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並不是以後看不到西大6四大騎士團最後兩個騎士團的團長互相擁抱,而是作為最大規模宗教戰爭時代的產物,聖堂騎士團與聖鑰騎士團早已消逝於歷史之中,至於哥頓騎士團與薩門騎士團,或是不再具有宗教使命,或是開始慢慢地脫離軍事色彩,他們也將會漸漸地被取代,他們已經是最後的十字軍騎士了,未來的戰場並不需要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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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僅僅是屬於一個特殊時代的軍隊而已,不管他們的東征是否為黑暗時代的西大6帶來東方的火種,不管他們是否使得西大6開始慢慢越原本更加優越的東地,不管他們是否殘暴、狂熱與貪婪,他們僅僅是代表著一個時代的軍隊,他們所做的也只不過是那個時代所有軍隊做的事情罷了。只是因為作為一個組織與團體,他們更具有代表性。他們相比起那個時代的大多數軍隊來作戰更加兇悍,相對地,在薩拉教徒看來也更加面目可憎。

而現在,我就站在兩個“面目可憎”的十字軍頭子身邊,另外,我們所處的地方也正是當初東征的策源地。當然,從我的角度去看他們並不算公正,即使我來自於前世,但現在我參與其中。不過……又有什麼角度是絕對公正的呢,不管是人還是人所在的族群與社會都是在不斷的自我否定中進步的。“撒克斯。你穿得可真夠單薄地。呵呵……年輕真好。”擁抱過後。羅蒙大師笑著拍了拍猛牛老丈人地肩膀揶揄道:“你是越活越年輕了啊。”

“呵呵,我原以為多年不見你會變得更加老道,沒想到你只是更加尖酸。”猛牛老丈人輕輕地搖了搖頭還以顏色。

羅蒙大師聽完之後了頭:“嗯,你還是那麼不甘示弱。”

“你錯了。呵呵……我現在正為示弱而來。”著猛牛老丈人稍稍靠近了羅蒙大師兩步,低聲問道:“教宗冕下呢?”

“撒克斯,恐怕你得受罪了。當然,還有我手下這些可憐的夥子,他們得陪著你。不過相比起曾經那些覲見的帝國諸侯,教宗冕下對於你還算寬憫,至少教宗願意在這裡等到你來。”

“嗯!”猛牛老丈人了頭,羅蒙大師的話裡已經得很明白了,拉納教宗地意思是要把猛牛老丈人晾一會。“教宗大人的仁慈令我銘感於心。”著猛牛老丈人向羅蒙大師繼續問道:“我現在可以開始懺悔了嗎?”

“呵呵……不,撒克斯。請跟我來。”完之後羅蒙大師帶著我們走進了大理石建築之中。在穿過那棟建築之後來到了位於建築環繞中的一個天井裡。四周是連線這些龐大建築的迴廊。走進天井之後,羅蒙大師手下的薩門騎士們分散到了正方形天井的四周,駐足守衛。

比起過去覲見請求教廷原諒的諸侯來,猛牛老丈人的確要比他們好一些。起碼這次教宗沒有故意跑到卡諾沙城堡去,另外還安排了這個被建築所環繞的天井,而不是在外面的廣場,否則當夜晚一來地話,即使穿著厚厚地衣服也受不了。在寒風的侵襲下,那些火爐可沒多大作用。

洛倫佐伯爵在之前經過拉納城的時候又花錢去專門買了一些火爐。剛才洛倫佐伯爵的下屬將火爐抬進來的時候羅蒙大師並沒有阻止,只是面帶微笑地看著那些隨從將火爐擺放在猛牛老丈人所跪位置的四周。

當然,這可不是因為拉納教宗特別照顧猛牛老丈人,起碼我不是這麼看的。拉納教廷之所以會給予猛牛老丈人這些優待還是看哥頓貴族的態度與哥頓的實力。只有實力才能夠得到別人地尊重,如果現在猛牛老丈人跟過去覲見諸侯那樣紛擾不斷。貴族離心的話拉納教廷才不會給予猛牛老丈人這麼多優待。正是因為哥頓的軍隊擊退數個公國的聯軍。並且哥頓國內石堡王朝統治穩固,拉納教廷才能夠在這些細節上表示出某種程度上的善意。“好了。撒克斯,現在……你可以好好地懺悔了。”著羅蒙大師朝那些隨行地哥頓騎士道:“哥頓騎士團地棒夥子們,跟我來吧。這裡看起來顯得有些擁擠。”

