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曉芸應該是高興的情緒太甚,加之柳悅渾身瀰漫著鮮血的氣味,已然剋制不住,當即又犯了病,竟一把撲倒柳悅,作勢要啃咬其脖子!

柳悅嚇得猝不及防,哇哇大叫起來,竟然連最起碼的拿手護脖子這事兒都不幹...

還好!

許揚及時的撿起了地上的防毒面罩,緊著一把從後面摟住秦曉芸,然後將面罩重新給她摁在口鼻之間,喊了句:“還傻著幹什麼?幫忙啊!”

柳悅驚魂未定,但畢竟是秘書出身,領會意思的事兒還是能形成肌肉本能,於是趕忙還是趕著爬起身來,幫著許揚將防毒面罩後邊的鬆緊扣扣好,由此秦曉芸便也無法咬人,只能咔嚓的咬合自己的牙齒!

“血卟啉病嗎?怎麼秦總也得了這種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柳悅邊幫著摁著秦曉芸,邊問道。

“具體原因,我也搞不清楚...但她確實得了紫質病,和那姓謝的僱傭兵是一樣的,精神間歇性錯亂,並且會對鮮血極度渴望!只是現在可能病症比較輕,還能有一段時間的正常,但久了,不知道會嚴重到什麼程度...”許揚邊也摁著,邊無奈的說道。

“我記得秦總前兩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得了?你口口聲聲說是她的男人,是怎麼保護她的,你對得起秦總那麼信任你嗎?還野外專家呢,我看你也就是個半吊子!”柳悅不禁氣憤的罵道。

“這事兒我丫的還想問你呢!一般得這種病,你說過只能吃了什麼砷元素的東西,砒霜之類的,才能得上,而不管是藥草還是日常吃的,一般都是你負責,現在人出問題了,你就沒有想想會不會是你這邊的緣故?”許揚也不是不慣著,直接質問。

這一句話,也讓剛才還仗著理的柳悅,當即也虛了幾分,語調立刻降了八調,說道:“也是...一般得這病,是跟吃的有關。但是這些日子,我們大家吃的都一樣,如果會出問題,那應該都會出問題才對,為什麼我們沒事,而秦總卻病了呢?”

“所以,別張口閉口的就指責別人,曉芸出了問題,我們當中任何人都有責任,現在要想的應該是找到原因,怎麼解決問題才對。”許揚幾分斥責的說道。

柳悅點頭,對於她認可的事兒,表現的也很直接。

而許揚其實也清楚,不太可能是吃的方面造成的,也正如柳悅所說,可既然不是吃造成的,那又會什麼原因呢?許揚想不明白,且也無從想起...

但這時,柳悅似乎想到且說道:“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秦總可能被什麼東西咬了,只是毒性是慢性的,她一開始沒察覺,這也是存在可能的,只能等秦總清醒的時候,我問清病情狀況,才好下結論。”

許揚點頭,同時想了一番情況,尤為記得程冰當時說的情況,她說那謝哥是替她擋什麼東西,結果回來便得了那奇怪的病,所有說起來,也可能是某致命的毒物所致,至於是什麼,許揚雖不得而知,但大致能猜想的到,因為這裡頭出現了盜洞,這證明他們倆為了什麼任務,肯定是來過這裡,而發生意外的地方,大機率也會是在這裡。

因為在外頭出現意外,怕是不可能回的來的,而且柳悅也受到過螯蛛的襲擊,她並沒有得紫質病的前兆,這說明病症不是由那些螯蛛傳播的,所以很大可能性,所以很大可能是這洞穴裡出的事故!

至於是什麼,許揚不得而知,不好下結論,但可以知道的是,如果真是如許揚所猜測的那樣,病源來自洞穴裡某個襲擊物種,那麼解藥可能也會在這洞穴裡找到...

有道是凡毒蛇出沒之處,七步之內必有解藥!

這雖說是民間說法,可也有它的道理,比如蛇常居的地方就生長著半邊蓮,《本草綱目》有言:“蛇虺傷,搗汁飲,以滓圍塗之”,說的便是半邊蓮的作用,由此可知,俗話也有俗話的道理,必是凝結了前人的智慧才會流傳的。

許揚雖沒有學過中醫,但也懂得天道的陰陽相剋道理,凡毒也必有解!

