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馳張口便贊了一句:“這白水羊肉做的真不錯!”

老徐笑著回捧了章馳一句:“主要是肉好,你這邊的羊肉,喜歡是真喜歡,不喜歡是真不喜歡”。

章馳有點不樂意了,反問道:“還有人不喜歡我這裡羊肉的?你拎出來我看看”。

對於自家的羊肉,章馳是極有信心的,首先是羊種好,不是老美這邊的雜交羊種,就是咱正兒八經的中國土羊,味道正,雖然出肉量少點,但是章馳又不會在乎這些缺點,他相中的就兩個字:好吃!

“還真有,對於一部分人來說,你這養出來的羊沒有羶味,他們吃羊是一定要有羶味,沒有羶味那就不叫羊了,你的羊肉在他們的眼中不合格。

不過,你也別急,我是特別喜歡的”老徐笑道。

李喬這邊開玩笑接了一句:“我也喜歡,又不花錢,整天跑到人家這裡蹭吃蹭喝的,我可不好意思說羊不好吃”。

老徐直接樂了,摧著大嘴巴伸手點著李喬:“就你話多”。

章馳也樂了,他其實知道有一部分人喜歡吃羶味的羊肉,也沒什麼好說的,一樣米養百樣人,咱們中華飲食文化本就是多姿多彩的。

章友良作為一個在吃方面紮根研究的人,嘗了老徐做的白水羊肉,用了蘸料之後也點頭表示做的很好。

白水羊肉他也會做,不過做出來的味道不如老徐。他做的挺好吃的,但是放到老徐這邊就有點差距了。

“有這手藝,都可以光大一家店了”。

章友良見年青人扯完了,便說了一句。

老徐聽了說道:“大不了一家店。這方子原來是我爸一個多年的老朋友給的,後來我爸盤下了家門面準備做這白手羊肉,誰知道開了三個月,實在是開不下去了,最後只得轉了門面,下南方打工去了”。

“這手藝開不下去?”章友良有點吃驚,然後想了一下說道:“可能是世道不好”。

老徐笑道:“一條街七八家羊肉館子就我們家開不下去了”。

“那是怎麼回事,不會那邊做羊肉的都是這水平吧?”章友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老徐的話頭一下子把桌上的眾人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老徐苦笑著說道:“原因很簡單,我們家的羊肉真,每一頭羊都是我爸親自挑的”。

章友良想了一下這才明白了,嘆了一口氣說道:“難怪呢!”

李勤有點不明白,女人嘛八卦的很,聽不明白的事情立刻望向了李喬。

李喬示意了一下老徐,讓他說的明白一點。

老徐見了,笑眯眯的說道:“我們家的羊肉真,首先一個就是價格高,同樣的一串羊肉,我們家的要比別人家的肉串貴了近一半,我們家開館子的時候,一斤羊肉就得二十多塊了,一個串兒你賣七八毛,還那麼大一串,光羊肉你都買不來。

而且假羊肉的味兒比正宗的羊肉味還足,吃過別家的,反而覺得我們家的肉串假,是以次充好,也就幾個老戶常來吃,假肉館子裡每到晚上坐滿人,我們家真肉館子到了晚上門哥羅雀,也真是諷刺”。

“假肉串比真肉串還有味道?”李勤不是太理解。

這時候陸廣明說道:“姐,假肉串不光比真肉串吃起來真,還比真肉串好吃,用現在的話說全都是科技與狠活,有些用的就是鴨肉,而且還是那種白鴨肉,一隻鴨子宰殺好才十一二塊錢,你說這肉弄一下當成羊肉賣,得賺多少?”

陸廣明是在餐飲這行裡幹過的,知道這裡面很多東西,你不知道還好,知道了根本沒有辦法在外面吃東西。

老徐苦著臉,擺了擺手:“算了,不說這個了”。

“這手藝好,不會又是你祖傳的吧?”章馳說道。

章馳想學這手藝,以前沒有見老徐露過,現在一吃之下覺得自己要學來,反正自己在家,換著法子吃肉,這麼好做白水羊肉的方法最好是學到手。

老徐說道:“這不是,你要想要我說給你”。

章馳站起來:“等會我去拿筆記下來”。

老徐擺了一下手:“不用了,等我去回把方子寫給你就是了,現在大家吃飯”。

突然間老徐想起來一件事,衝著章馳問道:“你的藥酒泡的怎麼樣了?”

章馳被老徐突然間一問,問的有點懵,不過很快他便知道老徐問的是什麼了,於是說道:“還真沒有怎麼看,你家的那一瓶子好了?”

