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們的歡喜,章馳也無法感同身受,因為他是牧場主,註定是牧場主的一員而不是和牛仔站一個坑裡。

所以章馳聽了一會兒便覺得沒什麼意思,付了酒賬章馳便想走人。

“喬治,你的駿馬怎麼樣了?”

一個牛仔剛進門,便看到要走的章馳,於是開起了玩笑。

聽到有人提起喬治的駿馬,屋裡的牛仔都紛紛樂了起來。

“還行,還行”章馳笑道。

他自己也有好些日子沒有關心過自己買來的那匹純血馬傻大木了,現在人家問他只能道還行。

屋裡笑的牛仔有些是純開玩笑的,但有些是抱著惡意的,更多的是順大熘的。

現在喬治的駿馬這一句話,在安珀小鎮似乎快成了一句諺語,大致的意思就是異想天開之類的。

嘲笑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當很多人覺得你幹了一件十足蠢事的時候,這種嘲笑便免不了。

章馳卻是無所謂的,人生在世不是就是你有時候嘲笑一下別人,別人有時候嘲笑一下你麼,太過較真傷心傷肺還沒什麼大作用。

更何況對於章馳來說,傻大木只是個實驗品,如果一但有效果,他會豪不猶豫買幾匹不錯的純血馬,扔到賽場上去給自己賺錢。

“喬治,你的駿馬什麼時候上賽道,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給你去加油”一個牛仔咧著嘴,露出一口大黃牙。

看到這口牙,章馳便知道這傢伙是個窮貨,美國有錢人一般來說身材都還行,然後一口標準的大白牙,像這位……嗯,窮的到了一定層次才能有這口大黃牙。

“不知道,過幾天送它去梅森那裡調教一下,如果可能的話上去跑一跑,反正買來便宜”章馳笑著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無所謂。

“你的馬好像不值上賽道的手續費吧?”另外一個牛仔也起鬨。

上賽道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每年光美國就有多少匹純血馬被生產出來?上賽道不是說你有馬就行的,還得有費用。

這就跟人參加節目似的,有名氣的節目組搶著花錢讓你來,沒名氣的你花錢節目組也不一定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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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餅乾聽說開始上賽道的時候也不值什麼錢吧?”章馳反問道。

整個屋裡一陣安靜,接著就是鬨堂大笑。

沒有人覺得喬治的駿馬可以和海餅乾相比,哪怕是章馳也不覺得有這種可比性,因為傻大木在他的眼中僅是個實驗品而已。

吹牛幣你得敢吹啊,至於成不成的再說唄。

嘲笑?章馳是怕人嘲笑的人?

送十來年的外賣,看過的白眼,捱過的罵早就把章馳練成了社會人,臉面不重要,該吹的牛幣還得吹,實現不實現的了那是另外一回事。

“但願我有幸可以看到第二個海餅乾”。

“這事說不準”

章馳笑了笑,不再多話,推開門走出了屋子,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來到赤焰山的身邊,解開韁繩騎了上去。

回家直接到了馬廄,章馳把赤焰山放回了隔間。

傻大木沒有隔間呆,也沒有給它上轡頭,這匹傻馬跟本就不知道跑出去什麼的,你現在看它站在乾草堆旁邊吃草,過幾個小時過來你會發現,它依舊保持現在的模樣站在乾草堆旁邊,一點地方都不帶挪的。

看著傻大木,章馳正準備上前,突然發現這傻貨的尾巴翹了起來,章馳立刻停住。

拉屎!

傻大木這傻貨拉屎的時候都幾乎在一個地方拉。

等著傻大木拉完屎,章馳拿起了瓢,直接倒了一瓢葫蘆漿遞到了傻大木的面前。

“爭氣知不知道,給老子往死了跑,哪怕是跑個倒數第二,老子都當你贏了,要是跑倒數第一,還被人家拉下一截子,就算是老子不吃馬肉,到時候老子也要開開葷……”。

看著大口大口喝著葫蘆漿的傻大木,章馳笑眯眯的說道。

吃完一瓢,章馳又喂了一瓢。

這才滿意的把水瓢一扔,回屋去準備晚飯。

吃完飯熘躂一圈回屋睡覺。

起來繼續幹活。

到了下午四點多鍾,章馳把自己的行囊放到赤焰山的馬背上,把睡袋捆在了馬鞍後面的束帶上。

“BOSS,東西都帶全了?”

坎農在旁邊幫著章馳整理東西。

“全了,也就幾天的事情,沒問題的”章馳笑著說道。

頭一次參加轉場活動,章馳還是有點小興奮的,雖然不是自己牧場轉場,但是作為一名牧場主,這趟也算是讓章馳去學習一下老式牧場經營中很關健的工作。

坎農怕自家BOSS少帶東西,於是便跟著檢查了一遍。

沒什麼問題,坎農這才拍了拍馬背:“的確,該帶的都帶了。BOSS要不要帶上大牛和二虎?”

