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殿下!”

從城外回來的朱瞻圭,停在了錦衣衛門口。

收到傳召的紀綱,快步的跑了出來迎接。

朱瞻圭點了點頭。

“老爺子發話了,咱們不能不聽,把那個姓孫的娘們給我扔出去,她要是敢胡鬧,直接當著她的面,把他爹的兩個手給剁了。”

“微臣領命!”

朱瞻圭想了想又補充道:“建文餘孽那肯定還有餘黨,你對外放出訊息,一月後,除了那個和尚之外,全部要處斬,看看能不能釣上來幾個?”

“還有,兵部那邊有點蛀蟲,你派人調查一下,把伸手的全部查出來。”

紀綱瞬間領悟。

“臣明白了,等查出來以後立刻彙報給殿下您。”

朱瞻圭搖搖頭指了指紀綱,“湖塗,交給我幹嘛?錦衣衛是陛下的親軍,他老人家的耳目,給我算怎麼回事。”

紀綱臉上裝出惶恐,連忙請罪。

這就看出紀綱的精明之處了。

作為小弟不能太過聰明,有些事情明知道該怎麼做,但還是要故意做錯,好讓老大點醒。

不然怎麼體現出老大慧眼獨具領導有方。

或許也正因為紀綱的這股聰明勁,朱棣明知道紀綱做了很多錯事,卻不想殺他的原因。

“對了,我讓你召集的人召集齊了嗎?”

說完了要辦的事,朱瞻圭詢問起了讓紀綱召集人的事。

“回殿下,已經挑選出了200人,如果不夠,臣還可以繼續選拔。”

朱瞻圭擺了擺手。

“200初期夠用了,你讓他們去南城營地找何管家,老何會安排他們的去處的。”

“微臣領命!”

交代完紀綱,朱瞻圭沒在城內停留,直接回了皇宮。

昨天走的時候,老爺子讓朱瞻圭今天去上午朝,說今天有個事情跟他有關,讓他去參加。

一路回到東宮,還沒進院就,朱瞻圭聽到了院中的狗叫聲和朱胖胖的聲音。

“哎呀乖兒子,這幾天怎麼啦?是鬧狗了咋的?看來要給你找個媳婦了。呵呵,你那兩個哥哥到現在還沒成婚,倒是讓你搶先了個先。”

聽著老爹的話,朱瞻圭是一頭黑線。

走進院,朱瞻圭就見已經換上朝服的老爹,正逗著他的狗兒子白毛閣大學士。

朱瞻圭沒搭理他,喊過幾個侍女就要回房間換朝服。

“哎,兒子…兒子…過來…過來。”

見到朱瞻圭回來了,朱胖胖想著神機營的事,連忙招呼朱瞻圭過去。

結果,朱瞻圭連回頭都沒回頭。

“喂喂喂,你個臭小子,我喊你你怎麼不搭腔呀?是不是神機營那邊出問題了?”

朱胖胖上前幾步拉住了朱瞻圭,著急的詢問道。

朱瞻圭翻了翻白眼,指了指朱胖胖懷中的白毛閣大學士。

“您一會喊它兒子,一會又喊老大,一會又喊我的,鬼知道你喊兒子,是喊誰啊?”

“嗨!”

“行了行了,是爹的錯,下回我喊名字行了吧?”

揮手讓侍女先去準備,朱胖胖一手抱著狗兒子,一手拉著親兒子,走到了涼亭下。

“神機營那邊接手的怎麼樣了?”

剛坐下,朱胖胖就連忙詢問,他最關心的事情。

摘下腦袋上的頭盔扔到桌子,朱瞻圭隨手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

邊咀嚼邊回道:

“還行…基本都接收了,只是神機營士兵的紀律素質,沒有達到我想象的要求,讓我裁撤下去一半,我打算讓老爺子再給我補充點。”

嚯,好傢伙!

聽到朱瞻圭把神機營裁撤下去一半,朱胖胖嚇了一跳。

軍隊這玩意兒可不能亂裁撤,稍微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引起兵變。

把狗兒子放到一邊,朱胖胖有些生氣道:“你個臭小子,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軍隊是能隨便裁撤的嗎?萬一引起兵變,把事情鬧大了,老爺子那邊可不好交代。一個弄不好,你爺爺生氣了,把兵權收回去了,你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朱瞻圭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您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每個裁撤士兵給二兩銀子的安撫費,並且保證會給他們調到其他兩大營。”

“這些紀律素質不咋地的士兵,還是讓他們去禍害二叔吧!”

朱瞻圭這個處理辦法,聽的朱胖胖臉皮一陣狂抽。

一個給二兩銀子,尼瑪,有這樣糟蹋錢的嗎?

