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馳回到屋門前,還沒有進門便聽到有人叫喊聲,轉頭一看發現坎農正站在牛棚前面衝自己揮著手。

等了一會兒,坎農騎著馬過來了。

“BOSS,不是約好了去找蘑孤的麼?”坎農騎馬來到章馳的面前。

章馳聽了這才想起來,和坎農約好了上午去山裡採蘑孤。

於是連聲說道:“對不起,我把這事情給忘了,現在……還不遲”。

低頭看了一下手錶,還沒到十點鐘呢。

坎農說道:“好,那咱們現在就出發吧”。

章馳於是問道:“要帶什麼東西麼?”

坎農想了一下:“把籃子帶上吧,就是那個肚子大的,有蓋的……”。

一邊說坎農一邊比劃了起來。

章馳明白了,坎農說的是自己從老家帶過來的魚簍子,這是自家爺爺編的,章馳回來的時候帶了一些竹編,其中就有這個魚簍子。

於是章馳進屋把魚簍子拿了出來,兩人騎上馬有說有笑的往山腳下去。

出了牧場,章馳跟在坎農的身後,一起往山上去。

原本章馳以為還有種路程,誰知道上了山走了沒到十分鐘,坎農便勒住了馬,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到了!”

章馳跟著下了馬,一臉不相信的望著四周的環境,衝著坎農問道:“就這裡?”

章馳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哪裡有蘑孤,這個地方也實在不像他想像中,那種可以長蘑孤的地方。

坎農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樹杈,開始撥起了地上的枯葉,一邊撥一邊衝著章馳說道:“蘑孤就在這些枯葉的下面,特別的樹根附近,好好找一找就能發現它們的身影了。還有,BOSS,注意一下,可能樹葉裡還會有蛇,有些傢伙咬你一口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鄉下這地方蛇真的很常見,大多數都是沒毒的,不過有毒的也不少,別說是山上了,章馳以前在福爾森的時候,住的筒子樓樓下就有蛇鑽進別人家裡。

這玩意章馳到是不怕,不過每次看到它們就會覺得不舒服,尤其是蛇在遊的時候,那種模樣看的章馳背上汗毛都立起來了。

學著坎農的樣子,章馳也撿起了一根樹枝,不過章馳挑的是很粗的那種,說是樹枝其實跟棍子差不多大,拄在手裡當柺杖都沒問題。

“這就是了”。

沒一會兒,坎農便開心的喊了一嗓子,頭也不回的衝著章馳招了招手。

章馳湊了過去一看,發現被扒開的樹葉子底下,一片金黃色的傘蓋子,下面白色的柄,差不多有十來株,長的挺長的,但是傘卻不大。

“這玩意能吃?”章馳望著蘑孤不禁問道。

在章馳的概念裡,蘑孤能吃的都是沒顏色的,像是市場上賣的平孤啊雞腿孤啊最多就是帶著一點澹黃色,當然了香孤是醬色的,但也不是這種金黃色。

瞅著就像是有毒的模樣。

“昨天你吃的就是這種,一加熱顏色就沒有了,這是山裡最好吃的蘑孤”坎農一邊說一邊用手把這些蘑孤底下的泥給扒開,把一揪蘑孤全給撥了出來。

章馳明白坎農的意思,從馬背上把簍子給拿了過來,開啟了蓋子讓坎農把手中的蘑孤放進去。

看到了蘑孤,章馳便仔細找了起來。

還別說,很快便讓章馳發了一簇,也是十來株,同樣向在鬆散的幹樹葉子下面,不扒開樹葉子還真發現不了。

把蘑孤從地裡刨了出來,章馳送到了坎農的前眼,讓他過一下眼。

“對,就是這種”坎農點了點頭。

有了第一次的收穫,章馳來了精神,用手中的樹枝不停的在樹根下面撥了起來。

還真像是坎農說的,山裡的蘑孤真的不少,沒一會兒功夫,兩人便弄了小半簍子。

“還挺多的”章馳說道。

兩人這時坐下來休息一下,喝了一口帶來的水,準備繼續採。

坎農道:“平常也沒什麼人上山,所以山裡的蘑孤多”。

這好理解,原本安珀小鎮的人就不多,也就幾百口子人,這還是往多了說的,如果除去那些散工牛仔們,可能人會更少。

西部小鎮就是這樣,每個小鎮人都不多,如果老實呆在小鎮裡不去別的地上,一輩子也見不到幾個熟面孔,這麼點人口面對一座這麼大的山,就算是全鎮上山採蘑孤又能採多少,這點採集量還不夠大山一場雨過後冒出來的數目呢。

當然了,採這些東西也要許可證什麼的,只不過沒人吊政府罷了,哪怕是採一次只要十來美元,也沒有人樂意交這些錢。

善財難捨嘛!

哪個地方的老百姓都是這樣的,安珀小鎮的鄉親們也沒有多高的覺悟,有些人甚至直接認為,沒你們政府的時候,老子的祖宗在這裡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蘑孤,也沒有交過什麼費用,怎麼你們成立就想收錢了?沒門!

