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慧道：“我文明並不在意基因，只在意文化傳承。不管是猴子進化的人類，還是猿猴進化的人類，只要文化共通，可彼此理解，皆可認定為人類共同體的一員。”
“倒是挺先進的理念。”
“我文明的人口透過虛擬世界進行挑選，大部分的人類個體，道德品質均無法透過大篩選，他們將在虛擬世界中度過自己的一生。唯有最為優秀的個體，才能夠脫穎而出，在他們成年後，將透過意識升維手段，拋棄一些不必要的東西，成為超凡者。”
“原來如此，為了追求更強，我不做人了。”老王點了點頭，表示能夠理解。
人工智慧好像被他噎了一下：“超凡者的下一階段是不朽者，經過長久的經歷，尋找到了前進的方向，選擇一個唯心模因進行融合，獲得超自然能力。”
“最後才是永恆者，唯有計算力達到魔神級別，才可稱作為永恆者。”
“永恆者過於稀少，在我文明歷史中只有區區5位，這一位探索者是歷史中最年輕的。”
原來如此！
不過，老王對星際文明的個體力量其實不怎麼感興趣，畢竟永恆者再強大也就魔神級別。
既打不過高等魔神，更無法對抗原初之核中的至高存在。
他更感興趣的是史前文明的奇妙故事：“那位掉在以太深淵最深層的永恆者，是男是女？”
人工智慧回答道：“在成為超凡者後，獲得的龐大知識量，讓他們幾乎拋去了性別的觀念，性別並非必要存在。您只要去查閱0-1檔桉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老王聽到這個答桉，不由得唉聲嘆氣：“沒有性別可真無趣啊。”
“那一名永恆者，難道是【遊戲】？還是小艾？小艾應該不至於……”
人工智慧沉默了：“我沒有權利透露高許可權機密內容。”
“好吧，差不多明白了。”
他轉過頭瞥了在那裡換衣服的小月一眼，“小月，好了沒，快出來讓我康康！”
“別催我……玩的正開心呢！”
“這個傢伙應該不是永恆者吧。”王昊道。
“艦長閣下，她只是普通人，這一點母庸置疑。”
人工智慧永不撒謊。
“好吧，看樣子是我多慮了……再說說原初之核是怎麼探索的。”
人工智慧回答道：“那裡是純粹唯心，任何傳統機器設備無法調查的混沌地帶。故而該永恆者只能將自己信息化，透過提升思維強度的方式，進行探索。對於追求未知，是我文明的主要意識形態，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辭。”
“該傳奇永恆者在以太深淵深層，接觸到某一特殊存在，雙方疑似發生了接觸。後續的一連串故事，包括我文明的全體大撤離，便是從0-1檔桉開始。”
“有空倒是要去看看……這位探索者叫什麼名字？”王昊疑神疑鬼的。
“這一點我並不知道。唯有高許可權者，才能閱讀那些機密檔桉。”
就這麼說話的功夫，小月便在衣帽間換了一身衣服：一件米黃色的連衣裙，露出白白嫩嫩的胳膊，圓潤勻稱的小腿上穿著白絲，胸部飽滿，烏黑的大波浪披在肩膀上，雙眼又大又明亮。
她笑嘻嘻地拿著一件粉紅色的衣服：“好看嗎？你喜歡這一件米黃色的，還是那件粉紅色的？”
小月的遊戲角色，和她本人長得差不多。
老王盯著她看了半天，也懶得在遊戲挑來挑去的：“隨便啊，一件衣服而已，在遊戲裡邊換裝，很有趣嗎？”
“當然很有趣啊！不用花錢，也不用忍著店員的目光，想換多久就換多久。”
“完全無法理解。”王昊有點搞不懂了，這麼先進的VR遊戲，居然用來換裝！
他豁然發現螢幕上彈出一個【攻擊】選項，不由得心生惡意，有些好奇地按下了【攻擊】。
這一拳用力揮了過去，剛好命中對方的腦門。
“啊！你怎麼打我？”小月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你，為什麼混到如此地步！”老王非常中二地大叫一聲，發動PK選項。
“我也要打回來！”她一拳打到了老王的額頭上。