這一半下去,那就是5000多兩銀子。

自己就是把東宮,所有破舊傢俱都賣了,也賺不了這麼多錢。

這混小子,真是拿錢不當回事。

“大哥…大哥…”

正打算好好教訓教訓朱瞻圭,讓其明白錢的重要性的朱胖胖,忽然聽到了門口傳來了漢王朱高煦的聲音。

父子二人對望了一眼,一個抱起了狗,一個拿著蘋果,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漢王朱高煦走進來,父子二人彷佛才看到一般,連忙起身迎接。

“喲…二弟,你怎麼不在尚書房待著,跑我這幹嘛來了?”

朱瞻圭也拱手見禮。

“見過二叔!”

走進來的漢王朱高煦,先是對著朱胖胖擺了擺手。

然後圍繞著朱瞻圭轉了一圈,哈哈一笑,抬手重重的拍在了朱瞻圭的肩膀上。

“好小子,這身鎧甲穿的是那回事。”

大笑的誇獎了一句,漢王朱高煦疑惑的皺眉道:“不過你這好好的穿鎧甲幹嘛?難道是看到你爹監國權利被削了,心裡不服氣,打算帶兵圍攻奉天殿不成。”

朱瞻圭臉一黑,沒好氣的打落了朱高煦的手。

“二叔…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這樣誹謗我,小心我告訴皇爺爺,你和建……”

朱瞻圭剛說一個建字,朱高煦就一把捂住了朱瞻圭的嘴。

“你個臭小子,二叔跟你開個玩笑,咋當真了?你這臭小子就是不經逗,二叔可是給你相了一家好親事,那家的姑娘長得可俊了,可不要亂說話,小心我生氣,把你這門婚事給攪黃了!”

朱瞻圭翻了翻白眼。

“得了吧二叔,有這麼好的姑娘,您自己都拿下了,還會說給我。”

“您要是真有心,還是趕緊把宅子還給我,順便把拿走的錢,也給我送回去。”

朱高煦眼睛一瞪。

“喂喂喂臭小子,你可別胡說啊!宅子我是先用著了,但是錢什麼的,我可一文都沒見啊!”

“呵呵!”

朱瞻圭回了一個,我信你才有鬼的笑容。

見朱瞻圭軟硬不吃,朱高煦也懶得在這事兒多費口舌了。

“算了,宅子的事,回頭我再給你單獨說,我找你爹先商量別的事。”

拍了拍朱瞻圭的肩膀,朱高煦扭頭看著抱著狗,笑眯眯看著二人的朱胖胖。

“大哥,你怎麼穿上朝服了?”

朱胖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有些疑惑道:“老爺子回來了,你不知道嗎?”

朱棣回來了,朱高煦自然知道,他只是好奇自己還在監國,也沒下令開朝會,朱胖胖穿哪門子的朝服?

“二叔,我爺爺昨天就通知了,今天上午朝,沒人告訴你嗎?”

朱高煦聞言愣了一下。

這事他還真不知道,早上老三都沒跟他講。

好傢伙…看著這架勢是全部都知道了,就自己不知道。

自己他娘的還監國呢,這監的屁國啊。

看著朱高煦那難看的臉色,朱胖胖心中一樂,但臉上還是裝出關心的表情道:“二弟呀,你這臉色不對呀,你得常曬曬太陽,否則身體就要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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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現在哪還有養生的心思,左右看了看,衝著周圍的宮人揮手道:“你們都出去。”

雖然漢王不是東宮的主人,但身上有監國的權利,他的命令,宮人是必須要聽的。

等宮人們走出門後,朱高煦掐著腰在原地轉了幾圈,看著朱胖胖和朱瞻圭道:“太子爺,二侄子,你們知道不知道,咱們都被老爺子給玩了。”

朱胖胖和朱瞻圭對望了一眼,轉頭看著朱高煦,齊齊的點頭。

“我們知道啊!”

朱高煦:“……”

感情你們是什麼都知道,就我一個人,像傻子一樣被玩來弄去啊!

朱胖胖笑眯眯的看著朱高燧。

“老爺子要打仗,預算我這裡過不去,我也不同意,所以他就讓你上來了,順便也讓我休息休息,讓你也過過監國的癮。”

朱高煦氣得吹胡子瞪眼,像驢一樣在原地轉了好幾圈,瞪眼道:“這不是耍人玩嗎?”

朱瞻圭呵呵一笑,非常殘忍的又補了一刀。

“二叔,你這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這麼多年了,我爹和你還有三叔,被爺爺玩於股掌之中,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而且爺爺的套路都差不多,你們還次次都上當,到最後你們明知道他在玩人,你們反而還覺得挺舒服,在其中樂此不疲。一次次明知道前面是坑,一次次的樂呵呵的跳進去。”

“說句不好聽的話,我總感覺你們有點賤皮子,好像很喜歡被老爺子玩。”

朱高煦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狠狠的瞪了笑眯眯的父子二人一眼。

“我呸!”

不爽的啐了一口,氣呼呼的轉身走了。

“二叔慢走啊,沒事常來玩啊,記得我那宅子,還有我的錢!”

朱瞻圭強忍著笑,衝著朱高煦的背影揮了揮手。

等確認朱高煦走遠了,父子二人對望了一眼,齊齊地大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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