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孫柳點頭,“明日某等會再詳細勘測,畫份詳細點的圖冊出來”

“那就好,某亦想想這個華師大學堂該如何規劃?”獨孤心慈也點頭“對了,汝等可有意來華師大學堂幫某?”

仲孫家的人呆住了。

華師大學堂?書院的分院啊?

書院是什麼概念?千年書院的起源有兩個說法,一個說法是來源於殷商時期的瞽宗,《禮記·明堂位》:“殷人設右學為大學,左學為小學,而作樂於瞽宗。”當時大學以樂教為主,樂教的教授也就是樂師。樂師在學中祀其先祖為樂祖,學也就成為樂師的宗廟,故稱瞽宗。瞽宗是當時貴族子弟學習禮樂的學校。

後西周天子為教育貴族子弟設立大學。取四周有水,形如璧環為名。其學有五,南為成均、北有上庠,東為東序,西為瞽宗,中為闢雍。

瞽宗因位於闢雍之西,故也稱“西雍”。瞽宗是殷商時期出現的,是史載最早的禮樂學堂。後借指最高學堂。

另有一種說法乃為先秦老子所創,老子字伯陽,諡號聃,又稱李耳(古時“老”和“李”同音;“聃”和“耳”同義),曾做過周朝“守藏室之官”,與現今校書郎相當,同時亦是瞽宗的教授,老子後被道教尊為教祖,儒家的孔子與兵家的鬼谷子亦是其弟子。

據傳說,李耳的母親是因為吃了一個李子所以懷孕八十一年才生下了李耳。因為李耳自己指著李子樹是他的姓氏,又因為他的耳朵比較大,所以叫他李耳,而之所以叫老子,是因為他剛一出生就鬚髮皆白。這在當時是異象,而因為他這個長相特徵,所以老子成了他的外號,漸漸的比真名李耳更要順口。

李耳乃長壽之人,《史記》中孔子問禮與老子的時間應該是在孔子任魯司空的是時候,因此可以推論若老子與函谷關令尹喜相見時二十歲,則與孔子相見時,老子已是二百二十八歲了。

後老子在甘州臨洮落腳,養生修道,得道後在臨洮超然臺飛昇。

另有說法是老聃長壽,二百零一歲仙逝,鄰里皆來弔唁。老人哭之,如哭其子;少者哭之,如哭其母。念老子順民之性、隨民之情、與世無爭、柔慈待人的大德大恩,皆悲不自勝。老聃好友秦佚來弔唁,至老子靈旁,不跪不拜,拱手致意,哭號三聲即止。待其欲轉身回去時,鄰人攔住問道:“汝非老子好友乎?”秦佚答道;“當然。”鄰人道:“既為老子好友,如此薄情少禮,可乎?”秦佚道;“有何不可?”鄰人聞言,由怒轉,大聲責問道:“其理何在?”秦佚笑道:“吾友老聃有言,生亦不喜,死亦不悲。汝可聞乎?昔日老聃之生也,由無至有,聚氣而成,順時而來,合自然之理,有何喜哉?今日老聃之死也,由有歸無,散氣而滅,順時而去,合自然之理也。有何悲哉?生而喜者,是以為不當喜而喜也;死而悲者,是以為不當悲而悲也,放生時貴生,死時怕死,皆是以己之意願而強求生來、強求死去也,皆背自然之理而任己之情也。如安時而處順,則哀樂不能入也。而背自然、違天理,合於道乎?不合於道,可為老聃好友乎?老聃好友者,遵其言而動、順於道而行者也。吾既為老聃之友,故能以理化情,故不悲。”

鄰人聞之,似有所悟,又問:“汝既不悲,何以哭號三聲?”秦佚笑道:“吾哭號三聲,非因悲也,是與老聃辭別也。一號,言其生而應時,合自然之理也。二號,言其死而應時,合自然之理也;三號,言其在世傳自然無為之道,合自然之理也。老聃舉足而應時,動止而合道,吾有何悲哉?”眾鄰聞之,皆言秦佚乃老聃真友,故推其為主葬之人。合土之時,秦佚頌悼文道:“老聃大聖,替天行道,遊神大同,千古流芳。

而秦佚者,公認的書院首任院長,書院的先賢祠裡的最中央的塑像就是他。

書院的先賢祠可謂群星燦爛,雕像十數位,殷湯、周文王姬昌、呂尚姜子牙、老子李聃、孔子孔丘孔仲尼、首任院長秦佚、白氏公孫起、陶朱公范蠡、留侯張良張子房、諸葛亮諸葛孔明、郭嘉郭奉孝、謝安謝安石、劉裕劉寄奴、華師華天放等等

