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天星邊走邊瞅瞅五位小娘子“你們怎麼不去看看鍾離錯?他手中可拿著神槍啊?”

“鍾離錯又不會跑,這時候上去也沒我們摸的份,跟著你好玩些”王江南雖有猶豫卻堅定的說。

“每次戰後先安撫戰士,這是帝國的軍規”三公主淡淡說道。

其實她剛才一直在觀看戰場形勢,發現廟街眾將的悍勇確實不是京都禁軍可比,也不知為什麼突然心生想一探究竟的想法,於是就這麼跟著這厭憎可惡的廟街魔狼後面。

天星頓了頓,也不理睬,就這麼帶著五位小娘子穿過廟街客棧大堂來到後院。

廟街客棧後院很大,有兩進院落,第一進是廚房和雜物堆放之所,第二進也是三面廂房,此時院內廳內人潮湧湧,除了在海邊會場鎮場的金狼金一峰和君縣令以及小文小武,其它在廟街的狼團重要人員均已聚齊,副團長白狼耶律昭,兩個大隊長戰狂和趙雍,執法中隊隊長冷玄,術士小隊隊長全雨,第一小隊隊長獨孤無命,不管大隊隊長獨孤球球,陌刀營副尉獨孤賤,越騎營副尉獨孤殘,影子營副尉獨孤無,金瘡營副尉金無病,都操營副尉李大道,團結武騎團叢林飛,廟街武侯執戟長司馬易,狼團護衛隊張宇卿,狼團車馬行主管江遊,還有狼團護衛隊副隊長小武和阿空,黑狼騎隊正黑海以下濟濟百人立於院內。

院內正鬧哄哄的,蹲著站著的均是大聲嚷嚷,見到自家團長進來,均是立起,各個挺胸收腹,停止呼喝,面帶笑容看著魔狼天星和跟著的幾位小娘子。

天星笑著點點頭,說著“好好”快步走進廳房。

廳房內兩個大隊長和幾位中隊長營頭正喝著酒,金無病正給戰狂拔著針葉,當時巨石怪掙脫小魔狼全一權的樹葉繩索,許多冬青樹針葉被震飛,射入戰狂身上臉上,此時的戰狼臉上也是血珠點點。

戰長空見到團長進來,立刻立起,端起碗酒遞過來,諂媚道“老大,某表演還不錯吧?”

“好好,你個戰狼是不是要獎勵朵大紅花啊”天星接過酒碗,皮笑肉不笑道。

“呵呵,那是,怎麼也得獎勵獎勵啊”戰狼挺胸道。“可惜最後的風頭讓那個道士給出了”

天星一飲而盡,突地啪的一下,用力把碗在地上扔個粉碎,厲聲喝道:

“你個汗國棒槌,還想要獎勵?”

“戰前是怎麼跟你們說的?要當戰前演練打?我給你們說的是到戰場檢驗玄武執明的功效吧?”

“啊,我給你們說的是戰場吧”天星環顧四周,一片寂靜,不管老的少的,各個挺直身子直立不敢大聲呼吸,狼團上上下下包括幾位小娘子都蒙了。

“你,趙雍,給你置辦的長槊呢?你的黑珍珠寶馬呢?”

“你,獨孤賤,你的人呢?你就五個人啊?其他的死哪兒去哪?”

“你,戰狂戰長空,你看看那幾個狂戰士,他們在拼命,你呢?懶驢打滾吧?”

“還有你,全一權,糖葫蘆那麼好吃啊?戰場上吃糖葫蘆?你是耍帥還是耍寶?”

“還有你,獨孤殘,那個汗國棒槌的棍子你看著害怕嗎?你躲什麼躲?你躲之前能不能再放兩箭?”

“你們啊,才過幾天安逸日子?都忘了什麼是戰場了吧?啊?”

