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真的想離職?”聽完白雲飛的抱怨,邢麗倚問。

“是的,我想再找工作。”白雲飛答道。

“能不能不找工作呢?”

“如果我連工作都沒有,你還會理我嗎?”白雲飛確實擔心。

邢麗倚瞪了他一眼,說:“你暫時沒有工作,這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只希望你不要離開我。”

白雲飛感動了,把她抱得更緊,還在她身上撫摸起來。邢麗倚慢慢推開他,站起來想穿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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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不要在這邊找工作,”邢麗倚一邊說一邊穿裙子,“跟我回橙州,或一起回貢麗其他地方也行。如果你一定要留在這邊,我就不好回老家了,我是離不開你的。”

白雲飛看著邢麗倚若隱若現的身體,忽然衝動起來,一把將她抱住。邢麗倚一愣,問:“你還要幹什麼嗎?”白雲飛說:“我想你。”邢麗倚嗔怪道:“你現在才開始想我!你不覺得自己太遲鈍了嗎?我等了又等,就是不見你來親近,我還以為你怎麼樣了呢!你就不能暫時忘了工作上的事嗎?”白雲飛用憂愁的語調說:“你叫我怎麼忘得了,畢竟那是我的飯碗!昨天晚上我心裡很亂很亂,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邢麗倚站到他的兩腿間,任由他解開乳罩搭扣。她知道,白雲飛之所以一整晚都不親近她,只是因為他心情不好,並不是因為不喜歡她。邢麗倚無聲地向他表明:他什麼時候要她,她就會什麼時候給他。這時候的白雲飛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自然會盡情地享受她的芳澤。她半閉著眼睛,感受著他的激情。兩個人憋了一宿的能量終於開始釋放,他像老牛舐犢那樣一一親過她的頭髮、眼睛、嘴唇,使她渾身酥軟。

“我……我忍不住了……”邢麗倚喃喃地說。

白雲飛用嘴堵住她的嘴,使她扭動起來,接著就迫不及待地將她按倒在臥榻上……

當天大亮的時候,他們才依依不捨地起來。白雲飛又說頭痛,邢麗倚就說:“那就先請一天假,反正你也不想再去上班了。”白雲飛說:“好吧,我就陪你一整天。”邢麗倚說:“你可以幫我鎖邊,縫釦子嗎?”白雲飛說:“應該可以。我只是不想再去上班了,一想到上班我就頭痛。”

兩個人洗刷完畢,就一道去街上吃麵條了。本來,邢麗倚可以在家裡做麵條的,但看到白雲飛心情還是不怎麼好,就懶得動手;再說她自己也想跟他到外面吃東西,那樣顯得更有情調。他們很少說話,就像是剛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那樣東張西望的。吃完麵條,兩個人就肩並肩慢慢走回了縫紉店——一路上,邢麗倚幾次轉過臉來看白雲飛,越看心裡越甜蜜——,這時候他們就像成了一家人似的。白雲飛看得出來,邢麗倚已經把他當成私有財產來看待了,因而也有了一種歸屬感。

因為時間還早,邢麗倚也沒有急著開店門,而是在屋裡收拾,一邊要白雲飛做這做那,口裡還夾雜著一些不怎麼客氣的甜言蜜語。白雲飛像老公一樣隨著邢麗倚的指揮棒轉,但不知怎麼卻不敢親近她;他的內心總是有一種溫情,這溫情使他變成了一隻乖綿羊。

雖然邢麗倚表示過不在乎白雲飛暫時有沒有工作,但這時候也開始罵白雲飛:“以後你就靠我過日子吧!只要你好意思!吃軟飯的東西!”白雲飛聽後不但不生氣,還覺得很甜蜜呢!他知道,女人只是喜歡發牢騷而已,並不是真的討厭他。再說,他已經把她當成自己最親密的人了,怎麼也不會輕易離開了,就算要他當牛做馬也心甘情願。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挨邢麗倚的罵一點也不覺得難受,反而還會覺得舒服。正因為這樣,他才會豎起耳朵來聽邢麗倚罵他“傻瓜”“白痴”“沒出息的”,還要表現出一副俯首帖耳的樣子來。看到白雲飛死皮賴臉地要跟自己在一起,邢麗倚也覺得特別甜蜜,但她偏偏說:“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只能跟你喝稀飯過日子了。以後我也別想穿什麼好衣服了,就撿人家的舊衣服穿算了!”白雲飛並沒有信誓旦旦說什麼“我一定讓你過好日子”之類的話出來,而是耷拉著腦袋,就像自己真是一個廢物似的。

雖說打是親罵是愛,此時卻只聽她罵他,不見他打她,可見一開始邢麗倚就佔了上風,而白雲飛則甘願當個“受氣包”。

上班時間剛過,白雲飛就給梅斯柏打電話,說要請一天假。梅斯柏就去對童夢瑤說:“你幫小白寫一張請假單,幫他請一天假。”童夢瑤答應了。

姚繼業看到白雲飛請假,就過來問梅斯柏:“小白今天不來,他的工作不就又要耽誤了嗎?”梅斯柏說:“我和童夢瑤來幫他分擔。”姚繼業又問:“他為什麼要請假呢?他可是從來沒有請過假的,現在請假是不是有什麼動機?你要預先洞察得到,否則,人心不穩就被動了。”梅斯柏沒有吭聲。