聽到羅蒙大師的話後,那些背對著猛牛老丈人與我們侍立周圍與薩門騎士對視地哥頓騎士們並不為所動。

“呵呵……”羅蒙大師無奈地笑了笑,接著道:“好吧,你們都很忠誠,同樣我也相信你們的劍與薩門騎士一樣都是為榮耀父神而佩戴,所以教宗冕下並沒有下令要求你們解除佩劍進來。但是你們總得有個地方睡覺吧,還有兩位尊貴的女士,以及這些可愛的孩子們,她們都需要休息……”

“謝謝您,羅蒙大師。父親大人正在懺悔中,我們必須跟著父親大人一起懺悔。”著妻子歐萊雅抱著天可站了起來,從眾哥頓騎士中找出了一位大騎士,讓他跟隨羅蒙大師去看教廷為我們安排的地方。同時又交代那些哥頓騎士輪流去休息,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妻子歐萊雅抱著天可又回到我的身邊跪好。

剛跪下的那一段時間是最痛苦的,即使羅蒙大師為我們擺放了跪墊,但是時間跪長了膝蓋會越來越疼。因為跪著的姿勢並不是跪坐著,而是想平時禱告那樣跪著。慢慢地,我開始感覺不到自己的膝蓋。

偷偷地看了看身邊的妻子,天可已經被麗維婭抱在懷中,那姑娘一直侍立在妻子歐萊雅的身邊。

就算是平時在教堂裡懺悔都是不能夠開口話的,妻子歐萊雅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對我回以淺淺一笑。現在她的膝蓋一定很疼,可是她卻連一痛苦都不願意表現出來。這讓我越怨恨起拉納教宗,不是為自己的膝蓋,而是為了妻子歐萊雅還有藍琦。那個平時愛鬧的丫頭現在卻一聲不吭地跪在妻子歐萊雅的旁邊,彷彿她從來都是一個堅韌和乖巧的姑娘。

那個拉納教宗居然一天都沒出現,在傍晚的時候,除了猛牛老丈人只是喝了一些清水之外,我們都站起來吃了東西。

哥頓騎士與薩門騎士換了一班又一班,其實最倒黴的還是洛倫佐伯爵和他的下屬們,洛倫佐伯爵也陪著我們跪,並且要求也要跟猛牛老丈人那樣,在休息的時候只喝了一些清水,然後又陪著猛牛老丈人跪下了。至於他的那些隨從,夜晚是他們最為忙碌的時候,哥頓騎士們還能夠輪班休息,而他們不行,他們被洛倫佐伯爵要求一個晚上都要侍立在旁邊為火爐添炭。

跪著睡覺是什麼感覺?就是朦朦朧朧中你感覺自己是睡著,但是怎麼也睡不著,而當你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現閉上眼睛感覺會更好一些,結果反反覆覆怎麼樣都不是,這時候你會現最大的幸福就是躺下睡覺,即使沒有床,沒有被子。不過值得欣慰的是妻子歐萊雅這時候還能夠靠在我的肩膀上,她已經累得不行了,藍琦也一樣,她跪在地上挨著歐萊雅。此刻被她們靠著讓我居然會有一種成就感,因為自己能被她們所依賴。即使是睏倦無比,也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驅散睡意,強打起精神。

這個夜晚讓我體會到了南方所謂的暖冬究竟有多冷,這裡的冬天居然比哥頓還要冷。如果不是洛倫佐伯爵弄來的那幾個火爐我估計這會兒我都能凍死。當然,這只是我現在的感覺罷了,因為以往冬天的夜晚,我大多數都是在屋子裡睡覺。而這裡,雖然沒有北方氣溫那麼低,但是瀕海的拉納城即使是在冬天空氣中的溼度照樣很高,我感覺那冰冷的空氣是帶著水珠鑽進衣服之中的。

在寒冷之中人的精神是很容易渙散的,驅散的睡意還沒過一會兒又重新襲來。

“藍琦——”兀然響起的女聲在這午夜聽起來猶如女妖的尖嘯,讓我再一次從昏昏沉沉中醒來。

在剛剛驚醒的那一瞬間,我根本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直到維露詩從迴廊中衝出來,奔到藍琦身邊將她抱起。

只見被維露詩抱在懷中的藍琦不知道什麼時候額頭上撞出了一個傷口,此刻正在滲出鮮血。

“親愛的,醒醒……”一看藍琦這個乖女兒跪著昏迷過去,連忙慌張地搖晃著身邊的妻子,可是不管我怎麼呼喊,妻子歐萊雅都沒能夠醒來——她已經昏迷了。

這時候我已經沒功夫去顧什麼懺不懺悔了,抬起大腿準備站起來。可是剛剛抬起右腿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一下子崴了過去,撲倒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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