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路,還是比較順利,雖說還得帶著受傷的隊員,行進速度受到了拖累,但好在任冰確實對於路線比較熟悉,許揚的黃金器皿,又提供了一定視野距離,驅散了迷霧,由此行進程序上也還算不耽擱...

不過說實在,要不是任冰他們熟悉路線,這一路也確實足夠驚險,比如蘆葦蕩下的隱秘沼澤地、會活躍動彈的殺人花叢、以及某些蟄伏在這周圍的某些可怕生物窩點等,這些表面上看都是看似人畜無害,但實則一不小心就會被吞噬的連骨頭都不剩,跟這些東西一比,剛才的那個巨大蟲?,當真只是開胃菜!

所幸前人種樹,後人乘涼,不知道多少人的命搭在這裡,換來了這些有用的訊息,才使得任冰這一路彷彿能夠開了透視,清楚的知道各處危機所在,能夠閒庭信步的...

同時許揚也明白了,為什麼那時候,那獨眼會那般嘚瑟,估計以為他們掌握的環境資訊足夠多,所以有意的想在許揚面前賣弄,可正是這種浪蕩,讓他丟了命!

畢竟許揚早也說過,荒野外的一切都是隨機應變的,心浮氣躁是絕對的禁忌!

許揚一路走來,除了感覺自己幾分慶幸有帶路人外,同時也留意到,這個地界跟毒瘴森林有某些異曲同工之妙,除了鋪石路更考究,石像等更顯得莊重外,還注意到這外頭應該曾經有過耕地,和居民居住的情況,只是現在都已藤蔓滿地,雜草亂草鋪蓋亂覆,彷彿大自然要親自抹掉那曾經的某些文明...

曾記得秦曉芸說過,圍城的構建,是大祭司用來以活人餵養螯蛛王的地界,類似於某種豬圈,而之前的洞穴也都有它的用途,例如祭祀神殿、例如地下宮殿等等...這個顯然也是某種特殊用途,說是墓穴,許揚總覺得有欠妥當,畢竟哪個居民,會把家安在墓穴旁邊?

加上這些島嶼衍生的各番奇怪習俗,許揚深深的感覺到,這裡並不是想的那麼簡單,就像那座圍城不像是表面上看的為人建造的小城一般,這裡可能也是蠻人有古怪用途的!

正想著這些,任冰忽而抬起手來,阻止眾人前行,她又一次拿出揹包裡的熱感儀器,四周掃了一圈後,才抬手前屈,讓大家繼續前進。

終於,在穿過一片荒蕪泥濘的地界,且也是濃霧集聚最大的區域後,他們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壘石區域,像是個小型的古堡一般,工料還是石頭,但用以粘合的,卻不是水泥,而是某種古怪的黏液,由此能看到石頭與石頭之間,粘合著一絲凝脂狀的物體,說不清是什麼...

任冰還算謹慎,即便掃視過了周圍,也還是掏出兜裡的虎爪金刀,橫在胸口前,側著身子,貼牆推開那扇斑古老斑駁發繡的黑鐵大門,一時間發出刺耳的吱嘎聲!

又是一番探頭打探後,她再次示意眾人繼續前進,直到進了裡頭,她慢慢關上虛掩的大門,且尤為注意的保持某個距離,見許揚疑惑,便解釋說道:“那惡魔對這些很敏感...它會做分析判斷,來確認是否有侵入者。”

能分析判斷這些?到底是人是鬼?

難道真有傳說中的惡魔這種東西?

見許揚還是不解,任冰也多補充了一句:“它只是腦子靈光,不是你想的那種神話傳說,惡魔是我們給它定的名字而已,不過這個你真不用記得太多,我們可以選擇錯開跟它見著面的機會,想必你遇不上的。”

許揚嗯了一聲。

三人接著往前去,一路小走,直到見到了山峰下,一個現在看起來最像個人能待的地方...一個洞口前的壘石小屋。

果然還是僱傭兵,或者說是特別工種的緣故,放著好好的敞開的山洞口,硬是沒進去,反而是往這小屋內進去,接著又是熟悉的道路——盜洞,順著已經刨好的地坑,一路踩著合金現代工藝的伸縮梯下去了熟悉的地下世界。

說起來,許久沒聞那腥土味兒,許揚都感覺自己沒在這座島嶼了...