第二天,白雲飛來了,一來就寫離職申請。他先把《離職申請》給了梅斯柏,梅斯柏看了,面無表情地說:“你交給姚經理吧。”白雲飛並不是不知道,梅斯柏管不了離職的事情,他只是要讓梅斯柏先知道而已。

當白雲飛把《離職申請》交到姚繼業面前時,姚繼業並沒有驚訝,但也沒有馬上批准,而是叫白雲飛完成手頭的工作再說。白雲飛其實已經沒有心思工作了,他只想快點離開琳達。姚繼業又到白雲飛的座位前,要白雲飛報告工作進度。聽完白雲飛漫不經心的報告後,姚繼業覺得很不滿意,就又要罰白雲飛站到廁所門口去,只是口氣軟了許多:“你這只是一個小專案,拖了這麼久,客戶意見很大,我看你還是站到廁所門口去想一想,看怎樣才能做得快一些。”白雲飛不好違拗,慢慢站起身,回頭又叫梅斯柏:“你出來一下!”梅斯柏跟著出去了。姚繼業眼睜睜看著梅斯柏爽爽快快地跟了出去,心裡想:“沒有長幼。”

白雲飛向梅斯柏說出了自己要離職的決心。

“你是不是已經有地方可去了?”梅斯柏問。

“不是,而是這裡實在沒有必要呆下去了。”白雲飛說。

“那你能不能等到找好退路後再離職呢?”

“沒有必要。”

“你跟女朋友說了嗎?”

“說了。”白雲飛說。“她不反對。”

“那好吧,你的工作不用擔心,我會接著做。”梅斯柏說。

梅斯柏雖然答應了白雲飛離職,只是替對方著想,而不是真的希望他走。

等白雲飛和梅斯柏說完話,姚繼業又來找梅斯柏,要他設法留住白雲飛。梅斯柏迫於壓力,就去向陳甫正說出了自己的難處。

“這應該是你這個總工的事吧?你得想辦法留住他,而不是把難題往我這裡推。”陳甫正說。

“我的能力有限。”梅斯柏說。“我只能在工作上予以支援,至於待遇上還得靠公司照顧。”

“這樣的事不好照顧。”陳甫正說。“我們從來不怕要挾,要是每個人都用離職來要挾公司,公司都要給他加工資,那我們就沒法經營下去了。請你記住,以後找我只能談工作,不能談待遇。員工待遇的問題,不用你操心,你要相信公司會公平對待員工。”

梅斯柏碰了一鼻子灰,覺得為難,就準備退出陳甫正的辦公室。陳甫正又叫住他:“你等一下,我還有話要說。”梅斯柏只好在門口站住,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來。

“小白的能力已經表現出來了,我不希望他離職。”陳甫正說。

“好吧,我盡力。”梅斯柏只好說。

“你就不能說‘保證完成任務’嗎?”陳甫正不滿地說。

梅斯柏沒有回答,默不做聲地退了出去,到了樓梯口才自言自語地說:“這又不是炸碉堡。”

經過一個星期的軟磨硬纏,白雲飛終於拿到了離職單。他還特意把離職單給邢麗倚看了,她高興得給了他一個甜蜜的長吻,然後拋著媚眼說:“太好了!你終於可以來幫我鎖邊,縫紐扣了!”

白雲飛拿著離職單到處求人簽字。“職務代理人”一欄由童夢瑤簽字,這是不難的;接著是“部門主管”一欄,姚繼業稍一遲疑也只好籤了字;然後又是相關部門,基本上簽字還算順利。

同事們原以為,白雲飛提出離職,梅斯柏和童夢瑤會緊張,會難過,因為他們三人的工作關係一向最為密切。但事實並不是那樣,他們似乎一點也不難過,只是一如既往地上班,下班,有條有理地替白雲飛做著移交過來的工作,既沒有感到壓力也沒有覺得難過,好像這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當然,梅斯柏、童夢瑤都不贊成白雲飛的做法:連工作都還沒有找好就急著離職,這是何苦?但是他們不好多說什麼。看到白雲飛好像毫不留戀地要離開琳達,特別是要離開梅斯柏、童夢瑤這樣的好同事,連姚繼業都覺得納悶:“這三個人不是像一家人的嗎?怎麼一點離別的傷感都沒有呢?難道他們沒有感情嗎?一個個真是鐵石心腸!”姚繼業又在心裡罵白雲飛:“這段時間畫起圖來是像蝸牛走路一樣慢,現在籤起離職單來卻跑得比兔子還快!存心跟我過不去似的。”他希望白雲飛能碰到攔路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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