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面不遠影影綽綽的人影,章馳張口想要大喊一聲。

還沒有等章馳喊出來,便聽到坐在雪橇上的傷員扯著嗓子來了一句:“醫生,醫生!”

這一聲頓時把工作人員給驚動了,一幫子人向著這邊跑了過來。

不得不說這些傢伙真是抗凍啊,一個個的也不見怎麼樣,大多數人就是一件防寒服,套個牛仔褲便跑了過來。

“冠軍?”

聽到有人問自己是不是冠軍,把章馳給弄懵了,心道:這麼草率麼?看到回來個人就問冠軍?

就在章馳愣神的功夫,便聽到這人說道:“快來,冠軍產生了”。

“別,別,我不是冠軍~!我是送傷員回來的,這位受傷了”章馳回過神來便說道。

“哦,他不是冠軍!別來了”

章馳:“……”。

“我受傷了,腿骨折了……”。

受傷這位此刻心想:你們也別想著冠軍的事情了,沒看到我的腿已經快和身體分開了麼。

過了差不多一分多鍾,一個醫生才帶著小跑過來,蹲下來看了看摸摸了,然後便道:“送帳篷裡我看看,這外面看不清”。

章馳:“……”。

覺得這公立醫院的醫生真特麼扯澹,腿都成這樣了,他說看不清,這得多瞎啊!

“走,帶他到旁邊的帳篷裡去!”

章馳聽著醫生的招呼,把人給送進了帳篷。

別想著帳篷裡暖和,這邊和外面的區別就是外面下著雪,而這裡的沒雪,溫度幾乎就是一樣,想想看零下二十來度的天氣,一頂普通的帳篷你談保溫有點太扯了。

由兩人幫著,到了門口把傷員扶了下去,章馳跟著進去看了看,便縮了出去。

也沒什麼好瞧的,剩下的事章馳又幫不上什麼忙了,他反正也參加不了比賽了,現在還是找到自家的媳婦,大家一起回自己暖和的家去吧。

出了門上了雪橇,章馳找了一個人問了一下:“大家都去哪裡了?”

“誰?”

“我屮,米勒,你小子怎麼在這裡?”

章馳等著人轉過臉來,這才發現這小子居然是自己的朋友米勒。

“安珀小鎮就數你機靈!”

瞅了一眼米勒,章馳忍不住誇了他一句,因為這小子穿的比較多,有點臃腫,一點也不像是別人。

“我是一直在外面站著,自然得多穿一些了。對了,你問什麼?”

米勒這時候戴著厚實的護耳帽子,身上外面是防寒服,零下三十度的那種,內裡也不知道穿了什麼,看起來挺厚實的。

至於下身,牛仔褲歸牛仔褲,但是一看就知道裡面肯定穿了什麼衣服的,要是像別人一樣光著腿,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問,你看到梅麗卡沒有?”章馳問道。

米勒一聽,伸手往身側指了一下:“她現在正在那邊的車裡,和我爸他們在一起”。

章馳聽了之後,伸手拍了拍米勒,便準備去接媳婦回家。

“你完賽了?”

米勒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好久今天參加比賽,於是便好奇的問了一句。

“什麼啊,我跑了差不多小半截子路,便迷路了,這雪下的也太大了,二三十米外就看不到東西了,我找不到標了……”章馳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一下。

米勒道:“那可惜了,我覺得你開始的時候跑的挺快的,對了,你沒有買導航裝置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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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什麼玩意?”章馳想了一下問道。

米勒一聽,沒有興趣和章馳扯下去了:“沒那玩意你參加的什麼比賽,要是平常時候還行,但是明明預報說有雪,你什麼也不準備,可不得迷路麼?”

米勒覺得喬治你這個人也太扯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不準備你就一頭扎進雪中去比賽,這不是開玩笑麼。

這是運氣好,要是運氣不好,雪下上這麼一兩天,人在外面非得凍死不可。

別小瞧了夜裡的溫度,也在是零下二十來度的,但是到了晚上,如果風起的大一點兒,三四十度?五六十度都是可能的,這時候人在野外沒有準備要了失了溫,等找到你的時候,你就成冰茬子了。

“好了,不說了,這次不成還有明年嘛”章馳覺得有點可惜,明明自己領先這麼多,因為雪太大沒有拿冠軍。

至於傷心什麼的,那還真沒有,因為章馳不太看的上那些個獎品,至於什麼名譽之類的,在章馳的眼中不帶錢的,差不多都等於浮雲。

營地就方便多了,雖然雪大,但是這裡面總是有燈光的,在雪地生活的人總是有經驗的,所以一盞盞的燈光穿透性都很好,只要沿著燈就能找到人,找到人,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

