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忍考試第二天,死亡森林。

“不啊——”

一聲絕望的慘叫戛然而止,一巖隱從樹上躍到屍體旁,快速從其衣物內搜出一個卷軸,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哈哈——”

噗嗤——

“呃—我……”,一利刃從巖隱後背穿透而過,口吐鮮血的巖隱面有不甘之色,想扭頭看向身後,可生機已斷絕,無奈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夜無葉從叢林中走了出來,同時將手中的草雉劍收縮,走到了兩具屍體前,劍尖一挑將卷軸收入手中。

“戰鬥時間太久會引來其它考生不知道嗎?竟如此放鬆警惕…”,夜無葉對其屍首搖了搖頭,抬頭看向上空。

疏落的陽光透過枝葉流瀉下來.襯托著地面上斑駁的樹影,如煙如霧,富於夢境般的詩意,可環境雖美,身在其間的人卻不會去看它一眼,來自各國的忍者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彷彿蠱蟲一般廝殺爭奪,生命在這一刻已沒有了任何意義。

這森林裡每時每刻都在發生戰鬥,都有考生因此喪命,即使是無知愚昧的孩童也知道了只有殺死敵人搶到卷軸才可以活下來。

這樣戰鬥下去也不知道二百人中有多少人可以活到第五天,只知道在自己手中喪生的考生已經有兩位數了,夜無葉有些厭煩這樣沒有意義的殺戮,但世事總是無法讓人稱心如意,不可能永遠光鮮完滿,懷有各村使命的考生不會有自己這樣的天真想法,一旦心軟他會毫不猶豫地把刀子刺進你的心口,自己能做的就是儘快結束這場考試。

這時白牙和猿飛分別從樹上跳下,夜無葉收起了表情向他們看去,“你們解決了嗎?”。

“得到了一個地之卷軸……”,猿飛新之助拿著卷軸晃了晃。

夜無葉點了點頭,看向白牙,“我這得到了天之卷軸,剛好是這兩個隊伍的卷軸…”。

“不過我們這麼明目張膽的收集卷軸,卻不前往高塔,其他考生也不是傻子,不會沒收到訊息,早晚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

猿飛新之助撓了撓頭,費解的說道:“你是說各國的考生會組隊對付我們?”。

白牙側耳聽了一下,一揮手,“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同時率先向西南方向掠去,夜無葉兩人見狀急忙追了上去。

“不同忍村的考生組隊是不可能了,因為在這森林的忍者或多或少都沾有其它國家忍者的血,這矛盾不是這麼容易調和的…”,夜無葉在急行中對旁邊的猿飛說道。

“那你說的聯合是……”。

“意思是同一忍村的考生可能會選擇抱團,而卷軸數量有限,他們早晚會把注意打到擁有眾多卷軸的我們身上,而且像剛才兩個隊伍相爭,我們得利的好事可能不會有了,我們儘量找單個隊伍下手為妙…”。

“為什麼,這樣不好嗎?我們一次可得兩個卷軸呢……”。

“猿飛,面對老鷹,就算是蛇和鼠都會抱成一團的…”。

“…………”

白牙皺眉回頭看向兩人,“你們不要想這麼多,遇到直接解決掉就是了,倒是我們身上卷軸眾多,得將其利用起來才行…”。

“那我們找找木葉忍者的蹤跡,將卷軸送與他們…”,猿飛興奮地說道。

“只怕他們就算有卷軸也到不了高塔啊……”,夜無葉搖了搖頭,在高塔附近不缺有埋伏之輩出沒,只等卷軸自己送來,需要自己等人贈送卷軸者只怕實力有些不夠。

………………

森林深處顯得非常黑,好像自從它長出來以後,世界上所有的黑夜全集中在這兒了,水織眼直直地看著,不敢眨一下,待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中出來後,才鬆懈了下來。

“十藏,你沒事吧?”,水織急忙向頭戴霧隱護額的少年跑了過去,看到其右臉上有一道猙獰的交叉傷口正流著血時,連忙拿出紗布想將其包紮起來。

“我沒事,這是小傷,為了這道口子那家夥可是連肚子都破了…”,沒眉毛的霧隱似乎對臉上的傷毫不在意。

“對不起十藏,我太沒用了,就算施展一個簡單的醫療忍術我現都辦不到…”,水織替沒眉毛的霧隱包紮好,難過的蹲了下來,要是自己還有查克拉的話也就不會一點忙都幫不上了。

“水織,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要不是你的治療,我的傷也不會好的這麼快……”。

“可明山還是死了……而且我……我已經做出決定了…十藏,我不能再當你的累贅了,你拿著卷軸走不用管我……”,水織從傷感中出來,終於說出了令自己心升恐懼的想法。

“你說什麼?”。

“十藏……我堅持不下去了,看來成為中忍不是我這種人所能辦到的……”。

“你不一樣,十藏,你這麼厲害,沒有了我的拖累,你還能走的更遠……你能成為霧隱村的英雄…”,卸下負擔的水織閃著淚光,笑了笑,轉身向叢林走去。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會死…”,沒眉毛的霧隱抓住水織的手,眼直直地看著她。

“我從水之國出來已有所覺悟了,十藏,別以為我什麼都不懂…”,水織將沒眉毛的霧隱的手扳來,轉身向叢林中跑去,“十藏,不要阻止我…如果你是我的朋友的話…”。

看著那瘦小的身影消失在密林深處,沒眉毛的霧隱木然站在原地,握了握自己手中的刀,咬著牙奮力砍過旁邊的大樹,吱呀一聲樹應聲而倒,密林寂靜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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