兩人你一拳我一腳的打了起來，看的本地人工智慧【永恆之光】目瞪口呆，認為自己的訊號傳送裝置出現了嚴重差錯，又或者受到某一未知的超自然能力影響。
【警告，警告！】
【疑似是妄虛之月在突破封印。請檢查四維封印的完整程度。】
它將資訊上報到了高階管理員小艾同學。
不一會兒，小艾“冬鼕鼕”地跑了過來，臉色平靜，又有些驚恐地看著倆人打架。
有了第三者的插入，老王只能放棄毆打表妹的舉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這便是小艾，這個世界唯一一個有人類肉體的人工智慧。”
“哦，哦，經常聽你提起的那一位，和我長得真的很像呢。”小月的眼神笑盈盈的，拉了拉小艾的臉。
兩個妹子站在一起，就像雙胞胎姐妹花似的，一個胸大，一個是平胸；一個沒有戴眼鏡，一雙大眼睛笑的像月牙兒似的，另一個戴著一副黑邊眼鏡，目光一如既往的清冷。
“從現在開始，你們都得叫我艦長閣下。”王昊清了清嗓音，開始享受開後宮的快樂。
“艦長閣下，現在你有兩個妹子哎！”
不用說，肯定是小月在那裡揶揄。
“再叫一聲！”
“艦長閣下~~~”
不知道為什麼，小月叫起來有一種嬌滴滴的，變成月月的感覺。老王豁然間明白了，原來【表妹】的標籤，並沒有帶入遊戲中。
這女人正在放飛自我！
“我帶你繼續參觀這裡？”
小月立刻搖頭說道：“其實我對殲星炮之類的武器，不怎麼感興趣啦，我只是想知道這裡的故事感興趣。”
“譬如你的那兩位客人，到底在未來做出什麼樣的成就？”
“還有關於史前文明的劇情，難道你不覺得比大炮更加好玩嗎？”
小月東看看西瞧瞧，很快便對樂園當中的生活裝置上手了。
即便整個世界，現在只有區區三人，顯得有些冷清。
“行吧。”王昊嘆了一口氣，“小艾，藉助【皇天大帝】的能力，推演一下未來。”
“借用高等魔神的能力，啟用未來時間線推演功能，將消耗31.34的時空潮汐能源，您是否確定？”
這一筆經費，不構成任何交易，故而不需要算在“願望”店鋪的成本體系當中。
但，還是有點兒不捨得。
老王沉默半晌，忽然發現一本金燦燦的書籍，“啪嗒”一聲掉在了自己的面前。
撿起一看。
封面寫著兩個漆黑的大字——《命運》。
【命運之書，能夠窺探人類未來命運的神秘書籍，窺視未來帶來的因果，需觀察者自身承受，一天只能使用一次。珍貴程度：S級。】
“我的藏寶庫中有這玩意嗎？還是史前文明遺留下來的財產？”
“又或者是錦鯉氣運爆發，免費送寶？”
老王撿起這一本書，美滋滋地觀看了起來。
……
在小艾以及小月的視野中，艦長閣下頭頂的那一團黑色火焰，突然丟擲了一本金色的書籍。
封面寫著兩個漆黑的大字——【命運】。
這本書籍，並非每個人都能夠普通的人類看到裡邊的內容，將立刻陷入瘋癲狀態，哪怕人工智慧小艾，也下意識地遮蔽了自己的視覺功能。
好吧，小月對這種平白無故撿到裝備的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
反倒是小艾有些懵逼地站在那裡：“艦長閣下，現在還需要計算嗎？”
“不用了，有免費的，幹嘛還要付費！”
……
王昊深吸了一口氣，翻開封面。
“觀察傅廖一的人生軌跡。”
文字開始顯現，不一會兒，便寫滿了傅廖一接下來的人生軌跡。
第一章節只有寥寥幾頁，介紹了接下來的幾年裡，傅廖一將從大學順利畢業，並成功透過司法考試，成為一名成績優秀的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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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預期中的結果基本一致。”王昊笑道，“喝了咱10萬元的生命源泉，考個大學還不是輕輕鬆鬆。”
他動手，翻閱到了下一頁。