或許是之前在禁區鐵網外,沒有認真告訴許揚具體情況,導致了這麼多問題,死了一個失蹤一個,受傷一個,這會兒沒等許揚問,任冰也注意解釋了一下。

說那正面洞穴正就是那所謂“惡魔”的巢穴,所以不能走那裡,只能順著前人挖好的工道,以此前往要進入的蟒王也墓內,而之前說好的安全地帶,也正就是這個地道之內,沒出過問題。

許揚對此也不稀奇了,只是說及了一下,先給蠍刺兄弟趕緊的止血包紮,然後再出發,以免再死傷一個!

任冰也不多說什麼,而是拿出揹包裡的工兵鏟,而是拿出揹包裡的探照燈,拿著工兵鏟,找到了一個稍許隆起的地方,在一頓挖鑿後,挖出了一個藏好的物資箱子,開啟後,裡頭正有醫療包,還有不少罐頭吃喝的...

“你們怎麼把這物資送進來的?還特別藏一箱子?”許揚疑惑問道。

任冰搖頭,平淡的說道:“從那墓穴裡那些探穴人屍體身上找來的,反正他們也用不上了,我們就給收集著,放在這箱子裡,便於下次取用。”

說著,許揚不免一陣頭皮發麻,尼瑪,看著裡頭東西不少,也不知道這洞穴裡到底死了多少探穴人!

正想著這些,那蠍刺已然開始哼哼了,他這身手被剌開和穿透的大傷小傷都不少,得虧他懂得避開要害,這多是傷及腿部肩部等地,最要命的,也只是被剌開的腰部,所幸傷口不是太深。

但這麼重的傷,一路上還顛沛流離的,傷口難免二次出血和嚴重化,這會兒當真有點失血較多了,情況也惡化了起來...

許揚趕緊給處理傷口,又是清洗傷口,又是擠摁傷口,排出壞死的紅細胞、白細胞,然後給抹酒精、碘伏等,疼的那蠍刺死去活來,任冰怕許揚受到傷口,趕緊的上前來幫摁著蠍刺,期間手腕也冷不丁被那家夥咬了住!

但她臉色沉凝,只是稍許的緊蹙起眉頭,卻是一聲不吭,彷彿那層被咬的皮,不是長在她身上的一樣...

上過藥,又給包紮過後,蠍刺倦意襲來,側躺在洞璧口,沉沉的便睡去了,接下來能生能死只能全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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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揚也累的夠嗆,靠在另一側,稍許的喘氣歇息著...

任冰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緊著坐靠在他身旁,許揚則是嫌隙的挪遠了點,任冰也不芥蒂,只是說道:“許先生,我能請教你一件事嗎?”

提及請教,許揚倒確實想指點指點江山,便昂著頭問道:“請教可以,不過要是內容涉及過多隱私,可是要付費的...說吧,想知道什麼?”

“你和蠍刺也不過初識,而且也看到了他命在旦夕,對吧?你也確實是個求生的行家,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毅然選擇去救他,且哪怕因此丟了命?”任冰眨巴著眸子問道。

許揚也才注意到,原來這任冰柔和下來的時候,也挺美的,也才注意到,狼皮襯著修長的身子,皮膚格外的白皙,微微發藍的瞳孔色調,高挺的鼻樑,是一番結合著野性、混血和精緻的俏佳容顏,尤其是那天生泛紅的挺翹紅唇,是上一次她戴著口罩時,說沒見到的。

任冰疑惑的又湊近些許,一時間鼻息探過許揚的雙唇,竟也是有些香冽的...

“你怎麼不說話?那麼累嗎?”任冰疑惑的問道。

許揚當即咳了咳,心中暗罵自己,這女人多危險自己不知道嗎?還敢安那心思...

於是趕忙解釋說道:“咳咳,你問的挺好,其實見到他基本沒救的時候,應該和你一樣,先求自保,救一個不那麼值當的隊友,似乎不符合應急策略...不過我可能當時想的更多,我覺得他幫過我,我怎麼也得幫他一把,在我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哪怕這樣我也危險...或許我並沒有那麼開化,還沒有悟的那麼深,還喜歡搞什麼義氣之類...”

任冰怔怔的看著他,那本冰冷的眸子裡竟泛出些許透亮,在這探照燈下,竟難得的幾分柔媚感性。

“不,你讓我刮目相看,我終於也搞清楚,為什麼許太太這樣高階層、高能力和文化的女人,會那般喜歡你了...你讓人,很有安全感。”任冰眼神竟有幾分憧憬,眉宇柔色間,彷彿變了個人。

許揚忙擺手,倒幾分不好意思了...

但就在氣氛稍好之下,突然任冰眸子煞冷,緊著一把抬起槍來!

許揚以為她瘋了,誰曾想他的身後傳來那討厭男人聲音...

“任隊,人家有老婆的,你這是想給他當二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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