“戰場上是會死人的,戰場是拼命的地方,你們倒好,表演?表演你們個棒槌。”

獨孤天星兀自咆哮,一腳蹬倒廳內桌子,竄到屏息而立的眾將面前。

“呦呵,戰大隊長?你也是狂戰士呢?你的狂呢?我只看到那些狂化的汗國棒子,你倒是狂下我看看啊?某只看到你個棒槌癱倒像個小娘子,你是不是怕你那九個婆姨守寡啊?告訴你,戰長空,戰場上只有不怕死才不會死”

“趙大隊長,你好啊,給你置辦的寶馬兵器不會給你賣去換酒了吧,上戰場就只能帶根破銅爛鐵?你問問你那死去的大兄,他讓你拿根破棍子去拼命?”

“還有你們倆個棒槌,誰安排你們兩個上場的?說,你們兩個本來在客棧呆的好好的,誰命令你們倆跑去的?不聽軍令,再有下次,某拿你們的腦袋祭旗”

“還有你們,冷中隊長,司馬老大?那麼明顯的幾個目標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的?發現了有沒有採取措施?一個個自命不凡,妄自尊大。”

“你們啊?”獨孤天星叉腰立在大廳中央,手指挨個指著。

“過去兩年你們是過慣了安逸日子了,才來幾個蝦兵蟹將就手忙腳亂?一個個藏著掖著,看到敵人居然還有心思表演?”

“不錯,我是故意安排一場刺殺用來演示神槍的,可那也是戰場,戰場你們懂啵?”

“不懂得話,你們去問問海蘭泡三萬兄弟!”

“上了戰場就必須全力以赴,必須拼命!你們兩個,最後那怪物沒倒下你們怎麼不追了?咱們狼團的口號是什麼?”天星厲聲問道。

“敵人不倒,死戰不息。”下面有人嘀咕道。

“你們都沒吃飯啊,給我大聲點”

“敵人不倒,死戰不息”這回大夥齊聲吼道。

“一個個跟小娘子似的,沒長力氣嗎?”

“敵人不倒,死戰不息。”

“敵人不倒,死戰不息。”

“敵人不倒,死戰不息。”

這回下面連吼三聲,各個青筋畢露,聲音震得幾個小娘子捂住耳朵也覺得嗡嗡響。

“記住這句話,敵人不倒,死戰不息”獨孤天星也大吼道。

“最遲一個月,咱們就要重上戰場了,這次大戰,不知道在場的兄弟能回來幾人,但這場仗必須打,為了遠東,為了海蘭泡安息的兄弟們,我們必須趕走那些突厥棒槌。”

“上了戰場,就必須拿出我們的全部,裝備,力氣,所有的所有,上了戰場就不要瞻前顧後,哪個棒槌如果怕死,提前說,某安排你去打魚。”

“這三年,我們拼命發展,攢足了糧食,不至於讓你們和你們的家人餓肚子”

“這三年,我們到處蒐集兵器戰馬,不至於讓你們空手走路上戰場”

“這三年,我們每每想起死在海蘭泡的兄弟們就心痛不已,現在是給他們報仇的時候了,哪個棒槌在這個時候拖後腿,你就給我去看看海蘭泡的那刻著三萬名字的墓碑”

“上了戰場,戰死了,活著的人給你立碑,年年上供,哪個棒槌如果怕死逃跑,某會把他給製成石像跪在海蘭泡的墓碑前”

“我告訴你們,這次來的刺客只是個不入流的術師,汗國棒子那邊還有大薩滿,金剛,天玄境高手,三年前你們就見識過他們的厲害,不要以為這兩年你們打下驅度寐,殺了幾個馬賊鬍子,就以為天下無敵了,咱們還嫩著呢?就憑你們今天的表現,你們上了戰場就是個死字”

“咱們好不容易打下塊地方,大夥兒吃喝不愁了,可是那些汗國棒子不會讓我們安穩的,要想以後繼續過安穩日子,咱們得拼命,上了戰場咱們只有靠自己,你們哪個棒槌如果想靠那些京都來的貴族老爺兵,趁早給某滾蛋。”

獨孤天星聲嘶力竭的訓斥著手下,不知不覺扯到了京都禁軍身上。

“都別像狗熊一樣低著腦袋,抬起你們的頭來”

“你們兩個這邊的事完了就給我去海蘭泡,每天繞著三萬兄弟的墓碑給某跑十圈”

“你們幾個,現在就給我去反省,每天當著自己的兄弟給我喊五十遍咱們狼團的口號”

“都給我滾下去,從現在起,廟街進入一級戰備,所有兄弟都給我打起精神,兵器不離身,馬匹不下鞍”

“都聽見了沒?”

