何況秦曉芸已然中箭,但還只是第一時間,還有黃金搶救的機會,如果耽擱時間太長,毒入心肺,那肯定沒得救了!

時間倉促,許揚只能鋌而走險,於是他毅然的看準目標,猛地推開身上的土著,換來了自由活動的身軀,但同時...又是咻的一聲,短箭矢在他耳邊略過,僅差分毫便射中他腦門,甚至是眼睛!

不過他失誤了,於是許揚立刻翻滾進了黑暗角落裡,屏住呼吸伺機而動...

那柳悅和顏雪莉看到秦曉芸的慘狀,這會兒全眯起來了,想讓她們幫上一點忙,顯然是不可能,還可能因為聲音而暴露自己,故而許揚清楚,現如今他只能依靠自己!

拿吹箭的土著很聰明,他沒有立刻去靠近角落,而是拖過了同伴的身體,往他嘴裡塞著什麼,同時又拿過同伴手裡的火把,盯緊了角落裡的許揚,緊著往許揚那投擲過去....

許揚頓時大驚,投擲過來的火把會直接讓他視野位置全透露的,而那家夥又是個老手,下一箭怕是很難失手!

這...

就在緊蹙之間,他連連後退,卻不禁感覺到腳所踩位置有異樣,堅硬而膈應,而且是有規律的形狀...

霎時!

他立刻想通了什麼!

於是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就在火把的光要蔓延過來之際,他立刻蹲下,撿起膈應物,然後就在火光打在他臉上之際,猛的抬起手!

咻!

砰!

兩個聲音在空間內形成鮮明的對峙...

許揚坐倒在地,不過不是因為中箭,而是因為手中的這把槍的後坐力,對於一個頭一次拿槍且身體受傷虛弱的人來說,這是沒法避免的!

而後者,那個土著人,塗著白色顏料的額頭,立刻多了一個黑洞洞的血窟窿,他瞪直了眼睛,來不及再嘰裡咕嚕一句,便一下跪倒,在滿臉驚怖猙獰和瞪大瞳孔下,再撐不起一絲力氣,就此倒地...血開始如同湧泉一般噴出血洞,染的滿地都是!

許揚放下槍,心中一陣僥倖慶幸,得虧那兩個迷彩服先來者,在這裡留下了槍,要不然這會兒他沒個出路,同時他也想明白了,為什麼那倆先來者只是被毒死,而屍體卻沒有被土著帶走吃了,以至於屍體在這裡腐爛成了骸骨,正是因為他們的武器同樣攝住了侵入者...

但慶幸歸慶幸,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對於一個擅長於吹箭的土著人來說,在視野清晰,無遮擋物的情況下,發揮不會失常到哪裡去,此刻他也感覺眼前一陣迷糊,因為他的肩頭,同樣被一根尖銳物扎中!

很快,他的眼前也直打晃,毒素開始在體內發作,他立刻拔掉箭頭,強撐著氣力,像個行屍走肉一般,硬是走到了那剛才只是被電暈的土著面前,他怕女孩們下不了手,故而只能自己吃力拿出那把剔骨刀,對準了暈掉的土著的脖子...

說道:“丫的...你們敢動我的女人,要你命!”

說完,他狠狠剌開一刀,那家夥又是猛地一抽搐,但估計是他最後一抽抽了...

做完這些,許揚能感覺到肚子裡一股強烈的燒灼感,他一陣嘔吐,眼前已然模糊,能感覺到意志力已然很難指揮到身體,但他沒放棄,而是強挺著,就在昏迷和清醒之間,他艱難的對著兩個全程看戲的隊友說道:“別愣著了,你們再等下去,也是個死!他兩身上有某種毒素的解藥...快取來,給曉芸和我吃了...”

交代完,他大腦一陣暈眩,天旋地轉之間,驟而眼前一陣發黑,他再沒能挺住,就此倒地不起了!

隱約間,能聽到顏雪莉推著他,呼喊著“許哥哥,許哥哥”之類的...但已然回應不了...