塑像外還有牌位,裡面有帝王十數位,周武王姬發、秦襄公嬴開、秦昭王嬴稷、秦始皇嬴政、漢文帝劉恆、漢武帝劉徹、魏文帝曹丕、晉武帝司馬炎、北魏孝文帝拓跋珪、隋文帝楊堅、唐太宗李世民、武唐女帝武曌等等。

其他將相公卿、奇人異士無數,管子管仲、扁鵲、莊周、墨翟、孟子、鄧析、公孫龍子、惠子、鬼谷子、吳起、孫武、張儀、蘇秦、孫臏、龐涓、孟子、墨子、告子、商鞅、申不害、慎子、許行、鄒衍、荀子、韓非子、呂不韋、司馬遷、淮南子、董仲舒、王充。

張遼、黃忠、徐晃、張郃、鄧艾、姜維、張繡、山濤、王浚、傅玄、賈允、衛瓘、羊祜、羊琇、杜預、裴秀、陸機、祖逖、王敦、裴頠、何劭、顧榮、葛洪、鮑敬言、法顯、郗超、苻融、呂光、苻堅、謝玄、苻登、朱序、高長恭、蕭統、賈思勰、酈道元。

李春、楊林、展子虔、楊素、李密、賀若弼、宇文愷、劉文靜、李靖、羅藝、梁師泰、徐績、薛仁貴、裴度、唐儉、侯君集、孫伏伽、狄仁傑等等,等等。

當今出身書院的亦有不少,當今聖人、姚崇、韋一笑、丁磊、源乾曜、薛楚玉、獨孤貞,更不用說與之有關聯的比如說溫鈺這種旁聽生就不計其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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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孫家出生墨門,其祖師爺墨翟亦在其中有牌位,按理說亦應是書院一系,其族亦有幾位出生書院,但近幾百年與書院不相來往了,現忽聞獨孤心慈邀其加入華師大學堂,有些不知所措。

書院的宗旨是有教無類,但說是這麼說,想入書院的太多了,必須限制門檻,於是就設定了教授招生制度,還是按照古法設立了成均、上庠,東序,瞽宗,辟雍五大學院,但東序在魏晉時期斷了傳承,只剩四大學院,俗稱成均為武學院、上庠為文學院、瞽宗為術師學院、闢雍為雜學院。

但是書院不接受朝廷調撥經費,靠的長樂坡周遭千畝良田供給學院教授助教博士之類常駐值司的生活,學生生活經費靠學生自籌,學生亦無畢業之說,卻是隨到隨學,自覺學成即可離校,亦無徽章證書之說,甚至連學生名冊亦無。

當今學院院長丁力丁長河更是長期不知所蹤。

院中現在大多時間是由術士學院院長大術師喬智主持,學院司業倒是由朝中派遣,但循例由禮部尚書兼任,無衙無署無值司,倒是每院有十來位教授,均是書院精心挑選的飽學鴻儒經世大才。

挑選教授倒有循例,四大學院的山長和司業均有推薦權,超過五人同意即可稱為教授,報由先賢祠備案即可,先賢祠有十數人,亦由諸院教授或助教自薦擔任,值司無非就是維持書院大致日常秩序,記錄一下職田收入,分配亦是先分配給各院,讓各院自行下發。

各院的值司倒齊備,院長亦稱山長,還有司業、學政、教授、助教、博士等各類值司,教授有權收受學生,但每年有過半授課時間不能限制旁聽生聽課。

教授收受學生各有不同,有的考校一番即可,有的有嚴格標準,有的像華清秋這樣的隨性而為,有人聽就講課,無人聽就歇息,也不提學生老師之事,汝承認其為師華清秋亦不反對,但對學生並無要求,亦無所求。

導致書院的教授有的學生遍天下,有的清冷到門可羅雀。

而書院的教授只要不是十惡不赦一般不會解職。

華清秋亦是大術師級別,按書院的循例到此級別可另開別院,可自行招募教授,承認是書院分支也好,獨立門戶亦可,懶得操持瑣事一如從前也無所謂,書院均無定例。

總之,書院的教學模式很是奇特,定職的山長教授助教不過百多人,學生無可統計,離開的學生亦是良莠不齊。

華師華君放師從丁力丁長河,亦是做過書院教授,後進階神術師,武唐時期的女帝武曌本想把書院納入朝中國子監體系,但華師據理力爭,並擋住了魔師呼蘭貝爾的挑釁,女帝才不了了之。華師還撰寫了術士學院的基本教程,還梳理了術士修行的五行體系,屢次為國為書院立下奇功,所以在前歲由喬智提議,四大學院的各職人員一致同意為其塑像。