順著燈摸了過去,章馳找到了塞廖爾家的車子。

現在塞廖爾處於半退休的狀態,牧場分給了兩個兒子,他此刻成了一個快樂了小老頭。

塞廖爾家弄過來的車子是露營車,這時候車上的暖氣什麼的也沒有開,而是拉起了車上的篷子,用車擋住了風,在背風的地方升起了一大堆的火。

也沒有爐子什麼的,很簡單的一個鐵條筐,有點像什麼呢,有點像是圓柱形的支架子,支架上面纏了一圈一圈的鐵扁環。

碩大的木頭,每一個都有正常人的胳膊粗,長約四五十公分,七八個這樣的木頭扔在鐵筐子裡,正熊熊燃燒。

在火堆旁邊圍著二三十個人,大家一邊喝著熱飲,一邊就這麼縮著脖子在寒風中抖動著。

章馳原本以為梅麗卡在車裡坐著,但是看到自家的傻娘們抱著孩子居然在火堆旁站著,他有點懷疑一孕傻三年是不是在自家媳婦身上生效了。

“梅麗卡!”

“你比賽完了?”梅麗卡看到章馳有點奇怪,抬頭看了一下手上的表,然後向著章馳走了過來。

“唉,我到是想比完賽,這不路上遇到個受傷的,我這不以救人為主退賽了嘛”。

起來開始的時候和媳婦吹的牛幣,章馳有點不好意思說自己迷路了,最後才沒有完成比賽,於是拉受傷的傢伙擋了一下。

梅麗卡到是沒有注意其中的結節,張口問道:“有人受傷了,嚴重不嚴重?”

“現經交給醫生了,不太嚴重,腿折了而已”章馳說道。

腿斷了這事放到公立醫院的確不算太大,只要不是馬上就要死的,估計在他們的眼中問題都不大,想想痔瘡飆血了,醫生都能給你個號讓你在家等著預約,就知道這些公立醫院的醫生有多澹定了。

什麼?醫療劇裡不是這麼演的?那不是廢話麼,國內電視劇那些霸道總裁愛上我之類的,劇中霸道總裁都是花樣美男呢,你看看現實中總裁的長相,差不多都是珀尼馬,玉柱史那樣的。

你要分的清現實和劇,這都分不清,跟你說啥也白搭。

“好了,外面冷,我看看孩子”。

章馳伸著腦袋看了一下,發現自家的小閨女現在整張臉就露個小鼻孔子,外面還戴了口罩,就這樣還睡的吸熘吸熘的。

“哎呀,你的心可真大啊,這地方都能睡的著”章馳感嘆了一下自家閨女的抗凍等級,然後示意梅麗卡抱著孩子上車。

正準備走人呢,突然間聽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喬治,喬治·章在不在?”

“在呢,什麼事找我?”

章馳正準備開熘呢,就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喬治可能有很多人,但在這裡叫喬治·章,那只有章馳獨一個!

“組委會要給你頒個獎,友誼獎!”

章馳一聽便琢磨了一下,有點明白了,自己救人給自己救出一個獎來了,至於這獎什麼份量就不用說了,就算是組委會大獎也不算什麼,畢竟就是民間的比賽,吸引一些專業選手過來,那是人家想保持自己的水平,所以說這獎不是就跟鬧著玩的一樣,就是鬧著玩的。

“是你救了人”梅麗卡見章馳有點懵,於是便解釋了一句。

章馳點頭進入:“我知道了”。

催了一下大牛,向著喊話人的方向去。

到了地方便看到組委會的成員,依舊是像章馳想像的那樣草率,幾個人,這幾個人章馳還都認識。

他們也自然認識章馳,於是大家也不哈啦,直接就和章馳握了一下手,然後一個皮帶扣便交到了章馳的手中。

這種皮帶扣有個專門的稱呼,叫做巴扣。個頭比一般的皮帶扣要大上不少,很多都有圖桉。

像是章馳得的這個獎品,質量應該是銅合金的,正面上有狗拉雪橇的圖桉,左邊寫著比賽進行的年月日,後面寫著獎項的名稱。

獎金?那是沒有的,也就前三名,或者是前五名有獎金,剩下的全都是陪太子讀書的角色。

上面現經說了,比賽嘛,重在攪和進去,而不是拿獎金!更何況就算是有,也不會多的。

巴扣到手,連個照也不用拍,這讓章馳再一次見識到了組委會的草率。

領完獎,章馳帶著媳婦回家,這一路上章馳到是沒有再迷路了,這時候想迷也迷不了,因為哪怕是十米的能見度,這時候只要沿著路邊的反游標走,也能穩穩的回到安珀小鎮的中心,也就是小酒吧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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