章馳道:“帶它們做什麼,不用帶”。

坎農也不多勸,他知道內爾邀請自家BOSS,估計也不是想讓他真的去趕什麼牛,能打打下手就不錯了,主要是想大家拉近一下關係。

章馳翻身上了馬:“我走了,有什麼事情給我發訊息”。

坎農道:“我知道了”。

說完坎農隨手拍了一下赤焰山的屁股,讓赤焰山動起來。

出了牧場進馬道,沿著馬道到了內爾家的牧場。

“喬治,就等你了”

內爾看到章馳到了,從門中的椅子上站了起來。

除了內爾之外,還有兩三個牛仔,再就是加西亞和米勒兄弟倆人。

在屋子前面,還有兩三輛皮卡和一輛挺大的運馬車。

章馳笑著下了馬:“你們怎麼來的都這麼早?”

原本說是五點鐘到的,現在還沒有到五點呢,居然人都到齊了,且只缺自己一個人,以章馳的預估自己就是不算最早的,那也不該是最後,什麼時候這幫牛仔會這麼守時了,一個個都趕著早來。

“家裡現在沒什麼大事,就過來了”米勒回道。

“別栓馬了,把鞍具卸掉,把馬趕進車裡,大家準備出發,晚飯咱們就在放牧場解決吧”。

內爾見章馳要把馬栓在栓馬樁上,立刻出聲說道。

聽到內爾這麼說,章馳便開始給赤焰山解鞍。

內爾等人則是開始把各自的馬匹往運馬車裡趕。

等著章馳把赤焰山身上的鞍具全都卸下來,這些人已經把所有的馬匹都趕進了運馬車裡。

章馳牽著赤焰山來到運馬車的門口,發現運馬車現在僅夠赤焰山一匹馬的位子了。

“算的還挺好”章馳笑道。

“每年都是這樣”。

說著內爾衝著章馳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赤焰山牽到門口來。

赤焰山很聽話,都不需要人在後面推,章馳牽著轡頭就把赤焰山給牽進了運馬車,在車廂上栓好了韁繩之後,這才走下運馬車。

鐺!

內爾等兩人用力把運馬車的門給關了起來。

接來大家一起幫著章馳把帶來的東西都放到皮卡中。

大家分別上了皮卡,一行人便出發往放牧場駛去。

章馳和米勒一個車,米勒開車章馳坐在副駕,兩人只要跟著前面的車走就行了。

“喬治,你的馬怎麼樣?”

章馳說道:“挺好的,在運馬車裡不會鬧騰的”。

章馳以為米勒和自己說的是赤焰山,於是便說赤焰山很老實,不會在運馬車裡鬧事的,讓米勒放心。

米勒說道:“誰問你乘騎馬了,我是問你買的那匹純血馬,你有信心麼?還是你就是準備放牧場裡玩一玩”。

章馳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米勒問的傻大木。

“你說傻大木啊”。

“當然是問它,要不然我問你馬做什麼,你可得小心一點,現在你和你的馬都快成笑話了”

做為朋友,米勒笑也笑過了,雖然兩人是朋友,但是犯傻朋友不笑話你那才不正常,該笑的時候得笑,不過現在他決定勸一下喬治,讓他別再鬧下去了,再鬧下去這個梗說不定能伴他一輩子。

“都快成?我以為現在我已經是笑話了呢”章馳哈哈笑了起來。

米勒道:“你知道就好,賽馬這玩意不是咱們可以玩的,以前一般的牧場主還可以玩玩博一下,現在口袋裡沒有閒錢那根本不可能玩出成績來”。

米勒的話是老成之言,說的是事實,而且是大家都明白的事實。哪裡都不缺想一夜暴富的人,而賽馬圈這種更多。

窮人玩賽馬想暴富,富人玩賽馬也是為了名利二字,而富人口袋深,可以到處買馬,所以他們手上馬的成功機率要遠超過窮人。

“玩玩唄,反正買來的時候也便宜”章馳只能這麼說了。

好在米勒也就是出聲提醒一下,轉身就把這事情給放過了。

兩人接下來談的是買牛,三家合在一起買牛今年是第一次,所以大家得好好商量。

一路到了放牧場。

下車看到的模樣,直接把章馳給驚住了,因為這邊住的地方就是幾個活動板房,這玩意你住過就明白了,冬冷夏熱,這天怕是屋裡也得零下十來度。

在活動板房的四周,還有一些草料堆,現在堆已經幾乎不剩什麼了,但是依著地上的痕跡來看,這一冬天草料可沒少堆。

所有的牛群都扔在外面,和章馳牧場的一樣,這些牛想吃到草就得拱開雪層去吃雪下面的乾草。

如果一年前看到這樣的情況,章馳一準覺得還不如用料在自家牧場喂呢,不過現在他明白了,因為在放牧場,要比在家用料喂節省約一到兩成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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