“聽見了”

“大聲點”

“聽-見-了”

“好,都給下去準備,三天後聽候命令,現在各自回營!”

“遵令”

下面的廟街眾將齊聲喝道,個個眼不斜視,挺胸收肚,殺氣騰騰的魚貫而出。

頃刻,廳內只餘獨孤天星大熊阿狗和五位小娘子,獨孤天星一屁股坐在一把椅子上,端起几上不知是誰沒喝完的酒一飲而盡。

五位小娘子還在目瞪口呆中,獨孤天星揉揉面頰,說聲“見笑了”

領頭出了大廳往客棧三樓走去。三公主和西門英首先反應過來跟著出去,王江南和兩位鄭小娘子互相看看也默然隨行。

廟街客棧三樓果不其然,仍嘈雜如鬧市,眾人圍著猛虎真人鍾離錯,爭相撫摸著那杆神奇的大槍。

兩位大都護和司馬老神仙端坐一旁,喝著燒刀子,吃著滿桌的精緻菜餚,神清氣爽。

看到獨孤天星進來,鍾離錯忽地立起,臉紅脖子粗的問道“這可真是玄武執明?”此時的猛虎真人再無戰場上飄逸仙人的風範。

“你說呢?”獨孤天星已經變臉,滿臉不見剛才的厲色,此時笑眯眯的反問。

“肯定是了,當時我就感覺到了,玄武真人就在身旁,他化身祥光,擊碎巨石怪,那股力量我感覺到了,那是天地間的浩然正氣,是那麼的強大,那麼的不可阻擋,所有的妖魔鬼怪在玄武真人面前都如土雞瓦狗,我就那麼一刺,所有的面前敵人就會土崩瓦解。”

猛虎真人閉著眼回味著當時的情景。

“那道光,就如終南山日出時的霞光,突破黑暗,照亮世間,那股氣,就如終南山夏日裡的清風,徐徐而來,卻能清除所有的暑熱煩悶,我感覺到了,雖是那麼的平和,卻能滌盪世間所有的穢惡。”

“我能肯定,這就是神槍,這就是玄武執明!”

終南山猛虎真人張大眼鎮定的說道。

屋內眾人雖然先前已有肯定,此時再次聽到也都興奮的不知所以。

王江南雖然還未從剛才的場面回過味來,主要看平時的獨孤天星嬉笑哈哈,誰知他發起火來是那麼的駭人,一群精兵悍將被訓得像鵪鶉,此時經過修整已回過神來,急忙上去就要去奪那神槍,直嚷嚷“讓我看看”

鍾離錯槍不離手,橫起槍身,只是示意摸摸即可,要讓他放手那是要拼命的。

“這把槍我們道門要定了,條件隨你廟街怎麼開”鍾離錯瞪著獨孤天星咬牙說道。

“拿去吧,拿走吧”天星像揮蒼蠅一樣揮揮手,坐到大都護他們的桌上,拿起酒盅就斟滿酒。

“怎麼?某訓斥了你兩句,煩悶了就去拿屬下出氣?”單副大都護戲謔的說道。

“你大都護哪只眼看我煩悶了?”獨孤天星對著三位虛敬一下就自顧一飲而盡。

“呵呵,我們都聽到了你們廟街的狼崽子們吼得樓都快坍塌了”單副大都護也不理睬自顧說道“如果不是你魔狼刺激他們,他們會那麼用力?”

