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已無路可退,身後就是石堡,就是皇帝的陵寢,那也是將是你們和我的墳墓.緊隨戰旗,把那些雜碎回去。衝鋒——”大喝著,將手中的武器朝城牆上一指,將頭盔的面罩蓋上朝城牆衝去。

“啊——”

香鐸和風在前開路,阿土執旗緊隨其後,伊娃在旁護衛著戰旗衝上了城牆。來到城牆上後朝外邊看了一眼,放眼望去,關隘裡黑壓壓的一片全是穆圖帝。而不遠處的半山腰上,那個手炮聯隊的連隊長全身插滿了箭矢,手握著十字劍從山上跌落下去……手炮連隊已經全部陣亡了。

城牆下的穆圖軍又將弓箭對準了我們,站在城牆聲,尖銳的嘶嘶聲不絕於耳。一看不斷從雲梯爬上來的穆圖軍,我抓住了一個從自己身邊經過連隊長:“上尉——”

“是,殿下……”那個上尉開啟了頭盔的面罩……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見“嘶——”的一聲尖嘯,一支箭矢從那個連隊長的口中穿了過去,接著那個上尉連隊長一手雙手按著自己鎧甲的護頸,一臉難以置信地倒了下去,口中不停地湧出鮮血。

“嗤——”看著滿地的屍體咧了咧牙,然後從地上撿起一面盾牌,擋著自己的右側將面罩掀開,大聲喊道:“舉起盾牌——

但是在這樣的混戰之中又有幾個人能夠聽見我的吶喊。太亂了,根本沒辦法指揮,士兵們一上來就殺紅了眼。不管是哥頓軍團的士兵還是穆圖帝國地士兵。衝上來的穆圖士兵沒有舉盾和哥頓士兵混戰一團,哥頓士兵也不舉盾,兩邊的士兵都被城下射上來地箭矢釘成箭豬。擺明了穆圖帝就是打算這麼打的。

“風——”眼見局勢對我們越來越不利。立即對身邊的風大喊了一聲。

“殿下。”

“你跳下去,不是這邊……是那邊。下去讓垂柳軍團派一個連隊上來,帶著燃燒彈。我要他們上來之後順著女牆走,把燃燒罐往外丟。我會讓天鵝堡軍團為他們在女牆邊開出一個通道來。”

“是,殿下。”領命之後。風立即飛快地穿過幾個士兵,從女牆上跳了下去。

“阿土——”

“是!”

“拿好戰旗,跟我來。”完提著盾牌和戰錘朝城樓走去。

“啊——”還沒走幾步,一個從雲梯爬上來的穆圖近衛軍士兵從牆垛跳下。高舉著武器朝我砸來。連忙將身子一矮,高舉盾牌將那個穆圖士兵從自己頭上掀開。緊接著衝上去在那個穆圖士兵的臉上補了一腳,再用戰錘砸碎他地腦袋。見狀,香鐸連忙衝到了我前面。

有了香鐸在前面開路,終於使得城牆上的戰況有所好轉。天鵝堡軍團的士兵緊隨其後,將剛才即將被穆圖軍奪取的城牆給搶了回來。而我們……也接近了穆圖軍重攻擊地城樓。

“衝鋒——”一見城樓就在眼前。提起了武器大吼一聲。就在此時,遠處升騰起一片火光,哥頓的投石機終於開始封鎖第一道城牆了。

“啊——”瘋狂的天鵝堡軍團士兵嘶喊著衝進了城樓附近的穆圖兵群中,輕易地撞開了穆圖士兵單薄的臨時防線,此時落葉堡軍團的士兵終於有了人數優勢,開始痛宰他們身邊最近地穆圖士兵。剛剛爬上城頭的穆圖士兵甚至沒來得及露頭,就被城牆受到推擠的穆圖士兵給砸了下去。

身後,垂柳軍團那個攜帶燃燒罐的連隊迅地透過了由天鵝堡軍團士兵奪回的城牆段,將手中的燃燒罐向城牆下丟去。這個時候他們根本不用考慮往哪裡丟。只要丟出去就能夠燒死一大片穆圖軍。

眼見戰況暫時得到了控制,我四下張望了一下。開始尋找奧斯坦和沙霍萊恩的蹤跡。最後,我在城門塔樓東邊的箭塔裡找到了那兩個傢伙。還好,都沒死。而且一個提著戰斧,一個提著釘頭槌殺死了幾個衝上塔樓的穆圖近衛軍士兵,鎧甲全被鮮血給浸透了。

“你們兩個竟然沒死。”將盾牌和武器放在木桌上,掀開面罩。

“殿下。”

“是不是很意外?”

