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自己的軍衣,佩戴好武器。從隨從之間走出了木屋的房門。星空下,託斯要塞的城牆上正燃燒著熊熊大火,而遠處黑暗中陣陣閃沒的亮光,讓隆隆巨響隨之而來……

藉著火光可以清楚地看見,城牆上的炮臺與型投石機正在大火之中燃燒。緊張地盯著城牆四處尋視,城牆後攢動的人影讓我稍稍松了口氣。

士兵們都在第一時間撤退到了城牆下,這樣也大大降低了敵軍第一次進攻所造成的傷亡。確如猛牛老丈人所,新的武器只能領先一時,我們費盡心思竊取他國的新武器技術,同樣敵人也在不斷地學習中。敵軍現在所使用的,正是當初我們在麗芙堡攻防戰中所使用的桶裝燃燒彈,那些木桶被砸在了託斯要塞的城牆上,接著火球飛來,將城牆燃。

不過相比起來,託斯要塞中的哥頓重型投石機和燃燒彈還是具有技術上的優勢。此時哥頓的投石機也起了反擊,那些被投出去的燃燒彈在黑暗中綻開一朵朵火焰之花,摧毀那些因為準備射火球而在黑暗中暴露位置的敵軍投石機。兩種燃燒彈的區別在這時候體現出來了,砸中直接爆炸,無需燃的燃燒彈讓哥頓投石機在這樣的夜晚中根本不會暴露自己的位置。

雅克從山下匆匆趕了上來,來到我身邊:“大人。”

輕地朝雅克了頭。“我們損失了多少?到現在為止。”

“我們天鵝堡軍團沒在城牆上駐防,所以我們的損失可以忽略不計,倒是垂柳軍團,聽在剛才敵軍起的突然攻擊中損失了一百多人。”

“我們已經知道敵軍會在今天起進攻,而且我們城牆上的投石機也整夜都在定時朝城外投擲燃燒彈,怎麼一預警都沒有?”

“是的,大人。”雅克轉身和我一起望著敵軍營帳所在的方向,指著那邊道:“我們在城牆上的投石機的確整夜都在射燃燒彈防範敵軍在黑暗中起突襲。不過敵軍似乎早有準備。估計他們一整夜都在計算我們投石機射的間隔與燃燒彈燃燒時間,我們所有人都忽視了這個細節。被敵軍鑽了空子。他們照著盲去佈置,準備好之後突然起攻擊,摧毀了我們放置在城牆上地所有型投石機和炮臺。”

“那些大炮呢?”指著黑暗中那些閃爍的火光對雅克問道,那是敵軍的大炮。

“重型投石機打不到。”雅克搖了搖頭。“城牆那段數次修補起來的缺口已經坍塌了,現在敵軍正在轟擊我們在那個缺口後面所修築起來的第二道城牆。第二道城牆……應該可以堅持到天亮……”

“距離天亮還有多長時間?”

“兩個鐘頭左右,大人。”

輕輕地了頭表示自己聽見雅克的話了,握緊抽搐的右手,努力從自己的記憶中翻出有用的資訊。龍德老頭……的確很麻煩。一旦與之交手,就能夠馬上體會到這種與那老頭儒雅外表極不相符地兇猛。

“西大6雄獅……現在我們見識到那個龍德元帥為什麼被稱為西大6雄獅了。”身後傳來的一句話讓我猛然回頭,是藍鳶。帶著他的隨從來到我的身邊。“漢,公爵大人讓我過來叫你。”

西大6獅是傳中古代體型最巨大的獅子,曾經出現於香堇王國北部與古拉納的角鬥場。西大6獅雄獅據不僅兇猛、體型龐大,並且體現獅子王儀態的象徵——獅鬃,也是異常華美。在有關於西大6雄獅的古文獻中,描寫西大6獅雄獅的獅鬃是從頭部一直沿著背脊長到尾部,並且這一段獅鬃是黑色的。不過也是在古拉納時代,這種最巨大地獅子滅絕了,關於西大6獅的故事只留在了傳與古文獻之中。

現在看來,權杖騎士勃朗根-龍德與他這個綽號的確是很相配。的確……很相配。雖然曾經兇猛。但是現在……一個是行將朽木,一個是早已滅絕。

“雅克,旦茨!”就在準備跟隨藍鳶去見猛牛老丈人時,突然回過頭來對自己的下屬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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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大人!”雅克和旦茨被我突然一喊,條件反射地大聲回答道。

“命令天鵝堡軍團的士兵現在就去弄來鐵鎬和鏟子,在坍塌段第二道城牆後挖出三列坑道戰壕。多餘地廢土在第三列戰壕後堆成為大炮提供掩護的防禦工事。”