“好了,這次你們廟街折衝府的諸將表現均是可圈可點,到時候戰場上有此表現我們勝利可期”獨孤大都護也笑意盈盈。

“那當然,我廟街狼團可沒孬種,只要你們不拖後腿,拿下漠河不在話下”盞茶之前還在訓斥自己的手下出工不出力,此時卻大言不慚,變臉之快,沒去湊神槍熱鬧的三公主自配弗如。

“天星居士,你真的把這神槍送與道門?”邊上茅山宗宗主司馬承禎笑眯眯的問道。

“老神仙,不要搞混,是賣與你們,”獨孤天星也笑眯眯的答話“一句話,百萬金加上呼衍圖裡的人頭,你們要還是不要?”

“要,當然要,百萬金隨後送到,呼衍圖裡可要徐徐圖之”司馬老神仙喜笑顏開,老臉泛紅。

“司馬神仙不怕這是假槍?”

“鍾離真人親手檢驗,能一槍除魔,自是真的”司馬神仙捋須笑道“如有誰認為此槍不是玄武執明,老道自會與他理論”

“那就好,”獨孤天星正準備說話,只見三樓又上來一眾人,領頭的是那日本遣唐使阿倍,身旁是東瀛商人阿呂磨,兩人入得廳內,側身虛引,露出身後幾人,確是幾個光頭大和尚,各個肥頭大耳,寶相莊嚴。

司馬真人見了心道不好,這邊三公主和京都來的幾人卻大吃一驚,均認出為首僧人正是京都青龍寺空海大師,此人來著東瀛扶桑,拜入青龍寺惠果大師門下,專研佛學,佛法精深,名動長安,在日本東瀛更是神仙般人物存在。高麗商人樸一師也急忙上前行禮,後面的僧人正是新羅僧義湘,求學於長安清涼國師澄觀方丈,也是長安風雲人物。

天星搖搖頭,微笑的放下酒盅,迎了上去。

幾位東瀛和高麗新羅的豪商激動的拜見前來的得道高僧,自豪的為魔狼天星介紹自家大師。天星笑意盈盈,兩位大都護和司馬神仙也上前一陣寒暄。

清理出一套清淨桌椅,擺上新鮮瓜果茶點,天星殷勤給幾位大師上茶。

一番做作,空海大師用字正腔圓的京都話問道“聽聞廟街有神槍現世,不知天星檀越可否讓貧僧一觀?”

“哈哈,謬傳謬傳,當不得大師客氣,此槍正在與眾位貴賓傳看,大師如要觀看,自然無妨”獨孤天星起身對著拿著神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鍾離錯招手道。

終南山離京都長安不遠,猛虎真人鍾離錯自然與久居長安的幾位僧人熟識,此刻無法,只得上前見禮,萬番不情願的遞過神槍。

幾位大師共同抬起大槍,撫摸槍身,感嘆不已,直道果然神物不凡。一番嗟嘆,又把神槍送還鍾離錯,鍾離錯一番焦急等待,重新握著神槍,不禁暗暗發誓再不讓神槍離手。

幾位大師重又飲茶,不緊不慢,空海大師笑意彥彥的看向魔狼天星:“不知天星檀越可曾收到小僧的傳話?”

“勞煩大師傳話,某已收到阿倍大使得傳話”天星繼續笑眯眯的回答,讓旁邊擁著神槍的鍾離錯一陣心緊。

“不知天星檀越是何想法啊?”空海大師繼續問道。

“大師厚愛,我廟街本是蠻荒之地,能有得道大師前來宣佛,本是我遠東之幸啊,大師提即建寺迎佛自當無不應允”

“哈哈,那就勞煩檀越了”

鍾離錯聽聞長松一口氣,原來這些大和尚前來只是談論寺廟建設,我們的道觀到時候必定要比他們寺廟建的更加宏偉才是。

“檀越有心了”邊上新羅僧義湘慈眉善目,也出言讚道:“建寺迎佛是我佛家大事,相信有天星檀越和遠東信眾相助,必得圓滿”

眾人一陣佛號,彷彿那寺廟就在眼前。

“不過天星檀越,我佛門既然在遠東開門立寺,想你天星檀越在廟街灘塗之地蠻荒之野,建的如此繁花似錦,必是心有神通,”義湘僧繼續誇讚魔狼天星“如是,貧僧想拜託天星檀越一事”