“嘿嘿……看見您真好,兄長。”著沙霍萊恩抹了抹臉,想要抹去臉上地血跡。雖然讓只不過是讓他地臉沾上更多血跡罷了。

“沒死就給我滾出去指揮城牆上的士兵,奧斯坦東段,沙霍萊恩西段。我就在這裡等著聽你們被幹掉地彙報,滾,現在-

“是,殿下。”

待到奧斯坦和沙霍萊恩都出去後,我走到箭塔連線城牆的門邊,朝外邊望去。終於……第一道城牆已經被完全封鎖,關隘內也開始騰起團團火焰。在燃燒彈地攻擊下,第三道城牆後到第五道城牆前的穆圖帝越來越密集。他們想要沖垮第五道城牆,但……第五道城牆現在已經不能再讓他們架起雲梯了。在燃燒罐的攻擊下,第五道城牆前也變成了一片火海,等待這些穆圖士兵的……只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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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幕散去後,映照山谷整個夜晚的大火依然還在燃燒,而城牆上……

“第三列——開火——”

“啪啪啪啪……”隨著手炮升騰而起的白煙,城牆下的穆圖士兵又倒下一片。

這些已經沒有任何彈藥以及箭矢的穆圖軍任哥頓軍團士兵隨意屠宰到現在已經將近四個時了。這些穆圖士兵彷彿已經絕望了一般,將胸膛朝著三面朝他們射擊的方向。除了面朝我們被射殺與投降之外,他們已經沒了其他的選擇。大火使得他們無法再登上城牆或是退卻,四面都沒地方可進攻或逃跑。

“投降或死——”當白煙散去,四周再次一片沉寂後。城牆上。一個哥頓軍官用他嘶啞地喊聲衝穆圖帝國的士兵喊了一句穆圖語。但……回答他的還是一片沉寂。

片刻之後,那個哥頓軍官朝身邊地手炮連隊上尉了一下頭,接著……

“第四列——開火——”

“啪啪啪啪……”又一片穆圖士兵倒在了屍堆之中。

負責喊話的哥頓軍官喊四個時,那些穆圖帝國的士兵從四萬多人被殺到了現在的寥寥兩千餘人。第五道城牆後已經堆積起了一大堆廢棄的弓和手炮。第五道城牆與兩邊半山腰上朝穆圖軍射擊地哥頓軍團士兵已經換了好幾撥。但……這些穆圖帝國的士兵依然沒有投降的跡象。

當這波射擊完成之後,那個負責喊話哥頓軍官突然高舉起了雙手。不停地朝關隘兩邊半山腰上的哥頓軍團士兵揮舞著:“停,先停火——”

朝城牆下看了看,那群穆圖士兵並沒有豎起白旗。那個軍官地舉動令哥頓士兵們大為不解,但那個軍官並沒有回答。只是站直了仰起頭看著關隘外。

片刻之後,太陽從東邊的山頭升起,陽光落在了關隘裡層層相疊的屍體上。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見穆圖士兵之中傳來一聲穆圖語的禱文,接著剩下的那些穆圖士兵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齊齊匐倒在地。面朝著關隘所對地東南方向膜拜。四拜之後,隨著禱文起立,再次拿起武器。

“褻瀆,行異教禮,異端——”在穆圖士兵拿起武器之後,突然有一個哥頓士兵大喊了一聲,然後燃了手炮的藥捻,“——”一聲脆響在山谷中迴盪。

“異端…異端……”更多的哥頓士兵緊隨其後大聲吼叫著燃了藥捻……在零星的手炮聲中,那些穆圖士兵再次成片倒地。

那個負責喊話的哥頓軍官已經放棄了。轉過身。將視線移向他處。

看著這般情景,我輕嘆一聲。搓著自己嘴唇壓抑著自己心中的那股不安。沒什麼好的,估計那些哥頓士兵和我一樣。一樣有矛盾。現在的神聖拉納帝國就是這樣的一個國家,在變革之中尋找應該保留地傳統。從軍官和士兵們地表現就能夠看得出來,一些人用行動來維護自己的信仰,而一些人則開始懂得用另外一種角度來看待宗教信仰。對於這樣地情況我無力改變,因為即便是前世宗教寬容成為大多數國家奉行的宗教政策也依然還存在宗教仇殺。

“殿下。”就在這個時候,奧斯坦走了過來。

“怎麼了?奧斯坦。”

“我在想,若不是我們在穆圖人地征服中被滅亡,就是薩拉教的最後一個信徒在祈禱之中被我們殺死。”

“為什麼這麼,奧斯坦。”

奧斯坦看著城牆外的那些穆圖軍士兵,搖了搖頭:“因為他們的教義不可更改。縱然我們有著不少神甫不斷地重新解釋《神言》,或是為使人向善,或是為一己之私,可以更改的教義使得我們能夠改善自身的不足,總能夠讓我們找到適合每一代人的教義解釋。而純正不可更改的教義……純正的教義終有一天會成為他們的原罪,無法變通將使得他們慢慢地變得弱,當他們弱得不足以用軍隊保衛信仰,而又讓其他信仰的民族感覺到他們的威脅時……”

“所以應該殺光他們。”沙霍萊恩走了進來,接著奧斯坦的話道。“若是我們能夠擊敗他們,我們要用什麼來保證士兵們絕對不會去碰那些薩拉教徒?既然不能,還不如一開始就殺光。”

“好吧,兩位神甫,宗教討論結束了。你們兩個都給我滾蛋……”朝沙霍萊恩和奧斯坦揮了揮手:“這不是你們應該顧慮的問題。也不是我,我該睡一會兒了。滾,就是現在。我睡醒了再追究你們昨天晚上的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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