“明白,大人——”雅克和旦茨接到命令之後立即離開了。

而此刻我的右手也抽搐得更加厲害,可能是龍德老頭的盛名所帶來的壓力,權杖騎士、元帥、西大6雄獅,這些頭銜與稱號既然別人都肯承認,那就明他的確與之相符。也有可能是剛交手就感覺到了龍德老頭的實力,或許還有更多,比如……被龍德老頭盛名與實力所激起的自大與不甘,一場賭博,一場以成千上萬人生命與國家命運為代價的賭博。甚至是整個西大6的命運。惶恐、畏懼、亢奮、尊妄,種種感情地交集,讓我總想與之一決高下。一個在戰場上剛剛嶄露頭角的新將領對於一個久負盛名沙場老將的挑戰。

“呵呵……因為畏懼而不甘嗎?”在雅克和旦茨離開之後,藍鳶笑著衝我問道。

“不…是亢奮。就像是古拉納帝國的角鬥士在面對一隻雄獅時的那種感覺。”

“雄獅……呵呵,我也一樣。不過我們不是角鬥士,哥頓是狼群,我們是即將長大的公狼……和所有的狼一起去與雄獅搏鬥。”

“呵呵……你是幼狼,你妻子是母幼狼,你丈人是公狼。不過我不是……”突然覺得藍鳶這樣的比喻剛好給我找到樂子,笑著衝他開玩笑道。

“哧——那你是什麼?嗯?公爵大人是猛牛。你是牛犢?歐萊雅大姐是……呃,不了,快走。公爵大人還等著我們呢。”藍鳶道歐萊雅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朝四周看了看,接著立即轉移了話題。

“哈哈哈……”和藍鳶的談話讓我輕鬆了許多。漸漸地右手也停止了抽搐。

母牛是嗎。純白地母牛一定也非常漂亮。不經意間,又想起了妻子歐萊雅穿著寬鬆的白色睡袍。坐在床邊懷抱著天可的情景。

“漢,你的意思是將大炮都佈置到這裡?是嗎?”託斯要塞梯形金字塔山的山城寨中,猛牛老丈人指著託斯要塞防衛圖坍塌城牆斷後面地位置衝我問道。他所指地地方正是我命令天鵝堡士兵挖戰壕修築臨時炮臺工事的地方。

“是地,父親大人。諸位,你們看……”指著挖掘戰壕的地方對在場的所有哥頓將領道:“在這裡,第二道臨時修築的城牆被轟擊開來之後我們會看見外邊有什麼?敵軍的火藥部隊,大炮,或許還有鐵板裝甲推車,當初我襲擊南部敵軍戰前營地的時候見過那東西,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再運來,那種東西可以被當做運輸補給的馬車來用。反正一開始衝進來的肯定不會是敵軍的武裝步兵。因為我們的武裝步兵和長矛部隊也準備將衝進來的敵軍趕出去,龍德元帥不可能想不到這一。所以,一開始以火藥部隊轟擊堆在那個狹缺口的部隊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那些大炮和手炮兵根本不需要瞄準,只要開炮就能夠造成大量傷亡。

所以……我們在這裡挖開三道戰壕,把我們所有的火藥部隊都安排進去駐紮,包括我們原有的手炮部隊和那些我帶回來的手炮部隊,我們也能用手炮在這個狹的缺口對敵軍造成大量傷亡,同時戰壕也保護我們的手炮部隊儘量降低傷亡。而安置在三道戰壕之後的大炮,這是防止敵軍再次使用那種裝甲推車,在打下敵軍南部戰前營地之後我們試過,手炮打不動那種裝甲推車,要是敵軍再次使用那東西的話,我們的大炮就能夠輕易地摧毀他們。同時也在與敵軍大炮的對射中佔據優勢。當我的解結束時,大帳之中的將領們都陷入了沉思。

“那麼……”冬狼伯爵先開口了,大部分的時候,他都是在挑剔別人計劃中的疏漏,但正是因為如此,計劃才能夠更加完善。“那麼……漢,敵軍如若使用投石機拋射燃燒彈對我們這段防禦工事進行攻擊呢?開放坑道對於燃燒沒有任何防禦力,我們亦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構築封閉坑道……”完之後冬狼伯爵喚來了侍立在一邊的測距人員,指著要塞防衛圖對他命令道:“這裡,靠近託斯要塞西北角的西段城牆缺口,以漢大人所的地方為假象著彈,測算敵軍投石機可能的擺放位置。西面與北面,城外所有能攻擊到漢大人防禦工事的地……快!”

接到冬狼伯爵的命令之後,那個負責測距的軍官揮了揮手,和自己的手下一起在長桌的另外一角計算起來。

時間一秒一秒地飛流逝,大帳裡原已非常緊迫的氣氛此刻遽然緊繃,讓人感覺喘不過氣來。大帳中只剩下了猛牛老丈人敲擊桌面的節奏聲和測距官們在紙張上計算的聲音。

畢竟在知道城外的敵軍是那個老頭在指揮之後誰都不敢怠慢,竭力地思考自己每一個命令的疏漏,生怕一不心被龍德老頭鑽了空子,鑄成大錯。

“大人,算好了……”長久的沉默終於被測距軍官打破。

“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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