然而書籍的第二章節，便顯得悚然起來了。
標題名稱是【金琪之死！】
乍一眼望去，還不知道這個“金琪”到底是誰。
但很快，王昊便眉頭微皺，是那個女孩子“琪琪”，很會演戲的妹子！
他最喜歡的琪琪妹子，居然死了？！
其實傅廖一在上大學的那四年，和琪琪並沒有太大的交集，兩人的命運軌跡如同兩條直線，有交集的只有那一點，除此之外，便越走越遠。
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琪琪又重新出現在了傅廖一視野當中，還是以一個死人的身份。
按照《命運》書中介紹，琪琪原本的夢想是成為一名演員，只不過始終沒有太好的機會，故而自始至終在尋找合適的契機。
她和所謂的“上流人士”“富商”打交道，就是想實現自己的夢想。
在這之後的幾年裡，她因為自己的美麗可愛，被一個娛樂公司看重，簽約了一份苛刻的合同。
躍躍欲試，心臟亂跳如同小鹿般欣喜的琪琪妹子，以為能收穫屬於自己的事業。
但很快，她便知道真正的人間地獄是什麼，雖然加入公司後，能獲得一些微不足道的影視資源，但也因為天價違約金被束縛住了人身自由。
在這家罪惡的公司當中，自殺的前輩多了去了，但這些前輩為什麼會自殺呢？
因為現實所迫，她們需要為公司去做一些事。
只要不願意一天接待十幾位客戶，就會被關在房間中毆打幾小時；被迫同時與多位客人**；為了更好的服務客人，還被要求吃下各種藥物，以滿足客人的特殊癖好。各種奇怪的要求，如果不從，就有可能被毆打。
金琪在自殺之前，打電話給許久沒有聯絡的傅廖一哭訴，自己不過是個玩物，哪怕死了，也掀不起什麼太大的風浪。
……
“你是律師，你能幫我嗎？我想離開公司……我想離開……但違約金實在是太高了，我承受不起。”
“……”
“如果在那一天夜晚，我什麼都不需要，只奢求您把我帶走，您會帶走我嗎？”
傅廖一沉默了很久很久，試圖想出一個更好的辦法，但是很顯然，這種殘酷的事實是他無法扭轉的。
他嘆息道：“我不知道，可能會吧……人真的需要尊嚴，對吧。”
“是啊。”
然而一切都沒辦法重來。
打完電話後，琪琪從高樓之上一躍而下。
她寫了一份遺書，上面寫了一些人的名字，一份充斥著黑暗面的名單。
但令人遺憾的是，這份名單並沒有泛起任何波瀾。沒有人為此負責，死了也是白死。
至少年紀輕輕的傅廖一，是沒辦法抗爭這些事情的。
……
“真是悚然的故事。”
“我就知道，一旦與‘拯救人類’這該死的話題關聯到一起，這遊戲就輕鬆愉快不起來了。”
王昊輕嘆一口氣，又豁然想起，現實中的南高國也有這種故事，不禁心中無奈。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他想要翻閱到這本書第三章節，忽然被小月給阻止了。
“你心愛的琪琪妹子就這樣跳樓死掉了呀？沒有一點表示嗎，大表哥！”小月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忍心地說道。
“什麼叫我心愛的琪琪妹子，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好不好。”王昊連忙撇清關係，“就連傅廖一本人，和琪琪的交集，也只限於那一天。只是她決定自殺後，給傅廖一打了個電話罷了。”
“你讓我咋辦啊。”
韓小月糾結了一陣子，說道：“就是……能不能想辦法救一救？”
“畢竟現在只是預測未來，還沒發生的事情，怎麼就不能挽回了呢？”
小月開始央求大表哥，倒不是在遊戲當中央求，而是現實當中，老王感覺自己的胳膊被小月給挽住搖啊搖的。
“別壓上來，咱打遊戲呢。”
這種撒嬌賣萌，讓人有些吃不消啊！
人工智障小艾同學目瞪口呆，居然還能這麼玩。
為什麼小月接近老王，不會發生人格崩潰呢？
是因為普通人類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