待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清晨的陽光撒照而下,他躺在乾草堆上,蓋著兩件外套,肩膀傳來陣陣撕裂般的灼熱燒痛,想必是經過處理的,腦袋還有隱約陣痛,腹部也同樣有些異常,但很顯然,比起昨晚的中毒感,這會兒顯然要好得多!

他吃力的要坐起,但顯然活動肌肉的能力還沒恢復,才剛折騰坐起些許,他便立刻的又癱倒而下,且氣喘吁吁不止...

“許哥哥,快別亂動,柳悅說你現在身體還處在麻痺期,要是亂來的話,很容易讓神經負荷過大的。要是不幸成了植物人,那可真是白費了我一晚上的細心照顧...”顏雪莉湊上前來說道。

“許揚,你可得好好感激人家顏姐,要不是她不惜不顧自己的貞潔,嘴對嘴的喂你吃藥,一晚上的通宵細心照顧,你都不能恢復的這麼快,現在都能醒了。”柳悅在一旁說道。

“哎喲,小悅,我不是告訴你,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嘛,你說這麼多幹嘛?沒有他,昨晚上我們都得出事,所以別說這點貞潔,就算讓我替他受罪,我也肯的。”顏雪莉忙說道。

許揚則是簡單的一抿唇,確實有點溼潤潤的,另外嘴裡甘苦,上顎接觸到的味覺味道較多,聽起來應該是一種事實。

不管咋樣,人家都有所付出,救了自己,許揚該客套的也得客套一句:“謝了,雪莉,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事兒...”

“哎喲,謝什麼,我雖然不是你的女朋友,但是作為隊友,我也應該該幫就幫的,對嗎?小悅?”顏雪莉說道。

“顏姐,你就是太好說話了,他以前拿弓箭射你,你還肯為他做這麼大犧牲,哪是一句謝能夠表達的完的...有些男人可沒你想的那麼珍惜和感恩。”柳悅不禁說道。

“別那麼說了,小悅,我都說做的這些不算什麼的...我就只是希望,以後許哥哥能夠正常的看待我,能善待我一點,公平一點,我就很滿足了。”顏雪莉說道。

許揚看在欠了人情的份兒上,也就回應到:“好吧,我以後儘量會的,還是多謝你幫了我這一把...對了,曉芸呢?她怎麼樣了?另外那兩個土著的屍體呢,你們後來怎麼處置了?”

“秦總情況不是太好,她中毒時間有點長,我已經試著跟她吃了兩次足量的兩個土著人口袋裡的藥草,但現在依舊在昏迷,呼吸也有點孱弱,時有時無的,有可能是毒素傷到中樞神經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來!不過我會儘可能的最近想辦法醫救的,說起來也怨你,兩個傢伙,個子比你小那麼多,你還讓秦總要幫你一把,才打贏...害的秦總現在生死難料了。”柳悅幾分憤憤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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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個子就能比贏?聽沒聽過雙拳難敵四手?你個子也比他們大,你能打贏嗎?還有,但凡不是你拉我那一下,以及你們全程就在旁邊袖手旁觀,我都不至於這麼吃力,現在全推鍋我身上?真有你的!”許揚罵道。

“切,自己不行怨別人?男人的自尊真有意思!”柳悅不屑道。

“柳悅,我生氣了,錯的是秦曉芸,她自己多事要亂上的,我們許哥哥能打贏,你亂說什麼?再說,最後難道不是我們許哥哥活著,他們死了嗎?許哥哥沒事,我幫你說她。”柳悅掐腰說道。

“行了,行了,越說越亂...暫時別爭論這些沒用的了,現在說正事,我有兩個問題,你們只回答了一個,現在告訴我,那兩個土著人的屍體,你們是怎麼處理了?”許揚問詢道。

柳悅不當回事,指了指屋外方向...

許揚看了一眼所指方向,瞬間瞳孔睜大,剛放鬆些許的神經,再次緊繃而起,一時間差點又因此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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