由此,他想,如果當年姓謝的僱傭兵,就是在這裡得了那紫質病,且是應該更為異常的紫質病,那麼病源在這兒,解毒性之物,也大有可能就在其附近!

反正,此刻人就在這裡頭,何不試著驗證一下自己的結論呢?

等待秦曉芸症狀稍輕一些後,許揚解下外套,將內襯解下,可把柳悅嚇蒙了,但直到許揚將衣服當作布條,運用十字交叉纏繞法將秦曉芸的手捆在身後,杜絕了她用手和嘴,基本上也就產生不了威脅了。

如今柳悅肩傷雖然已然止住血且包紮良好,但可經不起再折騰,故而許揚為以防萬一,只能狠下心對曉芸做這種事...

當然他也打心裡相信,曉芸清醒後也會理解他的所作所為的!

“小悅,你在這看好曉芸,等她清醒的時候,跟她解釋清楚,另外不要提及讓她情緒波動比較大的事兒,還有,照顧好自己,我去洞穴裡摸索一圈,找找出口,另外也看看有沒有什麼對治的草藥之類,畢竟上一次土著人的毒,不也是某種草藥治好的嘛。”許揚說道。

“嗯...也對,這也是一種辦法,這樣吧,不管任何你覺得可能是解藥的,你都採回來我看看,說不定我能認出來。”柳悅忙說道。

“瞭解。那你在這兒等著,別亂動,也別亂走,出了事,吹曉芸帶著的哨子,我很快趕回來。”許揚囑咐道。

“知道了...”柳悅點頭說道。

許揚起身欲走,忽而又想起什麼,於是將自己的軍大氅脫下,披在了柳悅的肩上,說道:“蓋好傷口,避免血腥味瀰漫開來。”

柳悅稍許愣神,隨即笑著點了點頭。

許揚撿起火把,準備開始探穴找路,但才走兩步,卻聽柳悅喊住了他,許揚疑惑轉過頭,卻聽到柳悅那平日裡沒幾句好話的嘴,此番卻說道:“許揚,我想我知道為什麼秦總那麼信任和欣賞你了...”

“為什麼?”許揚笑問。

“你讓人很感到安心和安全。”柳悅語氣竟是幾分認真。

“謝謝誇獎,難得呀...”許揚撓撓脖子,從她柳悅嘴裡聽到這些,還真有點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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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而且我不是恭維你,是實話實話罷了...”柳悅回應道。

重任在身,不便多耽擱,何況這裡頭是危險還是安全,也尚未可知,對於陌生的環境,還是應該保持敬畏心才可。

他很快上路了,將火把留給了柳悅,那個還可以燒一段時間,且其光照方式適合她用,是擴散性的,許揚則拿著快沒電的手電筒離開這安全處,手電筒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快沒電,但還是能照亮大概前方五六米的範圍,算是在探穴中比較合用的。

許揚再次拔出黃金小戰斧,左手直拿手電,開始往左側通道探尋去。

能感覺到,這裡通道很狹小,高度也就大概一米七左右,許揚不能站直,否則磕頭,寬度也就大概兩三人的寬度,在裡頭十分壓抑。

偏偏這裡頭的還有各種火柴人一樣畫風的壁畫,還是一如既往的抽象,許揚倒是不想研究那些,畢竟也不是來盜墓或者考古的,但為了能細心一點找一些生長的草藥,各處角落,許揚也沒辦法都得掃一掃,看一看,而這一看,還是被其中一個插圖看愣了。

卻見這張圖裡,有三四個人並排站著,但是身旁有個碩大的東西,一大坨橫在旁邊,但其畫中比例來說,是三四個人的體量總和,這畫像是又某種魔力一般,吸引人的眼球,但同時看著又多少幾分不適,特別是那一大坨黑色的,讓人多少幾分聯想極多...

但很快,許揚還是抽離出來,拍拍自己腦袋,對自己說道:“快點找藥,別磨蹭...”

於是繼續向前進,但不知摸索了多久,路好像都差不多,也沒見生長什麼東西,只有一些黴菌之類的算是活物,但那肯定不可能是解藥。

也正當幾分失望沮喪之際,忽而他的手電照到了不少落灰的褐色物體,雖普通且幾分發臭,但卻讓許揚不禁喜上眉梢,嘴角微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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