“大師請講,只要我天星和廟街能辦到的事情,自當效力”

“想我佛門,以佛宣世,心懷慈悲,教化眾生”新羅僧繼續口燦蓮花“俗雲:以惡地憎之,以善地往之,我佛門在遠東惡地建善寺,自要行善事,積善行,方引萬佛朝宗啊”

“那是那是,行善事,積陰德,想我遠東山險水惡,更是連年征戰,陰魂無數啊,當須得道高僧襄助,引英靈安息,驅惡魂入定啊”

邊上三位小娘子再次長了見識,這個魔狼天星怎麼與什麼人都談的頭頭是道啊,道門的兩位給忽悠的昨晚一夜未能安眠,今日與幾位佛門高僧也是談笑風生,看那樣子幾位高僧已引之為知己。

“檀越所說之事自是我佛門本分之事,不過,”新羅僧義湘老懷大開,接著來了個轉折“想我佛門新寺初立,如有寶物鎮寺那是相得益彰啊。”

眾人愕然,鍾離錯心中猶如萬匹黑水馬踏過,這些大和尚忽悠來忽悠去感情還是為神槍而來啊,忍不住出言反駁。

“大師,是知其惡而往之吧,遠東廟街乃惡地,我道門也當立道場,修善觀,除惡穢,教眾生。”

“真人此話有理”新羅僧義湘臉不紅心不跳,依舊慈眉善目,臉上平和“懲惡揚善,有寶物相助,輔以我佛門神通是不是事半功倍呢?”

“我道門道法無邊,懲惡揚善是應盡之事,雖有困險,但我等自當迎難而上,道經有云: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大師怎能應知是難事而避而尋求它法呢?”

獨孤天星笑眯眯的看著佛道精英相爭相惡,還不時給各位添茶倒水。

“真人著相了,他日因今日果,佛門曰,萬法皆空因果不空,遠東因遠東果,宿業消滅,來報勝妙,我佛門自當引人向善,而不是真人所說知難而上,強改因果”

“如大師所講,禍福無門,唯人自召,我等不迎難而上,懲惡揚善,一切只是保持現狀,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那我等立廟修觀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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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非也,我等立廟修觀,只為引導世人持齋唸佛,改惡修善,畏因果,培福德”新羅僧義湘依舊笑著說“道門也講天道之行,順應自然,善惡有報,我等當如是觀。”

“既然大師宣講順應自然,那與寶物鎮寺有和關聯呢?善惡有報,時候未到,我等不必來到遠東,在京都如是觀也行啊?”

慢慢的佛道雙方精英辯出火氣來了。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鍾離真人,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萬物皆為虛空,造業受報,善惡為空,陰陽為空,遠近為空,京都遠東皆為空。真人執著於善惡,不得法也”

“善惡為空,那你佛門何必教人為善去惡呢?”

“佛雲:緣起性空,諸法因緣生,諸法因緣滅。諸法本空,因果不爽,有其因必有其果。世人不知善惡為空,我當教其因果,為善去惡,消業障,成正果。諸法緣起無自性,所以我們才出家修行,斷煩惱證菩提,乃至成佛度眾生。”

鍾離錯冷笑道:“是非因果皆由佛說,萬物眾生有來何用?”

“神秀大師有偈雲:身如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世人皆苦,心懷孽障,我佛慈悲,當教世人按此偈修行可得解脫。”

眾人聽得,如墜雲霧。

鍾離錯也冷笑連連,這個空也是你說的,善惡為空,為善去惡也是你說的,消業障,成正果嘛?為什麼建寺立廟,有佛徒傳世?皆因世人不知因果。為何要寶物鎮寺?遠東種下的因果要遠東自己報。鍾離錯飛速的想著破解之法。

“天星居士昨日提及我道門有無論,談及有就是有,無就是無,有無相生難易?貧道今日聽得義湘大師說的空即是色,**。不知天星居士是否有所得啊?”一旁神神在在未參與辯論的司馬老神仙,突然發言,還扯上了一邊聽得興致勃勃的獨孤天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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