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炮擊使得翼獅城邦海軍援助渡河艦船的損壞率高。斷斷續續的炮擊持續了一天多,現在這十幾艘翼獅城邦海軍的艦船已經在使用另外一側的大炮進行攻擊了,根據海軍給的觀測結果,他們認為今天就能夠讓翼獅城邦的6軍開始渡河。

午餐之後,翼獅城邦的第五軍團先行出了,他們的任務僅僅是不被趕回拉納河裡。接著到第四軍團,第三軍團。最後到孔德伯爵的軍團和哥頓軍團。估計等到我和孔德伯爵的軍團開始渡河也得到明天,所以,讓藍鳶到翼獅軍團的大帳蹲著等訊息就行。咱自己推脫準備哥頓軍團的渡河事務後跑到李的營帳來看他了瓦拉奇兩個賭博。反正現在哥頓軍團該準備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哪裡再用我去吩咐。

前面剛到他營帳的時候我還以為李輸光了,因為李在自己營帳裡是光身裹著被子跟瓦拉奇賭的。一看他面前的賭注的現又不是,雖然他沒上次贏得那麼誇張,但是能夠很明顯地看出要比瓦拉奇面前的賭注多一些。問清楚之後才明白這傢伙只是把衣服給洗了,聽得我頓時為之氣結。這個傢伙居然只有一套衣服,他跟我在我將準備渡河的命令吩咐下去後,這廝現他自己的家產就只有一套衣服和錢,為了響應我“準備”的號召,他覺得如果不做什麼的話實在心中有愧,於是就把那套穿了月把的衣服洗了一下。不知道該他什麼,他要是輸錢被扒光了還好,但這傢伙有錢的時候也不去買衣服,也不知道他錢留著幹嘛用。

這兩個傢伙現在已經熟悉了遠處河面上海軍炮擊的聲音,悠閒地打牌。過了一會兒那些聲音終於起了變化。和昨天的炮擊不一樣,今天炮擊的聲響中夾雜著隱隱約約地打殺聲和比炮聲更加密集的響聲,那應該是雙蛇公國的手炮部隊在射擊。翼獅城邦的第五軍團是沒有配備手炮的,那些手炮部隊都在文森地第三軍團裡。

到黃昏的時候藍鳶從外邊回來了,他告訴我現在翼獅城邦在第四軍團過去後已經佔領了那邊的渡口。明天我們就可以出了。當藍鳶告訴我這個訊息的時候對岸的戰鬥已經結束,而在營帳裡,瓦拉奇輸光了最後一個銅子兒。

第二天中午,當哥頓軍團最為最後一批渡河的軍隊登岸的時候,拉納河西岸的渡口已經變成了一個臨時地軍營,大量的士兵都堆在渡口附近,原來的渡口防禦工事已經被翼獅城邦海軍炮火轟擊得破爛不堪,現在翼獅城邦的軍團正在那道圍牆後面構築一個對西面的木製防禦工事。

和藍鳶一起下了船。這時候才看清楚原來堆在渡口城牆下的都是傷兵,一個個無精打采地靠著背後那些軍用物資,其中有一些傷不嚴重地士兵還會偶爾拍一下或驅趕身邊偷吃物資的戰馬。而這個渡口的城牆,還能看見牆根處由於滾油倒下後被燻黑的一塊塊痕跡以及牆上也開始黑地斑駁血跡。

“現在局面已經開啟,我們佔據了這個渡口,雙蛇公國那邊已經送來了約戰書。兩天之後我們將與雙蛇公國的軍隊進行決戰。這次我們佔有兵力優勢。到時候你的軍團負責左翼,我只希望你們負責的左翼能夠不讓中間的軍團太過突出。這是我地請求……”當我和藍鳶找到老文森之後,這個孤零零站在一邊監督士兵構築工事的老頭對我們道。才一天沒見,老文森看上去就蒼老了許多。看來這老頭這次把寶全壓上了,要是輸掉的話那以後估計想爬起來就沒那麼容易。昨天他手下地軍團打了一下午,第五軍團死傷慘重,第四軍團也損失了一半,光是這些戰損就已經去了差不多一個翼獅城邦軍團的數量。現在就他兒子手中的第三軍團好一些。如果算上哥頓和三百合軍團的話,那麼現在總兵力還有一萬一千多。老文森最怕的就是我們哥頓侯*團和三百合王*團消極怠工,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必須用五千多的翼獅城邦軍團去跟還有八千多人的雙蛇公*隊硬掐。

“漢……現在我們是不是該開始自己幹了?”從老文森那裡離開後。在河邊,藍鳶一看四下無人,輕聲對我道。

“現在?呵呵……”看著藍鳶笑了笑。“現在不成。”

“為什麼現在不成?”藍鳶聽完了我的話也不著急,只是靜靜地問道。“再過兩天的話雙蛇公國的軍隊不是要跟翼獅城邦的軍隊進行決戰麼?”