“快了,再過些日子就可以喝了。你要看看,別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泡出來棕紅色算差,不過也能喝,紅黃色算是中等的,藥效不錯,最好的是琥珀色,倒出來還有點粘稠感的,這才叫好,不過你是別想了,這藥酒看運道。能出那種紅中帶黃就已經算是很好的了”老徐說道。

老徐說這話是顯擺,老徐泡這酒貯藏也是一方面,怎麼貯藏那也是一門學問,他家的東西,也不能給章馳說,反正一般人泡個真鹿茸,喝喝就是了,想要那種特足的藥效,還是算了吧。

再怎麼說這也是野生的鹿茸,藥效比養殖的鹿茸不知道要好到哪裡去。

大家們正聊著。

李勤看到自家兩個孩子,頓時有點生氣了。

因為兩個孩子正拿著肉喂小狗熊,要是問個一次兩次的李勤也不生氣,但是她這邊看到自家兩個孩子一直喂,自己盤子裡的肉喂光了,又從桌了他爸的盤子裡順肉。

李勤覺得這樣不好,人家章馳是請自己家人過來吃飯的,不是讓自家孩子拿著肉喂熊的。

李勤不知道章馳一般拿什麼肉喂,但是她覺得肯定不是這種牛身上最好的部位,章馳家又不是有礦,能這麼個喂法。

於是李勤瞪了一眼自家的孩子。

此刻兩個娃子,帶著兩個熊娃子,無論是人娃子還是熊娃子,半張臉上都是油晃晃的,一看就知道是吃肉吃的。

兩個孩子此刻手中正拿著羊肉條,試著往熊崽子的嘴裡塞。

小只熊崽子似乎還有點不樂意,腦袋扭來扭去的,同時哼哼嘰嘰的。

肉吃飽了?

那肯定不是的。

兩個人娃子見兩隻小熊不吃,於是用手中的肉條蘸了一下碗中的蘸料,再送到小熊崽子的面前,小熊崽子便一口咬住了肉條,大口大口的嚼了起來。

也不知道它們兩隻小熊崽子,吃個肉還要蘸料,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兩個人娃子看到母親望自己的臉色不對,立刻老實了不少,過了一會兒,看一眼母親,發現母親還是盯著他們,於是更加老實了。

娃子們心中也明白,自己母親到底是怎麼了,拿著自己碗裡的肉喂小熊,他們也知道不好。

李喬家是養狗的,平常每次他們這樣拿自己碗裡的東西餵狗的時候,母親也是這樣的反應。

美國人養狗是怎麼愛怎麼來,把狗當家人,但是李喬家養狗沒有這說法,他們家的狗子有嚴格要求,不能上床睡,不能在晚上的時候進臥室,至於孩子把碗中大部分的飯餵狗,那肯定是不行的。

章馳看到了這一幕,不過他並不準備說情打馬虎眼,雖然他並不在意孩子拿碗中的肉喂世仁和白勞。

但李勤人家是在教子,每家有每家的教育方法,一個猴有一個猴的栓法,自己這邊跟著攪和什麼。

在李勤的眼神訓導之下,兩個孩子老實的拿著盤子,歪到了椅子上,把手中的盤子放到桌上,自己開始吃起了肉來。

這下世仁和白勞有點不樂意了,原本好不容易來兩個人類幼崽,而且這兩個幼崽還像是自己的僕人,一下子突然間沒有人給它倆喂東西了,於是世仁和白勞開始哼哼嘰嘰的。

男人們正在聊天,突然間熊崽子哼哼嘰嘰的,自然把目光投向了兩隻小熊崽子身上。

只見它們正扒著兩個人娃子坐的木條凳子,哼哧哼哧的往上爬。

坐在旁邊的坎農見了,立刻伸手把兩個熊崽子給扒拉下去。

“去,一邊去,吃完了趕緊回去”坎農衝著兩隻熊崽子說道。

坎農可不敢讓它倆上桌子,這要是習慣了,等著兩隻熊長大了,就它倆的體格子,什麼樣的桌子撐的住它上去的,到時候牧場乾脆直接開個家具廠算了,要不然附近的傢俱長要開心死了。

坎農和布來恩對於兩隻小熊崽子來言,還是有一定震懾力的,兩人都是出色的牛仔,也會訓牧牛犬,知道人與動物如何相處,才能保證一定親暱感,又不讓動物們登鼻子上臉,控制不住。

此刻兩隻熊崽子已經吃飽了,光看它倆的小肚子,圓滾滾的如同塞了一個皮球進去,便知道這兩東西在人類娃子碗裡混到了多少肉食。

坎農和布來恩可沒辦法跟章馳和他的朋友一起胡扯,兩人現在也吃飽了,於是站起來和章馳說了一聲。

“BOSS,我們去幹活去了”。

章馳原本想說算了,不過想一想還是點了點頭:“行,去吧!”

於是坎農和布來恩,兩人一人拎著一隻小狗熊,離開了屋子門口,向著馬廄的方向走了過去。

沒有坎農和布來恩,熱鬧繼續,而且大家此刻都可以說中文,侃起來更加行雲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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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了九點鐘,老徐回工地,李喬兩口子則是和陸廣明一起會福爾森,章友良和顧英兩人自然是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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