華清秋進階大術師後,在獨孤心慈的攛掇下決定另開書院,但名下仍歸屬書院術士學院,喬智大術師自是應允,召集幾大書院的山長司業一議,此事就成了。

別院可自行命名自行招募教授,只是教授無需到書院備案,書院亦不發放俸祿等,甚至教學地點教學內容亦是不予理會。

書院的別院很多,比如睢陽書院即由晉時商丘人楊愨所立,本朝洛陽人李渤創立的白鹿洞書院,書院亦是不聞不問。

很奇葩很強大的規矩,獨孤心慈咂嘴,看向仲孫家的眾人,現在這個被其稱為華師大學堂的書院別院百廢待興,當然好歹有了一塊地,有了一個山長。

“師弟,某現在正整理華師筆記,這個辦學事宜汝一力為之即可”華師首徒華清秋好不愧疚的說道,直如品嚐了一塊燻肉一般。

“華師筆記還需師兄用心,這些俗事就由某代勞吧”獨孤心慈心塞,但亦無可奈何,這個大師兄就是這個性子,汝不看華師的學生那個華安還不是華師承認的弟子,現在打著華師旗號在京都混的風生水起,居然還是術士協會的五大理事之一,哦,已被韋一笑給撤了。

“某等對加入書院自然欣喜,只是這能力微薄,不知對遠東侯有無裨益?”仲孫柳也無奈,這個邀請太突然,就像一個農夫正在耕種,突然有人來說,國子監缺人,汝速來。

“是加入華師大學堂,與書院無干,某亦不是書院的人,乃華師大學堂的恩,師兄是山長,某就是司業吧,老金,汝就是學政,老丈若來,教授教諭隨意”獨孤心慈也不管金無影是否願意加入即給其授了值司。

華清秋點頭只是品嚐鴨羹,金無影想反對,但在獨孤心慈的堅持目光下投降,嘀咕兩句也自去品嚐滷鴨了。

“某等山野村夫,哪能做什麼教授教諭?”仲孫柳很是無奈,頗有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隨便,那就博士吧”獨孤心慈無所謂“華師大學堂現在就有三個值司了,老金的兩個學生也是博士,師兄不是要來兩個學生吧,也做博士,某有個弟子,還有一個術師叫金無病的這幾日即會過來,到時候亦為博士”

“汝亦有弟子了?”金無影頗為驚訝,這個不靠譜的司業還能教授徒弟?就連華清秋也頗感新奇,溫鈺等人不用說也看了過來。

“遠東侯的弟子叫全一權,在遠東號稱小魔狼,雖才十五歲亦是術師了”流鬼國王子可也餘志得意的說道,他在廟街廝混年餘,自是熟悉狼團中人。

“金無病?金無影?汝等不會是兄弟吧?”獨孤心慈又有了新發現。

“魔醫金無病?”金無影問道“若是,那倒真是某的族兄,某的兩個學生跟某時日尚淺,教授不可,助教倒可”

“也別助教了,博士吧”獨孤心慈無所謂“這不就有教授助教博士了?”

獨孤心慈又梭巡一下,笑嘻嘻的對溫鈺大郎說“汝可興致來做教授?”

“某?教授?”溫鈺也有點懵,這怎地還有某的事?

“某這兒是書院欲開蟲網戶啊?某亦需張網網蟲咯?”

“某等皆是蟲子啊?”溫鈺不滿“但某現需為漕渠奔走,哪有時間教書育人?還有某亦剛離開書院,怎能服眾?”

“先給汝佔個位置唄?教不教書,何時授課汝自行決定。華師大學堂需要招牌啊,這制科狀元不是好噱頭?”

“合著某就是個人樣子啊?”溫鈺更是不滿“教授啊?只是汝這選教授也太隨意了?”

“汝是說某的兩個世侄不稱職?”獨孤心慈反打一耙。

“汝這行了,某就不客氣了,就被教授了,書院不會讓某這旁聽生做教授的,隨意個博士吧,某有時間就來看看吧”溫鈺無奈。

獨孤心慈得意的又看向番邦三人眾“汝三人這幾日,恩,上元節後就在這兒看著啊,汝等三人也是華師大學堂的博士”

“某等亦是博士?”可也餘志三人更懵。

強留佳客宴王孫,巖上餘花落酒樽。

書院欲開蟲網戶,訟庭猶掩雀羅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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