政府也沒有辦法,簡化辦事流程,只要你去交錢,把錢一遞,一分鐘不到就把證給你辦好了,還是沒有人肯交。

別人不交,章馳又不冒傻氣,上趕著去交這筆錢,蚊子再小也是肉呀。

兩人採了半簍子,坎農便讓章馳停了手,說夠吃了,兩人便轉頭回家。

到了牧場,坎農讓章馳把採來所有的蘑孤都倒在門前的廊架地上,開始一一撿了起來。

“這是幹什麼?”章馳有好奇。

坎農說道:“我怕你撿了毒蘑孤回來”。

“這還能撿錯?”章馳覺得坎農是不相信自己。

這話剛問出來,坎農的手中便多了一頂蘑孤:“這一株是有毒的。有一個肯定就有第二個”。

呃!

章馳覺得有點尷尬了,他也不可能是說是坎農撿的啊,因為除了自己估計坎農是不會撿這種毒蘑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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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看的出來?”

出錯了就問嘛,不恥下問這是章馳的好品格之一。

坎農拿著毒蘑孤和章馳解釋說道:“你看好了,兩種蘑孤雖然長的像,但是這種蘑孤用手在傘頂上一摸”。

說著坎農用手摸了一下蘑孤的傘頂子,然後把搓了兩下給章馳看,章馳看到手指肚上像是有一層銀粉似的。

“這東西有毒?”章馳想伸手碰一下,不過有毒他覺得自己還是別碰的好。

坎農搖了搖頭:“這東西沒毒,但是孤柄有毒,不過毒性不高,吃了會讓你拉幾天肚子,褲子都提不起來而已”。

這麼一說,章馳就放心多了。

看著坎農挑,不一會兒章馳便發現兩種蘑孤的不同來了,能吃的蘑孤傘大一些,傘頂也不平,真的像個傘似的,有毒的蘑孤平一些,而且邊上微微有些向上勾,除了這些差別,別的地方幾乎一模一樣,對於自己這樣的新手來說,撿錯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把所有的毒蘑孤挑出來,坎農拿了個袋子把毒孤裝了起來。

“這玩意扔哪兒,別讓牛給吃了”章馳隨口來了一句。

坎農說道:“牛吃這東西沒事”。

嗯?!

章馳覺得有點小奇妙了。

坎農解釋說道:“牛和人的消化系統又不一樣,這東西對它們來說沒問題,但是對於咱們人來說就不好了,這些我拿去喂牛。還有,這些蘑孤放在陰涼的地方,擺上三四天沒有問題,你慢慢吃吧”。

“你不來點?”章馳問道。

坎農擺了擺手:“我就不要了,你回來之前我吃了好幾天了,現在不太想看到它們”。

坎農既然不要,那章馳只好全都笑納了。

原本想吃蘑孤湯,不過現在蘑孤是有了,豆腐可沒有,而且瞅著點兒已經快一點鐘了,再去買豆腐,那午飯也別吃了直接改晚飯好了。

面對這些蘑孤,章馳想了一下,決定中午乾脆搞個蘑孤炒蛋,雞蛋章馳家裡是不缺的,而且都是新鮮雞蛋。

騎上赤焰山來到馬廄旁邊,坎農趁著自己閒的時候,建了幾個禽舍,每一個都差不多一個立方米左右,一共四五個貼著馬廄的牆放著,散養的雞和鵝這些都蹲在裡面。

來到雞舍的門口,彎腰伸頭進去看了看,章馳看到幾隻母雞正在裡面抱窩,也就是孵小雞。

伸手在母雞的肚子下面摸了一下,拿出一顆雞蛋。

章馳是個有原則的人,不會只在一隻母雞的肚子下摸,每只母雞肚子下各拿了一個蛋,先是衝著天陽照了照,發現蛋裡沒有小雞,也不像是有小雞的樣子,這樣的蛋才適合炒,要不然蛋殼一磕碎,從裡面掉出一隻小雞來,那就不好了。

掉出小雞來對於一些喜歡吃活珠子的同學來可能算是好事,但章馳受不了那個,還是吃雞蛋比較合乎他的飲食習慣。

抓了幾個雞蛋,哼著小曲兒到家,把米飯先燜上,把蘑孤洗一下用手撕成條,幾個雞蛋打碎攪開,放點胡椒粉和鹽去去腥氣,加上點底味。

鍋裡放油,把打好的蛋液澆進鍋裡,劃拉幾下雞蛋就好了,把雞蛋盛出來,再弄點油,把蘑孤放進去炒,炒蔫後再把雞蛋放心去,開始調味,等著味調好了,一盤蘑孤炒雞蛋就好了。

這蘑孤真是太鮮了,配上雞蛋鮮掉了眉毛,不過章馳吃了兩口就覺得吃不下了,太鮮的東西吃第一快子還可以,但是往後就有點發苦了。

開了一袋榨菜,把剩下的米飯湖弄進肚子裡,一邊吃一邊章馳還琢磨:怎麼鄰居那裡還沒有動靜呢?

難不成是自己正義感暴的有點少了?還是人家的牛太多,少個千把頭的一時間看不出來?

這有點太氣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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