“呵呵……”撿起河邊的一顆不規則狀石子兒側甩出去,看著那顆石子在水面上跳了幾下,滿意地笑了笑。不錯,這麼多年了,時候的這一手還沒忘記。打完水漂之後面帶微笑地盯著藍鳶的眼睛問道:“要是翼獅城邦和三百合王國的聯軍被重新趕回河裡那我們怎麼辦?連這裡都沒打下來的話,到時候我們即使佔領了白湖港也得不到任何支援。”

“況且……如果能夠讓翼獅城邦在決戰中擊

蛇公國的軍團。再去圍攻北堡……”接著指了指從見的那個雙蛇公國城堡。“我們不止不能在決戰中怠戰還要在決戰中快突破我們負責的左翼,讓雙蛇公國的軍隊崩潰退回北堡……我們只要他們崩潰,而不是消滅。

否則北堡兵力不足太早被攻陷的話,我怕雙蛇公國會直接放棄北堡,轉而防守白湖港。我們在決戰中直接以讓雙蛇公*團崩潰為作戰目的,在決戰之後離開。不僅翼獅城邦軍隊因為需要圍攻北堡而不會去追我們,而且退回北堡的雙蛇公*隊看見圍攻城堡的軍隊數量減少後也有更多的信心去堅守等待援軍。這翼獅城邦控制了這裡除北堡之外區域,肯定會從6路調集援軍以求儘快佔領北堡。他們的軍隊都往這裡趕的時候,就是我們去攻擊白湖港地最佳時機。”這就是前世著名的圍打……呃……這個好像不算是圍打援,是圍打更恰當一些。其實也就是圍打援的變種,雖然咱沒前世國內那些戰略高手那麼強悍。但是相對於連“指揮”這個概念都沒有西大6將領,這夠用了。

不管是西大6還是前世的西歐,翻開歷史都能很常看見他們的君主親自上陣地描述。和國內古代君王將領坐鎮中軍指揮不一樣,作為封建騎士的總領,這些源自古蠻族部落領的後代——國王們。在作戰的時候將事先戰場上的戰術部署下去後,也都會自覺地去遵循上陣殺敵,率先衝鋒這一騎士的榮譽準則。就連“皇帝”這個詞在東西方的起源也不一樣,皇帝在東方是尊貴的,取自三皇五帝,而西方地皇帝則是軍事領,皇帝這個詞就是那個軍師領的名字。西方從征服威廉到獅心王理查德和紅鬍子,再到後來的古斯塔夫。這些都是在戰場上碰到值得出手的對手時自己提著兵器一路砍殺的君主,榜樣的力量同樣也是巨大地,他們通常也有與之相匹配的回報。

中世紀的國王也是貴族和騎士武裝集團的一員,所以也必須遵守封建戰爭地遊戲規則。這當然不是他們根本不指揮,只顧著自己砍殺得痛快,事實上他們在戰前還是需要佈置的。這應該算是淺層戰術的一部分。實際指揮效果還不如古羅馬時代的軍團,而且在戰鬥開始之後,他們就只能依靠高昂的士氣和君主和貴族們榜樣地力量打到敵軍崩潰……或己方崩潰。而“指揮”這個詞則是包括戰術和戰略這兩個層面。

習慣有時候真的能夠改變許多東西,瓦拉奇作為一個具有典型商人思維的貴族。在他地腦子裡沒有“卑鄙”這一概念,拿著自己的情報還開個天價去找買家,在他看來這樣的情報的確有那價值。結果被秉承榮譽作戰這一理念的翼獅城邦將領拒絕,當然,這和他開出的價錢也有很打關係。他自己雖然有那種謀略意識。但是他並沒有可以施展的舞臺。而對於過於崇尚謀略的東方人來,“卑鄙”這個詞太耳熟了,甚至能夠讓身在西大6的我感到懷念。那是故鄉的氣息,美麗的故鄉。忍不住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嗯……好像這個…有變態。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看見藍鳶專注地盯著我的臉看,下意識地用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然後又看了看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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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藍鳶搖了搖頭,臉上帶有一絲憂色。“沒有……”稍稍沉沒了一會之後又重新開口:“呃……我只是有擔心你……”

“擔心我什麼?擔心我以後對待哥頓的戰事也這樣?”

看來榜樣的力量還是需要的,在武力決定一切的年代,個人武勇是不可或缺的。眼前這個冠軍劍士聽完我的話之後表露出來的不是欣喜,而是一種猶豫——我計劃的事情裡面多少能夠聞到一出賣友軍的味道。要是我也在戰場上提著斧子砍殺的話,那應該他們就會忽略我幹過的所有卑鄙事。我想起了當初在落葉堡外率先衝鋒後哥頓騎士們看我的眼神,還有在火鷹城,在哥頓建國時,在麗芙林地和麗芙堡的時候。即使是我跌落下馬,藍鳶趕到我面前幫我將脫臼的手接起來時那種欣喜,和現在的眼前的情景對比一下……

或許……我走到現在這一步不是因為我的才能吧。第一次,我有了這樣的感覺。或許當初那麼賣命地衝鋒才是決定我今天的最大因素。

笑著拍了拍藍鳶的肩膀:“呵呵……放心,我還是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聽我這麼之後藍鳶臉上才有了笑容,輕輕地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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